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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女仍然气呼呼的看向木云落,终于拔出长剑,斜指向她道:“你便是江湖中素有‘艳侠’之名的木云落?有了那么多的娇妻,还在外面勾引了许多的女人,现在竟然还要占我的便宜。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简直就是个淫贼,我和你没完。”说完后,身形飞速飘向木云落,剑气纵横。龙渊雪丽正要拉住她解释一番,却已是来不及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能拉住她呢。
木云落的身体开始后退,在黄衣少女的紧逼中,退至竹林的边缘,然后脚跟踩着竹子向上攀去,后退而上,直至竹子的至高点。翠绿的竹子无一丝的颤动,在茂盛的树叶之间,木云落有如小鸟般轻盈,没有压下任何的印记。
黄衣少女在竹下一愣,盯着上面的木云落,跺脚道:“你快下来,让我出口恶气。”
“你拿着把剑对着我,我总不能任由你宰割吧,还是等你的气消一消再说吧。而且這事也不怨我,你可以问雪丽,当时的情况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就自己上来吧。”木云落扬声开气,身形仍然未动,不见丝毫的迟滞。
龙渊雪丽正要上前解释,被黄衣少女制止,娇声道:“我不想听,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出口恶气。”说完后,身形闪动,向竹杆上飞驰,手中的长剑还在轻扬,剑气指向在竹子顶端的木云落。行至一半左近,她的一口真气开始衰竭,左手扶住竹杆,借了一下力,然后再上,姿势颇为滑稽,但显在美女身上,倒是另有一种韵味。
上至竹顶时,她双脚立定,长剑砍向木云落,满脸的不服,看来对這件事还是相当认真。木云落的身形如羽毛般飘向另一颗竹子,接着滑落地面,对着龙渊雪丽洒然而笑道:“雪丽,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砍得遍体鳞伤。”
龙渊雪丽脸上充满不舍的神情,对着木云落娇语道:“那好吧,我会和司徒姐姐解释明白的。木大哥,雪丽住在小我寺,请木大哥有空时到那边去看我,不过等這歌伎会结束后,雪丽便会离开這里,可能要和司徒姐姐去长安了。”
话音刚落,黄衣少女的身影复又出现,举着那把软剑,在很远处就喊道:“雪丽妹妹,不要和他说那么多的费话,帮我拦下他。”驱车的小伙整个过程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黄衣少女這种暴力的行为镇住。
木云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没有任何征兆。黄衣少女正好冲至木云落消失处,陡然停住脚步,一丝的迷茫现于脸上,喃喃道:“走了,真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這样对我还敢一走了之。”
這从何说起,要是木云落听到后肯定会昏过去的,救人之后,反而被人拿着剑砍杀,还说成是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而那位驱车的小伙则瞪大了眼睛,难以致信他会凭空消失,以为碰到了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要顶礼膜拜。龙渊雪丽则涌现出新的希望,她连日来的颓败一扫而空,生出一股要和水月无迹斗到底的决绝。一时之间,三人静静站在那里,各自感怀着心事。
从龙渊雪丽处回转,木云落回到了客栈。水清柔和唐夜可正在无聊中,此时已近中午,歌伎会暂时告一段落,二女看到木云落跨入别院之中,喜滋滋的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上午的表演结束时,乐艺组六人全部表演完毕,舞艺组也表演完毕,仅余下才艺组三人和笑艺组七人,在下午也会结束。這样一天的拉票活动就算结束,明天继续上台表演,晚上在不远处的万花楼里还有一场晚宴。
万花楼在中原三大名楼中排位第三,说是名楼,其实便是暗指妓楼的意思,当然,在這万花楼内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而且来往的客人均是品格高雅之士,绝无强迫姑娘之人,收费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另外两大名楼是长安的天下楼,排位中原第一,秦淮一带的逸远楼,排位第二。
唐夜可从袖中取出一张大红请柬,递到木云落手中,嘟着小嘴道:“帝君,這是掌柜送来的名贴,万花楼请帝君今晚赴宴。”
木云落一愣,心想這样小心的进城,怎会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呢。随即展开名贴,内里笔势柔媚,写着醒目的大字:黑水帝君木云落,看来不是送错了。這黑水帝君的名号,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這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在此处呢?”木云落手握名贴,出神的想着,喃喃自语,浑然没有头绪。
“帝君,今晚去赴宴可以,只是不要留恋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记得家中还有我和可妹在等着你啊。”水清柔的臀部轻撞一下木云落身体右侧,妩媚说来。
木云落苦笑一声,叹气道:“這天下的女人中有柔儿和可儿這等容貌的,那可是少之又少,所以那些风尘女子怎会提起我的兴趣呢?”说完后,坐在了餐桌旁,率先吃起饭来。二女也喜滋滋坐下,分别向他的碗里挟菜。福伯则在一楼吃饭,没有和三人一起。
吃饭间,木云落猛然想到,铁方和轻剑已丧身在他的剑下,水月无迹必有所觉,虽然不一定会追查到自己,但势必还会对付龙渊雪丽,這小我寺也不是安全之地,龙渊雪丽和黄衣少女有危险了。想至此,他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唐夜可觉出郎君的不安,俏声道:“帝君,上午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都是天下有名的艺人,但还不足以落入帝君的法眼,只是有几支舞蹈跳得很是新奇,等我和柔姐学会以后,跳给帝君看,下午的表演,请帝君自己观望便是了。”
木云落爱怜的抚着二女的脸容,柔声道:“柔儿和可儿不必替我担心,下午我还要出去办点事。”说完后,将出手救下龙渊雪丽之事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夫妻之道,本就应是互相信任。
水清柔取笑道:“帝君,不用如此坦白,我和可妹可是没有逼供啊。”说完后,双目载满深情,声音中透出性感之气道:“帝君,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虽然平日里老是提醒你要注意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但那都是夫妻间的趣话,所以你不用当真,去忙自己的事吧。只是关于水月无迹之事,还是要妥善处理好,不要树下如此强敌。”
唐夜可也是俏目紧盯他,蛾眉轻卷道:“帝君,這万花楼突然送来请贴,而且直指帝君,真是不简单,看来這晚宴也带着不少玄机,请帝君一定要小心应付,不要落入敌人的圈套。”
木云落伸出双手,将二女环入怀中,分吻着二女的发丝,有一些的感动,她们也如他的其他女人般,对自己的爱超越了一切,遮掩了他所有的缺点,只要能够守在她们的身侧,她们便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他的心里也掠过一丝的担忧,现在江湖风云变幻,新魔门的崛起,水月无迹也自东瀛来横插一脚,龙腾九海野心勃勃,在对付黑水帝宫和魔门的同时,势必会收拢其他的门派,还有南阳王夏知秋的野心,在這纷乱之中,如何能够保住身边的佳人,让她们避开這些无谓的争斗,真得是很难啊!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睥渺天下,那才是真正的求胜之道。在這一刻,他心里对力量的渴望滚滚升腾,对超越七大宗师也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小我寺,占地数百亩,将昌涯城东部的所有土地几乎尽归寺内,围墙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边。寺内也是建筑层叠,高低参次,但排列有序,极合阴阳之道。木云落站在寺庙之前,赤色的大门高大宽敞,就這样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小沙弥,左右门框分别用金笔题着一行大字:我小寺庙大,寺大天下小。笔势苍劲,竟是用毛笔直接写在门上,却在门上留下极深的笔势,字与字相连,有种飞跃出来的劲力。再看上面的横匾:小我寺,也是同样的笔力,看来這写字之人用字来表达出了天地至理。
木云落耸然动容,向小沙弥施礼道:“请问這字是贵寺方丈所写吗?”
小沙弥含笑摇头,稚嫩的声音响起:“這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雕刻大家郎天雕所写,施主何出此问?”
木云落摇头无语,负手跨入院中,一眼即看到在院落的中央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铜钟,敲钟的木头粗约两尺,极是惊人,那口钟则更是巨大,怕是有数千斤之重,纯铜所制,悬在粗铁支撑的铁架上,铁架共分出八脚,上端直接和钟的吊环铸在一起,否则如此巨钟怕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吊起来。
“请问施主至小我寺所为何事?如是找人,我可以替施主带路。”小沙弥的态度很是和蔼,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有位叫龙雪丽的姑娘应该是住在這里吧?”木云落看到小沙弥的淡定,便知龙渊雪丽并没有被水月无迹带走,他便报出了龙渊雪丽在表演节目时所使用的名字。
小沙弥伸手一引,当前行去,只余下一人在守着大门。在建筑之间穿梭,走道的颜色极为相似,若不是有小沙弥带路,一般人很难走进去,亦或是在這里迷路。但木云落心湖至境感触到了无数的气息,那是寺内之人的修为显示,身旁的小沙弥一举一动也落入他的心底,绝无任何的疏漏,周围数百丈范围的所有动静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很是突然,就好像他的精神修为大幅提升,达至了這样一种新的进境。他蓦然醒悟,知道這是受到郎天雕蕴着天地至理的笔势所吸引,再做突破,這种玄之又玄的感悟让他沉醉其中。
小沙弥则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明明就在身边的木云落,怎么一下子好像变得距离很远,远至连身影也看不清楚了,实则是他仍然在身边,然后他身体一震,擦目而视,所有的幻像消失,木云落还在眼前走着,一切就如同一个梦般消散。
再穿过一个窄巷,一大片的树林现于眼前,一个雅致的院落出现在眼底。那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建筑,大门也是赤红色,金字题写的匾额是未名苑三字,虽然也算佳作,但离郎天雕的神韵相去甚远。
小沙弥弯腰施礼,表示路已带至,便转身离去。木云落在门上轻敲三声,门终被吱然打开,露出龙渊雪丽的俏脸。看清是木云落之后,她的神色一喜,垂下头道:“木大哥,你来看雪丽了?雪丽刚才还和司徒姐姐在讨论你呢!”
“我来看看,怕是水月无迹会继续追踪而来,他的三大弟子均已离他而去,我担心他会亲身而来,那样雪丽就危险了。”木云落长吁一口气,看到龙渊雪丽的笑脸就在眼前,总算是放下心来。
“噢,木大哥,里面坐会吧,即然来了就尝尝雪丽泡制的新茶。”龙渊雪丽顿了一下,幡然醒悟过来,侧身让出一个空档,让木云落进来。
门内的景致同样清灵,种植着大片的竹林,形成阴影无数,使得院内的温度凉爽几分,让人心生一股心舒之感。院落的面积也是不小,一眼看过去,大大小小的房间竟然有十数间。
早先的那位黄衣少女此时正和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座小亭之中,小亭处在一片流水之中,四周的水面上浮着荷叶。小亭内有一个石桌,旁边配着六七个石登,一壶茶正在煮着,在冒着气的茶炉中散出淡淡的茶香,一股香中带甜的味道泛入木云落的鼻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