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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宝钗面上须不好看,诚所谓:‘兄弟妻,可以骑,不可欺!’”忙把那玉茎抽出,取出罗巾,便要与香菱揩拭阴牝的残汁。香菱会意,心思:“人说,宝玉是红粉知己,对女儿家最是温柔体贴,果真名不虚传!”
夺过宝玉的罗巾,却道:“二爷,不妨事。薛蟠那不争气的孽障,自己不自重,又要往下流里走,尽爱那些狐媚魇道的妖妇,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就情投意合,早忘了屋里的女人。
俗语说,‘癞狗扶不上墙’的,他对我哪有半点主子情份!我若有福份,情愿怀个二爷的”一时双腮羞红,丰胸起伏,声音低若蚊吟。
原来这香菱,原名甄英莲,甄士隐的女儿。五岁那年元宵看社火花灯时,被骗子拐走。十二三岁时,被薛蟠这花花太岁强买为妾,改名香菱。情榜当中,香菱位居副册首位,排名在晴雯与袭人之前。虽生得粉妆玉琢,标致乖觉。
奈何那薛老大最是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一味好色纵欲,为些姘头淫妇之事,不知和薛姑妈打了多少饥荒。
脂砚斋评之:细想香菱之为人也,根基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所惜者幼年罹祸,命运乖蹇,致为侧室。真可谓:“一片冰心何去处,半生情愫有缺残。得幸宝玉云雨露,春思荡漾有人怜。”
宝玉听了大喜,也顾不得兄弟情分,两手捧定佳人脸儿,伸嘴去讨她津液润口,此时香菱神醉心迷,轻启朱唇,渡了两口香津与宝玉,俏眼微闭。宝玉亲啄了几口香菱,口对口儿吐出丁香舌儿,吮咂一番。
两人摩摩弄弄,恣意淫谑。少顷,宝玉不觉淫兴复浓,腰间话儿硬将起来,令香菱跨坐腰间,以牝户吞了那阳物,重开旗鼓。香菱十分得趣,柳腰轻荡,身儿忽上顿下,娇啼宛转。
津津淫水流出牝房,呼呼香气微从口喘。宝玉将宝香菱纤腰搂定,极力帮衬。只觉那身儿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又摸两乳十分饱满。香菱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弄死奴家也。”宝玉复又翻身,抽弄片刻,道:“我比薛大爷如何?”
香菱双手搂了宝玉颈儿,娇声嘘嘘道:“他是粗人,与二爷相比百不及一。虽同房数载,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今番不经二爷这般错爱,几乎虚度一生了。
“宝玉爱她风情知趣,遂放出本领,奋力抽耸,深提浅送,研研擦擦,弄得玉人唧唧有声,呼爹唤娘,其羞人处歙歙缩缩,其贪恋处趋附不迭。
香菱口中又频吐丁香,渡于宝玉嘴中吮咂。俄尔,宝玉忽的不动,将香菱玉股攀定,令那话儿紧抵牝心,guī头一阵酥麻,一阵突突,禁不住春水乱泄。香菱大叫:“我的亲哥哥!快活死奴家!”
两人耸然而倒,方才雨收云歇。二人起身,相视而笑。香菱起来把云鬟整好,伸手轻捻那软软的玉茎,道:“二爷这物才吓人,却弄得我酥麻胀痛,实契我心。幸得相遇,怎便丢开。二爷得空须再来相与,莫让奴家望梅止渴。”
宝玉把手抚弄佳人的阴户,赞个不已道:“心肝姐姐,也生的好牝户!姐姐好心,大奶奶这事或能帮衬则个,红娘今日之赐,张生他日决不有负。”说着却向香菱身体乱嗅,只觉气味如兰,淫香扑鼻。香菱偎至于怀,腻声谓道:“妾身今夜承二爷雨露之恩,敢有何奢望。只是二爷也莫心急,大奶奶虽把你抢白一番,看她意思,亦觉怏怏若失。
奴家断言,她爱你的心是真,那翻脸相拒的,都是假意,但恨为礼法所拘,不敢投爷怀抱。这事却当徐徐,如此则个,水到自然渠成。
“宝玉喜极,揖道:“好姐姐,如此帮衬,万代恩德。”再拜至谢。二人嘻笑成一团,淫情复炙,哪顾得寒露袭人,夜风瑟瑟,又与香菱在凉亭聊尽欢娱之情,嘱来日相期再会,是夜归寝不题。
正是:一晌贪欢调花柳,晓露溶溶湿牡丹。莺闹蜂残相偎抱,云来雨去暗商量。书生偏学偷桃汉,露滴罗巾润酥牝,虽然未得莺莺趣,且把红娘来解馋。
云鬟怀春暗徘徊,玉朗云雨湿巫山。罗裙半卸探细缝,这颠那倒凤鸾狂。单枪直入水帘洞,三春未半万点红。
一种风流两处当,倾尽恩露谢红娘。且说香菱送罢宝玉,回覆了李纨,却见她仍独自挑灯,眉头不展,端茶呆呆地坐着,因问道:“奶奶夤夜孤灯,还不歇息?”李纨听了。
唬了一跳,怔怔的半日,才叹道:“月映千江水,千江月不同。春眠难耐,无甚消遣,孤月品茗,聊以清心耳。
“香菱笑道:“奶奶长夜不眠,拿清茶浇那心火,怕是有相思之暗疾?”李纨见香菱两颊微红,纤步带涩,言语暧昧,心中暗暗纳罕,暗思:“咦!
不到打个盹儿的工夫,这冤家竟与宝玉真做出事来!“因啐道:”我把你这嚼舌根的骚蹄子我叫你去送主子爷,须不是让你去偷主子爷!都猫鼠同眠了,还装的正经没事。
“香菱听了,不觉红了脸,笑道:“罢哟,人家替奶奶拉纤,奶奶反倒拿人家打起卦来了,奶奶想,‘哪个耗子不偷油’呢?亲嘴摸乳的事,奶奶也让人家给做了,却摆出个泥菩萨样来唬人!
这是怎么说?素日咱们都是厮抬厮敬。今日既这么说来着,怪不得人人都说奶奶是个亲近不得的人,白负了人家一片心。”李纨听了这话,两颧早已红了。
抹着脸笑骂道:“小浪蹄子,你又嚼舌根,看我明儿撕你的嘴!你就象与他一路的,倒像偷过多少汉子似的!怪不得薛大爷在家时离不开你。也罢,且听你混说。”香菱道:“人家和奶奶说的是正经事,奶奶恁般欺心,倒来取笑!”
却又拉李纨说道:“我看宝二爷那么傻头傻脑的,对奶奶倒极有情意。若是有缘,得了奶奶你这样个心上人儿,还不知怎样恩爱呢。”李纨被香菱一番言语,说得心无主见,半晌说道:“只是今生不中用了,无缘修了这样的福来。”
香菱劝道:“奶奶又迂了,我看宝玉决非薄情之辈,奶奶何必自苦乃尔。”李纨半日不语,长叹一声,说道:“人非木石,岂不知情?我再三拒宝玉,非只为赧颜故耳,奈何寡妇门前是非多,人言可畏。我十年来勤劳辛苦,布衣蔬食,留下这一片心机,只想重整家风,盼子成龙,也没的话讲。”
说罢,籁地两行泪下。香菱亦眼中噙泪,道:“奶奶守节,甚是冰霜坚操。贾府上下,俱是敬重。只是人生苦短,女人更难,不做贞烈之妇,便做淫乐之人。
切不可不贞不淫,造不成节妇牌坊,又不得十分快活,有谁知道?“李纨如醉如痴,罔知所措,只是瞩香菱道:“今夜我二人既坦怀以告,切不可把语言泄漏。”
依旧围烛闲谈,各自说了一回话儿方歇了,不须多赘。却说这日午后,宝玉睡了中觉起来,甚觉无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随手翻来,正看见“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一句,不觉刺心。
因放下这一本,又拿一本看时,却是晋文。翻了几页,忽然把书掩上,托着腮只管痴痴地坐着。袭人倒了茶来,见他这般光景,便道:“你为什么又不看了?”
宝玉也不答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袭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也只管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忽见宝玉站起来。
嘴里咕咕哝哝地说道:“好一个‘放浪形骸之外’!”袭人听了,又好笑,又不敢问他,只得劝道:“你若不爱看这些书,不如还到园里逛逛,也省得闷出毛病来。”
那宝玉一面口中答应,只管出着神,往外走了,想起李纨所托之事,顺着山脚刚转过去,已闻得一股寒香扑鼻,回头一看,果是妙玉那边栊翠庵中有十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
映着初春景色,分外显得精神,好不有趣。宝玉便立住,细细地赏玩了一回,口中一边吟道:“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临风踏春禅门叩,为乞异香入韵来。槛外玲珑一色裁,丹砂才吐绝尘埃。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
“便一边轻叩栊翠庵门扉。妙玉女徒静心闻声来迎,约有十七、八岁,身上青衫洁净,生得面白唇红。见了宝玉,不觉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急上前稽首道:“请二爷小房献茶。”将迎进小禅室,将茶来泡。
宝玉嘴里问着:“怎不见妙师在庵中?”便上前搂住静心亲嘴。静心原来与宝玉契厚,低首含笑道:“二爷,可不赶巧,师傅刚被鸳鸯请了去,说是给老太太讲解金刚经。”宝玉心中怏怏,搂住静心道:“我一向想你,恨无便处。既然天赐良机,切勿当面错过。”
静心笑道:“二爷不可如此,师傅知道了,怕要责罚。”便故意用手来推,此时,宝玉心中烦闷,欲火升腾,遂将静心按倒在藤榻上,道:“好焦渴,姐姐救我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