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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郁闷,晓静啊,好郁闷!
怎么了你说啊。
我我跟那个人表白了
啊?哪个人?是你说的那个小痞子吗?
谁说是小痞子啊?不是的啦!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合上书,看着贞恩,让她别再拐弯抹角。贞恩反复咬着她娇小的嘴唇。在我的注视下,她嘴巴动了动,却总是欲言又止。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简直比她还要着急。
得,得!我不管了!
我不耐烦地把书拍在了桌上,虽然我知道这会让贞恩更加难受。
周围又有人开始指指点点了。什么?说贞恩真可怜?我老欺负她?你们难道没看见这家伙有多急人吗?!
我正要发作,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贞恩是那种你越朝她吼,她越说不出话的类型。算了,先忍忍再说吧。于是我捺着性子问道:
我说贞恩,你快点说行不行?
晓静啊,我我被甩了!
被那个小痞子吗?
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瞎表白的吗?那个混小子
不是的,人家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家原来人很好的。
那为什么突然变了?
不知道。他说我犯贱,说我不想想怎么可能和我这种人交往嫌嫌我太烦人
说着,贞恩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贞恩不和那种人交往再好不过了。可是犯贱那个词,却让人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哼!他算什么东西,敢对我的朋友说这种话!
那些家伙在哪儿呢?
在屋顶呢
哼,那种人也只配在屋顶呆着!
我气势汹汹地冲上屋顶。
也许每个人对友情的理解都不一样,在我而言,对我的朋友说出那样的话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
砰!谁呀,耳朵都震聋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最先看见的那个家伙冲了过去。乌黑的头发,干干净净的脸上透着一股英气,看起来还挺像个规规矩矩的优等生不过举止可就不那么规矩了。
那家伙手里夹着一支烟。其实我并没有见过贞恩的男朋友,只是听过她的描述。感觉是个不良少年,还经常抽烟
喂!你这家伙!
我的气势在我自己看来都够威猛的了。发泄的对象正是那个黑头发、双眼皮,斜靠在栏杆上的家伙。
喂!是你把贞恩惹哭的吧?!
怎么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把贞恩惹哭的吧?哼,小样!不就是脸蛋长得漂亮了点吗?不是个东西!
黑头发的家伙把烟头踩熄了,兀自笑了起来。
居居然还笑?而且是冷笑!
我冲着这个黑头发的家伙机关枪似的喊了起来:
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了!贞恩那么好的女孩,居然那样伤人家的心!你到底算不算男人啊?别以为甩甩女孩子,再叼着一根烟,别人就会说你酷!像你这种装酷的人最白痴了!
搞什么啊?你说刚才那个女生?唧唧歪歪的那个?
唧唧歪歪?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唧唧歪歪这个形容词实在听着不顺耳。
喂,我说李大闲,这位客人怎么看都像是你的呀。
**!你替我解决掉好了。
转头一看才发现门旁边还有一个抽烟的小子。皱了吧唧的衣服、叼在嘴里的香烟,还有脱口而出的脏话,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该去找那位。
黑头发朝坐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抬了抬下巴。
屋顶上,除了我之外其实还有三个人。靠着栏杆的黑头发,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李大闲,还有一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家伙,一只耳朵上戴着耳钉。
见鬼,是你?
大老远地找来,有何贵干啊?
花脑袋大闲瘪着嘴问道。
亏贞恩那么喜欢你,真是瞎了眼了!
怎么?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不懂事吗?贞恩多好的女孩子啊,害得人家那么伤心,你还算男人吗,你?’犯贱’那种话是可以随便对女孩子说的吗?
说了又怎样?
听到犯贱这个字眼,那家伙腾地站起身来。形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了。虽然现场的危险系数急剧上升,但我仍坚定地保持着与那家伙的对视。他笑了一下,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
有些女生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别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就以为是喜欢自己了,马上就死黏着人不放。你说这种女生你会喜欢吗?仗着自己长得可爱点,就可以要求这要求那了?真是笑死人了。将来玩腻了要分手,这种人也是最难缠的
啪——
我一巴掌扇在了那张无赖的脸上。
真是可惜了我的手了,你那张臭脸!谢谢你了,我今天还是大开眼界了!不过,请你搞清楚,贞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面前说朋友的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指了指站后面那个刚被我白骂了一通的黑头发。
那边那个小子,看样子是靠脸蛋吃饭的吧。平常在哪家店做呀?要不要我叫几个姐们去捧捧场呀?怎么,他不是你朋友吗?怎么,没话说啦?
妈的!**,你还真***泼啊!
就是,你怎么着!
正在我和花脑袋之间的战争愈渐白热化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晃,一个人出现在了我和花脑袋之间。原来是先前的那个黑头发。
你们吵架,干吗把我扯进去?
觉得冤枉了?去问问你那混账朋友是怎么对待我朋友的!
操
那个叫大闲的家伙扬手就想打人,却被黑头发的家伙制止了。黑头发露出一脸诡异的微笑,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自言自语道:
小家伙还挺厉害的嘛。
第2章
花脑袋的大闲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扭头往楼下看着风景,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黑头发了。不过,这个黑头发似乎更关心为什么刚刚连自己也会被骂进去。
哼,和那种家伙做朋友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就算了,以后做人老实点!
说罢,我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肩膀一阵疼痛。等我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黑头发牢牢地抓在了x前。再看黑头发,那张刚刚还在微笑的脸,早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困在黑头发手臂里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用力地挣扎着:
你干吗?
刚才的泼辣劲儿到哪里去了?
黑头发压低了声音问。坐在旁边的花脑袋笑了起来:
哼哼,你就认栽吧,这家伙可是我们中间脾气最烂的。
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三个也不过就是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呵呵,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大闲那家伙突然不像刚才那么冲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坏笑,但这反而更让人觉得不安。这时,黑头发盯着我的眼睛说:
你再骂我试试。
干干吗呀?放手!
不乐意?来的时候由你,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的手臂勒得更紧了。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摘掉了面具一般,现在的他与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我一时被他的威慑力给震慑住,半天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赶快想办法呀!
那家伙又说话了:
怎么哑巴了,你?
我猛地一挣,使出全身力气砰的一拳打在了黑头发的肩膀上,然后趁机挣脱了他的控制。
我指着那家伙的鼻梁,挺着x说道:
本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你,还限制不了本姑娘的行动自由!
你要是现在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我狠狠地瞪了黑头发一眼。
随你的便,臭小子!我才不怕呢!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已经是第二个星期了。被黑头发警告之后,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看来是我太掉以轻心了。
自从那天以后,我在学校里的角色就变得十分尴尬了。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在背后冲我指指点点的,见我走过去又赶快避而不谈只有贞恩还像以前一样,跟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晓静,晓静!你怎么又睡觉了!
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容怎么看和我都不是一类人。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贞恩是不是跟着天使姐姐长大的,和我这种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无力地撑起身子。
贞恩啊,以后不要老来找我。太危险了。
为什么?
你知道的,都已经一个星期了。趁那帮人还没注意到你,离我远一点吧。
不!
贞恩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她的倔脾气也是谁都拉不住的。虽然心里很感动,但理智告诉我还是要为她的安全着想。我继续劝道:
别闹脾气了。听话,好吗?
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也要一直守在你身边!好了,不多说了。第一节课一定要好好听讲哦!
说完,贞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拿出第一节课的课本来,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的同桌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坐在我旁边的压力,和一个胆子大的孩子换了位子。但是,这个胆子大的家伙也还是不敢和我对视,缩头缩脑地坐在旁边。真让人窝火!可对她发火又有什么用呢?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一个人。
这一切,一定会照单奉还
正在我独自咬牙切齿的时候,下课铃响了,班上的孩子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
她要出去了!
切!真是个衰人。
怎么就被柳赫给盯上了呢?
惹谁不好,偏偏是柳赫她这回死定了。
我不知道她们是同情,害怕,抑或是幸灾乐祸。她们的脸上变化着各种表情,舌头似乎一刻也不愿停歇——别人的事情总是津津乐道的。我转过身,看着她们。触碰到我的眼神,她们马上不自然地把脸转开。
在背后议论别人最好不要让本人听见。不然小心自己的舌头!
我刚走出教室,贞恩就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挽住了我的手。
晓静——
干吗?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吗
没关系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不用替我担心。
好吧,我举双手双脚投降。看来不管我说什么,贞恩都听不进去的。
第二节课结束了,第三节课结束了,第四节课午饭时间。我刚拿着托盘回到位子上,贞恩就贴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喂,你弟弟晓宇也在我们学校吧,怎么没见过他呢?
特别班不是在对面吗?
虽然我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心里却好像有块石头堵住了一样。能将自己弟弟上特别班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松,世界上除我这样的姐姐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了。
我假装没看见贞恩小心翼翼的眼神,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晓宇挺好的,用不着担心。
是在孤儿院里弄成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那个院长简直是个疯子。
孤儿院的院长人不好吗?
嗯。
孤儿院的院长,一个永远都不愿再想起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很小的时候,我和晓宇就被父母遗弃了。攥在手里的一个吊坠,是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就一直戴着这个吊坠,忍受着孤儿院里的各种折磨和虐待,最后终于离开了那里。
上高一之后,我立刻就把弟弟从孤儿院带了出来。我唯一的亲人——晓宇。
弟弟的脑袋不太好使。小的时候,因为尿床弄脏了孤儿院的被子,被人用皮带追着打。弟弟抱着头拼命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伤到了头部。后来,弟弟就变得和正常小孩子不太一样了。
让初中毕业的弟弟一个人走向社会,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于是就让他进了文科学校的特别班。
吃完饭,我们到小卖部买了两杯饮料,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的空地上,有人在练习打网球。
弟弟现在在哪儿呢?我抬起头搜索着弟弟他们班的窗户。晓宇正好伸出脑袋往外看呢。我举起手,向他挥了挥,却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只得怏怏地将手放了下来。
我们过去找晓宇?
不用了,在这儿站一会儿就回去吧。
晓静,晓静!
叫一遍就行了。
装那么严肃干吗?像块大石头。
听她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嘴角却被贞恩给趁机揪住,又往上给提了提。
干吗?
瞧,多漂亮呀!就像这样嘴角微微地翘起来。
行了,行了。
我轻轻拍开了她的手,却突然发现了停车场最里面的那辆摩托车。
贞恩呀,你先回去吧。
嗯?干吗呀?你还是要去晓宇班上看看吗?
啊?对对。你先回去吧。
我把贞恩给打发走了之后,便径直走向了那辆摩托车。
听说那天那个黑头发的,叫柳赫的家伙,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骑摩托车上学的人。
那么就是说这辆摩托车肯定是黑头发的了!我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哼,可被我给逮住了。虽然幼稚了点,不过也不失为一种简单易行的复仇方式。
这个恶毒的念头闪过的刹那,我的脚已经毫不留情地踹在了摩托车上。摩托车看起来倒是价钱不菲的样子。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就怪你的主人好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过身来。
啊!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说怎么就倒了!
黑色的头发,正是柳赫。柳赫身后站着的,是昨天见过的大闲和那个戴耳钉的家伙。柳赫撇着一边的嘴角,笑着站在我身后。
你想怎么样?我强作镇定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才对吧?这可是我的爱车这点你也很清楚吧。
那又怎么样?就是打死我,也没那个钱赔你!
柳赫没有接我的话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捏住我的肩膀,一把把我推到了汽车玻璃上。
我说过要打死你了吗?
低沉而又阴冷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的声音。我强压住内心不断翻涌的不安,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那你想怎样?
打死你可是会弄得血肉模糊的不好看呀!
柳赫又扬了扬嘴角说道:
修车的钱,你有得赔吗?
没有!
还真干脆!那就用身体偿还吧!
啪——
又是一巴掌,我很使劲儿地抡在了那家伙脸上。或许是太意外了?他的脑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耷拉在了一边。
人渣!还要不要脸?!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那家伙的声音:
有意思学校,久违了的感觉
真是搞不明白!那家伙和我是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回事,只要一碰到他,就准没好事情。
晓静啊,你的腿怎么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上来的时候给磕的。
磕到哪儿了?
台阶上
啊呀!膝盖都流血了,好多血啊!
有点晕血症的贞恩,只要一看见血,就会惊惶得不知所措。我的膝盖磕破点皮倒没什么,她在旁边大呼小叫的却让人有点吃不消。左哄右哄,好容易让贞恩冷静下来,我自己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医务室。
有人吗?
医务室里静悄悄的。我瘸着腿走了进去,左看右看没有人,只好自己拿了绷带和药向休息室走了过去。
拉开帘子,还好只有一个男生躺在那里。我犹豫了半天到底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算了,敷药要紧,管他那么多。我便走到男生旁边的那张床上坐下。
笨手笨脚地把药涂上,然后就该缠绷带了(缠绷带比贴创可贴好得快)。可是,这个绷带
真笨!
刚刚还在睡觉的男生已经坐了起来。看起来和弟弟年纪相仿的样子。就在我发愣的当儿,他已经从我手中拿走了绷带,替我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等等,我说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帮我缠好了绷带。
ok,绑好了。废话少说,我还要睡觉。
似乎用不着我感谢的样子。本来想教训他两句,不过看在他帮了个大忙的分上,就算了。将绷带和药放回原处,正准备离开却被那家伙给叫住了。
喂
干吗?
你就这么走了?
我满腹狐疑地走了过去。男生啪地扔给我一个纸团。
什么呀?
照着这个,到外面去拿几种可以涂在背上的药来。
看着男生转过来的背,还好不是伤得特别严重。不过,也有好几处是比较深的刀伤。
我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伤的男生,迟疑片刻之后,还是到外面的白桶里拿了药以及剩余的绷带。
先把欠的人情还了,再教训他也不迟。
上课时间,躺在没有老师的医务室里睡觉,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怎么看他都是个调皮捣蛋的问题小子。
把衣服撩起来,躺下去。
你轻一点啊。
看我心情了。
我帮你绑绷带的时候,都很轻的
干吗?谈条件啊?
你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
你躺好就是了,再说你年纪看起来跟我弟弟差不多。
啊!
我在一处伤口上用蘸了酒精的棉签使劲一戳,故意的。估计比他想象的要疼得多,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你是泥鳅投胎还是怎么回事?给我好好躺着。这才刚涂了一个伤口呢。
喂!有你这么涂的吗?
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你还算男人吗?
受不受得了疼,和算不算男人,有关系吗?
关系?因为是男人所以就得忍着疼,这是因果关系。
他的感觉和弟弟太像了,就连平时不大爱说话的我,都不知不觉地说了个不停。大概也是想起了晓宇的缘故,之后给他上药,我都尽量轻轻的。
记得自己高一,也就是晓宇初三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给满身是伤的弟弟上药。上药上到最后,再多的心疼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或一行眼泪。
虽然晓宇傻乎乎的,脑袋也不太好使,但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要自己把肉割给他,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天晓宇被打得满身是伤的情景,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痛。
别老是挨打呀,疼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对晓宇说的话,竟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等自己意识到糟糕之时,话早已经说出口了。
还好躺在床上的男生,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一声也不吭。小伤口消消毒,贴上创可贴就差不多了。最大的问题是那几条比较深的刀伤。
嗯,衣服上有没有染上血啊?
不知道,你自己看呗。
这个男生还真是欠揍!要不是因为揍病人有违人道主义精神,我早把这家伙给痛扁一顿了。提起那家伙的衣服一看,早就被染了好大一片血迹。估计床单上也会有了吧。
没染上吧?
是啊,没染上。怎么可能染上呢,对吧?
哎,到底染上了没有?
你自己看呗。
帮他把刀伤处理好之后,我扶他坐了起来,再用绷带横着绑了好几圈。绑绷带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碰到这个感觉像弟弟一样的男生,每次都觉得奇奇怪怪的。只好绕着大圈绑绷带,小心地不碰到他。
绑好了。
挺不错的嘛!
嗯,那我走了。
我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听见那家伙问我:
喂,你几班呀?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二啦,对姐姐说话放尊重点!
然后,我就回教室去了。走得很远了,还能听见那家伙在医务室里喊着你几班呀
第五节课总是比较难熬的。因为经济状况的缘故,学费伙食费,学校都全免了。不过,教材可是自己花钱买的。冲着花钱买来的教材也要好好学啊。生活的冷酷和无情逼得我不得不这样。
大扫除的时候,我向老师特别申请了打扫花园的任务。别的孩子都嫌脏不愿做,对我来说,却是个难得的独处机会,至少可以暂时远离那些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
泥土的清香,鲜花的芬芳,还有小草的葱郁,好像全部都能拥入怀中,自己仿佛也变得同样清香和葱郁了。
我和门卫大叔打了个招呼,就动手清扫起来,给花浇水、除虫、拔草。
就在我干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卫大叔拍了拍我。
啊,怎么了?
那边那个人一直在看你。
谁呀?
我顺着门卫大叔的手看过去,原来是柳赫那小子在那边一直在看着我拔草。猛然有种十分不爽的感觉,我皱着眉头说:
我不认识他。
是吗?刚才就一直站在那里了。
您就当没看见吧,反正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硬生生地将门卫大叔的好意给顶了回去。等全部清扫完毕,我径直从柳赫身边走了过去,仿佛从来不认识一样。
我要是早看出来就好了,柳赫那翘起的嘴角意味着什么
晓静同学,晓静同学!
我刚一踏进校门,就被火急火燎的门卫大叔给叫住了。
啊,您稍等一下。晓宇啊,你先上去吧。
嗯,姐姐,那我先上去了。
晓宇的笑容整个慢了半拍。目送着他上楼之后,我才向门卫大叔走去。
怎么回事啊,大叔?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快过来!
我跟着门卫大叔走了过去。那是通往花园的路。突然间,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有种侥幸的心理希望不会那样。然而,结果却和我预感的一模一样。
门卫大叔用一种责怪中略带遗憾的眼神看着我。
晓静同学,这就是你打扫过的花园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