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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油灯豆黄色的光芒,照亮了陈寅那小小的船舱。
这艘船实际上就是之前栽他来的那艘船,所以陈寅现在的船舱,也是延续着之前的那个小小的船舱。不同的是,住在船长室的人从船长变成了魔女。
至于船长……他只能苦逼的跑到陈寅对门的另一个“客舱”中暂居了,希望他能适应的了这种狭小的舱室吧。
雇佣同意一艘船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转运牲口了。在黄金港,牲口下船转运是需要额外收一笔费用的,并且还要将登记备案。
出于怕麻烦的心里,陈寅之前上岸的时候小毛驴一直寄放在船舱底下的牲口棚里,没想到打听消息的时间比陈寅预期的长很多,一晃也是将近一个星期没有看到它了。
从船长室出来之后,陈寅就下到舱底去看了看小毛驴,一连喂了它十几个水果和一桶鱼,这才平息了小毛驴的情绪。
回到自己从船舱,那一点豆大的火光正好照亮了倒挂在窗台上的乌鸦。
陈寅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乌鸦,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呱?看什么呱?”乌鸦克林顿似乎感受到了陈寅的目光,不悦的转过身来叫道。
“埃提耶什?”陈寅试探着问道。
“埃提耶什?好老土的名字,你从哪听来的这么土的名字?”乌鸦眨眨眼一部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呵呵,脑我叫你什么好?大鸡腿?”陈寅笑道,“之前把你从箱子里掏出来的时候,你就跟个大鸡腿一样……”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呱?”乌鸦克林顿无奈的叹了口气。
“呃,算是吧。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吧?毕竟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我们两个都认识呢,她跟我说曾经想要带你走,但你并没有跟她离开那个地方。”陈寅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选择跟我走?”
“因为你有拉之遗产。”乌鸦扑闪着翅膀,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么说……你只认这东西?”陈寅将吊坠从衣服里拽了出来。
“是呱。”乌鸦大模大样的点点头,“那个女人手里的卡册不过是12黄金卡册之一,而你的拉之遗产才是唯一呱。”
“……这样啊。”陈寅不再说话。
“既然你已经知道呱,这个给你就不犯规了呱。”说着,乌鸦克林顿翅膀一扇,一本羊皮纸质地的大部头突然掉到陈寅的手中,他甚至连这个这本书怎么出现的都没看清楚!
“睡觉呱,好累……”乌鸦拍了拍翅膀,打了个哈欠……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慢慢的消失了。
“神秘的家伙。”陈寅看着乌鸦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嘴里一边嘟囔一边缓缓的将乌鸦留下的翻开了木质的书页。
一行从未见过的文字跃然纸上。
幸好,对于这种文字,真视效果可以提供事实的字幕翻译。
打开大部头,第一行写的居然是一行日期:xxx年,2月21日。
接下来寥寥几句中,似乎蕴含着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克苏恩又折跃了,在毁灭了那个刚刚生出文明萌芽的星球之后,那些绝望与死亡似乎补充了它的能量,让它可以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逃亡。”
xxx年,4月30日
“……找到牠了,终于找到牠了,王我还说牠一定是再次折跃了,还好大宝和我坚持在小行星带搜寻一番……虽然最终牠还是跑掉了,但好在牛倌分辨出了牠的尾迹。”
“我有预感,牠跑不远了。”
x月x日
“……这是一颗奇怪的星球,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着灵魂衰亡的腐朽味道。克苏恩就藏在这里……我们都知道,牠跑不动了。”
x月x日
“……封印很成功,虽然这样的封印总有被破坏的一天,但那应该是不知多少万年之后了吧?不过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另一个:我们无法折跃了!就连星门都无法启动,我们被困住了……”
……
当陈寅正读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下面没有了。大部头从这里断开开,似乎后面还有很多页的样子,但它们好像已经被撕掉了,只剩下前半部分让人更加迷茫。
“封印克苏恩……”
“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呱。”乌鸦克林顿解释道。
“我没问那个问题,猜也能猜到了……我想问的是接下来为什么没有了!?更新啊!?咳咳咳……不是,拿出来啊!?”陈寅甩着半本书怒吼道。
“还不是时候呱。”乌鸦一本正经的说,“提前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呱。”
“……信不信我捏死你?”陈寅盯着乌鸦的脖子不怀好意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永生不死呱。”乌鸦克林顿懒洋洋的往锥子上一趴,“你大爷我可是……”
“呱呱呱……呱呱……”
阵阵惨叫声中,夹杂着破锣一样的叫骂声,而在那些不堪入耳的叫骂之后,乌鸦的叫声就会变得更加的凄惨……
十几分钟后,陈寅终于丢下了满头星星的乌鸦:“你说的不错,果然是不是的……这下我心里就有底了。”
说着,陈寅掏出了猎枪……
“别……有话好说呱!别动粗呱!大家都是文明人呱!?”乌鸦瑟瑟发抖的用翅膀捂着脑袋。
“真不来一发?纯木壳手工雕刻,镶嵌红铜底座,精心挑选的火帽和颗粒******能够给这颗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带来巨大的能量,可以轻易洞穿3具全身甲!”陈寅诱惑道,“我跟你说,这样的子弹在黄金港可价值半枚金币!你就不想试试吗?反正你又死不了,肯定过瘾啊!”
“……真不能告诉你呱,我不过是个器灵罢了,不把杖柄收回来你大爷我想说也说不出来呱!”乌鸦凄惨的叫着。
“哦,原来如此。”陈寅拎着乌鸦一脸恍然,“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大鸡腿变的?这么说魔女口中的埃提耶什、守护者的传说之杖就是你?”
“……的一部分呱,你大爷我被麦迪文那个没良心的拆解呱,现大部分的记忆都储存在杖柄里呱……”乌鸦克林顿一脸悲伤。
“好吧,至少我知道你原来的主人是麦迪文了。”陈寅耸耸肩,“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他本来长得就像个傻呱。”乌鸦不屑道,然后仔细的看了看陈寅,一扇翅膀道:“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呱。”
“……”陈寅挠了挠头,此时他无比确定,这只乌鸦就是因为最太臭才被派来干这种活计的。
陈寅扬了扬手中的卷轴道,“我看麦迪文他们似乎也被困住了,不过既然他们现在不在这里,那就说明他们已经离开了?”
“不知呱,那部分记忆也许储存在杖柄里呱。”乌鸦几乎每一句话带着奇怪的尾音。
“拿回了杖柄之后,你就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了吗?”陈寅一脸期待。
“傻呱,我怎么知道?”乌鸦克林顿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寅,“我怎么知道杖柄里储存这什么记忆呱!”
“……反正有人欠揍是肯定的。”陈寅不怀好意的盯着乌鸦的脖子。
……
不知何时,油灯熄灭了。
船舷处那点豆大的火光随之消失了,整艘船再次陷入了夜幕之中,被风吹拂着向西南方前进着。
虫眠之地的地理位置魔女早就知道了,为了钥匙她已经在黄金港潜伏有一段时间了。但没想到的是那么长时间都么有什么进展,在陈寅吸引了矮人的注意力之后,她这才有机会将钥匙从戒备森严的圣山中偷出来。
而现在,陈寅他们就在向着死亡沙漠前进。那里,就是传说中的“虫眠之地”或者叫“封魔之地”。无论怎么说,陈寅他们要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虽然周围一片漆黑,波涛拍打在船舷上的声音更是单调重复得惹人困倦,但躺在床上的陈寅完全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之前那半边日记中所描绘的景象。
麦迪文以及他所提到的那几个名字也许就是这颗星球上的“史前文明”创立者吧?毕竟在他们的记叙中,陈寅看不到任何文明的痕迹,好像这颗星球本身就处于蛮荒状态一样。
所以说他们就是第一个到达这颗星球的人?
不,应该不是。
陈寅这样否定着。
在此之前肯定还有什么文明存在过,因为一个如此荒芜而又空旷的星球,是无法满足那个吞噬灵魂的怪物的,也无法让牠成长到现在这种让圣光教会甘拜下风的程度。
也许,灰雾只是入侵者?在灰雾肆虐过后,整个星球上的灵魂都被灰雾收割干净了,然后就陷入了再无灵魂可收割的窘境?
这个推断可不是没有可能,看看灰兽人做的一切,再看看人类做的一切……好像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在帮助灰雾培养灵魂、收割灵魂,而期间所有其他人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为了能过多活一天,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比如魔女所提到的那些“老怪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与人类驯养动物似乎没什么区别,甚至诱导性更强不是吗?毕竟圣光教会的原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创造出了寿命更短但智慧很高的人类。
最终结果谁得到了好处呢?
那些老怪物?
也许是,但陈寅要说的是,灰雾获得的好处要大得多。
所有在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命,无论是灰兽人也好、圣光教会也罢,他们都在一只看不见的指挥棒下跳着舞,并且毫无自觉。
“也许,这就是先知为什么苦苦追寻麦迪文他们的原因吧……如果不离开这颗星球的话,那么等待着所有人类的也不过是一场场轮回罢了……”陈寅摇着头感叹着。
“没错,这就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宿命,我们命运的轮回。”魔女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起。
“你?”陈寅一愣,向窗外看去,就见魔女扶着窗台,漂浮在窗外偷听这。
“抱歉,这里的隔音很差,我无意中听到你与埃提耶什的对话(乌鸦:老子叫克林顿呱!),这也让我对史前文明有了更深的认识。”魔女完全无视抗议的克林顿。
“不进来坐坐吗?”陈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魔女的笑话。
话说披着头发、光着脚丫,好像女鬼一样漂浮在人家窗外偷听……这形象再与魔女平时那副鼻孔看人的高傲一对比,令人有种强烈的反差感。
“笑什么笑!”魔女脸色微红,随后老羞成怒道。不过面上虽然发着火,但她还是在窗台上一撑,从窗口飘了进来。
“没什么。”陈寅忍俊不禁的转过头去。
圣光教会的原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创造出了寿命更短但智慧很高的人类。
最终结果谁得到了好处呢?
那些老怪物?
也许是,但陈寅要说的是,灰雾获得的好处要大得多。
所有在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命,无论是灰兽人也好、圣光教会也罢,他们都在一只看不见的指挥棒下跳着舞,并且毫无自觉。
“也许,这就是先知为什么苦苦追寻麦迪文他们的原因吧……如果不离开这颗星球的话,那么等待着所有人类的也不过是一场场轮回罢了……”陈寅摇着头感叹着。
“没错,这就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宿命,我们命运的轮回。”魔女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起。
“你?”陈寅一愣,向窗外看去,就见魔女扶着窗台,漂浮在窗外偷听这。
“抱歉,这里的隔音很差,我无意中听到你与埃提耶什的对话(乌鸦:老子叫克林顿呱!),这也让我对史前文明有了更深的认识。”魔女完全无视抗议的克林顿。
“不进来坐坐吗?”陈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魔女的笑话。
话说披着头发、光着脚丫,好像女鬼一样漂浮在人家窗外偷听……这形象再与魔女平时那副鼻孔看人的高傲一对比,令人有种强烈的反差感。
“笑什么笑!”魔女脸色微红,随后老羞成怒道。不过面上虽然发着火,但她还是在窗台上一撑,从窗口飘了进来。
“没什么。”陈寅忍俊不禁的转过头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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