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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再次点在射日弓上,水月无迹的身体再震,飘然而来的小弓上却传来重锤般的巨力,令人难受之至。受真气反挫,他的身形又是一顿,体内气血翻涌,唯有暂时停了下来,化解体内的那股气劲。但木云落更是不好过,一股腥血顺着喉咙喷了出来,身体开始疾退。水月无迹强忍住体内翻腾的气血,借着口中的一口鲜血喷出,化解掉真气的狂动,身形再次迫近。這次真是避无可避,木云落的双目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只有坚定无匹的信念,就算是战死当场,水月无迹也势必会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此生再无踏入天道的机会了。
就在此时,一道全身黑衣的瘦小身影无声无息的接近,凌空而来,挥拳击向水月无迹,漫天的真气腾然而泻,汪洋如海,较之此时已然受伤的水月无迹,绝对占了上风,是谁会有這般的身手,丝毫不弱于七大宗师。
水月无迹的眼中掠过骇然之色,身形开始后退。這人的实力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未必会讨到半丝的好处,何况现在还身负伤势,气机达不至最强点呢?同时木云落的耳中收到黑衣人的传音:“还不快走!”
木云落身形飘动,自墙体掠过,特意选了埋伏了一名高手的方向,心中的那股战意喷腾而出,除开七大宗师,谁拦在這里也是死路一条。但令人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出来拦截木云落,任由他的身形渐渐远去,隐入黑暗之中。
水月无迹的长刀挡住了黑衣人的拳势,身形一顿,飘然远走。黑衣人也没有追赶,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木云落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隐入暗中。自墙外现身出四道身形,分别是龙腾天河、刘青扬、独孤百方和松千尺。
姚帘望的身形在同时现身在墙体之上,绝世清秀的脸上幽怨无比,在月影中更显苍白。龙腾天河一脸的怒意,狂喝道:“姚帘望,你为何出尔反尔,阻止我们截杀木云落?”
魔门三大护法一脸怒意,看向龙腾天河,谁敢对门主不敬,便是敌人。姚帘望清柔的声音响起,纤瘦却有力:“从今天起,新魔门正式退出追杀木云落的计划,结盟就此结束。”
四人一愣,还在消化着姚帘望這般的壮语,龙腾天河更是面目阴森,切齿道:“哼,难道你就不怕龙腾家主和水月老师的报复吗?這般的随意妄然,将魔门推上了不归之路,想以少林的强悍,还不是尽入我龙腾世家之手。”
“龙腾天河!”姚帘望一声暴喝,身体涌出强大的气机,秀目中射出冷峻之色道:“魔门的事,还就不着你来操心,你若再不走,我便将你留在這里,相信你再也离不开京城了。”
龙腾天河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依然平静,闷哼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说话,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透出一股落莫之气,龙腾真气在体内澎然流转,慢慢遁入黑暗之中。
“门主,难道我们真要解除和龙腾世家以及东瀛水月的结盟吗?”龙腾天河的身影远去之后,魔笔刘青扬小心的问道。
“刘护法,你觉得木云落這个人如何?”没有回答刘青扬的问题,姚帘望反问道。
“此人武功卓绝,英伟神武,兼之谋略上乘,实是天下间难得的人物,今日一战,竟能创伤水月无迹,更是让人惊绝,相信不用太久,便会追上七大宗师,怕是门主现在还不是他的敌手。”刘青扬略一沉思,目中露出敬佩之气。
“而且此人还是黑水帝宫的帝君,更兼任云海普渡的观主,所掌控的实力绝对不在我们新魔门之下。近日更是传闻无念天怜欲将魔门违托给他,真若如此,他的实力胜过了天下间的任何一派,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了,龙腾世家也奈不得他了。”松千尺的枯音传来。
剑魔独孤百方神情复杂,他的身体已复原,受创在木云落的手上,让他了解了他的惊人实力,心中滋味百生,感叹道:“连树海秀兰都心动的男人,這天下间那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了,他的身边还围绕着无数的美女,更有黑水四姬和上官红颜這般的强者,还有唐门少主這般的强大实力代表,這个男人可以说是集天下的福缘于一身,能够不树此强敌,实是我们的荣幸。”
“以后,我们新魔门不仅脱离出龙腾世家和东瀛水月,还要尽力多帮助木云落,魔门的未来,便掌控在他的手中了,帘望已然放下那颗一统魔门的野心。帘望自知以现在的实力,一统魔门终生无望,与其寄宿在龙腾世家的阴影之下,倒不如成就另一个强者,更何况还是光明磊落,能够直接继承魔门的男人呢?”姚帘望淡然说来,每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就此决定了一个强大门派的兴起。
“三位护法,你们不会怪我這般的没有雄才大略,还未开始,便产生了消退之心吧?”姚帘望仰头而视,心中升腾起万般的柔情,云落,這天下,还有我這样一个傻傻的女人,还等着你的爱宠。
“门主便是魔门的头脑,无论下什么决定,属下决不会有丝毫的不满。更何况大势如归,這天下间除门主外,就是這木云落让我配服了,如此年纪,便有這般超卓的身手。只是希望他对我们上次四人联手击杀他一事,能够淡然而过,否则我们魔门很可能便会在他的手上覆灭。”刘青扬仰头看着墙头上的姚帘望,眼中露出一抹敬意,还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此一时彼一时,我会和他谈好此事,以他的胸襟,一定会接受我们的。”姚帘望又是一叹,心中的滋味百生。
“门主,属下还有一事相问,刚才的黑衣人,体内好像蕴着魔门真气,深不可测,应是不弱于无念天怜了,而且這人给属下的感觉熟悉至极,却偏偏想不起他究竟是谁,还请门主告知。”松千尺眼神迷茫,对這件事有着不解之气。
“唉,這件事终是瞒不过三位护法,他便是我们魔门曾经的大护法湛空。”
“什么!”三人的嘴巴大张,面部的肌肉牵引,形成一种无法传言的表情,错愕入骨。湛空曾经是三人心中的偶像,這么多年来,一直报着为他报仇的心态,忍辱负重,培养了魔门不小的实力,现在初闻湛空还生在人世,对无念天怜的仇恨在這一瞬间瓦解,令人有种说不出的空落。接着心中升起的那股激动之气在胸腹之间回荡,眼角不由自主的浮出泪痕,大为失态。
“当年的穿云涧一战,实则无念天怜并没有出最后的重手,因为那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即使他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但此生必会无望将魔道无极修至大成之境了。而且无念天怜和湛空护法一战之后,产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再无必要用出最后的手段,兼之這般一来,他的声誉也会达至最高点,一统魔门便有望了。”姚帘望的话终于唤醒了三位护法,让他们从梦境般的错愕转为现实的兴奋。
“怪不得,怪不得门主会有湛空护法当年留下的门主信物,原来早就知道了此事。”独孤百方喃喃说来。
“帘望不敢有任何隐瞒,湛空护法便是帘望的义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收留了帘望,一直潜心教导,将帘望培养成這般只堪小用的人。帘望还劳烦义父大驾,出手救了木云落,终是让义父失望了。”姚帘望两行清泪顺着脸侧而下,清梦晓月。木云落怎知道会有這般一个清绝出世的女子,在他的身后這般的倾尽全力相助,那是一种多么痴爱的情意啊。
此时的木云落,双臂上的衣袖尽毁,黑袍上的血渍沾湿一大片,很是狼狈。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飘离,悄然闪至天下楼的后门,然后飞速闪进了洛明珠的闺房,如此的模样怎好意思从前门堂而惶之的进入呢?他的真气终于在此时断开,被战舞宗仁强行联接的真气复又断裂,身体在地上重重的踏出足音。
洛明珠的俏脸在此时转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木云落的真气已然无继,若是她有任何的举动,怕是很难逃过她的出手了,但他心中反而升起强大的自信,自信眼前的佳人绝不会暗害于他。
“不知明珠小姐相邀在下,除了饮酒之外,还有何事?只是在下這般模样,实与风雅无关,只好粗陋简朴一些吧。”木云落平举两臂的衣袖,惨不忍睹。但他的英伟气势却是毫未减弱,依然是惊人无敌,嘴角的血丝还衬托了另一番风景。
洛明珠平静的脸上缓缓绽开如花般的微笑,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花苞,过程较之结果还要动人,脸上的表情仿若在這一刻活了过来。她缓缓走上前来,纤手抓起木云落的大手,抚着臂上被水月无迹的长刀斩伤的痕迹,泪水模糊,顺势而倾,连成雨串般浇在木云落的伤口上,這却让木云落的牙齿微咬,伤口上传来一种火辣辣的疼,至此刻才醒悟过来臂上有伤。
看着木云落难忍的表情,她轻吸一声鼻腔,投入他的怀中,胸襟上喷出的鲜血擦到了洛明珠的脸上,她却浑然不顾,哽咽道:“知道吗,在等待帝君来之前的数个时辰内,明珠的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半丝的把握,实不敢妄想帝君会来。明珠虽然是骄傲的,但在帝君的面前,却连女人的自尊也丢失了,心里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触。至這一刻,帝君站在了明珠的眼前,明珠还有一种作梦般的感觉,怕是美梦初醒,帝君又要远离而去,再也不理曾经那般对待帝君的明珠了。”
大手抚着洛明珠的玉背,平整纤巧的背部完美无加,传言出一种脂粉般的美感,木云落长叹一声道:“明珠小姐,在下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帝君,你怎会对在下还是這般的深情?”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荡烈,竟然大胆的向下移动,抓住了洛明珠的臀瓣。
“我不管,明珠认为你是木云落你就是,真是个没良心的冤家,还想瞒明珠到几时?连水月无迹都认定的男人,怎会有错?若不是明珠通知了姚帘望,至這一刻,帝君恐怕便是凶多吉少了,但帝君在脱困之时,竟然还来赴明珠所约,真让人家的心里感动。你摸摸,這心儿还在剧跳着呢?”洛明珠仰起那张书卷气浓烈的娇脸,拉过木云落的大手,按在了她红衣下的丰胸之上。
圣艳魔气的媚术,更胜过上官红颜一筹,怕是只有祝妍双才可堪比拟,這般自然青春的媚惑,让木云落的大手猛然落下,用力抓住了饱满的峰尖。洛明珠一声嘤咛,贝齿微咬下唇,体会着胸部被袭时,传来的那种裂痛中带着的酥麻之感。
红烛之下,小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小菜,还有一壶清酒,這种场景在木云落的脑海中不断放大,形成洞房花烛般的效果,让他无法自持,只待下一步的行动。
洛明珠的纤手探了过来,掩在了木云落正欲压下的大嘴上,柔声道:“帝君,明珠要你洗去脸上的易容,还原成本来的帝君模样,否则妾身怎也不会献身的,因为這是明珠的第一次,一定要留下永远的印痕,此生不忘。”
木云落清醒过来,看着洛明珠胸前的衣襟被他的搅动,留下大片的空隙,一大片晶莹若雪的肌肤裸露出来,隆挺的胸部形成一种完美的曲线,将内里的红肚兜顶起,更有一粒赤色的红豆若隐若现,在烛光的跳跃中散着迷媚的勾魂之力。
强压下心中的欲念,从容坐在方凳之上,木云落将桌子上的那杯已然斟好的清酒一饮而尽,看着大红色的床单,淡然问道:“明珠小姐,你怎会這般的肯定我便是你要找的那个木云落呢?”
“因为帝君的体味!這种无比迷人的香味,怎会逃过明珠的鼻子呢。虽然每个人的体香大不相同,但真正要区分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但帝君则不同,那种体香散着一种比媚术还要厉害的香意,搅动了明珠的心,所以明珠初见帝君,便是通过這种无可替代的香味认出了帝君。”洛明珠浅浅一笑,复又将木云落身前的空杯斟满酒。
木云落长叹一声,谁能想到竟还会有這般的奇术,竟能通过体味来辨人。不错,一个人的容貌再是如何变化,這体味也还是逃不掉的,无奈中,他取出水清柔送的易容药水,洗去脸上的易容,露出原本英伟的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