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中文网 www.19zw.com,最快更新太平新篇 !
第167章:剿杀
第167章:剿杀
当天上的浓云渐渐散去,天边露出一抹微红时,奋战了一夜,此时仍拿着铁铲、枪刺的帝国士兵们惊讶的发现,阵地居然还在他们手中!而那些嚎叫了一个通宵的老毛子不是被砸开了脑袋,就是肚破肠裂,整个二道岭子阵地上尸横遍野,双方死伤枕藉,进攻的三千俄军除了摸黑迷路而侥幸留得一条命的以外,几乎全军覆没,那些被杀的肝胆俱裂的俄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喊着什么,同样,守卫二道岭阵地的帝**队也损失惨重,若不是陈玉成派出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只怕被杀绝不是俄军而是华军了。
整夜的残酷搏斗让李定国真正从一个军校学员变成了一个勇敢的士兵,拿着短刀的他也记不清一晚上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要听到的不是中国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利刃,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杀人可以不必亲眼目睹死者的惨状,可天亮之后李定国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战壕里,掩体内,甚至在弹坑里都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尸体,阵亡者一直到死都在战斗,你卡住我的脖子,我扣住你们眼睛,紧紧的抱在一起,暗红的鲜血把整个小山头都浸透了,令人作呕的腥臭像挥之不去的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这防御战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固守吉林府的部队在苦苦地支撑,而在外围负责包围俄军的华军主力也在纷纷调动。当得知道俄军开始向吉林府发起全线进攻后。总参也马上下令驻延吉、长春、海龙三府的华军主力迅速出动,抢占吉林府外围所有制高点“铁桶似的把老毛子困死在吉林外围”接到命令的各军立刻出动,不折不扣的执行军令,沿途击溃小股俄军、清军的阻击,顺利地推进到了吉林外围,仅仅一天时间近五万大军就把俄军给严严实实的围在了网中央。
巴布科夫听到这个消息地时候。正是他刚刚在二道岭子阵地受挫之后,如果这个情报属实。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很有可能整个俄军都会被中国人吃掉,这可是俄军在远东的唯一的军事力量,一旦被消灭,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俄国不得不从远东收缩防线,从而把中国这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给放出来,到时候别说关外沃野了。就是勒克玛河以东都未必能让中国人停下脚步。左思右想这后,巴布科夫决定马上将部队收缩转入防御,等摸清华军布署之后再突围,同时他还派人赶紧回海伦府调兵增援,如果实在调不到兵马,那凑个两千人赶到松花江边接应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巴布科夫的如意算盘到底没有打响,由于此前俄军地布署完全是为了攻击吉林府而设计的,所属各部队全部分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原本是要包围别人,一转眼却被别人给包围了,现在再想收缩防线已是难上加难了,各个方向都的俄军全部被华军给分割开来,包围圈封口的当天,赶到吉林府外的增援部队就向俄军发起了总攻。在守军的全力配合下,俄军阵地纷纷被突破,最富有戏剧性的是龙潭山阵地外的俄军部队,挨了一顿猛烈地炮火,华军士兵冲上阵地发现这些老毛子居然都双手抱头的爬在地上,领头的一名少校手脚并用的比划着他们要投降。投降当然好了,一大批俄军的军用物资立时就改了姓,仅仅半天时间,除了退守四道沟的俄军主力巴布科夫所部五千余人仍在顽抗外,吉林外围俄军全部被肃清。
退守四道沟地巴布科夫也不好过。小小的四道沟已经被两万华军给团团围困。若不是之前为了攻击二道岭子他把俄军大部分火炮与兵力都调到了自己这一路,恐怕他早就被华军消灭了。如今这五千人也不知道能挨到什么时候,虽然他明明知道俄国在远东已不可能再派出什么援军了,但是巴布科夫仍然不死心,即然败局以定,那他多坚守一天,俄国政府就能在谈判桌上多一份底气。确实如此,在得知吉林府俄军战败的消息后,驻京师的俄国特使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天天跑到总理衙门要求双方停止敌对行动,重开和谈什么的,但是帝国皇帝王财根本不理他,这位年轻的皇帝给他的将军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消灭所有敢于抵抗的俄军”而对于焦头烂额的哥尔查科夫,王财只是让总理衙门回他一句“打完再说”
在几次劝降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总参终于下达了迅速结束吉林战役地命令。担任四道沟主攻任务地是重新组建的新二军李秀成部,配合他们进攻地是新一军高建国部和新三军苗超部,新三军血战到底的英勇精神使这支部队成为帝国的骄傲,重新组建的新三军士兵全部由关外难民中精壮的东北汉子组成,个个身强力壮,人人心存恢复故土之念,三个军总计兵力一万七千人,在他们身后的各型火炮超过了两百门,为了贯彻王财“打出帝**队的威风,彻底打跨俄军的战斗意志”的命令,总参命令炮兵不计消耗的连续炮击四道沟俄军阵地整整一天,千里镜中的四道沟已经变成了满目疮痍,遍地焦土的人间地狱。但是当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开始冲击的时候,新二军的士兵仍然遭到了俄军顽强的抵抗,从废墟中射出来的子弹不断击中快速奔跑的士兵,一个又一个士兵摔倒在地,连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到是担任助攻任务而且大多数是新兵的新三军出人意料之外的突破了俄军的第一道防线,虽然他们和新二军一样遭到俄军的攥射,但是新三军地士兵谁身上不背着老毛子欠下的血债?复仇之心如烈火般越烧越旺。就算是被子弹击了,只要还能跑,他们都会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爬起来继续冲锋,这种不要命的英勇很快就打跨了俄军的意志,冲上俄军阵地的新三军士兵发了疯一般的见人就杀,即使是放下武器地降兵也不例外,这种疯狂的杀戮让俄军魂不附体。他们也曾经大肆地屠杀过中国平民,但杀人与被杀毕竟是两回事。惊慌失措的俄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故得上防御,扭头就跑,这种溃逃像传染病一样动摇了整个俄军防线,重整旗鼓的新一军、新二军不甘心落于新三军之后,特别是新二军,原本是主功的变成了助攻。这面子可丢的大了,传出去新二军的弟兄今后还怎么做人?李秀成也是发了火了,脱光了上衣亲自带着人冲锋,整个攻击正面上到处都是呐喊着的华军士兵,而走投无路地俄军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呆呆的坐在破庙里的巴布科夫和几个参谋相视无言,拔出手枪就要自尽。
“将军,万万不可。雄鹰留下翅膀才能飞越高山,此时我军已无出路,将军也是力战不屈的,就算沙皇陛下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罪将军的,将来有一天我们回去了可以重新打回来。将军,一定要保往性命啊!”几个参谋马上扑上来死死的拉住巴布科夫,苦苦的劝道。
“我有负沙皇陛下所托,数万俄罗斯的英勇战士都受我所累,今天被他们抓去想必也要受一番羞辱,俄罗斯地将军可以死,却不能承受羞辱,更不能丢了大俄罗斯帝国的荣誉,”巴布科夫流着泪说道“我的妻子儿女就拜托各位关照。总让他们有口饱饭吃就行了。这样我就算死了也很承你们的情。”
“将军”几个参谋也都痛哭起来,原以为来远东是发财的。争这个参谋的位置还少不了要请人托关系,可如今却连命都要送在这里了,谁说中国人都是软蛋?这不是胡说八道害人嘛!
巴布科夫轻轻地推开几个参谋,站起身把军装整了整,拍子拍帽子上的灰,穿戴整齐后轻轻的拍了拍几位参谋的肩膀道:“我死后,请你们把我的尸体带回国去,如果中国人不允许,就把我埋在这里吧,和我的士兵们葬在一起”
“狗日的在这里!”正在巴布科夫交待后事的时候,庙门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满脸硝烟,军装上斑斑血迹的华军士兵冲了进来,看见几个俄军军官在这里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巴布科夫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些穿着粗布军装地中国人,举起手枪就想自裁,可是他拿着手枪地手刚一抬起,离他不远的华军士兵马上飞起一脚踢在他地肚子上,当场就让巴布科夫痛的弯下腰去,那个士兵转身把手中的步枪交给同伴,上前几步纠住巴布科夫的衣领“啪,啪,啪”左右开弓的连扇了十几个耳光,直把这位俄军少将打得晕头转向,周围的几个俄军参谋吓得动也不敢动,更不要说上来劝解了。
那个年轻的士兵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愤怒的叫骂着巴布科夫听不懂的话,而和他一起来的中国士兵也全是一样的表情,愤怒,仇恨,从他们的眼神巴布科夫甚至看出了邪恶!听说野蛮的中国人连人肉都吃的,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给吃了?想到这里巴布科夫全身不停的颤抖,死他不怕,可是零零碎碎的死那太可怕了。
刚才还准备以死谢沙皇的巴布科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停的给几位年轻的中国士兵磕头,口中还大声叫道:“我是俄军统帅,我要求享受特殊待遇,我要求受到保护,我我要见你们的将军,请你们用绅士的方式来对待绅士”
这一幕不但让听不懂俄语的华军士兵莫名其妙,就是那些参谋也是目瞪口呆,相互对视几眼,也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他们统帅都不要脸了,自己还要什么脸?
刚才那个殴打巴布科夫的士兵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巴布科夫那滑稽的举动让他好笑,总之他放下了拳头,从同伴手中拿回自己的步枪朝几个士兵说了几句什么,马上就有一个人转身出庙门,没过多久又来了很多人,从军装上看,巴布科夫估计至少都是军帅级的将官,立刻大喊道:“我要求保护,我要求保护!”
来的正是新三军军帅苗超,接到手下士兵说抓到条大鱼,他还在想会不会是俄军司令官什么的,到了破庙一看才知道抓到了一个少将,虽然言语不通,但是巴布科夫军装上的那个军衔标记却是清清楚楚的,苗超琢磨着就算不是传说中的巴布科夫,至少也是个重要人物,因此低声吩咐了一声副军帅,让他派人把巴布科夫这些人全都送到海龙府去交给总参前指,真要是巴布科夫,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交待完苗超正想走,突然看到巴布科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张脸,奇怪的问道:“这他**的是谁干的?这要是送到总参去,那帮人还不要告我们一个虐俘?没脑子的东西,处份是跑不掉了,真要是个大官,搞不好要枪毙,你们说怎么办!”
那个年轻的士兵把头一昂,大声道:“大人,是我打的,要处罚就罚我吧!”
“罚你?”苗超斜着眼睛看了看他道“别开玩笑了,老毛子的命才值几个钱?怎么比得上我的手足弟兄。”说着苗超拿出短枪毫不犹豫的朝正在傻笑的巴布科夫脑袋上开了一枪,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道“这狗东西冥顽不灵,竟然还敢顽抗,被我军当场击毙!”
士兵们都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苗超指了指吓得不停磕头的几个俄军参谋对副军帅道:“这几个人你带回去找个通译审一审,看看能弄出点情报什么的。”
副军帅点了点头,指着地上的巴布科夫尸体问道:“这狗东西就丢这儿了?”
苗超一瞪眼:“那不成,好歹也是个少将,把尸体送给上头,说不定还能评个功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