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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姐去村里刘家帮忙,春娃子也没有在,左小晨蹑手蹑脚进了灶房,洗了锅将红薯皮刨掉后,再将红薯切成一小丁大,几个红薯切完往锅里一放,好家伙都快半锅了,加上水点上引火柴,等引火柴烧旺点后便加了几根老木柴,再将锅盖一盖,便大功告成了,至于剩下的红薯皮想都没想就塞灶膛里了,现在不用怕了,要是秋姐问起来便说是从红薯地窖里捡出来的,几个红薯秋姐应该不会问什么吧。
左小晨看着烧着旺旺的灶膛心里也在想,总不能一直说是地窖里取出来的吧,要是刘哥秋姐发现红薯堆一直堆那么高的话还不是得怀疑自个,要不再捡一些种到空间里去,反正里面地多。左小晨还真去地窖里捡了十来只红薯提到了房里,先放床下,等晚上再进空间里种。
下面村里传来了爆竹的声音,这也应该是刘家办喜事放的爆竹,左小晨还是清楚的,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变,结婚也是大喜事,这大喜事就得提前一两准备,办菜按席,当然也少不了放点爆竹热闹热闹,这放爆竹除了喜庆之外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告诉村里人某某家办喜事了。
反正锅里放足了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下面看看也好,左小晨也想去见见刘三婶,哦,不,应该是刘家三媳妇年轻时是何模样,要知道在左小晨的记忆里当年自己来银凤村没半个月,村里就发生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一时半会左小晨也顺不清这事了,反正就是村里另一个中年男人叫黑子的竟然打起了已经是三个娃的刘三媳妇的主意,结果连刘家三媳妇洗澡那白身子还没得看到便被刘家三兄弟给摁墙角了,当时这时闹得还挺大,最后还是黑子家一个在乡里工作的兄长说情打礼这才了事。
其实农村也有风花雪月的,左小晨想着想着就有点想笑了,这些纯朴的乡亲们啊,都是好汉子好女子,只是因为对法律的不了解,加之村里确实穷,家里有女儿的都猛着往外面推,家里有男儿的只有长叹气的份,甚至有几年间银凤村还流行起生女儿的热潮,甚至还流传着几句顺口溜了:“生个女就是宝,吃得少花得少,十八一嫁得箱宝”。
这女的都往外面嫁了,又没有人嫁进来,所以银凤村光棍也多,刚才说的那男子就是一光棍,三十来岁的汉子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不出事才怪。
现在是元月份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天气说变就变了,看样子就要下雪了吧,左小晨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这也是秋姐今早留给自己的,看样子这棉袄有些年份了但布的成色以及手按在上面的柔软度来说应该是一件新的,而且还是大红色的。左小晨并想在上面再罩一件外衣,但找来找去秋姐家那大衣柜里空空如也,看来秋姐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咋样,这样一来左小晨更感到内疚,自己都成了秋姐家的负担了。
又一阵北风吹过来,左小晨忙将衣袖挡住眼睛,等放下衣袖时就看到春娃不知何时与一群小娃子正站在不远处的田垄上。
“刘家新娘子,快来看了,刘家新娘子...”不知谁喊了起来,左小晨以为刘家新娘子也就是刘三媳妇在旁边,不可能啊,人家是明日才结婚那也得明日才过门,就是过门了一个新娘子也不会跑这田地里做活吧,左小晨左右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新娘子,看来这群小屁娃就是胡闹。
“新娘子,新娘子...”那群小娃子依旧在田垄上大声的喊着,引来了一群村里人,结果一看就秋芹家那姑娘便都回去了,现在这个时节那家那户不是躲在灶炉边上烤着老树根呢,谁没事跑田里,到是春娃子那群娃娃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叫着,空旷的田野他们童真的声音随着北风而飘荡。
“春娃子!你给我过来!”左小晨这时才发现春娃他们好像是在叫自己,再瞅瞅身上这红棉袄左小晨也就明白了,肯定是春娃子他们将自己当成刘家三媳妇了,这群顽皮的家伙,见春娃子没有什么反应该,左小晨便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春娃,你背后藏着什么?”左小晨一过去就见到春娃子慌慌张张将团什么东西往背后放,难不成这群娃娃在谁家偷了东西,应该叫顺好听点。小娃子们不懂事,经常会顺一些村里人晒的红薯干,黄瓜皮,南瓜籽什么的,不过农村人也不见意这些,谁家没娃子,顺来顺去吃到嘴里的全是这些娃。
“新娘子...新娘子...”旁边几个与春娃同样大的娃子依旧叫得欢呢,不过左小晨还是给了一个黑脸,顺便瞪了一眼那个叫得最欢的娃子,可能是左小晨的眼神吓到了这群娃,转眼便跑远了,春娃还想跑被左小晨一把给抓住了。
春娃子这一跑再被左小晨一拉,放在后背的东西便掉了到田里,还好田里没有水,掉到地上的东西竟然还在蠕动,是只没有睁眼的小狗。浅浅的黑毛,红红的小鼻子,还在死劲的挣扎着想爬起来,只可惜用了几次力后依旧爬不动,好可怜!左小晨将小狗崽抱起来,还有一股奶香味。
“春娃,小狗哪里来的?”左小晨很严肃的问道,因为没有断奶的小狗离开了母狗就会没命的,而这只小狗明显的就是才出生不到十天,对于春娃子们这种行为左小晨竟然会有一点愤怒。
“姑姑,这狗崽崽是路边捡的,找不到它妈妈了...”春娃指着小狗崽说道。
“春娃,你说实话,是从哪里捡的?”左小晨想找到小狗崽的妈妈,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
“姑姑,这是天叔从山上捡回来的,就这一条,说养不活了,叫我拿去河里丢了,姑姑,我想要这狗狗...”左小晨看着春娃眼角流下的泪水,断定春娃这次说的是真的,如果这是一条没有人要的狗崽自己又如何养得活呢。
“春娃,狗崽崽要喝奶,你家有奶粉吗?”左小晨也想将这狗崽崽养大,而且这黑小子狗崽竟然含着左小晨的小手指就吮吸起来。
“姑姑,春娃有办法,春秀姐姐的妈妈生了个小宝宝,我看见春秀姐姐妈妈给奶给宝宝吃,春秀妈妈每天都要将奶倒地上,姑姑我去要点春秀妈妈的奶来,小狗狗是不是可以让我养啊...”春娃眼睛转得老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办法。
左小晨一听有刚生娃的女人,正好,估计运气好的话每天得一大碗奶还是没问题呢。生了娃的女人开了奶之后有时奶水都得很,宝宝吃不完,还得挤掉,当然也有一些女人是让自家男人给吸了。
“那个,快去吧,姑姑先把狗狗抱回去哦,外面好冷!”左小晨将小黑崽子抱在怀里快步朝回走。
“姑姑,我们帮它取了名字,叫小黑皮!”春娃回头开心的说道,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解释一些名词:引火柴:在农村烧土灶通常会先点一些像干松枝之类的引火,等火烧旺时再放干木柴;灶膛:农村土灶有多种,像陕西农村那边就是一口灶膛的那种,下面还加了一个吹风机,而在湖南湖北江西一带便是两口或三口的灶台,也就是有三台灶膛,煮饭,烧水,炒菜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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