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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小的孩儿瓜碧绿晶莹,一把雪亮的水果刀斜了刀浅浅的契入。然后,孩儿瓜在指尖飞速的旋转起来,刀未动,碧绿的瓜皮却拉成了一道弯曲的长线,自顶端开始剥落
麦子傻傻的在一旁看着,心里想,这个削瓜的‘师傅’手上一定装了马达
易楚削完手中的瓜后,放在桌上的盘子里,然后再均匀的切成八瓣。盘子边有吃瓜用的牙签,还有一堆积成了小山似的瓜皮。这已经是他削的第七个瓜了,削完后拍拍手,视线落在麦子的身上,脸上便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麦子拿起牙签叉起一瓣瓜,笑眯眯的问:“你看我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吗?”
易楚轻轻的笑着:“美女倒是见过,不过就是没见过一口气吃了七个瓜的美女。”
麦子扭过身,吃吃的笑着,有些害羞:“不许看人家的肚子”
易楚笑道:“你还知道自己的肚子成了个大西瓜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偏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麦子奇道:“想什么呢?”
易楚脱口道:“我在想你的肚子呢”
麦子脸儿一红,呸了一声:“你流氓,你是个老流氓。”
易楚一本正经的说道:“别想歪了我就是觉得吧,这瓜的名字起的真好。孩儿瓜、孩儿瓜,你一口气吃了七个。啧啧,你说,你的肚子里到底装的是瓜呢,还是”
话音未落。愤怒的麦子便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易楚掉头就跑,麦子锲而不舍的追,嘴里愤怒的叫着‘我要杀了你’
追到门口。应小蝶正好进来,一把抱住麦子,笑问:“怎么了,傻丫头,又被他欺负了?”
麦子忿忿地一顿脚:“他是个老流氓,他说人家”说到这里,她顿时醒悟,掩住小嘴,好不容易才忍住后面的话。要命,这种话哪里能说得出口!
应小蝶奇道:“怎么不说了?”
麦子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呢,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刚才吧,好像是我自己听错了。”
易楚笑眯眯的返身,倚在门口。说道:“对嘛,我这么老实人,怎么会流氓你呢?”
麦子恨得牙痒痒。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恨恨的一顿脚,转身就走。
应小蝶叹了口气,看向易楚笑道:“你呀你就知道欺负麦子,有本事去欺负英子试试。”
易楚笑道:“那我可不敢,大周还不得把我从这八楼扔下去啊。”
应小蝶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腕的表,问道:“对了,你说今天晚上可能有目标上门,估计会是几点?”
易楚回答道:“这可没准数。估计得到半夜吧不过你放心,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老李他们在楼外守着呢。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们。”
应小蝶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等李大哥的通知吧。另外,我已经让大周他们带着杨程去了六楼。一旦收到了李大哥的发出的信号,他们就会带着杨程向更安全地地方转移。”
易楚很严肃的说道:“不仅是他们要转移,你和麦子也得离开这里。老李都安排好了,小文和小武负责接应你们。”
应小蝶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吧,我会配合的。”
她心里明白,事情进展到这里,她和三组的任务就算是结束。虽说有点不甘心离开这里,但她却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给易楚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当然,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是别人地负担,但有时候,这种事情是无法量化的。即使她的能力再突出,但毕竟是个女孩。而易楚却又恰恰是那种看似温柔、实则大男子主义极浓地男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应小蝶和麦子去面对任何危险的,哪怕这种危险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说穿了,这所谓的负担其实就是一种关爱,一种怜惜。
应小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也有很享受这样的怜惜片刻的沉默与回味后,她看着窗外渐黯的天色,笑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李大哥是怎么发现那条大鱼的呢?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领导,说说这个没问题吧?”
易楚一转眼,见麦子坐在那里,正拿着牙签恨恨的戳着盘子里地瓜瓣。嘴里还小和尚念经一般,正嘟嘟囓囓的说着什么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真的把这丫头弄恼了,便笑道:“领导发话,我哪敢不从。走吧,咱们过去说。我想,肯定还有人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麦子那边其实正竖着耳朵偷听,闻言,便捂住耳朵忿忿地说道:“
,我不听”
对付麦子,易楚手拿把攥,走过去笑道:“真的不听吗?说起来这条大鱼你是见过地哦。”
“我见过?”麦子一怔,抬起头问道:“真的假的?”
一旁的应小蝶也奇怪的说道:“是啊,麦子基本没有出楼,她怎么可能见过目标呢”
易楚捏起一瓣瓜塞进嘴里,说道:“怎么不可能没有这条鱼,咱们可吃不上这可口的瓜。”
麦子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卖瓜的大叔?”
易楚忍不住的笑:“他可不是什么大叔,据老高说,这家伙可是一个标准的帅哥。”
秋夜,风凉。
黑暗中,李德生站在窗前,注视着不远处的三十八号楼。在他身边,杨波一直趴在夜视镜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今夜,可能就是这次行动的最后一夜,尤其要集中精力。保持警惕。
下午的时候,陆常林接到李德生地电话,得知大鱼有可能今夜进网。耐不住寂寞,晚饭后也赶了过来。
李德生在通讯器里提醒着在另外三个监控点的高宗棠和雷氏兄弟,让他们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当目标选择了卖瓜地方式进行侦查后,胖子对这家伙的能力还是比较认可的。在他看来,至少这家伙很谨慎。所以,他并不认为,如这般谨慎的人,会大摇大摆的走进三十八号楼。
他一定会以一种自己想不到的方式潜入大楼,不过,会是什么方式呢?
“老李。下水道那边都布置了吗?”陆常林站在李德生的背后,问了一句。
李德生说道:“放心吧,都堵死了,就防着他学老鼠钻洞呢。”
微微一顿,又道:“三十八号楼前后共有三个出入口。小文小武和老高分别负责,我们这边总调度。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我就怕他不来。只要他敢来,绝对是有来无回。”
陆常林看了时间,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李德生笑道:“且等着吧,谁也没说他今晚就会来不过,要是来的话,估计就是这半个小时了。这时间段,对于这种喜欢晚上活动的人来说,可谓是黄金档啊。”
说话间,李德生又再次询问了一遍其他的监控点。但奇怪地是,又过去十分钟后,那条鱼却依然没有露面的迹象。李德生点了根烟。啧啧说道:“看来这家伙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动手了,***。不会就这么耗下去吧?这种人,最能耐的地方就是耗”
陆常林笑道:“他能耗,我们也能磨。至少我们在暗,他在明,耗下去只会对我们有利。”
李德生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子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时针就要指向四点半。
李德生喃喃叹道:“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便在这时候,杨波忽然轻呼一声:“老李,快过来看,那是什么玩意?”
李德生闻言,精神顿时一振,抓起夜视镜问道:“哪儿呢,哪儿呢在哪儿呢?”他举着夜视镜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三十八号楼,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却看不到任何地东西。夜色茫茫,夜视镜中,幽绿的一片。楼还是那座楼,街道也依然空空荡荡
杨波听他问的急切,便提醒道:“往天上看”
往天上看?
李德生一怔,却不敢怠慢,将夜视镜上移后顿时目瞪口呆。
黑色的夜空中,有一片黑色‘羽毛’凌空飘逸
它从远处慢慢的飘来,轻灵而优雅。
李德生一拍脑袋,骂道:“这鸟人,居然是飞着来的,果然还是小看了他。”
陆常林不明所以,抢过李德生的夜视镜看去,顿时也是讶异。
他看的清楚,那远处飘逸的羽毛其实是一张滑翔伞,黑色的羽翼下,悬挂着着一个同样是黑色地小点。细看时就能发现,这一点漆黑,恰是一个人体的形状。陆常林将视线转向其他的地方,仔细地观察一遍后他发现,在极远处,宁南市最高的建筑天宁大厦在夜色中耸立。
想必这一片羽毛就是从那里飘过来地?
滑翔伞正在接近三十八号楼,眼看就要落在顶层之上这时候,如果用目力去看,且不说能不能看得见,便是见了,也以为那只是一片融在夜空中的阴云。
李德生和陆常林都是感叹不已。
尤其是李德生,他比谁都明白,借
伞在夜色中定点降落,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技巧、胆量,这些都是缺一不可。最重要的是,还有对时机的把握。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这条鱼为什么迟迟不出现将手伸出窗外就会发现,如果将目标定在三十八号楼的话,那么,这时候的风向以及风力恰是最适合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好构思啊,这家伙是个聪明人换了一般的人,即使下面做好了埋伏,也未必就能发现他会在空中潜入。”李德生笑了笑。说道:“幸亏咱们也够专业,想当初,比这破滑翔伞高级的便携式飞行器也没少玩。没忘记往空中多看一眼。不错,小波,回头给你介绍个媳妇”
杨波却喃喃地骂道:“***,刚才我还兴奋了一下,以为发现飞碟了呢。”
这时候,远处的那片‘羽毛’已经落在楼顶。
陆常林说道:“老李,通知阿楚吧。另外,让小文小武马上接近三十八号楼,准备接应三组地人。”
李德生点了点头,在通讯器里通知了易楚。
空荡荡的房间里。易楚站在窗前,摸了根烟却没点着。
不甘离去的麦子不仅再次‘偷’了他的打火机,并且还嘱咐他,抓到那条鱼后,一定记得叫她来看帅哥唉。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通讯器里,李德生开始大呼小叫,旁边还有陆常林的声音。
李德生兴奋的叫着:“兄弟。这下有人陪你玩了。嘿,这家伙,居然是飞着来的等等,等等,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易楚一怔,问道:“怎么了?”
李德生的声音更加的兴奋:“哈,这家伙居然也学蜘蛛侠,好好的楼梯不走,弄了根绳子不对,不对。没有绳子,这家伙居然是空手!”
李德生兴奋地语气很快就变成嘶嘶的倒抽凉气,听得出来。胖子这回真的是很吃惊!
易楚不会移魂出体,否则的话他就能看见。在三十八号楼的墙壁上,一个身影正已令人吃惊地速度沿着墙体速降!
除了易楚在蓝天大厦上的那次‘表演’之外,这是李德生第二次看到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陆常林紧紧地盯着墙体上的身影,显然也很吃惊。
如果是易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自然不会吃惊,但在其他人的身上见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摇头,赞了一声道:“果然是高手厉害,厉害。真是想不到,除了阿楚之外,居然又让我见到一个武道天才。”
李德生对传统武技恰是七窍通了六窍,转过身很紧张的看着陆常林,急道:“怎么个厉害法?比起阿楚来,谁更厉害点?”
陆常林微微的笑着:“单论这种速降的技巧,这人的实力比阿楚差不了多少。看见没有,他在下降的时候,不仅没有借用任何的工具,而且选地落点也分毫不差。要知道,这可是夜里啊,垂直速降能做到分毫不差、如履平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巧了。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话音未落,李德生却道:“别跟我整这些技术上地东西,我就问你一句,这家伙对阿楚有没有威胁?实在不行,老子现在一枪就崩了他。”
陆常林笑着摇头:“你也太小看燕门的传承者了”
李德生眨着眼睛问道:“你这话地意思是说阿楚比他厉害喽?”
陆常林叹了口气:“阿楚比他厉害这是肯定的举个例子吧,同样是在大厦上速降,这人凭的是无与伦比的技巧。但是阿楚却早已经摈弃了这种看似华丽的技巧,而是将技巧与其他的能力融合成了身体的本能。实际上,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本能才是我们所追求的至高境界。所谓的技巧,其实只是挖掘本能的一种途径、又或者说是工具。”
微微一顿,却又道:“只是我也不知道阿楚比这人到底强上多少。因为,我一直没能摸清楚他的真正实力。呵呵,这次倒是有眼福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陆常林切断了与易楚的联系,只有李德生保持着与易楚的通讯。而同时,楼体上的身影已经进入了三十八号楼。
陆常林朝李德生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取下耳麦。
李德生关了通讯器,奇道:“你什么意思?”
陆常林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戏不看,你想傻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