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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心疼安答应,却不知那富察贵人和莞常在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夏氏跋扈寻常之人哪里会为了旁人轻易招惹。”
“何况前几日安答应感染风寒,亦不见富察贵人和碎玉轩有动作,可见安答应于她们而言并非真心交付。”
剪秋细数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皇后微叹。
“那倒是苦了那丫头,夏氏蠢笨受罚后记恨上了莞常在,偏莞常在有人维护,便只能将气都泄在安答应身上。”
“若非娘娘向来在意六宫和睦,多有照拂,不然安答应的日子会更难过些。”
皇后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在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里。
她掌管的后宫,一直被视为一片宁静祥和之地。
然而,自从晖儿早夭之后。
后宫和睦早就成了镜花水月。
大多时候,她都冷眼看着每个入宫的女子初时都会同她那般葬送真心,经历过甜蜜美满又失去后,便都成了满腹心机钻进阴谋诡计多端的模样,再没了退路,不复从前。
就像蒙尘的明珠,都将永远等待被挑选支配的命运。
她们无论是为了争夺皇帝的宠爱,还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亦或是仅仅想要生存下去,都不得不卷入这场永无休止的斗争里。
这场争斗里。
爱情、友情、亲情都将成为筹码。
或许一场误会、一次背叛或者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便能将那些自以为情深的脆弱把戏,亏得血本无归。
在后宫之中妄想寻得一世安宁。
实在是痴人说梦。
皇上不会允许,太后不会允许,她也不会。
“适龄新人里就剩夏常在和安答应还未侍寝,都是延禧宫的姐妹,让富察贵人多多照拂些。”
“奴婢明白,时候不早了,娘娘可要更衣?”
“皇上喜欢本宫穿的随意些,何况本宫与皇上相识相伴多年,不必那样拘谨。”皇后何尝不清楚皇帝不喜欢她的恪守规矩,哪有男人会喜欢木讷呆板的女子。
但她是皇后。
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作为正妻她自然要守住端庄知礼,妖媚惑主乃妾室所为。
“是,奴婢去瞧瞧晚膳备得如何了。”
“去吧。”
皇后敛眸,将随意写下的“擅权”二字折叠起来,借着烛火烧尽。
先有姐姐,后有华妃,如今又出来个沈贵人。
她早已不期待皇上对她的爱了。
为何还总有人想分她的权。
再睁眼,她双眸锋芒乍现,迸发出的凌厉将原本那副仁厚温和之色侵占干净,唯余阴毒幽怨。
屋外天色逐渐昏暗,四周修剪整齐的盆栽随风摇曳,过了花期的牡丹依旧放置在中央,似有持续颓败之色又似有重获新生之势。
伴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
明黄色的身影来到了皇后身边。
“不必多礼,坐。”
“皇上瞧着心情颇好。”皇后莞尔,贴心地敬奉茶水,“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年羹尧这次一路往东部向北途经之地皆大获全胜,你说朕该不该高兴!哈哈哈!不愧是年家大将不辱我大清之威!”
“东北边?臣妾虽不懂政事,却依稀记得那边方位是倭国所在处。”皇后眼里惊诧。
皇上登基以来,先有兴国利同副将五人领兵攻下蒙古,如今又有年羹尧带兵征伐倭寇。
兴国利之妹年纪尚小,入不得宫,便在封官加爵外,抬其额娘为二品诰命夫人,妹妹为永乐郡主,现居边关处划地为藩,享无上荣耀。
年羹尧若能攻下倭国一处城池。
怕是华妃的地位水涨船高。
“不错。”皇帝投来赞赏的目光,毕竟皇帝都当了,打日本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是条件有限,他的战舰部队还在努力学习研发中,短时间内难有跨越性突破。
让年羹尧去打,一方面有了兴国利这个招牌在,趁热打铁消耗一下几个武将的疯劲,另一方面则是借着帮朝鲜的理由,不定期给小日本一些威慑。
但没想到年羹尧确实有点天赋在身上,因为华妃的缘故,皇帝不想重用年家,登基后就提拔了不少武将,兴国利就是其中之一。
年羹尧卯足了劲想找机会证明自己。
这次的确给皇帝不少惊喜。
一路上在朝鲜驻停并着手整治,留下兵部侍郎邢诘及总督藜廖全权料理朝鲜事宜,随后命山东参政杨锆为前敌总指挥,延绥总兵牧桧为副帅,从南原程往下抄包分两梯队过水路密探日军驻守地。
在皇帝的压力式训练培养下。
年羹尧没有丝毫浮躁,静待敌军发现第一梯队暴露点,为了计划顺利进行这一等便是整整两天两夜的不合眼。
直等敌军靠近,第二梯队从后发起进攻,日军驻守处不过几千人,年羹尧从朝鲜抓来的壮丁都有了近三千的数量。
这一仗打得日军毫无防备和还手之力。
皇帝收到密信时并不觉得搞偷袭是小人做法,兵不厌诈。
不过他还是吩咐年羹尧见好就收,现在还不到全面发动战争的时候。
“你说朕该怎么赏他!”皇帝正是高兴的时候,随口便问了出来。
但皇帝能问,皇后却不能接着说。
后宫不能议政。
她说了便是有罪。
故而皇后接过皇上的碗,亲自盛汤道,“皇上与其问臣妾,不如问华妃妹妹。”
“是了,年羹尧就华妃一个妹妹,不论朕赏些什么都贴补给世兰了。”
“兄妹情深当真叫人艳羡,说来若是姐姐还在,必是如年将军一样处处想着臣妾。”
“纯元心性柔善,在世时的确待你极好。”皇帝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惋惜。
纯元的确很不错。
可惜就可惜在,她比起皇后,心还不够狠。
皇后眼神哀伤,唇角的笑渐渐褪去。
待她极好?
恐怕就只有皇上会这么认为了!
“皇上今夜…”
“今夜朕去瞧瞧世兰,上回她耍性子朕顾着新人叫她伤心了。”
“是…”
这夜起,满宫新人算是头一回深刻感受到华妃娘娘的盛宠。
阖宫上下不论是什么好东西新鲜玩意儿,只要是华妃娘娘多瞧一眼多问一句的,都通通搬去了翊坤宫。
所有人都对正得势的华妃避之不及。
包括刚开始学习协理六宫事宜的沈眉庄,和渐渐恢复恩宠的甄嬛以及家世过硬圣恩稳定的富察·依娴。
局面似乎重新被调整到了新人刚进宫的状态。
华妃所过之处,皆是长跪恭迎。
尽管如此,依旧有人在雷区蹦迪。
其中一个是仍旧没有逃过剧情杀的夏冬春。
她在御花园瞧见安陵容在采花,仗着这么久嚣张惯了便出言讥讽。
本以为安陵容会和之前无数次那样忍气吞声。
不想安陵容却道,“姐姐这般强势,难道在学华妃娘娘吗,也不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想到宝鹃时刻提醒她的人善被人欺。
想到前段时间自己染了风寒无人在意,还是宝鹃去求了皇后才能有太医来看。
想到剪秋安慰她的话。
安陵容说话的声音颤抖,却死死挺直腰杆。
她没有在意夏冬春可怖的脸色,而是用余光死死盯住角落里的玫红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