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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蔡富贵说完后,船舱里的就纷纷离开了。
左子木看着脸上露出兴奋表情的众人,心中很是悲哀。
“子木,你怎么了,好像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没精打采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你还是有一点晕船的话,你不如回去休息了,我们足可以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了。”邓飞走到左子木的身边,关心地说道。
“没有必要。”左子木勉强露出了微笑,“我只是在想云天心的人到底会有多厉害。”
“哼,不管他们有多厉害,至少我们比他们更厉害。如果他们要是胆敢在我们身上打军粮的注意,他们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来两个我们就杀一双,直至杀个痛快。”邓飞没有思所,便毫不隐讳地说道。
“呵呵……”左子木伸手在邓飞的肩头拍打了一下,“好,如果咱们‘乌衣帮’的都是你这样的好儿郎,副帮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帮主也会很高兴的。”邓飞补充了一句。
“帮主?”作子木没有怀疑过秦狼他的话,但是他不想把这一件事告诉任何人,“小飞,咱们不要说这个了,咱们还是看看到底是哪一些人不张眼。”
左子木说完后走出了船舱,邓飞呐喃地说了一句:“还会有谁,一定是云天心的人呗!”说着他就追了出去。
年虎终究是一个统帅三万人的将军,现在他也已经站在了甲板上,河面上现在已经被灯火照得通明。
“年将军!”蔡富贵走到了年虎的身边。
“蔡帮主,你也醒了!”年虎笑道。他并不知道蔡富贵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合过眼。
“是的,想必刚才年将军也是一阵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吧?”蔡富贵承认了这一件事,为了不让年虎难堪,他是不会突显自己的功绩的。
“不错,可是现在整么一点声音夜没有听到呢?”年虎疑惑地看着蔡富贵,“蔡帮主,云天心虽然是官宦出身,但是他现在的一帮手下都是江湖人士,这和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一样的,那么我问你,如果你是云天心的话,为了能成功地阻止我将军粮送达前线,你会怎么办?”
蔡富贵微微一愣,表面上是年虎在请叫自己,实际上他也是在为自己的退路埋下伏笔。“年将军,如果我有一些水性很好的部下的话,人也不需要很多,三十个人就差不多了,我可以让他们潜伏在水中,偷偷地来到船身的下方,在船上开几个洞,那么这一船的粮食也算是完了……凿洞?”蔡富贵紧张地看向了年虎。
年虎虎目猛地一张,大喝道:“请每一艘船的士兵注意自己的船身是不是下降了,有的话,请赶快禀告!”
“快,快看看我们的船身!”“怎么样,船身没有下沉吧?”……
“不好,我们这一艘船的船身已经开始下降了……”
“快跑,我们的船身已经可是倾斜了……”
…… ……
年虎坐在船舱里,拿起身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是侍从刚刚倒进去的,还很热。“砰!”年虎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热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但是他依然没有露出丝毫的痛的表情。
蔡富贵看着年虎,心中也很是无奈,刚才已经有五艘装有粮食的船沉没了,现在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再让刚才的事情发生了。
“将军,我看那些人刚才虽然是凿沉了我们五艘船,但是我想他们绝对是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要知道刚才我们损失的军粮,也只是咱们三百艘船只里的五艘,他们接下来一定还会再一次行动的,只要他们再一次行动,我们就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军师王志江在年虎的身边轻轻说道。
“年将军,我们‘乌衣帮’的人不精通于在水中作战,这一次我们就帮不上你的忙了。”蔡富贵很是抱歉地说道。
“蔡帮主,你不要这么说吗,大家都是在为大王办事,你根本没有必要为此感到难过。请你相信我的人,我们这一支队伍当中可有三百人是大王下昭,特意从水军大都督顾国见那里调来的,他们可是一个个都精通于在水中杀敌的,只要那一些人现在还敢来,我就会要他们知道,什么叫作自投落网。”年虎得意地笑起来。
“咚、咚、咚……”此时又响起了刚才的怪声音。
年虎走出了船舱,对站立在甲板两侧的人说道:“水鬼队准备下水,你们只要杀了敌人,本将军就给你们三十枚银币作为奖励。”
三十枚银币对于经常被上级盘剥,每一个月最终拿到手上才仅有五枚银币的士兵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我希望大家按照原先的分配,先卡看看自己负责的那一艘船底下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你们就去自己附近的船看看,要知道杀的敌人越多,你们的奖励可就是越多啊!”年虎很是得意地说道。
“我们的这一艘船快要沉了。”
年虎听到前方传出了一声惊呼,于是立刻说道:“大家还不下水。”
这时有许多人都从船上纷纷跳了下去,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潜入到水中全部是向船队的最前面游了过去。
“这些小子,居然在争夺奖励。”年虎看到那三百多的水鬼队员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并没有一点不高兴,必竟他的奖励见到了效用。
“年将军,他们这么一窝蜂地都游到船的前方,似乎不妥吧!”看着这一切,蔡富贵担忧地说道。
“蔡帮主,你这是杞人忧天。刚才凿船的声音,就是在前面发出来的,况且前面不是又有一艘船沉没了,谁待负责后面的船不是相对来说吃亏了,我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到。”年虎对此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年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了要……”
“蔡帮主,年将军作为一个将领,他不得不这么说,但是为了对于每一个士兵都是公平的,有些事情将军也只有假装没有看到,你要知道,年将军管的人、做的事你是不能想像的。年将军也有自己的难处啊!”王志江拍马地说道。
“蔡帮主,你听!”年虎突然说道。
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啊……”
“救命……”
“大家快跑啊!”
…… ……
“年将军,从先前受到破坏船只的数目来看,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多啊,可是刚才前面的不像先前一样,是五艘船一起沉默,而只是沉没了一艘,那么还有的人呢?”蔡富贵注意到了一点。
“还有的人?或许是因为刚才长时间待在水下,伤风了吧!蔡帮主,你要知道现在河水还是很冷的!“年虎笑了起来。
“大哥,子亮和子龙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唐世杰在秦狼的身边轻轻地问道。
“没有事,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只是没有想到年虎居然帮了咱们的一个大忙。咱们立刻开始行动,记住了从后往前,没人负责一艘船,希望那一群水鬼不会很快赶回来。”秦狼小声地说道,转过身,他对自己身后二十七个和自己一样,紧紧在露出一个头的众多弟兄说道。
“大哥,我们凿沉一艘船,你是不是也像年虎一样,给我们一点奖励啊!”
“奖励,你们又不是在为我办事,有胆子你们就去找少爷要。”秦狼说完后开始下沉,很快就从水面上消失了。
所有的人看到后,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都张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入到水底。
“咚、咚、咚……”
“年将军,你听!”身手相对于别人胜出一筹的蔡富贵首先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年虎疑惑地笑道:“怎么了,蔡帮主,是不是又听到敌人的惨叫声了?“
“不是,年将军,现在似乎有人在凿船!“蔡富贵扒在了甲板上,把一只耳朵贴在甲板上,很肯定地说道。
“不会吧,现在前面不正是杀得热火朝天吗?他们怎么会分身来凿船呢?“年虎先是一愣,立刻就有微笑起来。
“不错,是有人在凿船,好像这一次他们是在凿后面的船。”蔡富贵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正色地说道。
“不会吧,难到真的入将军所说,敌人真的分身有术。”王志江在一旁掺和道。
“将军,刚才后面船上的士兵说,有人在凿他们的船,他们请将军派人去帮主他们。”这时一个士兵匆忙地从后面跑了过来,气喘嘘嘘地说道。
“来人,赶快让前面的水鬼队分出一批人,就对他们说,后面还有敌人。”年虎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一个士兵向前面跑去了。
“你。让后面只要是那一艘船正在被凿,就让他们先下河去拖延住敌人的时间,水鬼队一会儿就去支援他们。”年虎指着刚刚跑过来的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说道。
“将军,我们是水军,虽然擅长在水上作战,但是不擅长于在水中作战!”那个士兵迟疑道。
“你就说是我说的,一旦谁守的船沉没了,我就要掉谁的小命,我看你们谁还不下河去拖延时间。”年虎气愤地说道。
“是!”那个士兵站起身,很快就离开了。
“报!”年虎让去前面通知水鬼队的那个士回来了。
“谁?”年虎看到这个士兵,神情轻松了一些。
“将军,我听前面的士兵说,刚才凿船的人都已经逃上岸了,水鬼队的人都追上去了,现在根本看不到他们的人影。”那个士兵气喘地说道。
“敌人有多少人,他们就都追上岸?”年虎脸上的肉在不停地跳。
“好像刚才在前面凿船的人只有两个人。”
“调虎离山!”蔡富贵一拍手,立刻说道。
“哼,刚才如果不是某些人说出一些不适身份的话,情况也不会这样。”邓飞在远处的船舱门口站立。冷笑道。
“哼,杀敌本来就是一个军人的天职,现在居然要用金钱来作鼓励,我今天也算是开眼界了。”谭龙江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
“你们不要置身事外,现在我们应该想一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邓飞听到了左子木的声音。
谭龙江河邓飞转过身,看到原来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左子木,现在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子木,你现在还是以前的子木吗?”谭龙江问出了一句令邓飞很是不解地话。
一扫脸上阴霾的左子木笑笑,打趣道:“想开了,我还是以前的我,是‘乌衣帮’的一员。”
在邓飞不解的眼神中谭龙江和左子木笑了。
“现在前面的情况是怎么样?”沉默了许久的蔡富贵对刚刚从后面跑过来的一个士兵问道。
那个士兵看了一眼蔡富贵,似乎不想说。
“快说,蔡帮主在问你的话呢!”年虎厉声说道,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军粮。
“刚才我从船上士兵下水的情况来看,最后的二十七艘船应该有人正在敲凿。”那个士兵说道。
“下水的士兵情况怎么样?”年虎问道,他当然不是关心他们的生死了,而是关心到底有多少人被他们杀死了。
“所有人下水之后,都想潜到船底和敌人一较高下,但是很快就都没有了动静,我们依然听到凿船的声音。”士兵额头渗着汗水,如实地说道。
现在由于后方是乱糟糟的,年虎已经不可能听到凿船的声音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年虎问道。他是在问蔡富贵,因为他的眼睛是在看蔡富贵。
蔡富贵知道昨天晚上秦狼没有骗自己,看来他们真的只有二十九个人,看来现在是每一个人负责凿一艘船。
“年将军,我觉得既然他们只是针对装载军粮的船,那我们就放弃那二十七艘船,将前面的船和他们之间来开一段安全的距离。”蔡富贵建议道。
“这怎么行,蔡帮主你要知道二十七艘船上装载的军粮已经不少了,而且即便是我们已经和那二十七艘船来开了一段距离,他们依然会从远出潜水过来的。”王志江并不认同蔡富贵的看法。
“蔡帮主,你继续说下去。”年虎并没有理会王志江。王志江看到众人都鄙视地看着自己,尴尬地干笑了一下,闭上了自己的嘴。
“年将军,他们显然是很精通水性,现在水鬼队又不在这里,船上的水兵下了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想,一旦咱们将船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他们要再想凿船的话,就要从那二十七艘沉船潜水过来,那时候我们只要让人在船上向水里扔长枪就可以了。”蔡富贵看了一眼年虎,继续说道:“我们且不说他们是不是只有三十人左右,如果他们的人越多的话,我们的刺入水中的长枪命中的可能性反而就越大,他们伤亡的数目就会很大,这种措施在他们心中投下的阴影就会很深,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再采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们了,所以说,我觉得咱们现在放弃那二十七艘船是值得的。”
“蔡帮主,你说得不错,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手上即便是有弓箭,我们射出的箭在水中都很快就没有了前进的力道,更何况是我们用手扔的长枪呢?”年虎显然已经认同了蔡富贵的想法。
“年将军,你忘了,我们‘乌衣帮’的人到现在依然还没有帮上你的忙呢,我们现在是应该为了保全军粮出自己一份力的时候了。”蔡富贵笑道。
“好!”年虎走到蔡富贵的身前,“接下来就靠‘乌衣帮’里众多英雄保护军粮了。”
“你快去把我的意思传达下去,让和那二十七艘受到损伤的船靠得最近的船,不要再讲究编队,赶快驶到前方来。”年虎根据蔡富贵的意思下达了指令。
很快那些看着隔壁船上的人都在下河之后纷纷没有了动静,而格外焦虑的众人很快就把自己负责的船开远了。
“刚才我在那边的话我相信你们也已经听到了。多于的话我不想多说,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杀死所有对军粮心怀不诡的人。”蔡富贵走进船舱,平静地说道。
“副帮主,我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难不成你是不相信我的臂力?”左子木打趣地说道。
蔡富贵对左子木笑笑:“好了,多于地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现在开始行动吧。”
现在整个船只编队的船只都已经远离了正在被凿的那二十七艘船,现在四艘船横在河面上,这四艘船不是用来运载粮食的,是“乌衣帮”的帮主住宿的地方现在船面对着那二十七艘船的一侧站满了人,他们的身后是年虎派人给他们送来的长枪。
蔡富贵看着听在对面的船只,在他的身后,年虎他们的船已经走远了。他们的任务就是阻击秦狼。
对面没有了敲凿的声音,但是船并没有如蔡富贵所预期的一样慢慢下沉,很显然对方也已经发现到年虎已经决定放弃这些船了。
“大家准备,听我的口令行事。”蔡富贵通过波音功,缓缓说道。
夜很黑,因为天上没有月亮,夜没有星星,船上的灯光照在河面上,远处依然是看不到。
蔡富贵这个时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在用心慢慢地感觉。蔡富贵已经感觉到有二十七个人紧贴着河床在慢慢地靠近,他们的速度很慢,显然是不想搅浑河水,让自己察觉到他们的具体位置。蔡富贵嘴角边露出了笑容,现在他并不希望知道秦狼他们各自分布的具体位置,如果知道,那是最好,可是即便是不知道,那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动手!”蔡富贵睁开了眼,冷喝一声。
这时原本是两手空空的“乌衣帮”帮众,手里都多了一根长枪,他们都开始向两丈外的水面刺去。这一个距离是蔡富贵事先已经和他们说好的。在所有人将手中的长枪刺出去之后,他们很快就又从后面检起一个长枪,向稍微近一点的距离刺了下去,他们手上的力道可以从刺入到水中的长枪看出来,因为现在河面上没有漂着一根长枪,所有人的长枪刺入到水中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
很快年虎为“乌衣帮”用了,河面上没有浮起一具尸体,至于有没有血,谁也看不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河底已经没有一个人,有的也许就是被钉住的尸体。
左子木看着这平静的河面,转过了头,他开始吐了,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开始晕船了,但是蔡富贵和谭龙江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因为这是左子木第一次因为自己杀人而吐,想当年他第一次完成任务之后,也只不过是沉默了半天而已。
“子木,你要知道不管帮主现在怎么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西楚王,我们就一定要做到这一件事,这不是我们是不是应该与云天心作对的问题,这是关系到我们‘乌衣帮’今后发展的问题,要知道我们‘乌衣帮’能存在于迷幻大路,并不是因为有谁不愿意把我们消灭,而是因为我们做事有自己的原责,一诺千金就是我们的原责。或许西楚王真的对我们心怀不诡,但是这一比账我们也要等到将军粮成功地送达起雾山之后再和他清算。子木,我知道你现在很苦恼,但是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诚心可言的话,‘乌衣帮’就迟早会从迷幻大路上被除名的。”蔡富贵走进了左子木的身边,对坐在窗边发呆的左子木说道。
左子木没有理会蔡富贵,依然还在发呆。蔡富贵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副帮主,我想咱们刚才的行为一定伤害了秦狼不少的弟兄,那是绝对不会对此善罢干休的,咱们应该要加强戒备才是。”左子木突然开口了。
“子木,你就先睡吧,警戒的事我是不会放松的。”蔡富贵转身对看着自己的左子木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左子木卧室。
“大哥,现在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是不是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捞上来。”韩震天悲痛地说道。
“我知道。”秦狼看着河面,无力地说道,在他的身后站着十一个人,原本还是生龙活虎的十五个人没有能从“乌衣帮”的长枪下逃生。
“大哥,那我们就下水了?”韩震天问道。
“不,你们不要下水,我一个人去。”秦狼制止了韩震天,说着他就一个人慢慢的走向了天河的深处。
唐世杰本来想跟上去,但是被韩震天给拉住了,“还是让大哥一个人去吧,或许这样他的心里会舒坦一些的。”
唐世杰点点头,于是和另外的十个人人一样,选择了站在岸上看着大哥秦狼把一个个被长枪穿透胸膛的弟兄的尸体搬到了岸上,整齐地摆放在岸边。
秦狼看着身前躺着的十五具尸体,他跪了下去,没有人去拉他,大家都跪了下去,因为曾经和他们患难于共的兄弟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兄弟,大哥对不起你们,我应该早就应改察觉到事情没有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从水底去追赶西楚国的船只的话,你们夜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如果我早一点采取稼洋的建议,用黑油的话,稼洋你也不会这么离我们而去,大哥我对不起你们,少爷的事情大哥还没有完成,大哥现在就把你们葬在这里,但是请你们放心,大哥迟早一天回来这里看你们的。”秦狼悲泣着说道。
韩震天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边,把秦狼扶了起来,对秦狼安慰道:“大哥,稼洋他们是不会怪你的,因为刚才那个要我们从水下追赶的西楚国粮船的建议,你也是靠虑到让我们早一点完成少爷的任务,至于第二个原因,你不也是靠虑到左子木是你的兄弟……”韩震天安慰道。
“不,我的兄弟除了子亮和子龙,都在这里了,你们才是我秦狼今生的兄弟。”秦狼眼中露出仇恨的表情。他当初之所以拒绝采用张稼洋的建议,就是靠虑到左子木以及“乌衣帮”的众多帮众,还有许多无辜的帮众都在船上,他这一次的任务只是不让军粮送到起雾山,而不是要杀人,可是错了,现子一切都变了样。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句经典的名言在秦狼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大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唐世杰和所有人一样听到了丁子亮的声音。
“大家这是怎么,不去追击西楚国的船只,怎么都待在这里,还一个个沮丧着脸?”宋子龙疑惑地问道。他们果然和所料想的一样,都没有事。
“大哥,子龙和我回来了!”丁子亮笑嘻嘻地走上前,可是他和宋子亮一样愣住了,他们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深深地震撼了。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子亮冲到了秦狼的身前,痛苦地问道。
秦狼看了丁子亮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谈谈地说道:“他们都先我们而去了。”秦狼话语中的苦涩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
“子龙,你要干什么去?”唐世杰一把抓住打算转身离去的宋子龙,在韩震天的眼神示意下,他已经在注意宋子龙的一举一动。
“我要回去,我要去杀光那么三百个水鬼,我要去杀光那些船上的所有人……”宋子龙悲痛欲绝地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杀人……”
“就凭你一个人可能吗?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人都去了,也不可能把船上的所有人都杀了一样。”秦狼虽然很是悲痛,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冷静,因为这就是作为大哥必须做到的一点。
“那就这么算了?”丁子亮气愤地说道。
“算了?”秦狼慢慢地走到了地上的每一个尸体的脚边,从第一个一直走到最后第十五个的脚边,“怎么会就这么算了,要知道不说大家身上受到的各种大伤小伤,就看看躺在地上的兄弟,我们谁也不可能咽下这一口气。”秦狼从列队在岸边的每一个人身前走过,恨恨地说道。
“唐大哥,你听到大哥的话了,我现在就是要去替大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宋子龙挣扎道。
“子龙,你现在不要去,让那三百个水鬼回去吧,我回去吧,他们反正也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秦狼身上散发出了浓烈的杀气。
“兄弟们,记得等着我,我一定会在为少爷办好了一切的事情之后回来看你们的。”秦狼说完之后就领着众人从十五座的新坟边走了。他们走得很快,以为他们要赶在天亮之前解决所有的战斗。
“咦,船速怎么慢下来了?”蔡富贵眼中闪过一丝警戒的神色。
“蔡帮主,你不要担心,现在船行的地方河底有许多的地方深度不够,我们为了不让船只搁浅,夜指让所有人的船只沿着同一条线路慢慢行驶。”年虎满面春风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蔡富贵舒了一口气。
“蔡帮主,我想刚才那一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想他们应该是受到了重打的创伤,否则到现在他们为什么一直还没有出现呢?”年虎大笑地说道,“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蔡帮主和你手下的那一帮英雄啊!”
“年虎过奖了,我觉得只要是军粮还没有到达起雾山之前,咱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蔡富贵说道。
“是的,是的,我并没有人士兵们放松自己的警惕啊!”年虎应声笑道。
这时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年虎没有一皱,对身边的郝思文说道:“思文,你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郝思文走出船舱没有一会儿就会来了,“启禀将军,原来是水鬼队的人回来了。”
“回来?他们还好意思回来,让他们的队长来见过。”年虎气乎乎地说道。
郝思文走去没有多就,就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龄三十左右,光着上身,裤子湿漉漉的男子。
“小人见过将军。”一进来就向年虎行叩拜的礼仪。
年虎看到这个队长这么听话,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上岸啊?”
“回禀将军,小人只是想率领部下将贼人一网打尽,为我军的前行扫情障碍。”
“是吗?那么你们忙到现在,有没有将那两个人找到并杀死啊?”年虎没有好气地问道,两个人就是自己前行路上的障碍的话,那么三个人又是什么,更多的人又会是什么。
“这个……”
“嗯!”年虎鼻孔哼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实力太强大的缘故吧,他们一直走走停停,最后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所以……”
“你可以下去了!”年虎不耐烦的打断了男子的话。
“属下遵命!”那个队长背对着船舱的门,退出了船舱。退出船舱,他转过身将身体挺直了,“想要我们去送死,老子才没有那么傻呢!”
蔡富贵知道这一次“乌衣帮”和云天心已经接下了仇,要知道水鬼虽然在水里能翻江倒海,但是到了陆地上,他们更本就不是刚才那两个人的对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一次他们是不会很放心地让两个人来完成这一次引诱敌人的行动的。从水鬼队回来的状况来说,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即便是那些死了的水兵,也都是要去杀死他们,才在水底丧命的,可是自己的人却将他们杀了不少,如果不是这样,对手早应该已经有行动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蔡富贵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行动——蔡富贵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在了长枪下,或者是被吓破了胆。
直觉告诉蔡富贵,接下来对手的行动才是他们真正的最后一击。
“什么问道,这么难问?”年虎的一句话打断了蔡富贵的沉思。
蔡富贵皱了皱眉头,他看到年虎正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于是他走出了船舱,所有人都在已经走出了船舱。
“这是什么气味,这么难闻?”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年将军,你看!”这是一个细心的士兵指着被等光照设的河面。所有的人都发现刚才还能反射等光的河面,现在是黑鸦鸦的,只能反射出微弱的等光。
“那是什么?”年虎疑惑了。
“年将军,河面上的黑色流体很稠密,同时也很粘,我们现在很难通过船桨使得船继续前行啊!”刚才的那个船老大走了过来,对年虎说道。
“哼,他们现在想通过这个方是延缓我军前进,没那么容易。”年虎冷笑道。
“对了船老大,你经长在外面走,知不知道河面上的黑色流体是什么?”蔡富贵对船老大问道。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对手现在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只是单单地将军粮毁去乐,他们现在一定是想将船上的所有人杀死,因为他们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知道!”船老大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地方有时候会从地底冒出这一些黑色的流体的,只是时间不固定,我记得上一次河面上出现这一种种情况的话,还是在十五六年以前,由于这种流体的气味很是难闻,大家都以为它有毒,也就没有对他做过详细的了解,因为这一些在河面上很难消失,在他们消失之后,水里的鱼虾都已经死亡了。”(易玄士语:在这个年代,所有人的都认为鱼是不需要呼吸氧气的。)
“可是现在我们大家不是都没有事吗?”王志江问道。
“是的,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黑色流体没有毒,只是气味难闻一点而已的。”船老大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蔡富贵感慨道,他真的不希望这是对手对他们。
“船老大,看来你对黑油还是不如我了解啊!”这是岸上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谁?”蔡富贵警戒地问道。虽然他现在是在船上,可是别人在他的不知不觉中出现在岸上,也已经令他很是惊讶了。
“我,蔡帮主,难到你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吗?”秦狼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出现了蔡富贵的眼中。
“是你!”蔡富贵冷笑起来,“原来你还没有死!”
“想我死,至少也得等我为我的弟兄报了仇。”秦狼冷冷地说道。
蔡富贵看了秦狼身后,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难到就是秦队长一个人吗?”
“蔡帮主,我真的不知道,你觉得一旦你们成功地军粮运送到了起雾山,你们能成功地离开逃脱年虎的追杀吗?”秦狼没有直接回答蔡富贵的话,既然他不擅于撒谎,他就主动地回避了这一个问题。
蔡富贵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帮众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阿,岸上的这一个人在说什么?”……
“秦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蔡富贵并没有把这一件事告诉别人,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
“年虎,你觉得你把西楚王给你的密昭藏在胸口就安全了吗?”秦狼看向了蔡富贵身后因为刚才的话而露出惊讶表情的年虎,“要知道我们不但成功地偷到密昭,也已经给蔡帮主看过了。”
“我没有看过!”蔡富贵立刻否认。
“啊!”蔡富贵听到身后的帮众发出一声惊呼,他知道自己说错了,他这不是明白地表明他知道有密昭这一物的存在。
蔡富贵看到年虎铁青着脸,在看到所有的帮众都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是要对现在的情况作出自己的讲解,否则不等到秦狼他们动手,自己就会内部大乱了。
岸边的秦狼并没有因为船上有许多弓箭手而有一丝不安,他的嘴角边依然留着冷笑。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很是不自然,因为他看到左子木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