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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尸眼瞪梁
我身体颤抖起来,这是那种文字,那种上古文字。
错不了,这种文字,都和所谓的长生秘密有关。
我激动了一会儿,煤油灯向前照去,却发现这口黑棺的棺材盖子压根儿没有盖起来。
难道,里面还有东西?
我慢慢地挪了一步,像前面照了一下。
煤油灯的灯火扑闪扑闪,却忽然被吹灭了。
我靠!
我气的不行,左摸摸右摸摸,刚才忘记把火折子拿上来了,没有无法把煤油灯打亮。
我直接喊了一声,爆了一句粗口,正在想办法,忽然,有个人猛地推了我一把。
这个人是在黑暗中袭击过来的,速度相当快,我根本没有时间来反应,等我察觉到我被人推了一把的时候,那人身体一闪,顺着楼梯蹬蹬两声跳下去了。
我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钻起来,迅速地冲了下去。
那个影子速度相当快,像是鬼魅似的,根本没有给我反应时间,我在下面冲了两步,就没了那人的影子,左右转了一圈,哪有什么人影,整个二楼的屋子房门都锁着的。唯独开着的两间,没有人。
我马上又冲下了一楼,冲到那放火折子的地方,将火折子给打亮,煤油灯点燃之后,再次有了光,一楼的门没有开,没有人出去。
我连忙在屋子里全部找了一圈,这屋子里的陈设很古怪,就连个衣柜都没有,好像压根没有人在这里住似的。
也可能,放衣服的衣柜那些事物,都在二楼的四间屋子里。
我将一楼不说底朝天,也完整的找了一遍,没有任何人影,我心里不秒的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又上了二楼,将二楼再次找了一遍。
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三楼。
我折回了一楼,在一楼找了一把菜刀,将菜刀捏在手上,左手提着煤油灯,慢慢向上走。
这次我很谨慎,没有急着一下子冲上三楼,我伏在楼梯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我爬了上去。
三楼的空间,出乎我想象的大。
因为煤油灯的缘故,我压根照射不到所有地方,所以我走向了黑棺跟前。
向着里面照了一下,影影绰绰有个人躺在里面的样子,我心一沉,将煤油灯跳亮了一些,灯芯被我拉出来了之后,灯亮了许多,我朝着黑棺里一看……
一股寒气顿时从我的脚底板,直接冲到了脑门儿,我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
里面躺着的人,他妈的是老孔。
但是这家伙的状态相当不对劲,睁着眼睛,像是魔怔了一样,他的眼睛没有焦点,没有任何聚焦,瞳孔是涣散的。
这种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心跳加速,蹦蹦蹦一直跳,满头大汗,这老孔怎么又这样了。
他这副模样,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进青铜要塞,找那契丹石碑时,老孔晚上在要塞里魔怔的情形,这老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这忽然一下子这样,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伸手在他鼻翼上放了一下,有呼吸,一点点微弱的呼吸。
我喊了一声,老孔。
他没有任何回应。
该死,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有点慌,这样我没法帮他,我记得老孔给我说过,他这种魔怔,类似于“诅咒”。
就是不听解七的话,就会遭的报应,所以在青铜要塞里那时候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又喊了好几声,他压根不理我。
我踌躇起来,我想要把他拉出来,可是那样一来的话,就跟麻烦了。
因为我拉起来他的话,那么他万一是梦游,被我忽然吵醒。
这样很可能会猝死。
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咬着脸颊两边的咬肌,他大爷的,这太难办了,怎么搞。
我围着黑棺走了一圈,还是下不去手,么得,怎么办?
我脑子里有点乱,我想要叫醒老孔,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又不敢,因为我轻易叫他的话,万一他被我吓死了怎么办?
梦游这东西,是人在潜意识里做的,一旦梦游被吵醒,被强制打断,他很可能就直接死了。
我不能这么做。
转了几步,忽然有个东西在我背后,轻轻地挠我的脖子。
我脖子立马炸了毛,连忙转过来看,却发现这是一双穿着女士绣花鞋子的脚。
她似乎吊在房梁上,所以尸体在微微的摇晃,在动,碰到了我的脖子。
他姥姥的,我之前压根没有看到房梁上面挂着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将煤油灯慢慢提高。
我靠!
我看到了什么?
头顶挂着小四川的那个堂客,她披头散发,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在房梁上头摇晃着,双手垂着,虽然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依稀看到了她垂出来的舌头。
在她旁边,还挂着一具尸体,是那个老妪。
小四川的老妈子。
这老妪的表情就比较狰狞了,像是一只死了的瘦骨嶙峋的猫,蜷缩着身体,脖子被拖的老长,脸朝上,舌头掉出来一截。
地上各有一滩不知道是尿液,还是口水什么的东西,都已经干了,留下了印痕。
我遍体发寒,嘴唇都开始哆嗦,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这他妈的,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有点崩溃了,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快出去,快出去。
但是我的理智让我迈不开步子,双脚有点发软,我慢慢地靠在了黑棺上头。
我深深呼吸,再深深吐出去,通过呼吸调节自己的紧张情绪,这是我在部队进入侦察兵连训练的时候,我们的老班长教我们的,我们那时候没有教官,都是老班长带,他们说当年在战场上,吓的拿枪的手发抖,就抽三根烟,使劲砸,把烟抽完,吐出来,心里就舒畅多了。
但是我现在没有烟,所以我开始深呼吸,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慢慢地感觉浑身有了一点力气。
我再次看向黑棺里的老孔,他还是那副没有瞳孔地表情,盯着我手中的煤油灯。
不对!
我忽然发现不对劲,老孔的眼睛聚焦了,他盯着我手中的煤油灯!
“老孔?”我轻轻喊了一声。
他身体一颤,像是触电了似的,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身体猛地一躬,嘶嘶地吸了一口气,嘴巴张的老大,像是出水的鱼儿吸不到氧似的,我甚至能听到他肺腔的骨膜声,然后他一下子倒了下去。
我连忙再喊了一句,这次他的眼睛眨了眨,对着我眨了一下,眼角慢慢地流出了泪。
老孔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