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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在走下了教学楼以后,若晋决定先试着以模拟再现的方式,来回想一下礼拜二那天下午的情景,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者能否想起什么异常之处。但见他一面朝向教学楼的右边走着,一面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象,一面脑中还不停的思索着。
直觉上告诉他,那天下午他在前往这边的垃圾箱处倒垃圾的时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事故,只是一时间给遗忘掉了而已。然而,究竟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事故,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此时此刻,他大脑内的通路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一样,不仅是那天下午的事情,就连之后的两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也好像基本上就是一片空白,根本就联想不起来这其中究竟有哪里是不对劲的。
“唔!怎么会想不起来的呢?”此时,若晋站在停车场旁边的垃圾箱前,很是有些不解且略感苦恼的自语道。
这时,熊丽丽已收拾好书包,锁好了教室的门,并到这边来取她的自行车了。但见她又定睛望了望若晋,随即忍不住遥声的询问说:“哎,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吃饭了?”
若晋闻声,不由转首看了下,随之便也遥声回了句:“是啊!”
于是,她便说:“教室的钥匙我搁在了窗台的边上了,你等下回教室的话,可以直接拿来用。”
若晋回说:“哦,我知道了。”
随后,只见她骑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唔!”但见若晋回过了神来,又努力的思索了下,但仍旧没有思索什么线索来。于是,他叹息了下,便只好又慢慢的走回到了教学楼里去。他打算先回到教室里,仔细的思考一下再说。
是时,但见他打开了教室的门以后,便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此时的他,看上去似乎感到有些迷茫的样子。
然而,就在他苦思冥想也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脑中却忽然闪现出了一丝灵光来。于是,便见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向了讲台上面的黑板面上。
他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色的水泥板面,另一面则忍不住回想起了昨天早上的时候,张悦欣的阴魂在教室里出没的事情。此时的他,不禁又忽然的疑惑起了一件事情来,貌似从昨天早上那次之后,一直到现在为止,她的阴魂也都没有再次的出现过了,而这又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在对张悦欣的阴魂不再出没一事感到疑惑的同时,他又不禁灵思一动,却忽然生起了想要查看一下张悦欣的书桌的想法。于是,他思之即动,便立时间又站起了身来,朝向张悦欣平素所坐的位置走了过去。而后,他走到了那座位上以后,便缓缓的坐了下来。
是时,他不禁下意识的用手左右的滑了滑那桌子的边角,可以明显的感受得到,这张桌子起他所爬的那一张,似乎要更为光滑平整一些。或许,相较于男生而言,女生通常都要更加的爱惜着自己平素所使用的事物一些吧。至少,当前的这个张悦欣,应该是这样的。
继而,当他想到要查看一下这桌子抽屉里的事物时,便随之又朝后仰着身子,低着头朝向看了看。但见他又伸手在里面扒拉了一下,却蓦然的发现,张悦欣的课本及其他的一些学习工具,似乎全都在这里面,而且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随后,便见他随手拿了一本出来。定睛一看,那竟是英语课本。对此,若晋大约可以回想得到,她平素里所下的工夫最多的,可能就是英语这门科目了吧。大约也是由于公家太过于重视的缘故,以致于许多学生在平素的时间花费上,大都搁在了这门课程上去了。所以,这情况似乎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的。
不过,貌似若晋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说过,张悦欣似乎有在以后打算出国的计划。所以,在英语这门科目的上面,她下的努力尤其多,或许是一种有目的的因果使然。
而相对应的,这门科目对于若晋来说,却恰恰是他学得最渣的科目之一。这大约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有什么这方面的需要,所以在失去了学习的兴趣以后,就没怎么再搁这科目上费过心思了。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的话,对于当下普通的老百姓而言,这门科目确实没有多么切实的用途。除了那些想要到国外去发展的人之外,一般人只要把本国的文化知识给学到精通,也就基本可以了,剩下的就是掌握点什么技术,以供给吃饭的家伙,这人生也就算是已经足够的了。
但见若晋轻笑着摇了摇头,便将这书本给随手的翻了开来。此时的他,看似很有些随意的样子。
蓦然间,他忽而发现这里面竟然夹了一件彩色的折纸。但见这彩纸所折成的形状,竟是一只鹤。
而说起这将纸张折出所想要的形状的手法来,若晋本身虽然并不通晓,但他却知道对于有着不同习惯的人来说,具体所折出的风格也一般都是有所不同的。所以,这件事物的存在,或许本身就有着某种特殊信息的意味。
若晋拿起这只纸鹤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它所展现出来的形态似乎尤为的精美,倒不像是平常的人所轻易能够折得出来的。
然而,对于这种必须具备颇为精深技艺的人,才能够折出的折纸形态,尽管在日常生活中是很难见到的,但却并不意味着就一点也无法见到。
印象中,若晋似乎就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且当时他所看到的,跟当前的这一只,所给人的感觉,貌似是几乎一模一样的。
当然,这也只是若晋心底所生出的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而已,他也并不能够完全的肯定就必定是一模一样的。
又反复看了看手中的纸鹤,若晋不禁莫名的生起了想要将它给拆开来的想法。这倒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就仿若有一种莫名的呼唤在引导着他一般,告知他这里面似乎正有某种他所想要知道的物事,被紧紧的包裹着,且等待着他的发现。于是,他便意随心动,很自然而然的就开始了对那纸鹤的拆解工作。
不得不说,若晋拆解的手法还是颇有些笨拙的。原本要是换了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来的话,估计只需要几下的工夫,便可以将之给顺利的拆开来。而他,却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这折纸的手法太过于奇特了,竟然拆解了老半天,才全然顺利的给将之完整的打开。
不过,这却也立时断定了他的感觉是确切的,因为像这般难于拆解的折纸手法,他曾经的时候,似乎已经有过相对应的尝试了。所以,这种艰难的感觉,他是非常的熟悉的,也愈发的觉着这里面的情况是有点不简单的。
而就在他费了半天的工夫,终于完成了这拆解的工作以后,便立时发现了那令他为之动容的一幕。只见那里面写了一段,让他感到非常惊诧的语句——下午放学以后,老地方见。
他会感到惊诧,不是因为那段语句本身的表达形式有多么的震撼人心,而是那背后所隐藏着的意味,是在表述着这件事情很可能会是由熟人所为。而如果要真是熟识的人做的话,那么谁又会有更加明显的动机呢?
终于,若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原来在那天下午放学以后,她是应着某一个熟识之人的邀请,去往了某一个经常去的地方,跟那个邀请她的人会面去了。
而这一刻,若晋也不由立时敏锐的察觉到,只要找到了那天和她会面的那个人,那么也许真相就能由此而浮出水面来了。
就在若晋正为自己的突然发现,而感到惊然欣喜的时候,却莫名的在他前方的讲台上,浮现出了两道黑影来。
但见那黑影其中的一个似乎有些意外的说道:“嗯?不是说这会儿已经放学了么,怎么还会有人在啊?”
是时,若晋听见了声音,便不由得立时抬头望了去。然而,就在这蓦然之间,他不禁发现,那两道黑影竟然就是先前他所遇到的,那来自于阴间的冥使模样的家伙。
“咦?怎么又是这少年啊?”蓦然间,那道熟悉的声音又传了来。
但见若晋不由立时咧嘴笑了笑,且说:“哈喽,两位阴间的警察叔叔,怎么会有空到我们学校里做客来的;话说,这会儿是来观光旅游的,还是有什么差事过来办理的啊?”
原来,眼前的这两个冥使,便是之前若晋在跟着葬回往阴间之门的途中时,所撞见的那两个拦住他们去路的冥使。话说,尽管每一个冥使的装扮都几乎是一个模样的,但祂们说话的声音却基本跟人类一样,是各自有着自己的特色的。因而,若晋可以将祂们给清楚的辨别出来。
那两位冥使一听,不禁有些诧异的相互看了看。旋即便听其中的一个出言询问道:“怎么,你能够看得到我们的身影?”
“啊?”若晋一听这话,不由略微的意外了下,却说:“能看得到你们的身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之前在阴间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已经见过了么。”
这时,另外的那个冥使忽而说道:“看来,这少年的眼睛有着阴阳瞳的属性,所以即使在阳间,也仍旧可以看得见阴间的事物。”
却听先前的那冥使是时又道:“这大中午头的,你不回家吃饭,在这里呆着做什么?”
若晋不由回说:“我一个同学莫名其妙的被人给谋杀了,我在这里查一查,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哎对了,您二位来这里的目的,该不会是要接引我那位同学的阴魂去往阴间的吧?”
却听对方回说:“接引亡魂的工作,是黑白无常份内的职务,我们到这里来,自然也是为了查案而来的;对了,关于你这个同学的死因,你有查出个什么线索来否?”
若晋回说:“喔,倒是已经有了一点头绪,但还没有最终确认下来。”
对方便又问:“既然已经了一些头绪,又能否将之告于我们知晓一下?”
“可以啊。”但见若晋说着,便将手中的纸张梳展开来给祂们看,且说:“哪,就是这张纸上的内容了;根据这张纸上所描述的信息,显示了这事很可能会是熟人做的,但具体是谁,目前却还没有弄清楚。”
但见对方忽然拿下肩上扛着的那把巨大的镰刀,朝向那纸面上轻轻的指了那么一下。这情况不禁让若晋感到有些意外,貌似有些弄不明白这动作到底在表达着什么意味。但随后,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却见对方又将镰刀给收了回去。
这时,便听对方又说:“好了,我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了;谢谢你的协助,后会有期。”
“哎哎,等一下。”眼见祂们转首要走,若晋不由赶忙呼喊道。随即,他不禁又追问说:“话说,你们也是来查张悦欣被人谋杀这件事情的么?如果你们已经有了明确的线索的话,也请告我知晓一下,我也想弄清这个凶手的身份具体又是哪一个。”
只见祂们两个相互看了下,随即对方便回说:“我们所查的案子,跟你要查的这件案子,虽然有点关联,但并不全然是一回事情;关于你的问题,只要拿着这张纸,去询问你旁边的那个人,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们也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查寻了。”说罢,祂们便立时咻呼的消失而去。
“哎——”眼见祂们两个瞬时离去,若晋不由立时纳闷不已,且略有些抱怨的说:“唉呀,真是的,难道多透露一点信息会死人的啊!”
原本若晋还想要要再问一下,祂们到这里来究竟是查什么案子的,但没想到祂们不但腿跑得够快,而且嘴也闭得够严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规则毕竟就是规则,虽然让人感到无奈,但或许也有它一定的道理。又或者,这规则本身的确也是没道理的,只是能够改变它的人,目前还没有出现而已。
不过,若晋转念间又想到了对方刚才所说的话,让他去询问他旁边的那个人,具体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同桌李亚中?还是——他旁边这个座位的主人熊丽丽?
“唔!”深深的沉吟了下,若晋不由觉着,或许在指熊丽丽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于是,他便随之作下了决定,等下午熊丽丽来了以后,就先找她来问一下这事个中的情节。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在帮他的节奏,竟然没有等多一会儿,他们的那个班长熊丽丽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里。是时,他正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看着边角处的操场,所以很是凑巧的,他就看到了这一幕。对此,他不由觉着,还真是有那么些个凑巧的意味。
随后,等她蹬蹬的一路跑上了三楼以后,若晋便主动的迎了上去。然而,还没等若晋先行开口,她却一边扒拉着书包,一边说道:“你等下,我带了点吃的来,你拿去添一添肚子吧。”
但见她说着,便随后从书包里拿了一个塑料制的饭盒出来,以及一个铁制的勺子。随之,她便将这两样事物一并的递到了若晋的跟前来。
若晋见状,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不禁问道:“你该不会是特意给我带的吧?”
对此,她则回说:“就当是还你的果汁了嘛;趁这饭现在还热乎着呢,你赶紧吃吧。”说着,她就将饭盒跟勺子一下塞到了若晋的手里,并转身走进了教室里去。
是时,若晋一见这状况,不由立时轻笑着摇了下头。说起来,这倒似乎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女生带饭给他吃来着。
蓦然间,若晋不禁有意的看了下饭盒,却不由得发现,那饭盒竟然还是新的,貌似应是刚刚才买来的。莫名的,也不知为何,这不禁让他的心底忽而生出了某种砰然的感觉来。
随即,就在他走到了教室的门口,想要跟她道个谢的时候,却见她忽然又抬头说:“哎对了,记得要吃完哦,我可不想带着剩饭回去。”
“哦,知道了,谢谢啊。”若晋回应着说道。
随后,他便又转身回到了走廊里,并将饭盒的盖子打了开来。一打开了盖子,那浓浓的饭香就立时间扑鼻而来,这不由让腹内空空的他,一时间食欲大振。稍微的查看了一下这里面的菜式,好像有青椒炒鸡蛋,有青笋炒人造肉,还有他一向最偏好的土豆丝炒肉丝。看眼下的这情况,她家的伙食貌似还是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每一道菜都做得挺合他的口味的,尽管他本身对于食物的口味其实也挺挑剔。话说,如果能够娶上一个可以做出符合自己口味的饭菜的媳妇回家,这想一想,似乎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情。
很快的,若晋便将这一整盒的饭菜都给吃完了,而且是真的给吃完了,就连一粒米渣都没有留下。
随即,他将勺子揣进饭盒中,然后将盖子盖好,便走进了教室里。
但见若晋将饭盒递到了她的跟前,且说:“饭我已经吃完了;吃的很饱,这真是有劳你费心了。”
却见她此时依旧在做着试题,连头没有抬的回了句:“放那儿吧;旁边有纸巾,你可以抽一张去擦擦嘴。”
“哦。”若晋回应了一下,便将手里的饭盒搁在了她旁边的桌面上。继而,他便又依言从那纸包的里面,抽了一张纸巾出来,将嘴给好好的擦了个干净。
是时,若晋忽然想起,他之前买来的果汁还搁在抽屉里,尚没有来得及喝完呢。随即,他便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果汁拿了出来。正好,这刚吃的饱饱的,可以喝来润润口了。
蓦然间,若晋忽然想起了他原本的目的,便从口袋里将那张彩纸给拿了出来。而后,他便走到了熊丽丽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并将彩纸递到了她旁边的桌面上,询问说:“这张纸上写的内容,你还记得不?”
她闻声,不由转首看了看。蓦然间,一丝惊讶的神色好似从她的眉间一闪而过,但很快的便又消失了。只见她随即又一边继续低着头做题,一边若无其事的回了句:“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哦。”若晋一听,不禁有些意外,随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便又将彩纸收了回来。继而,他略微的思虑了下,便又有意无意的随口说道:“看来,这张纸上的内容应该是一条很关键的线索;等下班主任来了以后,我就去借个电话,然后把这事跟那位马警官说一下;也许,只要通过对字迹的比对和筛选,凶手很快就可以现出原形了。”
就在说这话的时候,若晋倒是有意识的观察了一下熊丽丽的反应。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当她在听到他的这番话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是时,只见她转过头来看了看若晋,继而却说:“你不用比对了,这信是我写的。”
若晋闻言,便自然的接过了话头说:“所以,你知道凶手具体是谁?或者,你就是那个凶手?”
她则回说:“我当然不是凶手,我也不知道凶手具体是谁。”
若晋一听她这样说,不由立时间皱起了眉头,随即又询问着说:“难道,这信不是你写给她,打算在礼拜二那天下午放学之后,邀她到某个地方去见面的么?”
她则说:“是那天下午,但我也只是代人送信的而已。”
“代人送信?”若晋一听这话,却不由立时的不明所以了起来,便说:“倒没听说过代人送信,还要顺便帮着代写的;但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又要刻意的隐瞒这件事情呢?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在那两位公差的跟前,你不就应该把这件事情给明着说出来的么?”
对于这个问题,她则不由得眼神有些闪烁,并把头给转了回去,且说:“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担心会被误会。”
“是担心误会你跟这件事情有直接的关联,还是担心误会其它的什么事情?”若晋接续着询问说。
她则摇了下头,回说:“我担心这会让我代替送信的那个人,被误会成是凶手,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若晋不由感到有些意外,随之又询问说:“你的意思是,那天下午邀张悦欣过去会面的人,本身也跟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关联,是么?”
她摇了摇头,却说:“应该没有吧;他本身也就是个平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什么控魔方士的。”
若晋一听,不禁若有所思的说:“唔!说的是呢,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会有操控丧尸的能力的;不过——”说着,他却又突然的话锋一转,则道:“我那个阴间朋友的姑姑也曾经跟我说过,真正的凶手就在我周边;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也许只是故意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类,倒也说不定来着。”
然而,她不由得一下看向了若晋,却辩解说:“怎么可能;以前你们俩的关系那么好,你有发现过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么?”
若晋不由顿时诧异的道:“啊?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也认识?那他、是谁啊?”
但见她沉吟了下,似有些疑虑的模样,但随即仍旧回了句:“万东升。”
蓦然间,若晋顿时恍然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想了起来,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纸鹤一样。
原来,那是在几年前,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万东升折了一个出来,且送给了他作为礼物的。所以,此时此刻的他,不由自主的便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