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中文网 www.19zw.com,最快更新同治的钢铁帝国 !
慈禧太后非常聪明,生气归生气,心中骂奕诉这个老不死的,但是一看这形势有些不妙,连恭亲王和议政王都不支持自己了,再一琢磨载淳的话,自己也未必是输家,毕竟这个逆子和秀秀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按照先来后到的规则,秀秀当皇后的几率还是最大的,另外谁先怀上龙种谁当正宫皇后对谁都公平,自古以来这也是帝王立后废宫的硬道理。否则秀秀就算勉强当上了正宫皇后,载淳这么犟筋也会把她废掉的。
想到这里,慈禧太后也欣然同意了:“难得皇儿的一片孝心,既然是如此,两宫并立也不算不对,就按皇儿说的办吧。”
慈禧太后这一表态,这件事也就拍板了。
“臣等谨遵太后懿旨。”曾国藩,张之洞,李鸿章,翁同和等人的立场也瞬间土崩瓦解,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儿,他们当然是唯慈禧太后马首是瞻。
载淳看到这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老子毕竟是皇上啊,又是为老子找媳妇儿,要这点事都做不了主,那往后还搞个球啊!
龙意不可违,虽然有点波折,但不管怎么说看来自己这个皇上还是有点儿威信的。今后这种威信只能加强,不能削弱,一直到说一不二的境界,出口成章,落笔成纸,这才是皇上应有的魄力。
载淳心里比较满意。他当然知道,当廷立后这件事,其实是两大政治集团争权夺利的一种形式。
这时,秀秀和格格这两位美女才敢羞答答的叩谢皇恩。
载淳制定的谁先产下龙种谁就为正宫皇后这一比赛规则,这两个美人刚开始的时候也难以接受,但是一想也都觉得很公平。而且都成竹在胸,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这种信心不只是有了肌肤之亲之实,而是来自鱼水之欢。自那日之后,他们心里都装满了这个男人。
其实公平而言,载淳这么做还是有意偏向格格的。也就是这位阿鲁特氏,表面上看着非常公平,但是载淳的心里有一本账。
因为从理论上讲,格格赢的受孕生产的机率最大。同等条件下,一个14岁的女人跟一个18岁的女人,受孕的可能性大小是不言而喻的。而且一个是药后的反应,另一个是自然的生理机能。另外从时间的长短上来说,一个是一次,另一个是一宿。这么一对比的话,胜负立分。
但理论归理论事实归事实,而且凡事都有例外,至于最后谁能成为真正的赢家,这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据历史的官方权威记载,尽管慈禧太后百般阻挠,处心积虑地干预亲生儿子和儿媳的私生活,使他们成为宫中的悲剧。但是也未改变格格是正宫皇后、而且还身怀六甲这一局面,而她一心扶持那个富察氏始终是个偏妃。
不管怎么样,载淳认为自己这件事都做的都心安理得。
这件事敲定下来之后,文武百官都跪倒向皇上和两宫太后表示祝贺。由两朝帝师翁同和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大婚之便定在了三个月之后,这比历史上实际记载同治帝的婚期足足提前了半年。
皇上大婚之日也就意味着他亲政之时。能提前半年亲政,半年能多做多少事情?现在的大清正在走下坡路,发号施令,大刀阔斧,挽救大清的命运,载淳对亲政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比任何人当皇上都期待。
立后的事算是定下来了,筹备婚事却是件大事。皇上娶媳妇儿,而是而且还是同时娶两个媳妇儿,这件事张罗起来可不是简单的。因此两宫太后把这件事交给了总管内务府的大臣宝鉴。
载淳当廷告诉宝鉴,大婚之事一定要从简,且不可铺张浪费,泱泱大国,百废待举,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了,不能都浪费到自己大婚这件事上。责令宝鉴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和预算计划,奏上来龙目御览。
这一番话说出来,载淳又赢得了一片赞许之声,纷纷称赞这是一位亲政爱民的好皇帝。
宝鉴网上叩头,唯诺连声,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今天的大朝却远远未散去。
因为还有个重要的议题,那就是为皇上遴选帝师。
根据载淳的提议,这位身怀绝技久经沙场的聂将军,已经奉旨在殿外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此时的聂士成,心中依然忐忑。像他这种级别的军中武官,一般情况下是没有机会上殿面君的。
目前他手下就管着一两千军卒,虽然在淮军之中,威风已经打出来了,但是拿到后世来说,他至多也就是个旅团级的军政长官,像他这种不入流的武官在封建年代想直接朝拜皇上,基本上没有可能。
因此他接到皇上的旨意之后,诚惶诚恐,不知道是福是祸。急匆匆飞马赶到京城,昨天晚上他还拜会了他的原来的顶头上司、刚刚调任直隶总督不久的刘铭传。
刘明传见到聂士成也顿感意外,两个人寒暄之后,聂士成说明来意。
刘铭传当然也吃不准皇上的意思,想找个太监打听打听,但是天色已晚,明天又是早朝,已经来不及了。
今晨聂士成只有早早的和刘铭传一块儿在外面候着。不到五更他们就来了,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皇上有旨,聂士成觐见——”
当值太监得到载淳和两宫太后的受意之后,用他那独特的声音冲殿外大喊。
正在聂士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声喊,赶紧喊了一声臣尊旨,整官抖袍,迈大步往大殿就走。心也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封建年代,上殿面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皇宫大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有尺寸的地方,平生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聂士成,别看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杀敌如砍瓜切菜,但是来到这种地方无疑与学子临大考一般紧张。
行错一个礼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有掉头之罪,甚至是灭门之灾,为此他提前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不说别的,就这三扣九拜之礼他就请人指点专门练了十几遍。昨天晚上,在刘总督的府上,又讨教了一番。
聂士成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阔步来到离台上的那把椅子三四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目光一点也不敢往上扫,脑袋微垂,斜视地面,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中,他喊了一声:“臣聂士成叩见皇上。”
说着开始行三拜九叩大礼。
现在聂士成连微臣也不敢称了,目前的他真不知道这次进京面圣是福还是祸。他这种小官难道要飞黄腾达了?
天上难道会掉馅饼?要说这些年和弟兄们出生入死杀敌报国,立的功劳是不少,但是这些功劳不全都被那些上司们拿去邀功请赏了吗?往往都是这些上司们飞黄腾达之后才轮得到他们,再轰轰烈烈的功劳等轮到了他们这里论功请赏的时候,就只剩下沙漠中难以前继的河流一般,最多给犒赏些酒肉或银两,能往上面升个一级半级的都算烧了高香。
进京面圣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既然没有这个福分,这也可能是大祸临头的预兆,但是自己并未做什么奸犯科,何故至此?
自从聂士成一进来,载淳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了,这就是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著名战斗英雄聂士成啊,原来这人长这个样子,挺威武的。相貌也不错,一副人畜无害的五官,只是不知道他的武艺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