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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挣扎几下,不禁娇脸晕灼,又不敢高叫。宝玉心荡难抑,一把扯开静心的小衣,又忙褪下自家绸裤,裸身于前。静心犹自羞涩,不肯相就,被宝玉一下将她身子搂定,就伏上身,将裆中酸胀的惹祸之物向胯中乱捣。
静心情动,不能自持,手由不得放松了些,被他趁势脱下。宝玉俯视其牝,只见肉唇舒卷,阴毛稀疏,肉鼓鼓一道牝沟。便手着捻那话儿,凑近那孔窍,研研擦擦,真是龙进深渊,直溜至根,抵触花心。静心上次被宝玉开苞,兴犹味尽,今日妙玉不在,乐得受惠快活。便不再推挡,柳腰款摆,耸身迭股,相迎相送。
弄得宝玉兴发如狂,急急抽彻推送,一味乱捣。一弄半个时辰,忽闻禅寺钟响,二人方才云停雨驻。宝玉向静心自取了梅花回转,行到半路,只见贾母房内的小丫头子名唤傻大姐的,从稻花村笑嘻嘻走出来。
手内拿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瞧着只管走。不防迎头撞见宝玉,抬头看见,方才站住。宝玉因说:“这傻丫头又得个什么爱巴物儿,这样喜欢?拿来我瞧瞧。”
忽见一个五彩绣香囊,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儿,心下打量:“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就是两个人打架呢?”
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给宝玉看呢,所以笑嘻嘻走回。忽见宝玉如此说,便笑道:“二爷真个说的巧,真是个爱巴物儿,且瞧一瞧。”说着便送过去。
宝玉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你是哪里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织儿,在珠大奶奶院子山子石后头拣的。”宝玉道:“快别告诉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呢。因你素日是个傻丫头,以后再别提了。”
这傻大姐听了,反吓得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头,呆呆而去。宝玉便笼在袖里,心内罕异,揣摩李纨此物从何而来,又如何受用此物?且不形于声色,向李纨院中走来。却说这日李纨残妆半卸,正在屋中与香菱闲谈,恰问:“宝玉要取的红梅怎未送来,或是妙玉天生怪僻,不好多话。”
一语未了,却报宝玉已到。香菱听了,喜孜孜扶了李纨慢移莲步,款整衣裙,袅袅娜娜走将出,见宝玉笑欣欣擎了一枝红梅进来。
众丫鬟忙已接过,插入瓶内。一面说一面大家看梅花,原来这枝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横枝纵横而出,约有五六尺长,其间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笔,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兰蕙,各各称赏。
李纨使个眼色儿,香菱会意,领了众人退出。宝玉见李纨只穿着墨绿小袄,散挽乌云,只露出水红抹胸,一痕雪脯,偏倚在太妃椅,恹恹的那精神,姿态墟呵,凝眸顾盼,另有一种佳趣,好不垂涎。便一揖到地,说道:“嫂嫂之托,幸不辱使命!不知有否为报?”
见妇人胸前露出一条白肉,隐隐的两枚乳峰,好生动火。站起来上前假做扶她,却上前一把抱住,接着胸乳,就亲了个嘴。李纨闪避不及,急道:“二爷!你嘴里怎么越发没了捆儿了?常言道:懒猪不拉窝里屎,岂有兄嫂之间这般调情斗口齿的?”
宝玉嘻笑道:“常言亦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哩!索性破了例就完了!”言毕,要扯妇人的小衣。
李纨见这话越发邪僻了,一边道:“二叔!你说话怎么越发没前后了!”一边奋力推攮“你的情意,我心足感矣!奈何未亡人心如神灰,早随你死去的大哥哥去了,指望着兰儿有一点儿出息,也替你大哥哥顶门壮户。”
想着旧事,两行珠泪禁不住簌簌的落将下来,原来,李纨虽见宝玉二叔,性则温文尔雅,貌又丰神秀雅,本有窃爱看顾之理,酷似故去的亡夫贾珠,而温存体贴还犹胜一筹,但她自幼闺训森严,这些天思前虑后,一是怕那流言蜚语,心忧人言可畏。
二是一心望子成器,不欲惹事生非。近日只是布裙荆钗,足不履户,关门独坐,一点外事不闻,终打消与宝玉那苟且之念。宝玉听了,寒了半截,不敢违拗,只得住了手,叹道:“尊嫂际此芳年,具此才貌。
奈何清灯长夜,做无益之苦守,务虚名而去实际乎!午夜静思,常窃为尊嫂叹惜。”李纫见他说的不伦不类,羞臊得满脸通红,嘴里却强自镇定,道:“二叔,你平日饱读圣贤之书,岂不闻‘万恶诚淫为首’?古人屡屡言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非为。患下孽债,恶积天谴!
你我行此苟且之事,日后有何面目见你兄长于阴司之下。二叔,汝即为家中嫡子,当为弟妹表率,切不可沽于女色,迷途不返。”宝玉难掩自惭,不敢轻口轻舌冲撞,便道:“嫂子,怎么今日说出这话来?
我如何担得起?圣人亦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当年,孔夫子见卫灵夫人南子,为其美色所惑,环佩玉声璆然。圣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辈凡夫俗子。嫂嫂如此风流,我怎可有目无珠。
“言毕,竟忘乎所以,上前狎其胸乳,尝其滑腻,低声劝道:“古来才子佳人之遇种种,未闻因淫秽而为之报者,嫂何过虑之甚。况贤嫂苦守十载,兄长泉下有知,也当欣慰。‘太上’说的好,救人危难,最是阴骘事。
我想名垂千载,不如今宵快乐,嫂子何必如此死心。”李纨一边推闪,一边急的红了脸,叫道:“二叔,你越发比先不尊重了!”
却被弄得淫水淋漓、痴痴迷迷,半晌方挣脱起身,正色道:“我且告诉你,要是换了别人,泼皮无赖这般得罪了我,倒还罢了。
还亏你是大家公子哥儿,每日念书学礼的,越发连那小家子的也跟不上。”宝玉口内百般央求:“嫂子寡居多年,何必拘执至此!空房寂寂,倚枕无聊何苦呢?今日庭院无人,不可错过。偎香怀玉,自享不尽衾帐之欢娱矣。
小弟不才愿与尊嫂若此不疲,不知老之将至。”李纨听了宝玉越发说得不堪,忙止道:“罢,罢!嚼舌根的猴儿崽子!别只管嘴里这么不清不浑的!
知道的说是玩,不知道的,再遇见那样脏心烂肺的、爱多管闲事的人,吵嚷到那府里,背地嚼舌,说咱们这边混账。”
宝玉听见李纨如此拒绝,话又锋利,无可回答,一时脸上过不去,也明欺她素日好性儿,忙陪笑:“嫂子,从古至今,连汉朝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
你满家子算一算,谁家没有些风流事。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利害,琏二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凤婶子那样刚强,瑞大哥还想他的账,哪一件瞒了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们偷偷摸摸地享那抱玉偷香的乐事,偏咱们就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不过大家将就些罢了。”
宝玉只管信口开河,胡言乱道。李纨这厢却已羞得是面红颈赤,啐了一口,骂道:“好个二叔!越发连个体统都没了,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你趁早打了这妄想!”
宝玉本欲要回去,可这一肚子的隐情,越发被勾起,索性从袖里扔出一个香袋来,说:“你瞧!”李纨忙拾起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也吓了一跳,忙问:“二叔,从哪里得来这物事?”
宝玉见问,说道:“我从哪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幸亏我是个细心人,才偷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
不亏我看见,不然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却是从何而来?”李纨听得,也更了颜色,忙问:“二叔怎么知道是我的?”
宝玉笑道:“幸亏傻大姐还不解事,当作一件玩意儿,交至我手里。嫂子青春妙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还要和我赖!
幸而园内上下人,尚未知晓。倘或丫头们拣着,交与老祖宗、太太太看见,这还了得?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心中胡想,平时寡言少欲的嫂子暗地拿着这玩意儿自渎泄欲,胯下之物不觉如初发之春笋,生机勃勃。
李纫又急又愧,登时紫胀了面皮,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越发泪如雨下又哭又叹道:“二叔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但并非我弄来这样东西。我屋中孤儿寡妇二人,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
其中二叔只须细想:这香袋儿是外头仿着内工绣的,连穗子一概都是市卖的东西。今日且对二爷实说,却是你那过世的哥儿、不长进的下流种子,那时留下来的。”
宝玉听了这一席话,很近情理,心忖:“我一个混浊男儿,何苦用这劳什子难为她一个孤嫂至亲,岂不是那下作之辈所为?”当下扶她起来,因叹道:“你且起来,我也知道你孤儿寡母不易,不至这样轻薄。刚才不过是我气激你的话。
但只如今且怎么处?”李纨道:“若要我依你言语,只要依我三件事!”宝玉应道:“我既是为嫂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我也依得!”
李纨指定宝玉,说出那三件事来,有分教:“偷尽妙尼来护嫂,了却心愿去亵母。”毕竟李纨说出哪三件事来,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