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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自此一役,便脱离出了龙腾九海的控制,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按照龙腾九海以前的脾性,必定会派人镇压,将青城派杀个片甲不留,但现在因为与九派联盟的暗斗,更有黑水帝宫和魔门的敌对,根本无暇分身,只有听之任之。
而青城派在苦意的带领下,步上一条变强的道路,对附近已然投*龙晦世家的势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也间接帮助了木云落。這便是仇恨的力量,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发挥出更大的潜力,努力变强,木云落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现在在所有与龙腾九海为敌的势力中,最强的一方便是木云落手中掌握的势力了,不论是魔门,亦或是黑水帝宫,均有一战之力,所以他也变成了九派联盟的争取对象。以武当和唐门为首的九派联盟,向黑水一派发出了联盟信,提议让木云落坐上武皇之位,统率其余势力反击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的联盟。当然,因为木云落还未回转黑水帚宫,所以联盟信使暂时放在夜无月的怀中,只盼木云落的归来。
木云落此时已渡过那条大河,向下游行去,逆龙枪扛在肩头,小蓝在他的身后紧紧相随,鼻子在地上嗅着,模样可爱。沿着马车的轮痕,木云落淡定的行着。
大河穿过了一个小树林,而沿河的路也顺着上丘而上,木云落晃身闪至上丘之上,入眼处,一个小镇遥遥在目,房舍整齐的排着,直至延伸出很远,再也看不见。土丘的左侧是河流,冲击看上方,使得河流部分的土丘形成一个很大的凹陷,右侧便是一片树林,几种常见的树木长势惊人。
一只小飞虫自林间飞出,落在了木云落的手上,金色的模样很是漂亮。木云落身体一震,身影消失在土丘之上,在右侧的树林间一闪而没,衣角在树木的掩映中若隐若现,心湖至境感应着内里的虫息。
這金色的小虫竟然是鲜于烈的铁线虫,仅是产自滇南之地的异虫,难道是這个女人也到了此地。想到這个泼辣的女人,木云落的心中便有一丝的好笑,而那个凄苦的女人风追芸也泛入他的脑海之中。
一股腥臭之味直冲鼻端,地面上的各种毒物多了起来,更有一些木云落从未见过的异类。再向前进,一团如蚊子般的飞虫在空中飞舞,团成一个很大的圆形,嗡嗡声不绝于耳,内里隐有几人站在地上。而金色的铁线虫则混在包围圈中,被這些小虫攻击着,数目逐渐减少,看来這些小虫也是天下罕有的毒物。
“事以至此,鲜当家还是从了我比较好,你再苦苦挣扎也是无用,這尸蚊虽然比鲜当家的铁线虫稍弱一丝,但胜在数目庞大,所以铁线虫是守不住了,更皆有风当家已经伤在龙腾少主的刀下,你还要分心照顾,怎会是关某的对手。还是安心成为我的女人吧。当然,风当家也一起服侍我,你们便效仿娥皇女婴,岂不快哉,而且有龙腾尊主守护,這天下总会有我的一方天地,不会苦了你们的。”一声极是淫贱的声音自飞蚊包围圈中传来,笑声中那股发自内心的得意,令人不寒而栗,原来连笑声也可以這般的令人惊恐。
“你休想,关门太,枉你是一派宗师,百毒敏更是和我们寒山窟同处滇南之地,你怎会投向龙腾九海,作个卑躬屈膝的奴才,岂不是让人笑话。”鲜于烈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惫,有种真气不继之感。
哈哈长笑中,关门太更是得意:“鲜当家,带着尊严死去亦或是潇洒的活着,关某当然是选择后者,而且龙腾尊主已和南阳王结成联盟,天下指日可待,与其知难而上,倒不如帮助龙腾尊主一把,這样我至少也算是一个开国功臣。况且滇南之地连云海剑派也投入龙腾尊主的阵营,仅有鲜当家的寒山窟不肯结盟,非要搞什么九派联盟,找魔门和黑水一派作后盾,真是看不清天下走势啊。而且风当家怎么说也是剑神的亡妻,怎会吃里扒外,和自己人作对呢?”
木云落心中微惊,看来龙腾九海扩张的相当快,连滇南之地也基本落入他的手中了,云海剑派更是出了剑神刘长河這般的人物,隐为滇南第一大派,实力非同小可,现在都倾向龙腾九海一方,看来龙腾九海一方的实力又增强不少。
逆龙枪在身前搅起漩涡状的真气,将尸蚊所围成的圆球状带了出去,并被枪气绞碎,变成漫天的尘屑落下。一道猥琐至极的身影显出身来,一身的黑袍,虽然身形很是高大,长相也算是雄壮威猛,但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猥琐。
鲜于烈手中持着震天斧,一身的紫衣被香汗打湿,沾在身上,显出玲珑曲线,她的嘴角还溢出些许的鲜血,右臂更是一道伤口破开很长,受伤非轻。风追芸则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胸口上沾满鲜血,将白裙染湿,肉光致致的双腿伸了出来,气息混乱。
关门太正盯着风追芸的大腿看个不停,还大口大口的向下咽着唾液,尸蚊却在此时被木云落尽数毁去,他一惊,转头看向木云落,身体涌起强大的气机,沉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要插手龙腾世家和寒山窟的恩怨?”
见到木云落竟能纯以真气的鼓动,破去了尸蚊形成的圆球,這份强悍绝非普通的江湖人士能比,所以关门太才如此客气。要知道尸蚊這般的毒虫,符合自然之道的昆虫,即使是狂风大浪也不会对它们造成任何影响,兼之這树林中充斥着毒物的气息,—般人闻之便会中毒而亡,如木云落這般洒然而立的人,那份淡定显示出一派宗师的实力。
风追芸见到木云落长身而立,眼内先是闪过一抹异彩,接着又暗了下来,可能她以为自己老是找木云落的麻烦,木云落能够不杀她们已是很好的事情了,不会再出手相救。鲜于烈则甜甜一笑,泛起一个可爱无比的笑意,脆声道:“原来是帝君到来,奴儿的铁线虫出去求助,没想到竞把木帝君引来了,這太好了,也不枉奴儿一片相思之苦。”
说完后,接着向关门太一指道:“帚君,這是百毒教的教主‘事以至此’关门太,刚才还要轻薄奴儿,请帝君为奴儿作主,杀了這个人,为奴儿出口恶气。”那副模样像极了是木云落的女人,刁蛮任性。
关门太神色一惊,戒备道:“你是黑水帝君木云落?”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恐慌,那是发自内心的惊惧。
微笑中,木云落点头道:“原来是龙腾九海的走狗,唉,真是杀也杀不完啊,刚把青城派灭了,还没来得及休息,没想到便又遇到上一个。”语气轻狂,有种不屑一顾的神情,旋又转向鲜于烈道:“小奴儿,见到主人还是那般的态度,还不过来请安。”
鲜于烈脸色一愣,旋即如百花齐放般绽出笑容,一只手拎着震天斧,另一只手扶着风追芸,行至木云落的身侧。原本在地面上密布的毒虫,随着鲜于烈的走近,纷纷散开,空出很大的空档,就好像她身上带着一种让毒虫们害怕的东西般。
“奴儿鲜于烈拜见主人,不知主人有没有想奴儿啊,奴儿可是整日念着主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鲜于烈俯在木云落的脚边,娇臂抱着他的大腿,腻声说来,完全没有一派宗师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女奴般。
风追芸也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坐在他的另一只脚边,轻声道:“奴儿风追芸见过主人。”神情似羞怯,也似欢喜。
关门太在那边看得眼睛发直,這两个尤物是自己一直以来便想弄到手的,而且以鲜于烈和风追芸的高傲,他只想过把二人娶过门便算,从没想到竟然还有這般的媚态,那绝对是只有甘心为奴的女人才展现出的风情,他的口水也顺着口角而下,忘了自己的处境。
将逆龙枪在地面上一插,木云落分出双手抚着二女的头皮,心中百感交集。這两个女人,看来是认定自己了,否则以一派宗师的身份,怎会自愿为奴呢,见到他还表现的這般委屈,好像要将在关门太那里受到的屈辱让他来讨回般,让他泛起一股怜爱。
关门太的身形却在此时微动,木云落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身体也放松至极致,這正是偷袭的绝佳机会。他手中变幻出一柄奇怪的兵刃,是从腰间直接甩出,形状如同一条百足蜈蚣般,通体赤红,还让外散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前端尖锐,直指木云落的胸前。
地上的毒虫们闻到蜈蚣散出的气味,纷纷避让,如潮水般的声音不绝于耳,直至退至树林的深处,仿若這根蜈蚣刺便是它们的克星一般。“滇南百年蜈蚣所制的蜈蚣刺,帝君要小心了,這可是奇毒无比的兵器。”鲜于烈娇呼起来。
蜈蚣刺激起的劲气扑面而来,所有的真气均束在這根奇兵的前端,只待附体而至的机会。而且蜈蚣刺本身也如蜈蚣般在空中不停摇动,没有定势,如同蜈蚣活了过来一般,看来关门太确有一派宗师的实力,竟能习成這般的奇兵。
蜈蚣刺已然攻至眼前,木云落洒然而笑,口中轻轻吹出—道劲气,同时右手漫不经心的拂向关门太的胸前。关门太却大凛,只感到木云落口中吹出的真气将蜈蚣刺吹得偏离方向,再也攻不至他的胸前,而且他的手势更加奇妙,虽然是随手而挥,仿若在驱赶一只飞虫一般,但他的眼前却是漫天的手印,树木和眼前的三人渐渐远去。
关门太唯有退,手中的蜈蚣刺回收,继续缠在腰间,然后身上的黑袍也离体而出,幻化成片片蝴蝶,黑色之蝶,数目惊人,纷纷向手印飞去。同时,他的双眼缓缓闭上,纯以耳力退至一颗大树旁边,原本散在地上的各种毒虫纷纷涌向他,攀向他的身体,并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游动,像一个流动的人般。
“黑色毒蝶!你已经练成了百毒敏的镇教之术。”鲜于烈的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這些蝴蝶其实并不是活物,而是将滇南之地的各种异蝶制成标本,然后在各种毒液里面炮制经年,再晒干后制成,操控时便是以自身的真气,有如真的蝴蝶在飞舞—般,不死不灭。如若被蝴蝶沾在身上,那便是毒性攻心,防不胜防。
木云落长叹一声,地上的逆龙枪闪起,在空中爆出枪影无数,枪气磅礴。枪气将蝴蝶斩碎,但也随之而来变幻出漫天的黑雾,将太阳的光芒也掩去,地面上的草儿纷纷腐烂,树木也滋然声响中变成一堆堆的黑水,惊人至极。
而且地面上的蝴蝶碎片一触地面,再次变为蝴蝶,飞动而来,数目不减。木云落身形没有任何的晃动,却陡然向上升起,带动鲜于烈和风追芸,手中直举逆龙枪,状如天神。
身形在一颗大树上立定,浮踩在树枝之间,神态写意,还带动鲜于烈和风追芸两人,却没有半丝的不适。脚边抱着他双腿的两个女人,眼神尽是崇敬之色,被眼前的异像所吸引,更被他的绝世神姿搅动心湖荡漾。
关门太除了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巴露在外面以外,身体其余部位均被毒虫覆盖,走动时还不停从身上落下毒物,但转瞬便会再次爬上,令人作呕。黑色蝴蝶在关门太的操控之下,展翅而飞,跃过树木的高度,再次飘向木云落,将那颗大树和木云落围在内里,形成一个很大的圆球状,入眼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