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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啜泣呻吟,被他操得猛烈,昔日的高贵优雅不再,沦落成为一匹被迫驯服的小马驹,一条被迫听话的小母狗,塌下细腰,撅起屁股,费力容纳迎合他的狰狞性器。
该死段煜陡然从梦里惊醒。腰眼一麻,被褥瞬间沾上鲜腥的浓精。呼吸间,似乎还留有她的香。洛妘宿在段家大宅,昏昏沉沉地蜷在软床上醒梦,她很久都没有经历性爱,久到忘了自己喜欢什么样式,或者说,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应该是白白净净、温柔体贴那样的吧,才不会有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只管自己示威作福,肏坏她精细护理的小穴。至少,她曾经真的拥有过,但梦永远是梦,画面一转,是她被沉闷健硕的少年压住狂操。少年怎会懂闺房情趣。
不一会儿她就惊醒,心口慌得厉害,再一闭上眼,就是他那张凌厉阴翳的脸,以及他古铜色的宽阔胸膛。洛妘揉了揉太阳穴,费力支起身子,去倒了半杯冰水喝下。窗外,天快亮了。
何苦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左右只是借精成孕而已,什么样式根本不重要,她也不会喜欢他,等到怀上那天,就是他们永不相见的日子,但是要几次才能怀上呢。疲惫思量,囫囵睡去。今日天阴,等到闹钟响起。
她起床梳洗打扮,特意化妆遮住眼下淤青,先去医院探望她的丈夫,然后再去找何隽。医院的条件很好,五名医生组成的医疗小组轮班在重症病房看护段汶,没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
豪门最多的就是钱,一旦有了钱,医药费,手术签字,这些都不成问题。洛妘默默地替医生们付了餐钱,乘车去往大学。每周二和周三,何隽都在大学,她其实做了很多准备说服何隽,譬如其他备用的选址也同样适用,甚至成本更低。
“段太太,”何隽似乎看出她的执着。“不如等董事长醒了以后,我们可以开会讨论一下。”
“要是老爷不会醒了呢。”她轻声道。美人神伤我见犹怜,但何隽依旧不松口。“我会执行董事长下达的方针,如果段太太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接告诉我。”面对过于刻板的诘问,洛妘忍不住咳嗽几声。
教授办公室外的走廊有些冷,她娇弱地像是能被风吹走。可她是心虚啊心虚得不敢说出真相。商界是男人们的地盘,她怀着自己的心思涉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何隽终究还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当心。”度假村的项目不可让步,但作为集团员工,总不能彻底不理董事长夫人,然而这一幕,刚好被旁人看在眼里。
“何教授。”走廊另一端传来少年的声音,阴晴不定。何隽的学生多,怎会记得他是谁,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但洛妘记得很清楚。
性子沉闷的少年难得主动打招呼,打完招呼转身就走,足以鉴他的反常。刚好何隽等会有课,她也差不多要离开,就跟何隽道别,没有说再会。
被连着拒绝两次,她怎会不清楚结果。不是一路人,很难达成共识。既然上上策暂时行不通,那只剩下下策。走廊尽头是电梯间。
她踩着高跟鞋走不快,到门口时,少年站在里头任由电梯门徐徐关上,无动于衷地盯着她看,直到银灰色的金属门将他们彻底隔阂开。冰冰冷冷的金属气息像是在提醒她:借精成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尤其她中意的对象是一个沉闷寡言的少年。少年的心思和男人是不一样的,还没有那么铁石心肠,还没有那么了解女人,偶尔表露出一点疯狂念头。
但也仅限于臆想,没有足够的经验付诸实践,倒是对她的一举一动耿耿于怀。唉,不就是没还他领带么,真是个记仇的小家伙。
独自乘电梯下到底层,洛妘漫不经心地规划后路,她看待问题的角度和许多人都不一样。
光怪陆离得很,以防吓着叶婧,她甚至没有说出全部计划。勾引何隽是上上策,现在没有进展。借精成孕是下下策,现在借精对象和她闹别扭了。
两条路都堵死,还能怎么办呢。不会没有办法的。电梯门打开,阳光宣洒,一片明亮的鸟语花香,她边翻手机通讯录边往前走,指尖停在某个电话号码上。
勾引何隽不成,那她还有机会搞定何隽的老婆。借精对象和她闹别扭,那她换一个好了。大学里面年轻力壮的男学生又不止他一个
“让一下!让一下!”身后忽然传来自行车的铃声,轰轰烈烈,呼啸成风,紧接着。一杯咖啡就泼到了她身上。年轻力壮的男学生最是虎头虎脑,单手拿咖啡,单手驾驭自行车,一个不小心车头就歪了。害得她遭殃。青少年的感知能力也颇为迟钝。
那个男生似乎都没注意到自己闯了祸,忙着蹬车赶课去了。洛妘微微蹙眉,鼻间皆是卡布奇诺的甜味,衣服前襟一塌糊涂。罢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这几天已经够糟糕了,也不差一件小事。
她准备给司机打电话,麻烦人家送一套新的衣服过来,或者载她去最近的商场。号码输入到一半,视线却被遮住。一件男款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淡淡的清冽皂香也盖住咖啡味。侧目抬首,是少年英气的面庞。
那双凌厉的眼眸中隐含着保护的意味。是对她的保护,或许,也不是所有男学生都虎头虎脑神经大条的。
他的情感其实很细腻,早熟,深沉,与同龄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更加难以驯服。洛妘也没有想着要驯服他,故此装作并未看见他的样子,继续输入电话号码。
“我在学校里有住处,”他伸手阻拦她向别人求助的意图“你可以去我那里换衣服。”纤手被他握住,指尖动弹不得。“小少爷,”洛妘透过面纱望着他,语气揶揄“我记得你好像刚才就乘电梯走了。怎么还会在这附近呢?”
她的眼神是一种带着魅惑的探究,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仿佛只是单纯地表达疑惑而已。段煜手腕上的青筋猛跳,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她简直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但是看着她漂亮的眼睛。
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倒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离工程学院步行十分钟的地段有一栋教职工宿舍楼,略微有些年份,楼梯道贴满了陈年启示。钥匙抖落出金属声,打开某间一室一厅的公寓。洛妘跟在少年身后进门,对这间公寓的第一印象不错。
一个人住的话面积刚好,不像段家大宅太空旷,以至于她是不是在家都没人知道。布置也非常的整洁,没有任何杂物,所有东西的摆放都井井有条。很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都不常打扫卫生的,他像一只沉闷的猫科动物,有着轻微的洁癖。“新的,我没穿过。”他打开衣柜递给她一件短袖,然后很自觉地对着阳台面壁思过,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的距离,必定是委屈她的。豪门宅院里的衣帽间长什么样?肯定比他的公寓还要大很多。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瞬黯淡,沉闷地盯着地板看。
残阳再次勾勒出她的剪影,她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娇气毛病,也并非那种一定要佣人伺候的少妇,单凭举手投足的优雅便能窥见出她的矜贵,就连脱衣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