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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易楚的疑问,麦子笑的很无奈。
易楚继续追问道:“怎么会无法认定呢?”
麦子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当我们确定张长东的死亡与催眠有关后,不仅走访了相关的专业人士,甚至还让局里出面,从部里请来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很遗憾,所有人都告诉我们,张长东的死虽然很诡异,而且也有被催眠的迹象。但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微微一顿,她又继续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对催眠了解多少,但那些专家告诉我,所谓的催眠就是运用语言暗示、肢体动作去改变人心理及生理状态的技术。也有很多人误认为催眠就是使人睡着,然后控制他人的技术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催眠不是控制他人的能力,而是把控制的能力交给他自己。另外,那种所谓的绝对控制,比如我们认为张长东的死亡是被人控制了意识所导致的,其实是不可能发生。他们很明确的告诉我,在现实世界中,无论什么级别的催眠大师,都无法通过催眠手段去完全的控制一个人。尤其是远距离控制,和长时间控制。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不是人,你可以称他神,也可以称他为恶魔,反正不是人就是了”
听了麦子的这一番话,易楚不禁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问道:“你确定你们请来的这些人是真正的专家吗?”
麦子忍不住笑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相信他们吗?”
易楚摇头道:“是有点不相信事例就摆在眼前,这帮所谓的专家难道是瞎子吗?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其实已经知道张长东的死亡与催眠有关,那为什么不好好的详加钻研,却扯出一大套的理论,来了个反证呢?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靠,什么狗屁的专家,就***知道捧着理论混饭吃。”
麦子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在说粗话?”
易楚白了她一眼,说道:“宪法上规定我易某人不许说粗话了吗?”
麦子笑嘻嘻的说道:“当然可以,男人嘛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装腔作势的焉人,没想到也有粗鲁的一面。呵呵,其实你说粗话的时候,倒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英子就喜欢这类型的”
易楚笑道:“少跟我提她”
麦子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说正题。其实我举双手赞同你的看法,但有什么办法呢专家都发了话,而且也找不到任何的先例和理论根据来证明我们的判断,所以,即使我们能排查出某个人有作案嫌疑,却依然无法给他定罪。”
易楚闻言,却是淡淡的笑着。
麦子察觉到他眼中的那一抹自信,心中一动,说道:“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吗”
易楚笑道:“你难道不知道理论毕竟只是理论,而事实和实践得出的结论是远远高于它的吗?”
麦子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说的事实又是什么呢?假如通过实践能得到一个无可置疑的结论,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去实践呢?”
易楚笑了笑,说道:“事实其实就摆在你的眼前,那就是张长东确实是死于谋杀。而且我敢肯定,他的死与催眠绝对脱不了干系。至于如何去证明它我倒是有个方法,但这需要你们的协助。”
麦子一听这案子有门,便急切的说道:“拜托,现在是我们求你帮忙,不要这么客气好不好?”
易楚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那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张长东的尸体。”
麦子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你真的有办法确定张长东的死与催眠有关?”
易楚点头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欠缺的这百分之二十,相信见到张长东的尸体之后就能完全的确定。”
麦子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大哥,因为你,我已经丢了一次脸,你可不能再害我丢第二次脸了”
易楚笑的更加自信,说道:“放心吧,傻妞,我不会让你丢脸这么跟你说吧,心智完全被人控制的事例并非没有。至少我就亲眼见过。当然,我见到那一幕只是个小闹剧,又或是一个略带惩罚性质的玩笑,并没有闹出人命。可是就性质而言,它和张长东的案子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单手法来说,谋杀张长东的这种小手段其实算不了什么。”
麦子瞪大了漂亮的双眼,惊讶的问道:“真的假的?还有比这更玄乎的事情吗”
易楚点了点头,思绪中便又浮现出燕瞎子的那张老脸
他所说的事例,其实恰是燕老头的手笔。
在他小的时候,家乡有一个出了名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除了耍钱、喝酒,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之外,最大的嗜好就是打老婆。这人下手极重,每每醉后,都要将老婆打得死去活来。镇上的妇联和派出所多次出面制止,却总是无功而返。
某一天,燕瞎子带着小易楚上街,恰好遇上这浑汉又在打老婆。
燕老头看不过眼,便说了两句,谁知那浑汉不仅不理,反是打得更加起劲。燕老头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后,便领着小易楚离开。但易楚却看的分明,老头离开时,借着与那浑汉擦身相错之机,用暗藏的银针在浑汉的脑后轻轻一刺
那一刺,极快,而且针入即回,浑汉没有半点的反应。
临走之前,老头又忽然转身,紧紧的盯着浑汉的眼睛,说了几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语。当其时,小易楚以为燕老头看不惯浑汉无礼,想要让他落下暗疾什么的。但第二天却听人说,这浑汉请来十几个亲戚和镇子上的老人,然后跪在地上,当众给自己的老婆连磕了九个响头。直把个平时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婆娘吓的晕了过去
这浑汉给老婆赔完罪后,又写下血书,保证以后不再打老婆,并且还承诺要好好的过日子。
这还不算完,这浑汉安顿好婆娘后,在镇子上一连做了三天的免费劳工。谁家有事,他必定上门嘘寒问暖,帮人干活。实在没事,他就在镇子上唯一的一个十字路口义务的维持交通秩序。说来可笑,那小小的一个山下的镇子,外地人极少,连车都没有几辆。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雨里风里全然不顾,站姿甚至比正规的交警还要正规。
这样的状态一连持续了三天。第四天头上,这浑汉正在街口维持秩序时,好端端的忽然跌坐在地,然后倒头呼呼大睡。镇上的人吓的不轻,却又叫不醒他,只好送进了镇上的医院。医生看后,也是一头雾水查不出毛病,只说他是过度劳累,睡上一觉就好了。
但谁也没想到,这浑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更诡异的是,这浑汉醒来之后,却完全不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反倒是责怪身边的人拿话哄他。直到他老婆拿出那张血书之后,他才信了几分。不过说也奇怪,这浑汉见了自己亲手写下的血书后,心中突然悔悟。往后的日子里,行为、举动虽然没有那三天里夸张,但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标准的模范丈夫和守法公民
易楚得知这件事情后,便怀疑是燕老头弄的鬼。跑去问时,老头笑嘻嘻的也不否则。
当时的易楚只有十岁,对老头的戏法佩服的是一塌糊涂。但老头却说,这种戏法虽然奇妙,却嫌阴损,如果心术不正的人学会了这招,不仅与人有害,更是与己有害。所以,小易楚想学的话,至少也得等他长到十八岁、心智健全时方可。
但是这一老一小都没有想到,两年后居然发生了‘走火入魔’那档子烂事老头没来得及教,易楚也没来得及去学。但是等易楚渐渐长大后,他查阅了无数的资料,终于知道当年的戏法其实就是催眠术。只是,它更加的神奇,更加的不可思议,而且包含了传统医术的技法在内
与之相比,张长东这件案子又算得了什么?
在易楚看来,连自己都能看出张长东的异状,那么隐藏在他身后的那只黑手就绝对算不上高手。
易楚记得很清楚,当年的那个浑汉在被燕老头催眠时,除了举止出人意料之外,神情、思维与常人无异。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一毫被催眠的迹象。甚至在街头与人下棋时,棋力还有大幅度的长进,杀的平时的苦手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哪像张长东,腰里绑着一堆假炸葯,举止、语言颠三倒四,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神经病。
这一段曾经的记忆,易楚当成故事说给了麦子听。
麦子听的半信半疑,却又大叹神奇,同时对张长东的案子便又鼓起了一点信心。
这丫头是个急性子,拉着易楚就要去查看张长东的尸体。易楚还惦记着李四说的那辆面包车,而且李德生他们都出了门,公司里也必须要有人坐镇,所以便和麦子约好,明天上午再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