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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已过三个日月。
青牛和天赋异禀的赢阿蛮都已经康复如初,膝下放着花生,手中捧着酒壶,两人喝的不亦乐乎。
只有那本应受伤最轻的小侯爷还脸色惨白,像极了以前自己的跟班风牛马,想来这三日在听雨楼小侯爷着实没少受涟漪姑娘的‘照顾’。
“小侯爷,那八百两抵了吧?小道可是舍了这一身好皮囊!来小王爷走一个!”坐在听雨楼一楼专属于他们三人的小板床上,青牛还不忘先把自己欠下的债抹去。
有酒、有菜、还不用还债,青牛觉得生活突然就变得晴朗起来。
“免了免了!为甚你两这么快就好了,这个先后顺序莫不是弄错了?”小侯爷挺尸般躺在不远处,身上插满了柳枝粗细的银针。
赢阿蛮四顾,看周围并无他人才压低了嗓音“哥,嫂嫂说了,你身子骨虚,所以恢复的慢些,不打紧,我们陪你!”
“……”
小侯爷见一旁青牛的背影肩膀不断耸动,愤怒的抓起了自己床下的夜壶扔了出去。
“小侯爷,你总不能老拿我出气,这债我可是还了的!”夜壶在青牛背后稳稳的落在地上,可不敢让里面的半点汁液漏了出来,若不然可愧对这从醉仙楼送来的神仙醉。
“嗒!嗒!嗒!”
听雨楼上响起了轻柔的脚步,青牛和赢阿蛮急忙撇下了手中的酒壶,挺尸般的躺在了自己的小木板床上。
床上,青牛心疼的望了一眼流了满地的神仙醉,然后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伏羲十六针,算是改了你这比女冠还要弱些的身子,也算为我自己积点阴德,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涟漪收起了扎在小侯爷身上足有柳枝粗细的银针,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
“还真是比以前轻泛了许多!”小侯爷原地跳跳,感觉通体舒畅。
“小侯爷,你这媳妇不得了啊!”青牛不知何时窜到了小侯爷身边,左摸摸右捅捅说到。
“去!不过你这话也在理,这世上又有几般这样的母夜叉!?”小侯爷拍掉青牛的手,深有体会的说到。
估计知道自己失言,小侯爷小心翼翼的望了望了通往二楼的楼梯,看见没有动静这才拍了拍胸脯。
“小道不是这个意思,小侯爷你可知这伏羲针传言出世只有九针,所以又被江湖人称作九针通罗刺,意思就是有定人生死之意,可你这……嗯哼竟然会那失传的伏羲十六针,当真了不得啊!”
看青牛神色兴奋,小侯爷不置可否:“当真这么邪乎?”
“比真金还真!那鬼医徐疯子也就凭自己那小九九复了第十针就成了整个江湖的香饽饽,小侯爷您想想!”青牛信誓旦旦的说到。
“这么说捡到宝了?”
“大宝贝!”
“这话说得舒心,该赏!”
“小侯爷赏小道些什么?”青牛猥琐的搓着手说到。
“我赏你个锤子!”小侯爷给了青牛一记板栗,施施然的走出了听雨楼。
“越有钱越抠,古人诚不欺我。”青牛对站在自己身旁的赢阿蛮说到。
“嘿嘿”
“小王爷您可别冲我笑,小道可不上当!”
青牛急忙朝着小侯爷追去。
小侯爷在凤翔遇刺的事情如雨后春笋,开花似的传遍了天下,一时间整个江湖铺满了闲言碎语。
“我想这次去北边看看”小侯爷坐在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木凳上,望着身前华衮大裘博袍怔怔出神。
“及冠之时总要回来”
镇军王在书案前写写画画,小侯爷总是不明白一个上马的武夫学那文人附庸风雅,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总好过在家面对这涸辙之鲋的情景,出去看看总是好的,说不定就保住小命了呢?”小侯爷几次想伸手摸摸挂在衣挂上的华衮大裘博袍,可总是悻悻的缩回了手。
“约莫能弄个世袭罔替?”
“人家帝王家才有世袭罔替,再说我弟总是装傻,这事不好说!”
“你弟是真傻,不过那也得试试!”
“我要把命丢半道上您说我亏不亏?”
“整个王府就你最怕死!”
“这话又绕回来了,总得保住小命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那就去,总不能让人小瞧了。”
“我可没您那远大志向,要是可以,我宁愿做一辈子小侯爷。”
“要是可以,我还不想当你爹呢!”
小侯爷终于发现自己这一身无赖相是有根可寻的,空穴来风的事都纯属扯淡!
拍了拍手,小侯爷在起身之时不着边际的摸了摸华衮大裘博袍,“您忙,我走了!”
“啥时候动身?”
“怎么也得多带点盘缠再走”说罢,小侯爷推开书房大门,走了出去。
“这事能管用?还不得靠自己!”王爷拿出垫在宣纸下的‘化’字,再原本的多出的一横上又填了一笔摇头说道。
七扭八歪的绕过回廊,在一间已经破败的小仓房,来者敲了敲已经挂满蛛网的灶王爷雕像,炉灶哗啦啦的向左移开,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虽在地下,却灯火通明,‘小侯爷’躺在锦绣大床衣衫不整,身旁莺莺燕燕,也难怪世人都爱养那西湖瘦马,看着躺在床上的妙人儿,多一份过于丰满,少一分却又没了风情。
看见来人,‘小侯爷’急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轱辘下来,跪倒地上不住的磕起头来。
“爷……爷您来了。”
身披斗篷的来者望着小侯爷那阿谀奉承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过,要有侯爷的样子,刨去这些不说,你也是北幽赢家世子,如此不堪,要是漏了马脚……我就砍掉你那话儿,想来悬阳司那帮人一定对你这细皮嫩肉的小侯爷感兴趣。”
“爷说的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侯爷磕头如捣蒜,额头上丝丝鲜红渗了出来。
“好了好了,过两天就要出去,磕坏了脸蛋你就真的要去悬阳司了。”来者挥挥手不耐的说到。
‘小侯爷’听见来者的话悻悻的停了下来,脸上说不出的尴尬。
“你继续潇洒吧,我的‘小侯爷’!呵~”斗篷人将小侯爷三个字咬的极重。
跪在身前的‘小侯爷’惊恐的低下了头。
灶台闭合,又变成了早已废弃的仓房,躲在地下的小侯爷眼中满是阴郁。
“爷,你弄疼我了!”
“闭嘴你这贱-人!”
青牛百无聊赖的蹲在王府回廊,望着池中的锦鲤出神,他终于知道,赢阿蛮为什么总喜欢对着池中发呆,能够在倒影中看见自己英俊的脸蛋,说来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小侯爷,这是又去偷了哪家的小娘子,穿成这幅模样。”青牛看见身披斗篷的小侯爷打趣说到。
“爷还用去偷?”小侯爷不悦的摘下了斗篷。
“圣人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偷……不如偷不着~”
“你学的是那欢合之道吧?”
“小侯爷你这话说的不地道!”
“我就说你呢!”
青牛默念清心咒,对着水中的锦鲤咬牙切齿。
“回去收拾东西,明儿个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去哪?”青牛好奇的问道。
“秘密~”
————
听雨楼
小侯爷站在门前踟蹰,不知是进还是不进,说实话,他确实有些怕了这小娘皮。
“有事便说,没事不要站在门前坏了这风雨楼大好风景!”声音动听,但语气却冷冰冰。
小侯爷苦笑摇了摇头“想麻烦你些事情”
“……”
“想求些保命的丹药”
“王府中不论是那天师道的金甲符水还是苦禅寺的肉身舍利无一不全,小侯爷真是高看涟漪了。”
“嘿嘿,这不是多多益善么,再说总觉得那些牛鼻子和秃驴的东西不大靠谱!”
“可我凭什么帮你?就凭你是小侯爷?”
小侯爷本来想说就凭你是我媳妇,但为了自己英俊的小脸还是决定不逞那一时的口舌之利。
“我可以帮你找他!”
听雨楼内寂静许久,多时才传出有些轻颤的声音。
“……你怎知道?”
“偶经听雨楼总能见你一幅倚栏盼君归的样子,就自作聪明的这么一说。”小侯爷苦涩一笑,眼中带着些许失落。
楼中飞出两个朴素的瓷瓶,香气扑鼻。
“你走吧……”
“谢了!”
小侯爷对着听雨楼门前作揖,缓步离开,身影萧索。
“这么大岁数了,还喜欢在墙角听人家小两口说些悄悄话,也不害臊?”
紫竹林三先生笑眯眯的对一头碧蓝长发的年轻人说到。
“你不也跟了出来?”
“我只是想看看你干什么……”三先生尴尬的摸了摸肚子,悻悻的说到。
碧蓝长发的年轻人望着静悄悄的听雨楼。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痴儿痴儿啊!”
“要不我去告诉这小丫头片子?”
大先生摇了摇头,“这都看缘分!”说完率先离开了紫竹林。
“酸~”
挺着滚圆的肚子,三先生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站在听雨楼上的涟漪望着身影萧索的小侯爷凄苦一笑。
第二日清晨,定期向王府运送瓜果时蔬的牛车离开时多出两个活计。
太阳正中,镇军王府内一席白衣飘然而去,却不知在其身后一席碧蓝长发的妖娆男子温吞吞的掉在后面。
“小侯爷,这唱的哪一出啊?你还有个亲生弟弟?”
“我亲你个大头鬼,怎么就你话多?”
“师傅说了不懂就要问啊!”
“你师傅说没说你真的很烦?”
“师傅没说过,但是师娘经常说。”
身穿素袍的年轻人夹了夹马腹,棕毛马撒腿在路上狂奔起来。
“小侯爷你等等我啊!”
永烈侯遇刺第五天。
小侯爷在醉仙楼大摆筵席压惊,后逢外出必甲兵在前恶奴在后。
世人皆笑小侯爷被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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