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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母问道:“你的母亲是叫江青婉吗?”
江斐点了点头:“但我不姓陈,我叫江斐,随我母亲的姓氏。”
“尤夫人认识我母亲?”
“我和你妈妈是老朋友了。”尤母走过去,拉着江斐坐在沙发上。
看着江斐清丽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跟青婉长得真像,就是气质不一样,她温温柔柔的,你有些冷冰冰。”
“不过青婉做事雷厉风行,当年在苏省可是响当当的女总裁。”
尤母不由提起往事,和江斐聊上了天。
尤父在旁边默默压着心中的火气。
老婆最大,他先忍一会。
经尤母一说,江斐这才知晓,对方在她出生之前就与母亲是朋友了。
俩人因为做生意相识,后来各自组成家庭,尤母远嫁到京都,联系便少了。
当年母亲去世,恰逢尤母怀的第三胎流产,身体虚弱,无法回去送老友最后一程,只派人送了花。
以为陈建平会把孩子照顾好,未曾想那渣男出轨跑了。
否则尤母知道真相,必定会将江斐接到身边。
只能说,命运弄人。
了解到江斐改姓的原因,尤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孩子,你在京都基地是做什么的?”
“如果没工作,阿姨给你介绍一份。”
“安保总公司经理的职位,贡献点高,还轻松,每天就坐在办公楼里喝喝茶。”
江斐:“不用的尤姨,我开了一家小商场,这周日正式营业。”
“不愧是青婉的孩子,有经商的头脑,那你把地址告诉我,阿姨过几天带人去给你捧场。”
尤母越看江斐越喜欢。
独立,漂亮,有礼貌,谁不喜欢这样的孩子?
“对了老尤,你刚才在楼下发什么火?”尤母后知后觉地想起正事。
尤父终于有机会开口:“你听听就明白了。”
播放了一遍录音笔的内容。
啪——!
尤母一巴掌拍在了茶桌上,柳眉拧紧:“这混小子!竟然敢威胁人给他当牛做马!”
“斐斐,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尤承宇,你放心,他保证不会再去骚扰你!”
“谢谢尤姨,那我不打扰了。”
江斐起身正要离开,被尤母拉住。
叫保姆上楼装了一份礼物拿下来,尤母将袋子塞进江斐的手里。
“女孩子怎么可以一件首饰都没有,这套首饰是阿姨送给你的见面礼。”
“你不要跟我推辞,不然就是看不起阿姨。”
架不住尤母的热情,江斐道谢收下。
其实超市仓库有一大堆珠宝首饰,只是懒得戴……
全程躲在餐厅偷听的尤雨曦,气鼓鼓地上楼了。
妈妈的首饰都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平常撒娇都要不来一套,江斐却能轻松得到。
她讨厌江斐!
下次连话也不跟江斐说了!
—
拒绝了尤母送自己的提议,江斐走出别墅,刚打开车门。
一辆红色超跑朝这边开来,停在了皮卡的后方。
是从医院包扎回来的尤承宇。
见江斐拎着某个高端品牌的纸袋,还疑似刚下车,尤承宇以为对方是来赔礼道歉的,嗤笑道:
“你不会觉得你打完我,送点礼物,我就会不计较吧?”
“做不到我说的那些条件,你休想我原谅你!”
江斐睨了尤承宇一眼,无声地做口型——
“傻逼。”
话落,上了皮卡。
看懂的尤承宇,火冒三丈:“你骂谁呢?!”
“你给我滚下来!”
尤承宇愤怒的拍着江斐的皮卡,不让人走。
偏巧,听到喊声出来的尤父尤母,看到了这一幕。
气的尤母抢走了保姆的鸡毛掸子,冲过去抽尤承宇:
“你个浑蛋还敢当我们面欺负人!”
“啊!我没有!妈你别打我!是江斐先骂我的!”
尤母:“谁听见了?!”
尤父也找了一根鸡毛掸子,加入了战斗。
“自称上层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高贵?!”
“人家面试上安保队,你搅黄人工作想干什么?!”
尤承宇委屈的解释:“是江斐和她朋友打我在先!你们看!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去惹人,他们会打你吗?!”
尤父和尤母一左一右的抽着尤承宇。
根本躲不开的尤承宇,叫的犹如过年要被宰杀的猪,凄惨无比。
江斐满意的开车走了。
这一趟来的很值呀!
—
小商场有苏流远他们做最后的打扫工作,江斐当甩手掌柜待在家里。
凌昭睿先前帮她在超市种上了新的农作物,还没长成。
养殖水产的水塘,目前也不需要扩大,江斐取出农用工具,去别墅院子的西面种地。
地震过后,天气逐渐恢复了正常。
25摄氏度的气温,舒适宜人。
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令人感到身心舒畅。
唯一异常的是,本该夏天出现的蚊虫,一只没有。
或许是受到地震的影响,蚊虫消失了。
江斐想着,拿出菜籽种在翻完的地里。
有黄瓜,空心菜,秋葵,都是适合在夏季种植的蔬菜。
趁着极昼还未降临,在外面多种一些。
免得浪费了这块地。
极昼结束后就是酸雨,会破坏土壤。
届时全球的土地都不能种植,人类将面临真正的粮食危机。
不知道会不会有未知的天灾。
自知担忧也没用,反而会变得更加焦虑,江斐赶走脑海里的想法。
在地里浇上喷泉水,江斐又把院子东面池塘的水换了。
不打算在池塘养水产。
老大它们喝水的地方,还是干净一些吧。
干完所有活,江斐拿对讲机联系了莫言安。
确定人在1号别墅,江斐取出超牛逼房车开过去,准备把车漆改成低调的黑色。
顺便带了一箱新鲜的蔬果,作为报酬。
莫言安的人速度很快,天黑之前就搞定了。
江斐开着房车回去,收进超市仓库。
江正康等人也回来了。
“斐斐,商场的卫生都做完了,我们明天几点开业?”
“上午九点,大家提前一个小时过去。”江斐话音刚落,几人身上的对讲机响了。
是凌昭睿,呼叫了公共频道。
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哽咽。
“你们现在谁有空?”
“我的车胎扎了,开不回去了。”
江斐:“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去接你。”
“我会修车,跟你一起去。”
说着,陆昱上了皮卡,其他人留在家里等待。
按照凌昭睿给的地址,江斐和陆昱来到距离培育园区不远的一条小路上。
凌昭睿的商务车,停在路中央。
车顶残留着散发臭味的剩饭残羹,四个轮胎爆了,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钉子。
蹲在路边的凌昭睿,眼睛微红,头发衣服湿透,沾染了不少腐烂的菜叶子,褐色果肉等垃圾。
小路上没有人,江斐下车取出一条毛巾送去给凌昭睿:“怎么回事?”
“孙毅帆和严南俊埋伏在我下班的路上,开着两辆货车故意追我,把我逼到这条小路上,轮胎扎进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钉子上爆胎了。”
“我下车想找他们理论,可是货车上突然下来很多人,拎着泔水桶泼完我就开车跑了。”
凌昭睿忍着眼泪说道。
他靠自己本事通过了面试。
孙毅帆和严南俊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报复他?
江斐听得脸色阴沉,让陆昱在外面放风,给了凌昭睿会员卡,带他进入了超市清洗。
在帐篷里放上接满水的木桶,洗护产品,干净的衣鞋,江斐自觉地离远等着。
没多久,凌昭睿收拾干净出来,江斐带他退出了超市。
用对讲机联系莫言安帮忙拖走受损的商务车,江斐对凌昭睿道:
“走,我带你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