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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供销科和财务科在一个楼面。三哥胆子很大,没事就跑来和那个长得胖胖的王会计打情骂俏,还经常送些出差带回的饼干、蜜饯、发夹之类的小玩意儿给她们。
谈永梅刚开始对这个比自己大多了的男人并无好感,反而觉得他看她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自在。可时间一长,他跟说书人似的绘声绘色讲的天南地北的那些个活灵活现的新鲜事儿,让她觉得很好奇很有趣,觉得他是个蛮有意思的人。
而他和王会计打情骂俏的那些个害臊话,竟然让她不知不觉偷偷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那一段时间,谈永梅从三哥和王会计肆无忌惮的调笑,以及王会计私下和她嚼得有关床第上的许多闲话中。
开始知道自己的丈夫在那方面其实是个蛮蹩脚的男人,因而当有一次三哥神秘兮兮地对她说他去上海出差带了些东西给她,问她星期天能不能到厂子的宿舍里来拿,她尽管耳朵根子烫烫的,但居然恍惚着点头答应了。
那天,谈永梅走进三哥的宿舍时,跟做贼似的紧张得要命,两个手心里都是汗。她显然经过了一些妆扮,脸洗得白白净净的,头发梳得溜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亮泽,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雅霜的香味。三哥一看到她,喉咙里就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心想:这县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电影里的人物,笑眯眯地瞅着她,然后关上门,插门销的声响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哥拿出了两段很漂亮的料子,说出来的尺寸如同量过她的身子一样正好,当她微微俯下身看那些料子时,三哥的一只手揽到了她的背上。她激掕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只是觉得血一下子都涌进了脑袋,有些喘不过气。
此后的过程便按着三哥蓄谋已久的脚本所发展了,他的身子都压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仅仅几秒钟的工夫,她就被压倒了身下,床板发出很响的几声嘎吱。
他的手指是那么的灵活,很麻溜地就探到了她的私处,并很快让那儿湿成一片,一种前所未有的抓心挠肺似的感觉让她感到兴奋。
丈夫从来就是一付猴急相,上了床脱了裤头用口水在那东西上涂一下就插进来,常常是当她刚刚有点感觉时就噢的一声射了。
然后自顾自地打呼噜去了,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子下,嘴里低低地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可内心却希望那手指不要停下,当手指顺着黏稠抠进穴道时,谈永梅彻底陷落了。
她一把抱住了三哥,下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三哥的阳jù比丈夫的粗壮了许多,那种被塞满的甚至有些被撑着了的感觉让她很想大声叫出来。
三哥很有力,也很卖力,他像冲床的冲头般抽chā,谈永梅尤其受不了他一冲到底然后几乎连根拔出再一冲到底,觉得里面的嫩肉都要被翻出来似的,心都要荡出来了。
床板的嘎吱声与交合处的咕嗤声响成一片,谈永梅张大了嘴在喉咙里呜呻吟着,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三哥的腰,两只手死死地吊住三哥的脖子,像是要三哥再大力一点,再迅猛一点,三哥也确乎是一个老手。他把出差时从不同婊子身上研习来的活儿使了些出来。
在谈永梅身上适时地变换着节奏与频率,忽而像下冰雹子般地,忽而像老牛犁地般地,忽而又像搅棒旋动般地,有时还把肉棒子拔出来在穴道口拍打磨蹭,直勾得谈永梅抬起屁股弓起腰想把肉棒子套进去
谈永梅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让三哥都感到有些意外。她脸色潮红,翻着白眼哦乱叫,身子的抽搐是如此的剧烈。
尤其是穴道的抽搐就像是小嘴在急促地吸吮,让三哥的喷发也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直到三哥脱离了她的身体,谈永梅的两条腿还颤栗了好一阵子,白皙嫩滑的小腹不住地起伏
看上去偏瘦削的这一个乡下人,体内却有着那么一股子邪劲,只一根烟的功夫,那根肉棒子就又直挺挺地翘立起来。
三哥一把将谈永梅抱到桌子上,大大地分开她的两腿,让整个黏糊一片的私处完全暴露,用手摩挲了一番再次撩拨得她神情迷乱后,就又力道不减地顶入进来。
她的背靠在墙上很硌,可一点都不感到痛,只感到自己的肉体到心灵还从来没有这么震荡过那一个下午,他俩做了三次,她依然饥渴地叫唤着抽搐着,但三哥最后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最后一次结束时,她软软地趴在他并不厚壮的胸口嘤嘤地哭了,溜滑的头发散乱一片。三哥一时慌了神,连忙问是不是哪儿弄疼她了,她摇摇头,抽嗒了一阵又笑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啥想哭,只觉得自己身子里的所有朦朦胧胧的欲望都被他彻底看透,彻底释放排遣出来了。
那次过后,谈永梅像着了魔似的,心里老是浮出那种念头,这种生理上的欲望也让她感到过羞愧,但见过世面的三哥有不少她以前想都想不到的花样,有的令她事后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
但是同时也令她愈发的欲罢不能,愈发的深陷其中。他的手指,他的舌头,他的花样繁多的姿势,他的节奏不同的抽chā,每一次都能使她欲仙欲死,都使她如痴如颠。
直到他开始不断交给她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时,她仍旧无法自拔。三哥被关进去时,那些钱已有六万多,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一笔足以让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甚至得搭上性命的巨款。
她也曾害怕过,但鬼使神差中还是为他保守住了秘密,他出来后一分不少地物归原主,三哥说咱俩一人一半,她摇头拒绝了,再后来,她肚子怀上了,又让她紧张了好一阵子。
直到生产了,孩子大一些了,仔细端详下似乎没有三哥的印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至今仍无法确信孩子究竟是谁的种。熟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谈永梅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扭着头看着窗户,说:“门没锁。”
三哥进来了,谈永梅动也没动,也没看他。“咋啦?出啥事啦?”三哥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些不对。谈永梅这才转过了头,淡淡地看着他,直看得他一脸的茫然。
“昨天你上镇里去了?”半晌,谈永梅问道,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虽然这么问,但并没有期待能从他那儿得到真实的答案,就像她丈夫那样。
直到被她捉奸在床才有了真实的答案。出乎意料的是,三哥呵呵一笑,马上就说道:“哦,昨天我和二嫂一起上镇里去了,给我家刚说上的新儿媳买些东西,中间带她到和顺旅馆上了趟厕所,这镇子上的茅厕脏的都踩不下脚。咦,你看到我们了?”
事实上,三哥在被问到时也暗暗一惊,立即就想到谈永梅的一个弟弟家就在镇子上,但他面对这种事情时一向出奇的老练与镇静。
尤其是他对谈永梅吃的很透。谈永梅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答案,她从昨天那个女人的脸色和神情上看得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她还留意到刚才他一听提到昨天的事,脸好像瞬间微微红了一下,可她一时又无话可说。
就像她丈夫被她光溜溜地堵在床上,片刻的惊慌后居然理直气壮地抱怨她在床上就像个死人,她一时也无话可说。
“呵呵,不要瞎想了,我对你好,难道你不知道吗!”谈永梅有时很生气他的这种充满诱惑又琢磨不透的语气和神情,就是这种语气和神情让她像失了魂似的,她听着那带着三河村口音的土不拉几的话,常常觉得他简直就是那些乡下人里面的一个鬼,一个将她带进深渊的鬼。
她很想站起来向他大声的表达她的怀疑和不满,但他已经走到她跟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关于他新儿媳的事,一只手揽到她的背上,令她顿时感到所有的声音都漂浮了起来。
眼睛里只有他那张笑眯眯的脸和那双深邃得象是见不到底的眼眶二嫂像踩着钟点似的来到三哥家,远远就看见翠儿在晒场晾衣服,穿得是她昨儿在镇子里给买的一件红底碎花袄。
翠儿也看见了二嫂,闷闷地喊了声二娘,依然是笑的可人。二嫂愈发的喜欢翠儿了,她觉得翠儿除了说话不是很利索外,一点都没有三哥说的脑子有问题的丁点迹象。
而且手脚勤快,脾气看上去也很好。走到跟前,二嫂招着手说:“翠儿,来,陪你婶子拉拉话。”
翠儿答应了一声,进屋拿了两张小板凳出来,两个人挨着坐下。阳光很好,把田地里的土腥味儿都晒了出来,沟渠里零星的积水闪着亮斑,周遭暖洋洋的,不时有几只鸟儿扑愣愣地飞过。二嫂一直侧着头打量翠儿。
“二娘,你看啥哩?”二嫂的目光让翠儿心里直跳。翠儿忽然想到了和大傻在床架子上的情景,那情景让她感到新奇,更让她感到身子里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在涌动,大傻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泄不完的力。这情景又让她在二嫂的目光里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