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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伤地坐在窗台前,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丫头何时离开了“‘老公!’‘老公,你想吃什么’‘老公,你对我太好了’‘老公,你想不想录下我们做ài的片段呢’‘老公,对不起’”
“老公!快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老天哥快下来,妗姐还活着!”“什么!”这次我终于听清这是丫头再喊我,我没有想太多,拿起手机关上门就冲了下去。
下楼时,我已经清醒一些,一边下楼,一边打了120。到了楼下,却看到丫头从一片压倒的花丛里用力地把阿妗的身体拉出来。
平放在地面上,我赶紧跑过去和丫头一起看阿妗的伤势,虽然阿妗满身鲜血,却没有太大的伤口或者变形,五楼虽然高了一些,但看到被阿妗压断不少的花丛,头部和背部没有受太大冲击,却是花丛救了她。
不过由于阿妗仅仅穿着件睡衣,身上到处有划痕,恐怕要想不留疤痕是困难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等到了医院的急救车,把阿妗送上救护车后,在闻讯赶来的邻居们异样眼光中,我和丫头也挤了上去。
直到将近医院,医生才停止了忙碌,转过来看着我说道:“还好来的及时,伤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伤者腿部骨折、骨盆挫裂,恐怕、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会影响今后的生育能力,请做好心里准备。”“孩子?医生,怀孕几个月的孩子?”
知道阿妗暂时安全了,我终于松了口气,想起下午听到几个男人说过的话,我忍不住问道。“你也够无赖的,妗姐都这样的,还关心这个!”丫头用力扭了下我的胳膊,轻声说到。
“呵呵,没事,伤者从五楼摔下来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需要住很长时间的院,尤其如果伤者之前有心理或者精神问题,更是需要每时每刻都有看护。孩子应该有两个月了,不过你是”医生帮阿妗打好点滴,就回复着说到。
不过丫头说的也是,无论是几个月的孩子,恐怕都分不清是不是我的孩子,既然孩子要保不住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阿妗活着就好。“她她是我前妻,刚离婚的。”
却没好意思说是今天才离婚的。“哦!”看着医生和护士看我和丫头的眼光变得和刚才那几个邻居很相似,我就知道他们误会了。
正要解释点什么,却被丫头拉住了,之后,车内再无人说话,等到了医院急诊入口,连忙帮着医生把担架车搬下去,接着紧紧跟着医生的步伐向里面走去。
待阿妗被推进急救室后,和丫头静静等在门口。“我在医院门口见到沈言了!”丫头贴在我耳边说到。“什么?真的,他看到咱们了么?”
我连忙追问到,想到那两个男人被那几个兄弟揍得不成人样,没想到也进了这家医院。“不能确认,我看他时,他刚好扭过头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们,应该应该没有吧,即使看到,又能怎样!”
“嗯,想必在医院他是不敢乱来的。”虽然我心里担心的是他看到我们后再次溜走,嘴里却应付着丫头说到。嘱咐丫头在这儿等待下,我赶紧到洗手间给刘老板打了电话,让他转告几位兄弟明日直接到医院来好了。
当听说阿妗住院的消息,刘老板当即表示要一起过来,当我回到原地时却找不到丫头,走到走廊外向站在拐角的人打听到,丫头被个男人带走了,我的心再次慌了。
疯狂地冲了出去,终于在跑出急诊楼时,见到楼外哭啼挣扎的丫头,两个男人拖着丫头就要上车。我大喊一声“住手!”就冲了过去,随手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向拉扯丫头的男人,趁着男人捂脸的时间,用力把丫头揽过来,挡在身后。
接着就冲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肚子踹下去,转身拉着丫头跑进楼里。见到两个男人没有追出来。
却又担心是不是调虎离山,又赶紧拉着丫头冲到急诊室门口,顺着门缝看去,里面依旧在进行手术,我终于松了口气。刚刚急速下楼,打了一架又上楼,我的腿却再也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坏了!你手机没有捡回来!”丫头刚刚想起我刚才扔出去的是我的手机,焦急地说道。“呵呵,没事。”站起身来,伸手捧着丫头的小脸“只要你人没事,就没事了。”说着把丫头紧紧抱住。
那两个人我和丫头却都没有见过,不过估计沈言已经发现了我们,刚刚那两个人和我们下午揍的却应该是一起的,想到这里,赶紧拿丫头的手机给刘老板打了电话,让两个弟兄先过来看着点。
没有多久,两个弟兄就过来了,手术直到十一点多方才结束,手术很成功,具体情况要等阿妗明天醒了再说,接着又花了不少钱,沟通了下医院领导后才包下两间病房,我和丫头在一间陪着阿妗,那两个兄弟在隔壁休息了。
2011年2月22日。昨天晚上我和丫头两个人换班看着阿妗,虽然说阿妗已经脱离了危险,却担心她会突然醒来,却还想不开,也只好时时刻刻有人看着她。
看到丫头坐在我旁边看着手里的杂志发愣,我知道她在担心阿妗的归来,会不会影响昨天我刚刚对她说出的承诺,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今后要怎么样。看到我醒来,丫头因为疲倦而有些呆滞的目光转到我身上,轻轻笑了下,看着很是勉强。
走过去我轻轻抱着丫头,眼睛却看向旁边沉睡的阿妗。“我、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以前我对你只是感激,昨晚当我找不到你之后,我感到很惶恐,那时,我就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感谢你陪我度过最痛苦的时期,如果没有你。
或许我现在还在沉沦中,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把阿妗从痛苦中解决出来!”“不要说了!”“不!听我说,我很自私,不希望自己再次痛苦,所以,无论阿妗还是你,都是我要守护终生的人我爱你!”
轻轻把丫头的小嘴用食指按住,用尽浑身的力气把心底的这句话说了出来,在昏睡的阿妗面前说了出来,丫头虽没有说什么,眼眶中泪水却忍不住流了出来,双臂用力抱住了我的身体,把脑袋埋进我的胸膛中。
“我说过的,就是我要做的!”手臂轻轻抱着丫头,抚摸着她的肩膀。上午9点多,刘老板带着几个弟兄过来看我,顺便还让兄弟给我带了手机,我和刘老板是老交情了,自然不用说什么的。看了眼病房中昏睡的阿妗和坐在旁边的丫头,刘老板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却没有释什么,因为刘老板为人很传统,对阿妗这样红杏出墙的女人,想必内心很是厌恶的。
那几个昨日和我一起接回阿妗的几个兄弟想出一个办法,轮流留下两个人陪着我,其余的几个人继续去沈言新房和租房的地方找线索,虽然说刘老板有给这些弟兄开工资的,我也却不好意思让他们这样辛苦。
由于也必须防范沈言来捣乱,也为了让兄弟有精神去忙碌,我也赶紧打电话,让公司的财务秘书送过来些钱,除了留下给阿妗看病住院所用,剩下的十几万都给几位弟兄了。
无论吃饭和买东西都有其他兄弟代劳,我和丫头就老老实实坐在阿妗旁边等她醒来,却一直没有等到阿妗的醒来。2011年3月3日。谁也没有想到阿妗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还没有醒过来。
或许就和许多沉睡多年的人一样,阿妗正在做美梦吧,或许她梦中的沈言没有背叛她,或许她没有离开我过去的几天,白天我和几个兄弟反复搜索附近的宾馆和饭店,均没有找到沈言和他的大肚子女人。
而在医院的外科病房巧合的遇到下午刚刚被揍的两个男人,通过这两个人却又巧合而必然的找到那天晚上要带丫头走的两个男人。不愧和那两个受伤的男人是一起出来混的,再次被几个弟兄收拾一顿之后,乖乖的说出了一切。
原来他们四个还有另外在外的三个人是xx建筑集团的工人,于去年在建筑工地认识了刚刚聘用的年轻电工言子,也就是沈言,外表表现的都很是义气的几个人很容易就凑到一起。
他们说过,在刚见到沈言的时候,就得知沈言有老婆的,不过受了重伤在住院,他们也曾经看过沈言的女人,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至于沈言的女人是如何受伤的,却都说不清楚,想必只有沈言知道的。随后在建筑工地的工人宿舍中抓住了另外三个人,刘老板提议由我来处理,可是我现在只想阿妗能醒过来,对于这七个人来说,我是不想留下祸害的。
最后决定把他们交给警方,想必这样会让他们老实点。即使报了警又如何,从调查建筑工地到调查租房房东,然后通过买房合同,都找不到沈言的犯罪证据,而最直接的证人却依旧沉睡,而想必即使阿妗醒来,恐怕也不会指正沈言的。在这几天我经常想,到底沈言为什么会这样做?
大学毕业之前的沈言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他泡妞从来不忌讳我在旁边当电灯泡,他曾经拍着我的肩膀对着他的历届“女友。”说过同样的话“这小子是我兄弟,最好的兄弟!”以前,我就在想,如果只是沈言喜欢阿妗,我会告诉他,阿妗是我妻子,让他离远点。
而在我刚刚把沈言威胁阿妗的录像拿到手后,却发现,阿妗对他也有了感情!而这种感情更像是由恨转化来的爱。
因为每次偷情后的愧疚和刺激让她脑海中经常浮现出那个混蛋沈言的身影,这种印象渐渐深深的烙印下来,再也抹不去。
虽然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咒骂无数次,可是见面之后的每一次谈话,都会忍不住被他逗得很开心。那是我所不具备的条件。
虽然我能让她感到温馨,让她幸福,虽然偶尔我也能逗她开心,可是我在阿妗心目中的印象却渐渐被阿妗爱恨交织的沈言的形象所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