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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咱们走吧。”永媚笑的高深莫测。
难得的,柳月也是一样的想法,二人极少的会是这样的合拍,只是当二人的面前都有了共同的敌人的时候,那么自然的,这两个人就会是朋友。
李画虽然是已经当上了皇后,但是却还没有正式的举行封后大典,因而在这个时候,她依旧的还是住在原来的宫殿之中。
因而,二人的步伐并不是算得上很慢,所以很快的就已经是到了李画的宫殿门口。
站在门口的宫女猛然的一下子的看见了柳月和永媚,吓得都是没有说出来话,毕竟的眼前的二人是什么身份,所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过来,必然的就是有着重要的事情。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娘千岁。”宫女下跪行礼,一下子的就是将屋内的人给提醒了一下茶。
如今自己的主子已然的就是皇后娘娘了,因而这无论如何的,在这后宫里面,她是不需要的去害怕任何人的,只是现在,皇后刚刚的选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举行封后大典,多多少少的,也是因为她现在的根基还没有稳固。
更何况,她一当上皇后,必然的是会有着今日的这个场面的,毕竟的这后宫之中,最不服气的,恐怕的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两位了。
先是将当上皇后的消息给放了出去,然后在到了众人接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在顺利成章的举办大典,自然的就是这反对的人也会少了些许。
李画自然的就是这么的打算的,但是实际上,很多的时候,都不是能够这么的顺利的,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自然的还是不愿意承认的。
屋内,李画冷不丁的就是听到了请安的声音,忙不迭的愣了一下,瞬间的再一次的就将自己的面容收拾了一下。
等到李画刚刚的出门的时候,脸上的脂粉什么的,都已经是达到了最完美的样子了。
屋外,柳月和永媚,也是装扮的十分明媚的样子,再加上这永媚脸上的脂粉,估计是不知道多少的脂粉,已经全部的都被永媚给涂在了脸上。
李画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手里捏着帕子,湿漉漉的,“两位妹妹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话语间,满是轻蔑,没有丝毫的祝贺。
李画耐着性子,就这么的看着眼前的人。
就知道这两个人是绝对的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的,她在后宫这么多年,对于这两个人的作风,也是一向的就是习惯了的。
“您都已经是皇后了,我和姐姐过来祝贺一番。”永媚说话阴阳怪气的,将李画的心里一颤。
就算是已经是皇后了,她软弱的性子,还真的就是一点的都没有什么变化,对于眼前的这两个人,她依旧的是没有任何的可以反驳的理由,甚至于是仗着自己家里的关系,在后宫中横冲直撞,完全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宫里的人,也都是大多的让着她。如今,也包括这原本的应该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李画尴尬的一笑,没有发表什么太多的言论,毕竟的这永媚的作法,已经的是过分到了如此的地步,直接的就是当着她的面,在她一个皇后的面前,摆自己的架子。
她有心去阻止,却发现,自己说话,根本的就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更加的是没有人会听自己的。
“皇后娘娘,臣妾和姐姐来了这么久的时间,连一杯茶水都没有,皇后娘娘,您的宫里的下人,真的是应该换上一些了。”永媚不着痕迹的对着柳月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开口。
柳月瞬间的就是明白了什么,在这里耍大牌的时间已经的是够久了,接下来,就是要直接的进入正题了才是。
李画尚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怎么好好的,就要喝茶了?
不过,这的确的也是她对待客人的失误,她的确的是一看到这两个人就害怕,直接的就是给忘记了。
“快,给二位娘娘,上茶!还望各位妹妹们见谅。本宫原先也是想着,寻摸着一个什么机会,将各位妹妹约出来,好好的欣赏一下这春日的场景,也能好好的将各位姐妹之间的感情培养一样,却没有想到,今日二位妹妹倒是先过来了。”李画端着自己的笑脸。尽量的和两个人拉着家常,就好像有着一种认识了许久的感觉。
永媚假笑了一下,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娘娘您真的是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个宫里的姐妹,这么多年都是过去了,早就都是熟识的,咱们今日先过来了,还希望娘娘不要责怪我们太过于不请自来的好。”永媚脸上的笑容,都是没有维持的太长的时间。
李画这人的性子,还不是非常的好猜的么?要真的是按照李画自己说的,等到她自己出现邀请六宫妃子的话,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她若是能够躲得过去的事情,是绝对的不会主动的迎上去的,一定会像是鸵鸟一般,直解的是将这件事情给深深的埋藏起来,然后直到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遗忘了的时候,李画才会选择偶尔的感叹一句,原来还有那样的事情。
李画遇人遇事,只会躲,根本的就不会有第二种解决的方式。
“自然不会,妹妹们能来,本宫心里当真是欢喜的。”
欢喜?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就冲着李画的那一张脸,总觉的都是可以直接的哭出来的一样,这不高兴表现的还真的就是太明显了。
柳月的脾气比较的暴躁,因而的见到李画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就是想要将李画的真面目给揭露了。
分明的就是那么的想要当上皇后,不惜的下毒,来毒害他们两个人,如今好不容易的是当上了皇后,却又是这般的虚伪做作,还总是露出一副害怕自己的模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就是被她这幅模样给吸引过去的,真是恶心。
柳月真的是很想要发作,但是却被永媚的眼神也直接的制止了。切勿因小失大。柳月明白这个道理,因而的就是死死的将自己的脾气给按耐住了。
对于一个在皇后的位置上面留的不长久的人,她必须的药学会忍让。
至于眼前的这位。
柳月在品茶的间隙,还稍微的偷偷的瞄了一眼永媚,就这么的看过去,真的是一点的瑕疵都是没有的,无论是永媚脸上的东西,还是永媚这装傻充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都是绝对的是一流的。
李画一旦的解决了以后,她的对手,自然的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柳月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但是,就这么几次的接触以后,柳月也是一样的清楚,这永媚,很多的时候,确实的是比她要聪明上许多,就连着脾气,都是好上好几分,完全的就不像是一个武将出身的女儿,反倒是自己,更加的沉不住气一些。
对付李画,现在这样就是绰绰有余了,但若是日后的对付永媚,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娘娘,请恕臣妾们稍后还有事,今日先行告退,赶明儿在和娘娘请安。”永媚真的就是一改常态的感觉,尤其的是在李画的宫中吃饱喝足了以后,这态度明显的就是来了一个很大的转变,转变的这李画都没有反应的过来。
但是,当听到这永媚说了一句下一次还会过来的时候,李画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的就沉到了最底下,“妹妹们平日里还要侍奉皇上,辛劳的很,因而不用日日的过来本宫这里请安的。”李画直接的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她是真的不想要见到后宫的任何的一个女人,尤其的还是这么的两个连皇上都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前的时候,只是一个就已经是够麻烦头疼的了,如今两个人似乎还是联合到了一起,这么大的架势,她若是真的能够解决,当真的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怎么着,害怕她们过来?之前下毒的架势都去什么地方了?
永媚轻蔑的看了一眼胆战心惊的李画,十分的讽刺。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是嫔妾应尽之责。”永媚还真的就是从来的没有履行过什么所谓的应尽之责,因而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特别的刺耳。
李画闭着嘴,眼中满满的都是苦恼,这永媚的意思,是一定的要过来的意思喽?看来自己的什么所谓的皇后的旨意,根本的就是废话一张。
她当上皇后以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直接的免除了这皇后什么所谓的晨昏定省,为的,就是不想要见到这什么所谓的后宫女子。
可是,免除了是一回事,很多的时候,根本的就是没有人会听她的。
就比如现在,就比如这永媚。
从前没有见着她们过来过,现在就是不让她们过来,也是一样的过来。
“臣妾们告退。”永媚站起来,对着李画虚着行了个礼,看不出来有着什么恭敬的地方,但是也确实的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确实搅得李画差一点的就想要下去,将永媚给扶起来了,她实在是的是有一些害怕这个样子的的永媚。
在后宫这么多年下来,被永媚压制了这么多年,这种逆来顺受的习惯即便是自己当了皇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的过来的。毕竟这已经是深入心里的惧怕。
永媚见着李画是这副样子,眉宇之间都是骄傲。这种铁血的手段使得多了,即便是自己稍微的落魄了一些,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没有人胆敢欺辱自己的。更何况,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在自己上面的李画,自己的地位还没有什么变化。
反倒是李画,就算是当了皇后,也是一样的那么没有用。
*
“爷,出事了。”
“终于来了。”如醉闻得卓方的声音,不由得是舒了一口气。
永媚和柳月去拜访李画的事情,她们早就是知道了。所以算算时间,这二人的动作,也应该是要开始了。
“容尘,你说我下手是不是狠了一点?”
“怎么了?”容尘将自己手中的书本放下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是要有些行动了。这么安逸的日子,当真的是不太适合他,还是速战速决的比较好。在这西秦的皇宫,他的确的是没有长时间逗留的想法。
就永媚的那张脸,估计着这段时间都不会好了,永媚和柳月那样的人,不足为题,只是李画,实在无辜。
“妇人之仁。”容尘对于如醉这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表示嗤之以鼻。
如醉撇撇嘴,哪里是她妇人之仁了?分明就是满满的负罪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别人不择手段,难道就不应该有些负罪感么?
“你要学着去适应。”容尘的口气,突然的就是变得有些凝重。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越来的越多,可能牵连到的无辜的人,也会更多。
复国这样的事情,就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上去的。这些尸体中,从来的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这些人都是有罪的,更多的,反而是那些被牵连的,被连累的无辜的人。
适应?这种事情,她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适应的了。如果可以,她根本的不愿意去适应。她是医者,生来的使命应该是治病救人的,而不是去杀害无辜的。
这种心里上的落差,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不过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但是她一样的是需要去习惯,既然决定了陪着他一起走了这条路,就意味着没有回头的时候。
“喵呜……”小白的脑袋耷拉在桌子上面,突然的出声就叫了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在如醉的身上蹭了蹭。
如醉感受到一团温温热热的东西,扰的自己的心里也是温暖的,忍不住把小白抱起来,大口的亲了一下,“小白,真没有白疼你。”还算是有点良心。
小白身上的毛色十分的纯正,就好像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污染,在如醉的身上蹭了蹭,毛发就不是那么的顺畅了,好像被污染了一般,如醉看着,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心酸,极为的不好受。
“爷?”见屋内迟迟的没有人回应,卓方在屋外忍不住开口,他在外面这么久的时间,却是半点的回应都没有。
“桑如醉?”容尘难得的连名带姓的喊了如醉一句,终于的是将如醉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容尘说话的口气,很少的会这般的严肃,尤其的是对着她的时候,如醉默默的回了一句,“我明白。”顺手的就是将手中的小白给放下了。
她明白现在的处境,更加的也是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无疑的不是在作茧自缚。这种心境,在这样的世界中,是绝对的不可以有的。
“走吧。”如醉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这种复杂的情绪,总是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一边的就是如果自己心软的话,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的就是计划失败,就是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另一边,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却不得的不去承受一些心里的压力。
事事不可能都是完美的,所以现在,她只能够学着去习惯,学着去承受,学着,去将自己心中的这种负罪感,变成寻常。
屋外。阳光明媚。
照耀着的如醉的心里,似乎是慢慢的有些舒坦了,那种幽幽的阴暗,慢慢的就被驱散了一些。
这天下世界,就是容尘最后的目标,所以这过程,怎样的痛苦,她都会慢慢的去习惯,去转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尘开口,直接的询问卓方,既然的是严重的事情,必然的就是已经的有了大事的发生了。
“回禀爷,昨日以后,两位贵妃回宫以后,都是卧床不起,说是在皇后娘娘的宫中喝了些许的茶水以后,就已经的是这样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永媚和柳月实际上病的并没有那么的严重,因为原来的毒药,就是如醉给她们下的毒,这毒药的分量是有多少,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现在永媚和柳月很明显的就是想要将这一盆的脏水给泼到李画的身上,所以在外的说法就是,李画给她们下的毒,十分的严重。
永媚和柳月更加的是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母家,本来的不过就是后宫的事情,西门衡虽然的是十分的懦弱,但是也的确的是有些说话的权利的,但是现在就是根本的就没有让皇帝知道,就直接的将事情闹到了前朝。
丞相和将军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直接的联合起来,在早朝上面,逼皇帝废后。西门衡无论是因为不甘心也好,下不来台面也好,所以西门衡自然的就是没有同意。
柳胜清和永俊纵然的就是再放肆,也到底的没有在朝堂的上面闹起来,反而的是在下朝以后,直接的拦住了皇后的父亲,李忠庆,当着李忠庆的面前,给李忠庆施压,更加的是威逼利诱的,将朝中所有的臣子,都直接的集中了起来,一起的上奏本给皇帝,参奏李忠庆。
皇帝自然的是不闻不问,但是这一次,摆明了是所有的人都不会直接的放过李忠庆和李画,因而皇帝的不管不问,反而的是将那些人的性子给刺激了起来,变得越来的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宫外,永家的人和柳家的人,三天两头的给李忠庆找茬挑事,关键的是还没有人胆敢插嘴。
宫内,永媚和柳月即便是拖着不便的身子,也是一样的在给李画施压,宫中很多的势力,都已经是全部的落到了二人的手中,所以李画更加的就是没有办法,虽然的是顶着一个皇后的名号,但是却没有半点皇后的权利,反而的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身份,处处的受制于她们,被她们是当做眼中钉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李画觉得十分的煎熬。
就比如说是现在。
李画的肚腹还没有填满,却不得的不换上衣物,去永媚的宫中,见一见永媚和柳月。她宫里的茶水,绝对的是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她绝对的不会去害她们的。
但是现在却是偏偏的出了问题,都是全部的冲着她来的,李画不是不明白,这是两个人故意的在给她设置的陷阱,就连那日去自己的宫中请安,想必的都是计划好了的,毕竟的要让外人的眼中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一些。
她知道这是陷阱,更加的知道这是她们给自己设置下来的圈套,虽然的是清白的,可是她现在却不得的不过去给二人道歉,父亲在宫外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父亲一向的都不会与人交恶,这一次,被人这样的为难,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罢了。
李画也很清楚,只要自己这么的过去了,就意味着自己就这么的承认了,二人的身子,就是这么的被自己给下毒导致的,但是这一次,她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须的要去,还要带着负罪的身份过去。
李画突然的就觉得自己好委屈,分明的就不是自己的过错,却不得的不去承担着自己这样的过错,自从将自己封为了皇后以后,皇上是一次的都没有过来过,相比较于之前的殷勤,就好像是突然的冷淡了下来一样,以至于,她现在这满心满腹的委屈,都没有地方去诉说。
她真的是好累,好累。过去的自己,虽然一样的胆小懦弱,偶尔的也会受到欺负,但是最起码的,她不会去主动的招惹别人,所以这后宫里面的日子,倒也还算的上是还好。
哪里是像现在,过去是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的就是不会有人来招惹自己了;现在却是,只要是有了这个身份在这里,就算的自己不去招惹,一样的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找过来,还有可能,是致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