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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季凌苏心在颤抖，混沌一片的脑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在迅速串联，又迸裂。
韩安黎脸色煞白一片，周围紧随来的特工们也纷纷阴沉下了脸。
超然的智商与反应能力令人汗颜，再想到总裁曾经的命令，谁敢在韩轩面前走漏半点他喜欢季凌苏的消息，就把谁用坦克碾碎！他们更是汗颜不已。
感受着周围微变的气氛，韩轩冰蓝色眸光讥凉一敛，冲着韩安黎道：“韩小姐还是不愿走，要跟我汇报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韩安黎心跳如鼓，再也不敢言及其他，面色白了白，不再吭声。
韩轩冷嗤一勾唇，冲着旁边的特工用微点下巴，“带她出去。”
“是！”几名特工这才上前，架着韩安黎离开。
鲜艳的血迹沿着离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韩安黎经过季凌苏身边的时候，感受着面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心中怨毒如蛇蝎攀爬。
季凌苏，你给我等着！
紧闭双眼，韩安黎攥紧了拳心，远离。
而季凌苏也眸光在韩安黎离开的那个刹那，快速回神。
飞身站起，她含着泪不顾一切的转看向身后的男人。
迎目，是那张从小到大熟悉的脸。
褐栗色短碎发，如日本漫画一样让人沉迷的五官，配合上那优雅的气质，单臂握枪的帅气，她很确定那个人是谁。
他依旧穿着他熟悉的墨色t恤长裤，疏冷的表情间夹杂着一抹王子般的高贵，混合出的那股气质如一台黑色优雅的钢琴，任何一个举手投足都像是动听的乐谱谱写。
只是，昔日琥珀色的瞳孔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蓝色让人心颤到极致的色彩。
“韩轩……轩？”季凌苏颤抖着唇息，从嗓子眼挤出这几个不置信的字眼。
韩轩冷看着面前的女人，尤其她眼底的莹润，虽然他面色冰冷未变，但揣在裤兜内的一只手指尖，微微颤了颤。
他没有答。
季凌苏紧锁着他的瞳孔，心中无数个疑问如排山倒海般而来。
顿了顿，正当她要继续询问的时候。
韩轩侧过了身子，对着身边一名代号“黑曼巴”的特工吩咐道：“重新增加警备，尤其谨防韩安黎，两日后，等组织来人的时候，把她送回水湾！”
水湾是蛇眼总部的训练基地。
“是！”黑曼巴领命。
季凌苏听到这句话，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眸，露出惊恐。
“不！韩轩！你别把我送回去，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韩轩将枪别回腰后，转身就走。
季凌苏大吼：“你是不是失忆了？难道你不想恢复记忆，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她挣扎着手中的镣铐，想要脱离控制，上前去抓住韩轩，奈何镣铐的距离有限，她这个动作别说抓住他，连他的衣摆都够不到半分。
“想。”韩轩脚步没停，一路朝外而走。
季凌苏不解其意，喊道：“那你留下啊，我告诉你。”
韩轩终于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季凌苏心缓和了下。
可不等喘气，就看到他“啪”的一下将门关住。
季凌苏错愕，盯着他的这个动作。
韩轩拉开了探视窗，冷冷勾了下唇，道：“但我现在不需要，我现在只想找到龙心之泪，你行动力不错，所以我不会把你留下再破坏行动，至于其他……”
韩轩小顿，想着韩安黎先前口口声声暗示他以前对其动心过的话，再想着组织内所有人对季凌苏避而不谈，或者刻意抹黑的行径。
勾唇轻轻一笑，道：“任务结束后，我想确认的东西，自然会回去找你确认！”
“啪！”探视窗又被冰冷关上。
他脚步离开，边走边冲着身边人吩咐道：“回去后把她锁在……不允许任何人……”
之后的话便越来越淡，季凌苏再也听不到。
但心底的那份恐惧却如海藻一般从脚底蔓延上来。
她要被送回去……
这样的话，别说龙玹找不到她，恐怕这辈子见都见不到了吧？
若龙玹胜，组织一定会将她泄愤，第一时间杀了她。若韩轩胜，龙玹抢不回八卦罗盘，天大地大，龙玹又可能去哪里找她？
腿膝踉跄一软，她坐回军被之上，望着手上坚实的密码锁，一瞬间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哭出声来。
最后，抱着膝盖，眼泪一颗颗滴落在衣襟上，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想他。
皇陵内。
青铜长冥灯燃的殿内如同白昼。
坐榻上。
龙玹与松源两人一前一后夹着白宸宇，在给他灌输真气。
空气中，层层水波涟动，饶是松师父位列天下第三大高手，此刻也是额头热汗森森，龙玹还好，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鬓角也渗出了薄薄一层汗。
里内，白宸宇唇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耷拉的脑袋，紧闭的眼帘昭示着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不一会儿，急匆的脚步声走进，于安抬眸看了一眼里内的状况，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