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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莫日根看了看正在地上拿木桩夯土的工人,心中无限烦恼。
这房子不盖不知道,一盖吓一跳,仅仅只是采购水泥沙砖石头,还有石膏块和砂砾,这找二道贩子拿首饰和布绢换的钱就耗光了,结完这些工人的工钱之后,手上只剩下30元大陆通。
大路通是十八方大陆上的流通货币,融化后的金银按一定比例混合制成,由幻工坊统一制成,基本上十八方大陆上的所有文明和国家都喜欢使用这种流通货币。
莫日根非常的犯愁,之前搞到的几车物资如今也消耗非常迅速,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到两个礼拜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就连自己手底下二十来号人吃饭都是个问题。
如何为继,如何摆脱目前财财政困乏的问题,成为了莫日根如今最大的问题。
莫日根蹲在地上大口垤着面条,三包两口就吃完的莫日根看向身后的单武,单武可没那么多烦恼,就是一碗普通的碱水面配上猪肉臊子,吃起来都别具滋味,确实!傻人有傻福!单武他虽然是个只知道听命令的傻汉,同时他也没那么多的烦恼。
莫日根瞅了瞅天上的烈日,缓步走在大街上,太阳当空,抵挡不住城内人民的工作热情,战争的恐慌很快就消失殆尽,本身就处于两国接壤处的他们本身也没什么领地归属感,只知道自己平安无事便是最大的幸福。
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毕竟仅仅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能活下便是万幸。
虽然说,现在的货物不像之前那么好卖了,而且如今象浦国的商人更不可能来这里做生意,贸易值降低,但是这边处东菱草原边界的宣北府做的可不仅仅只是象浦国的贸易,有北边大落山山脚下的牧民部落,还有更南边的其他小国。
即使是少去象浦国的贸易,城内在结束战乱的几天也依然保持繁华,其中不乏有秦虞坚山的功劳,为什么宣北府能这么快的安定下来,士兵对百姓秋毫无犯,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秦虞坚山是个儒帅,擅长打仗,更擅长在战后安稳和治理领土,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他那刚愎自用的皇侄一手简拔,作为东征的总长(总督)。
如今也许整个城内烦恼的只有莫日根一人,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屁股后面跟着个拿木签子扣牙的单武,两人吊儿郎当的走路姿势误让别人以为这是地痞流氓,叫来属地的驻军后,却被莫日根白白羞辱一番吼愤然离去。
莫日根如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官了,就在此时路中央一个马车飞驰而过,根本不顾及路中间的行人,莫日根避无可避,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身后的单武怒喝一声,抽出身后的斧子,将莫日根拽到身后。
接着他瞅准机会,一个垫步上前,双手持斧,用斧背砸向马脑袋,直接将马砸的斜躺在地,马脑骨被砸的稀碎,整个马车也因为惯性被掀翻,莫日根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俨然一副单武在我侧,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架势,背手而立,掀起的风将衣角吹的哗啦作响,逼格拉满。
不过他这回可倒了大霉了!车里拉着的人正是城中富商闲马楼的儿子闲肆业,他坐在车里好好的只感觉一阵天翻地旋,接着被摔的七荤八素,差点就昏死过去。
接着他从马车里狼狈的爬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二人,为首的那个正是背手装逼的莫日根,赶车的马夫已经被侧翻的马车压在下面。
“ 你们谁?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拦我的马车!你们是想造反嘛? ”
莫日根嗤笑一声,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 这么多人在路上,你却视若无睹,架着马车肆意飞驰,往来民众无不为你所伤,你现在质问我为何拦你马车,却为何故?难道,这偌大的宣北府,是你家的天下不成? ”
莫日根身上一股无形的气压扑面而至,这铿锵有力的发言,顿时将这富家子弟震的哑口无言,支吾半天却无言以对。
半晌,闲肄业恼羞成怒,身上四个脉门一振,手便大爪就朝莫日根的面门扑来,身后的单武闪身上前,宛如捏小鸡一般,铁钵般的大手化作利掌拍下,直接就将直冲而来的闲肄业砸到地上,手中的脉术球甚至没有砸到莫日根身上就被浇灭。
青年倒在地上狠狠的咒骂,嘴里污秽之言甚于莫日根而无不及,
“ NMB!这宣北府就是我老闲家的,你敢这么对我,我马上就喊人来弄死你!弄死你!”
“ 我要弄死你,你个贱民!贱民! ”
他这一张嘴可坏事了,抬头,莫日根已经露出了一脸坏笑,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闲肄业也深知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赶忙闭上了嘴巴。
莫日根得意洋洋的用脚踩住他的脸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
莫日根这下开心了,刚刚还愁没啥来钱的路子,这他妈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这闲肄业也是个傻比,莫日根拿话一引,就让他着了道,这下莫日根可算是有光明正大收拾他的理由。
单武一把就将闲肄业从地上提溜起来,跟莫日根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不用想!街上肯定有人会通知他家大人,但是有这么多见证者,再多的钱也堵不住他们的嘴,不管是官司告到什么地方,莫日根都有理,才敢如此招摇过市。
回去的路上,闲肄业那嘴巴可不消停,将莫日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就连他远房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不放过,侮辱性极强,莫日根此时的感觉仿佛就是他拿自己的祖宗牌位先是甩到屎堆里泡上三天三夜,接着还要滋泡尿上去,最后塞进他嘴里尝尝味道。
简称,吃了屎的感觉,有苦说不出。
莫日根的本来不想鸟他的,因为本身要挟这个富家子弟也是去作为谈判的筹码,把他打坏了属实是让对方脸上无光,于合作不利,而且很有可能就会撕破脸皮。
谁知道这人不仅瞪鼻子上眼,还误认为莫日根这怕了他,变本加厉的羞辱他,就连捏着他的单武听了都眼皮直抽抽。
接着莫日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一个嘴巴子甩到闲肄业的脸上,谁料到别看这货是个纨绔子弟,骨头还挺硬。
嘴巴里那污秽之词依然没有停下,莫日根给单武使了个眼色,单武直接将他放下来,闲肄业以为对方回心转意,想要放了自己,转过身,迎接他的便是单武那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直接把他扇到地上。
一个嘴巴子抽的他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半天没缓过神来,后槽牙也被抽的有些松动,舌头更是直接被牙齿咬到,肿成大舌头。
闲肄业晕晕乎乎的站起来,眼花缭乱,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嘴巴子接踵而至,再次将小伙温柔的送回地面,这回他可是彻彻底底的睡着了。
莫日根有言,助眠者,单武也,善医失眠,一个嘴巴子吃饱,两个嘴巴子刚刚好好。
他下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营房里了,嘴里塞着臭烘烘的裹脚布,双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铁栅栏上,连蹲起来都十分困难,脚上夜打着厚厚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