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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气氛那是越来越浓了,银凤村各家各户也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乡里派了一个计生办的干部下村里蹲点,就住在三爷家,三爷家房子虽破点,但能住人的房间到是多,五六间呢。
计生办下派的干部叫陈一水,听说是沙州经济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手好字又会唱点流行歌曲,随身带着的那个带电池的录音机还是让村里人羡慕。陈一水来银凤村也是自己主动要求的,小伙子二十三岁,意气奋发的黄金年龄,在乡里分配任务时,一听说银凤村是塔子沟乡最穷最远的山村里,手举得比谁都高。
就这样陈一水如愿以偿的到了银凤村,这年青人就是好,三爷家的条件一点都不嫌弃,端着海碗子吃着粗粮喝着老山酿,划拳吆喝样样行,人又是个自来热,见谁都打招呼见谁都递烟说话,一来二往不到半天时间把大半个村子都熟练透了。
就在陈一水在村里转悠时,左小晨他们早就准备忙开了,经过讨论事情进行了分工,左小晨与刘洪去县里买大棚所要用到的地膜,刘大光与肖铁林准备稻草排子,肖铁汉与刘五娃自然就是去耕地了,好在肖铁汉他们家里有两头大水牛,这点事情到也不算太难,不过这天冷得牛都不想下田地。
大家分完工后,左小晨与刘洪拿着钱就急急忙忙赶去乡里了,到了乡里农机站一问才知道这个季节他们没有进这地膜,不过农机站的人说了县里有得买,两人便又风风仆仆赶到县城,到了县城天都黑了,两人问了几个人才打听到农机所的位置,好在农机所还没有关门,最主要的是农机站里还有几大圈上等地膜,两人当场就要全包了,并且付了定金后,这才出去找了个小饭馆吃饭。
“小晨,你说城里这电灯泡子都好...要是我们村也能拉上电家里装上这电灯泡子,你秋姐做活时就不用点油灯了,你秋姐这两年眼睛老是不舒服,我估计就是晚上做活给闹得...”刘哥喝了点饭馆自己酿的白酒说道。
“村里为何不拉电上来?”左小晨问道。
“没钱,就是没钱给闹的,这拉电到银凤村,路远坡陡,乡里也没有这么多钱给我们拉电线杆啊,三叔算过,从娄子村下面接上来都得几十根电线杆子,加上电线,瓷耳,拉线,各家各户的电表,入家的电线,七七八入算下来没得上万块是成不了这事的,村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点钱的人家不肯出这钱,没钱的人家有心无力啊...”刘哥猛的将一杯酒倒进肚子里,惆怅的说道。
“如果拉上电,或许可以改变村里现在的情况,越是穷越要发展,如果是因为没钱而不拉电到村的话,银凤村只会与其它村子越隔越远了...刘哥,今天我们就住在县里,我等会去医院看看派出所的小帅,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左小晨在进入县城那时起就想着赶去医院,但一直都忍着把买地膜的事情办好,又与刘洪吃了饭这才说起这个事情。
“要不我与你一同去,毕竟王警察是在我们村出的事受得伤...”刘哥放下酒杯说道。
“不用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吃完饭去前面县招待所住下,休息好,明天那些地膜还盼着你给背回去呢...”左小晨放下碗筷结了帐,与刘洪进了前面的招待所,招待所的前台打量了两人很久,确定不是什么密切男女关系,这才懒洋洋的丢了两把钥匙放到前台上便不再理会。
刘洪叫左小晨注意安全,自己便去睡觉了,很久没坐车了到是有点晕车的感觉。
左小晨在街上买了些水果到医院才知道王小帅已经被送往省城医院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左小晨差点就没有把持住虚脱。好在旁边一个护士手快一把抓住了左小晨安置到旁边的休息椅上。
“那个病房的病人到底怎么样了?”左小晨拉住了上次见到治疗王小帅的那名主治医生问道。
“你说的是王小帅吧,他的情况很不错,省城的医生昨天会诊后,一致认为可以医治好,但你也知道县医院的水平与器械都是有限的,只好送到省城去了,相信不久后王小帅在省城医院治疗会,会恢复到正常人的七八成左右吧...”主治医生也认出了左小晨,便停了下来说道。
正常人的七八成,也就是说王小帅在省城治疗也只能够达到正常人的七八成,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他了,怎么办?左小晨心如乱麻,脑海中那个带着酒窝腼碘的王小帅影子不时回荡。为何不能全部恢复,如果只恢复了七八成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意味着什么,脱下他心爱的警服,放下他手中的正义之枪,摘下他头顶那颗闪着金光的警徽,那他将失去一切。
不行,不能这样,左小晨内心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不断的回荡。摸着手指上的手镯左小晨有种现在就想去省城的想法,或许手镯可以再次显示它的神奇之处。
“医生,王小帅转到哪家医院去了?”左小晨盼切的问道。
“省人民医院,你想去探望他?算了,等些日子吧,他还得住进重症病房,你是探望不到的...还是等过些时间吧...”主治医生摇着头说道,省人民医院的制度是很严格的,不可能随便放一个人进重症病房的,要知道里面可全是无菌操作室。
从县医院出来后,左小晨心里失落的很,就像是被人抽到了魂一下难受,摇摇晃晃回到招待所,一头栽到床上便睡着了。
早上是刘哥敲门才将左小晨叫醒,两人在招待所前面的地摊上吃了碗米粉,便去了农机站,买了地膜。隔壁就是种子公司,左小晨又买了一蛇皮袋子各种各样的菜种子,两人叫了辆三轮车把地摸与种子全放车上拉到汽车站,最后多花了五块钱去乡里的司机才同意将这地膜放到车顶带回去。
刘哥与司机忙活了一会儿才把地膜全放到车顶,左小晨提着那袋子菜种子挤进了车里,一路上又是风又是沙的回到乡里,刚下车便见到周所长风风仆仆开着所里那辆吉普车路过,一见左小晨与刘洪正站在一堆地膜前发呆,便停了车。
“左老师,你这是去哪里?”周所长下了车很疑惑的指着地上那堆地膜说道。
“回村!周所长,你不会看着我们可怜,准备用车送我们一程吧?”左小晨风趣的说道,其实现在左小晨是很希望周所长能够开车拉一把。
果不然,周所长抽完一支烟后说道:“洪子,把东西放到车上吧,我送你们上去,现在也没几辆车跑这个,上车吧上车吧...正好去娄子村办点事情。”
有这种好事左小晨基本不会拒绝,而刘洪更快的将东西全部丢到了车上,左小晨上了副驾驶位上,吉普车吐出一团黑烟便朝银凤村方向而去。
银凤村里可热闹了,几百号人像看神经病一样打量着肖铁汉与刘五娃,其中几位村里的老人更是指着两人说着一些不切边际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败家,好好的地不种粮食改为种菜,最主要的是刘肖两家的老人都说肖铁汉与刘五娃两人不孝顺,将自己家祖坟都挖掉了之类的。
围观之人中大部份人都在讥笑两人愚蠢的行为,但也有一小部份人心眼活动,竟然有点后悔昨天没有同他们一起干,听说这左老师将菜的销路都找到了,一年下来可以种四季的菜,到时可是三个月就收一次钱,而种粮食一年下来收两季还得看雨水,如果收成不好还不够吃饭的,那里有得钱收哦。
肖铁汉与刘五娃可没理会这些人,包括两家那些老头子们的指责都不理会,祖先的坟早就在文革时破坏了,这些坟都成了空碑坟了,老祖宗都不在这块了还谈什么,难不成守着他们会致富吗?
但几个老头子可没闲着,抽着水烟袋子继续在旁边大声的说道着。
“铁汉,你个畜生玩意,你知道你老爷子就埋在你脚边那里,你这是在掘祖坟,丧净天良啊...要是你家老肖在地下知道你这个不孝子孙在掘他坟,肯定打死你...”
“五娃,你忘了你娘就埋在这下面,你个败家子,把家底败光了又来打你爹娘的主意,我们刘家怎么就出了你这号人...以后你也别再想进刘家的祠堂,我刘老汉不允许刘家出这种畜生,就是老三来说情也不行...”
“铁汉啊,你不能这么做啊,你娘在家里听说了这事都气晕过去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一个老太婆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
“铁汉啊,你有家有室,不要与那五娃子混在一起,你就不怕遭天谴嘛!”
“别说了,这是我肖铁汉的事情,你们还管不着,不是我说你们哦,咱村子穷但人的志气不能穷,天天守着这一亩二分地能种出金山银山来吗?我这地也是与人家换了过来的,但我肖铁汉今天这话也撂这啦,谁要是再乱说,我手里这把锄头可不认人...现在不是以前了,肖家的老人们,你们不带着肖家的人致富还想阻拦我肖铁汉赚钱致富,这门还没向你们开呢...还有你们刘家,不进祠堂怎么啦,装神弄鬼的玩意...”最后一句话肖铁汉说得很小声,毕竟这话可把刘家人全得罪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得罪了肖家也就算了还得罪了刘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