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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老孔来信
我又问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柱子伸手比划了一下,一个铁笼子一样的房间,里面有一口棺材……
我没猜错的话,通替棺。
这个东西就是当年孔家从王叔他们王家守着的王爷坟里挖出来的。
一口可以随时打开,观察里面尸体情况的棺材。
说真的,我对于这个通替棺一点都不感觉到好奇,这东西就是一口抽屉一样的棺材。
当年后宋孝武帝搞出来这种奇怪的棺材,怕是没有想到这种棺材还能用来养尸。
和王叔这种老狐狸说话必须的很小心,我们聊了两句,他话锋忽然一转,问我:“你如果想去何教授家下面那里看一看,我其实很支持,但是你最好要想好。”
我问他,什么意思?
王叔抿了一口茶水,有时候你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相反的结局,到时候得不偿失。
说完之后,他大有深意地就客客气气地送客,请我们出去。
我和柱子早有去意,这次来他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和柱子还有小九出来,小田那家伙已经将他带来的鼻烟壶,笔洗还有那一对白瓷瓶给当了,我见他红光满面,心知他必定是当了不少钱。
果然,那白瓷瓶听说是元代的,现在比较值钱,而且这边王叔家里当铺掌眼的掌柜看了看,说是宫里流出去的。
元代宫里流出去的,价值自然不会低,两个瓷瓶给了他五万块钱,加上那笔洗和鼻烟壶,一共当给了他五万五千块钱。
五万五千块钱,如果我还在大兴安岭那老林子里当护林员,这大约是我十几年的工资。
不过,这些钱对于小田来说,只是赌债当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这小子很乐观,打定了注意,要跟着我们去发大财。
什么是发大财?
盗墓倒斗,这行当来钱最快。
所以他对我很殷勤,没事儿还给柱子散烟,和小九搭茬,想要从我身边人下手。
我见这小子挺机灵,心里也有点犹豫,可是我又想到了小曹。
于是我问他,你想好没有,跟着我干这一行很可能会死。
小田说嗨,怕什么?我这赌债不还,不一样是死?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而已,再说了,我这五万多拿去先还一部分,跟着您走一遭,这钱不就回本了么!
我切了一声,摇摇头,这小子想的太简单了。
我们这次是答应了刀疤去缅甸果敢,盗那南明永历帝的皇陵不假。
可是,这里涉及到了一个问题。
当时解七说过,盗出来的东西,全都归刀疤。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趟等于白跑。
难怪刀疤这王八蛋那么殷勤,一直催促我快点回去。
现在我已经看得很开,有些利益你该占就拿。
比如说小曹的玉,还有我那一部分钱。
刀疤这家伙拿着我的钱去做了好事,捞了人心和名声,结果最后我背着一屁股的骂名。
这都是我一念之差。
那时候小曹的尸体被我从海里捡起来时,我就看到他脖子上那块儿玉了,但是我当时没有伸手。
我想,也许是时候了。
让自己改变一下,变的更加适合这个社会。
所以我告诉小田,跟着我可以,要经过考察,而且,跟着我盗墓,倒出来的明器,是三七分。
简单点说,我七,他三。
小田愣了一下,苦着脸道:“哥,您这怎么比钱庄子还黑啊……”
小田说的钱庄子是地下钱庄,这几年北京的地下钱庄不少,至于这些地下钱庄的背景……就不得而知,听他这个语气,这小子怕是在这些地下钱庄也借了钱。
否则他怎么能欠下十几万赌债、
我哼了一声,不愿意?我不勉强你,这是规矩。
其实我这还算是比较好,老孔曾说过,当年解家更黑。
不过,解家那个时代很特殊,那时候解家是支持革命的,应该和南方的革命党有些关联,大部分明器销售的钱财都拿去支援那边,或者是用来赈济灾民了。
但人心是贪婪的,解七他祖父解逍遥没有看明白这里头的道道。
也许是他看明白了,可是他觉得那些人能理解他,毕竟当年解家也不容易,那时候国之不国,一个小小的盗门,只能在各个势力当中求生存,这个中艰辛,只有真正的盗门魁首才能理解。
小田闷声想了一会儿,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车子到了何教授家里后,我给何教授那边打了个电话,他家里的保姆说,何教授他们现在在兰州,据说要去一趟敦煌。
那支科学考察队,从西藏一路去了古格王朝遗址,然后拉萨,青海,绕到了敦煌,在敦煌再考察一番后,就会顺着敦煌到西安,在西安待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因为他们现在居无定所,所以也没法打电话,不过,我倒是收到了几份电报。
意外的,还有几封老孔写给我的信。
我拿着这些信,没有急着拆,和柱子他们一道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我们回到屋子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被砸掉的门竟然被人修好了,还装了新的锁。
小田笑呵呵地下车递给我一串钥匙,说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在我们去那边的时候就派人来修屋子了,算是给我赔不是。
这小子,实在是太会察言观色,比起小九还有过之。
坦白说,我还真的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不用我自己操心的人。
可是从另外一方面,这小子不靠谱,沾着赌博这个嗜好,早晚一辈子栽在里头。
所以我犹豫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让他去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三天后来找我。
送走了他之后,我和柱子回到屋子里,小九没有跟我们来,屋子里只有我和柱子了。
我们租住的屋子是老房子,没有暖气,那时候办暂住证时,社区的大爷大妈就告诉我,这屋子冬天可冷。
而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住,整个屋子冷的难以想象,里头冻得我直哆嗦。
我和柱子忙活了一阵子点了炉子,谁知炉子柴火可能是前段时间北京下雪潮了,所以烧的满屋子都是烟,把我们全都呛出来了。
丢了几块儿煤在里头,我提议去吃涮肉,柱子也表示赞成。
我特意拿上了几份电报和老孔给我的信,一边走一边拆,拆开第一份信,我就愣住了。
信里面是一张古怪的照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