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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羽顺从自己的想望,倍同邢浚人前去赴宴。
她几乎是带着雀跃且紧张的心情,换上了邢浚人送她的衣服,难得把自己打扮属于她年龄的娇俏,当然,也不忘把邢若若打扮的,像个公主般可爱灵精。
“到了,两位公主请下车。”到达目的地后,邢浚人从驾驶座走出,绅士的为叶琉羽和邢若若开车门,再把车交给负责停车的侍者后,领着她俩一大一小走进会场。
“会场布置的好漂亮、好盛大。”牵着邢若若的手,叶琉羽惊叹的道。她还是第一次见着那么灯光辉煌、美轮美美的订婚宴。
“美其名为订婚宴,其实只是换个地方勾心斗角罢了。”嗤哼一声,邢浚人扯了扯过于紧绷的领带。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叶琉羽干笑,无法理解他的心理。
“一来,对方都发出请帖,邢天集团没有代表来,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二来,单纯来扩充人脉也好,搞不好你所攀谈的对象就是个富商,对公司有利可言。”邢浚人回答了叶流羽的疑问。
对于这类的活动,他早已百毒不侵了,也把参加当成了一种社交礼仪。
“为什么你说的很简单,我怎么听都听不懂?”叶琉羽仍是疑惑。参加订婚宴不就是要给新人祝福吗?哪有一堆复杂的参加理由。
“你不用知道太多,来这里就是要来吃吃喝喝的,懂吗?”拍了拍她的头,邢浚人戏谑道。
“我又不是猪,只想吃吃喝喝。”挥开他的手,叶琉羽瞪了他一眼。
“爹叔叔,我想”邢若若仰起小脸,若有所求。
“找你的叶阿姨。”像是突然发现了谁,邢浚人截住了邢若若的话,而后抬起俊颜朝叶琉羽交代道:“我去向熟人打声招呼,你们别乱民”
说完,邢浚人迅速的越过她俩,和前方的某个中年男子热络的攀谈,中年男子离开后,他攀谈的对象也换成一个个美艳的女人,其中不乏影视红星、名门千金。
“要我们别乱跑,他倒是跑第一。”见状,叶琉羽不满的喃喃道。
她几乎可以想象,邢浚人有多么令在场的男士妒嫉,因为他的女人缘,好到把全场男人的风光都给抢尽了。
就连她自己光是这么看的,心底也燃烧起一把无名火,不由地暗自生气。
什么单纯来扩充人脉也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难不成这些女人都是他未来的金主,所以他需要和她们热烈的攀聊?
简直意看火气愈大!
“阿姨,我渴了,我想喝香摈那种甜甜的汽水。”对叶琉羽已经卸下戒心了,邢若若的表现虽然还不够热络,可该有的礼貌都有。
望了望四周,叶琉羽发现到前方有个供应小点心的区域,把邢若若安顿在偌大的沙发座后,不忘道“阿姨马上帮你弄杯饮料过来,你可不能随便和陌生人离开哦。”
“我已经六岁了,没那么好骗。”忘了自己只是个小孩子,邢若若像个小大人般,有所怨言的道。
“是、是,若若比一般小朋友还要聪明。”听着她这么说,叶琉羽也放心的到冷饮处取用饮料。
和邢若若相处久了,叶琉羽知道,她是个骄傲的小孩,过度的疼爱不见得能赢得她的心,但偶尔的夸奖和鼓励,却能让她开心到成不住表情,挺能促进她俩原先疏远的感增呢。
暗忖着,叶琉羽替邢若若端了杯樱桃香摈,岂知才一转身,就见到邢浚人在不远处被众多女人围绕着。
明知依浚法人“博爱”的个性,一定会为了美人把她给忘了,但是,她还是无法隐藏,那藏在心深处,最伤人的失落感。
女孩子家的粉红色最适合你了。
曾经,他对她这么说过。
可当她又再度换上这件衣服后,他却没再说第二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仅是这么想着,她就再也无法想起,当初盛妆打扮的心增了,纵然她很清楚,她要的不是他的称赞,只是想多吸引他的目光而已
“小姐,敝姓王,十分钟后就要开舞了,我可以邀请你的第一支舞吗?”开口的是个有张方型脸,面带阳光笑容,看似忠实、诚恳的男人。
这个男人想要泡她吗?好女孩是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就答应的。
“可是,我不会跳舞”叶琉羽蹙起眉,只想拒绝。
“我可以教你”男人无视于叶琉羽的冷脸对待。
“很抱歉,她的第一支舞是我的。”
就在叶疏羽正优心着,该怎么打发走这个姓王的男人时,一句占有欲十足的言语,随着邢浚人出现她的眼底,一同闯进了她的脑门。
邢浚人怎么来了?不是和其他女人正打的火热吗?
“你不是邢天集团的副总裁邢浚人吗?久仰久仰。”一见着邢浚人,男人见风转航的比什么都快,马上把叶琉羽这个原本想追求的女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敢当。王先生的公司也蒸蒸日上,业绩很不错嘛。”邢浚人从容的配合对方来个一搭一唱,热络的像是结交多年的好友。
只有叶流现被冷落在一旁,乏人问律。
看似原来应该要演出的争夺战,居然演变成两个男人相谈甚欢,她这个女主角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安静的退场。
若若还在等她的樱桃香槟呢。
“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一步。”端着香槟,叶琉羽闷闷的往若若所在的方向走去,可她还没走上几步,就见前方的沙发处,若若正和个年龄相仿的小男生愉快的聊天。
唉,连若若都有伴了,相比之下,她似乎成了整个会场最孤独的人
“你瞧,人家若若年纪小,可还真是落落大方,人长得又可爱,我看不到十六岁,她就会被男人给拐走了。”不知何时,邢浚人已站在叶琉羽身后挪揄。
他意指,她都年方二十二了,连个男朋友的影都没有吗?
“也不知道是谁,多管闲事拒绝了那个向我搭讪的男人。”叶琉羽讽刺的回以颜色。
“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只是想来外头结交野花罢了。”走近她身旁,邢浚人有意无意的道。
“那你还能和那个不要脸的男人鬼扯那么久。”叶琉羽的脸色变了变,就连感到了难堪,也不忘讥讽道。
“凡事以和为贵。你不会知道你现在得罪的人,将来会不会是你的贵人。”商场如战场,邢浚人自有一套待人接物的处事原则。
不得罪人,但也要吃定对方。
“反正我说什么都斗不过你。”叶琉羽咕吸道,其实是呕死了。
“是你太激了。”捏了她的脸颊一把,邢浚人废话不多说,拉住她的柔荑,往舞池的方向走去。“走吧,订婚的新人都跳完好了,接下来是自由跳舞的时间。”
“可是这杯香摈”叶琉羽漾着红晕,朝着高脚杯发了发呆。
“还不简单。”邢浚人抢过,随意递给路过的女士。
真是有够无赖!
叶流羽忍俊住笑意,怀着少女的羞涩道:“我不会跳。”可就算不会跳也来不及了,她已经被他硬拉进舞池内了。
“你只要把我抱紧一点就好了。”邢浚人在她耳旁窃窃私语着,似醉人的温柔呢喃,也钳住了她的腰,丝毫不给她逃走的余地,只能随着他翩翩起舞。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埋怨着,叶琉羽几乎是害羞的抬不起脸庞。
真的,她永远都猜不出,他变化万千的性情,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似想看清楚,她每一分羞涩的表情,邢人禁不住地微倾俊脸,表情是难得的深情流款。
“我今天看起来如何?”说出了这句话,叶琉羽真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
“还不是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邢浚人回答的迅速,很明显的听出他在敷衍了事。
“邢浚人!”叶琉羽气不过,抬起通红的脸蛋。对,她生气了!
似她的反应皆在他的掌握中,邢浚人逼近她的脸庞,意味深长的笑道:“什么时候,我的一句赞美对你那么重要了?”
她很美,真的很美。
嘴巴上不说,但他早已着迷了,无须用任何言语来赞美。
“那是因为因为我”叶琉羽支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此时,她只想把对他的所有感觉,忠实的吐露而出,就算不被接受,也总比什么都不敢说,空留余很好吧。
“嗯?”搂紧了她的纤腰,邢格人清楚看到,那双落在她脸上的淡淡红霞。
叶琉羽那羞涩的表任是如此明显,她最近总盯着他瞧的痴痴行为,他怎能还看不出,她脸上早已写满的少女心事。
她是喜欢他的,甚至,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可,就是因为她是最特别的,所以他无法正视她的感情。
他就是这么恶质的男人吧,看着她为他失措慌乱的俏模样,他的确是欣喜若狂。却从不主动对她有所回应。
不,他已经回应了。
他居然无法忍受,叶琉羽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那种既复杂又难受的感觉,活像是在炉嫉,气愤用于他的女人,快被抢走了
于是就在刚刚,他驱走那个对她有意的男人,然后深怕有其他男人觊觎她,赶紧把她带入舞池,只容许自己拥着她,就这么一辈子也无妨
怪了,他可是视结婚为畏途的邢浚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想拥有一个女人的念头,到底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早已习惯了她的陪伴,还是说他喜欢上她、爱上她了?
不管这算不算是告自,她都决定豁出去了!
随着伴奏的音乐停止,周围的情人纷纷离去,整个好池就只剩她和邢浚人时,叶琉羽的心跳如擂鼓般强烈的怦跳着,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道:
“邢浚人,其实我对你”“爹地,我妈咪来了!”
“芎琳”
“浚,好久不见了,我昨天才回到台湾,今天一早打了电话到贵公司,想约你和若若见面,才知道你带着若若来参加订婚宴了,所以我就干脆亲自到场,想早点见到你们。”
一句句似尖锐刺耳的对话,响在叶琉羽的耳际,让那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只能继续留在心底,面对既定的事实。
她看到邢若若的母亲了。
那是个很美丽、高贵的女人,正缓缓朝着邢浚人走来。
叶琉羽心神瞬间闪过恍惚,愣在原地。
她那几乎要溢出胸腺的情感,因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波涛汹涌着,却只能面不改色的当个旁观者。
她眼睁睁的看着邢浚人当场松开她之后,走到那女人的面前,寒暄着她所不愿听到的话
“浚,若若这个孩子有没有带给你困扰?”牵着女儿的小手,王芎琳洋溢着慈爱的微笑。其实,她会突如其来出现在这个订婚宴,都是算计好的。
一来,为了配合她同女儿说的,回台湾的日期,而今已近两个月了,是她该出现的时候了;二来,就算邢浚人对她把女儿丢给他的行径,有任何的疑心或不满,也绝不会在公共场所和她撕破脸,他俩之间绝对有和平谈下去的空间。
真的,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冒着欺骗邢浚人的风险,为了心爱的女儿,她也得把戏演下去
“芎琳,我是不反对帮你照顾女儿,但是,你的确欠了我一个答案。”没有正面回答她,邢浚人无害的俊笑多了分冰冷。
“浚,我不懂你的意思”王芎琳的脸色变了变,松开了女儿的手,主动的挨入了他的怀里,小声的微颤道:“若若是你的女儿啊。”
“芎琳,多亏我们交往了两年,你还是小看我了。”
“浚,我”
“我记得,和你分手后,你没多久就和一位姓陈的宫商交往,而且很快的论及婚嫁了”邢浚人刻意压低了嗓子。
她想玩,他就奉陪。
“可是,若若真的是在和你交往时有的”
“你以为我收留若若这两个月,什么事都不会做吗?芎琳。”温柔的掬起她的秀发,邢浚人仍含着笑意,可说出的语调,却无情的没有一丝温度。
王芎琳像是吓到了,说不出话,略僵硬的推开邢浚人,往退后了几步,随着喉头突然感觉到一阵腥热,猛地吐了好几口鲜血后,晕眩的往地面一倒。
现场一片惊慌。
没有人料到,一个喜气洋洋的订婚宴,会发生这种事!
“妈咪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啊?妈咪,你快睁开眼睛,若若好怕啊!”看着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母亲,邢若若惧怕的稀里哗啦大哭。
见状,邢浚人真想大声诅咒。
他知道王芎琳的身体不乐观,但没想到她连一点刺激都无法负荷,说倒就倒。
“她需要马上送医院。”探了探王芎琳的气息,邢浚人松了口气,但表情仍是严肃。
“邢先生,就搭我们的车到医院吧。”主办人前来探视情况,主动帮忙。
“那就麻烦您了。”邢浚人横抱起她,向仍处于惊吓的叶琉羽交代。“琉羽,把若若带好,我们马上送她到医院!”
闻言,叶琉羽回神了,抱着仍不断哭泣的邢若若,尾随在邢浚人身后。
她完全没料想到,一出旧情人再度相遇的戏码,居然会落得如此狼狈。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她的心反而跟着若若的哭泣而发抖。
真的,不管她有多么多么不喜欢王芎琳的出现,她真的好希望,王芎琳能够为若若这个女儿.好好地活着
***
肝癌末期。
王芎琳被送进加护病房后,由医师诊断出这个病因。
邢浚人也在王芎琳的病情控制住之后,进人病房探望,叶琉羽则待在病房外,陪着情绪还不稳定,不适合探病的邢若若。
“阿姨,我妈咪是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邢若若在叶琉羽的怀里便咽道。
“若若,你妈咪只是生病了,相信阿姨,她很快就会痊愈的。”一想到若若还不知道母亲的病情,叶琉羽安抚着她的心是疼痛的,愈是看着年纪那么小的她,愈是于心不忍。
可怜的孩子,前一刻才在订婚宴上与母亲重返,笑得那么无忧无虑,下一刻就必须亲眼目睹,母亲在她面前吐血倒地的惨状,教她怎能不心疼呢?
“真的吗?那妈咪为什么会吐血?电视剧里的主角吐血了都会死掉,妈咪会不会死掉啊!”邢若若虽然年纪小,但好歹也懂得什么是死,依然伤心的哇哇大哭。
“乖若若,若若这么乖,你的妈咪怎么舍得离开你啊。”死这个字教叶琉羽有瞬间的怔住,久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此时的她似乎能站在王芎琳的立场,感受到她当初要若若认邢浚人为父亲的心情,有多么的酸楚了。
王芎琳的手段或许不够光明正大,但这就是最伟大的母爱吧,宁愿冒着被邢浚人痛恨的风险,还是选择这种卑鄙的方法,把女儿托付给他。
“若若不乖,我常常欺负阿姨”邢若若抽哑道,小脸上沾黄悔恨的泪水。
“可是阿姨不讨厌若若,反而很喜欢很喜欢若若呢!”积极的安慰邢若若,是叶琉羽堆一能为她做的。
在这个生死关头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和邢浚人之间尚未明朗的感情,将会如何演变?
“那么阿姨可以把爹地还给妈咪吗?!”邢若若天真的恳求道。
“若若,我没有和你妈咪抢”话便在喉头,叶琉羽的脸色瞬间刷白,几乎难受到无法对自己说谎,也对邢若若说谎。
对情爱向来懵懵懂懂的她,一直在爱情的边缘徘徘徊徊,直到面临到邢若若的备受威胁的恳求,才得以得出她最真实的情感。
原来,她是这么不想否认,对邢浚人的在乎。
原来,她的心早已真真切切的落在他身上了,那是一种除了喜欢之外,更是强烈的爱意,不是说能丢弃就能丢弃的
“可是,爹地最喜欢你的,你发烧时,是他照顾了你一整晚,我还亲眼看见,他趁着你熟睡时偷亲你”邢浚人偷亲她?
叶琉羽的心驻然的无法适从。只要一想到,邢浚人对她的感觉同她如出一辙,她就好想喜极而泣
“若若想要爹地和妈咪在一起!阿姨,你是好人,请不要喜欢爹地好不好?”
可一句童言童语的利刃,粉碎了叶琉羽的想望。
就算她有多么不想抛弃、让出对邢浚人的满心爱意,仍旧无法胜过邢若若几近无理取闹的恳求。
哪个孩子不期盼着父母亲团聚,她怎能狠心拒绝若若小小的希冀,舍得让若若没有父亲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喜欢上你的爹地”
看着邢若若用着小鹿斑比般的乞求眼神望着她,叶琉羽不得不暂时给她一个暂时的答案。真的只是暂时,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爱恋邢浚人的心
“王芎琳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她吧。”
略冷凛的声音自叶琉羽的面前奏起,她止住话,有丝迟疑的抬头,震惊的和迎面而来的邢浚人四目相交。
他是什么时候走出病房的?有听到她说的话了吗?
什么都没有变,邢浚人依旧从容的衔着淡淡笑弧,只是眸中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愤意。
叶琉羽的心一凛,彻底感到了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个强烈的错觉,仿佛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已经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