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中文网 www.19zw.com,最快更新我盗墓的那几年 !
第三百三十章 刀疤的疏忽
我看着刀疤,他不像是说假话,反而很笃定,我问:“你怎么能确定?”
刀疤笑了笑,说这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这些东西你拿着,回去给何教授他们看看,让他们明白就好,咱们这次去缅甸,可是解七自己同意的。
我问他,解七呢?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半天才吭了一声,说应该是逃走了。
我心里暗爽,活该。
不过我还是问他,那解七不在的话,如何去缅甸?
刀疤将那信封丢给我:“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个,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北京去找解七,记住我们的承诺,他解七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我相信他,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我问他,那我找到了解七,该去哪里找你?
他想了想,摸着下巴:“我们在云南见,从云南进入小勐拉,然后去勐拉的黑市把该买的东西买齐,就去果敢。”
这家伙应该是和那缅甸的什么司令打成了协议,但是我想,那种人是善于黑吃黑的主儿,能不能相信还不还说。
缅甸之所以到了现在还一直打打停停,一方面是因为政府军无能,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政府军出尔反尔。
比如说缅甸现在的政府和德昂,佤邦,果敢这些民族独立军之间的武装冲突,这些地方一直都有出产罂粟,也就是鸦片这玩意儿,他们通过贿赂缅甸的高官来换取和平,而且还利用白小姐从泰国买军火武装自己。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缅甸这些地方现在有一些国民党老兵,以及上个世纪,我国在云南支边的青年。
这些人成分相当复杂,有国民党残余老兵的后代,有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去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当时缅共正打的如火如荼,进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解放事业,有很多知青,满腔热情地越过了国境线,跑去缅甸参加战斗。
那个年代,南美洲的切·格瓦拉、卡斯特罗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南美洲独立运动,而这些知青也满怀志向,一心投入世界革命的伟大浪潮,他们抱着武器,以崇高的革命理想为精神驱动力,当时,支援缅共是共产主义事业中的一项伟大的国际主义义务,那时候云南支边的知青跑过去了大约有十万人。
这部分人有很多战死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各样的历史遗留问题,留在了缅甸。
缅甸本土是无法留存的,他们就融入了果敢这样的地方割据武装里,果敢那地方本身就是明朝时候南明永历帝带过去的移民,他们都说汉语,用繁体字,教科书什么的也都是汉字,文化同源,而且那里有大量的国民党残兵以及后代,种种原因,造成这个地方比金三角还无法无天。
那时候缅甸政府和这些地方武装经常谈判,但是常常是刚刚谈判完毕,就撕毁协议开战,战斗持续了很久,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这些缅甸割据武装没有任何信义可言。
所以我有点为刀疤的话担心。
想了一阵,我还是觉得不能轻易去,起码我们要有人数优势,还得有自己的武装。
否则,到了那地方,被那个果敢的什么土皇帝司令一包围,那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是要你做什么就的做什么?
我将我的担忧给刀疤说了一下,刀疤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看来他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问题了。
刀疤之前可能是想到了可以盗一座皇陵很兴奋,再加上我们从海眼里淘出来不好好东西,他下半辈子都不愁钱花了,所以有点得意忘形,我给他说完了这些之后,刀疤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了笑,道:“可以,以前我还真小瞧你了。”
我有点火,什么意思?
刀疤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太重感情,所以很笨,我给你说,我们这行当的人不能重感情,你进入古墓的那一刻起,你就把自己当死人就行了,死人是没有感情的。”
他说完就准备走,走了两步转过来:“对了,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的确没有想到,不过,我在南方这么多年,在那边还有点关系,果敢的彭司令确实是土皇帝,但他也有软肋,我恰好和他的软肋关系很不错,这事儿你可以放心。”
说着,他指了指我床上放着的照片:“这东西记得给何教授他们看看,我会用半个月时间招募伙计还有和缅甸那边沟通,如果何教授他愿意来我更高兴,那老东西知道很多东西,开皇陵不是靠蛮力就能打开的,术业有专攻,当然了,有解七在,那老东西来不来都无所谓,哈哈哈哈!”
刀疤一边笑一边走远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我拿着装照片的信封出神。
是啊,当我进入古墓之后,我是应该摒弃一切感情。
把自己当个死人……
这话,太对!
在海口的医院呆了两天我就出院了,当天我就和大胡子还有小九坐上了去泉州的船,大胡子是要从泉州再转广州,走广州去一趟香港。
因为陈总还在香港等他汇报,所以他必须要去,同时他告诉我们,去缅甸他也会去。
皇陵,凡人一辈子见一眼都难,真正的进入皇陵的地宫,怕是能吹一辈子。
更别提,你亲手打开过一座皇帝棺椁的那种成就。
我想,这事儿要是告诉老孔,老孔肯定要跳起来,举双手赞成,第一个要来。
因为老孔这厮最喜欢进各种稀奇古怪的古墓,说实话,我们去的古墓也已经不少,契丹神女墓,夜郎王陵,还有海眼船墓,但是真正的皇陵,我还真没见识过。
在北京时,我去清东陵和明十三陵参观过,不过那都只是参观,自己亲自动手挖皇陵……
这也就难怪刀疤那么失态,那么兴奋了。
在泉州和大胡子分别,我和小九又坐船去了上海,在上海坐飞机,回到了北京。
回到北京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们租的房子被人给砸了。
砸房子的人,据说是小曹的家人,一帮穿着很朴素的民工,其中一个留着当时算很新潮的流里流气的用铁钳子夹过的卷发,说他是小曹的哥哥,要跟我谈谈小曹被我害死的补偿问题。
一边说,那些操着浓重北方口音的人就各自掏出了自己的“家伙”,在我面前不怀好意地掂量着,对我们大声嚷嚷,一副不赔钱就打死你们的样子。
小九跟我一起回来的,听的哈哈笑,拍了拍我:“八哥,你摊上事儿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