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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就足以摧毁叶枫琉的宇宙。
鹰枭的气息就像露水般滋润了她干涸已久的心,也充盈了那五年对来贫瘠的寂寞心田。
不行不可以
冲动的**把她脱离了理智,她在道德边缘游移、徘徊、长到这么大,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
只是一个吻,没关系的。
心底有道这样的声音勾引这她,引她慢慢沉沦。
当鹰枭的舌尖纠缠她的粉舌,她就像是坐在旋转咖啡杯上,一直转、一直转,转得她头晕目眩、
叶枫琉无法作任何思考,脑袋就像大当机般,愈是想要挤出一丝理智,每一次的深呼吸后确是重重的吸吮这他的舌。
这是堕落。
堕落之后便是无尽的放纵,两人纵情相拥,像重逢情侣给彼此一个迟来的深吻。
吻得缠绵,也吻得难分难舍,甚至吻得天雷勾动地火。
鹰枭就像一只猎鹰,双手此时拥着的叶枫琉像是他爪下的猎物,任他恣意的享受她的甜美。
阳刚与阴柔交缠,成了最完美的结合。
他无法停止吻她的冲动,而她也无法拒绝他的索吻,这一吻就像火种,燃进了彼此的心房。
叶枫琉的心在发烫,眼眶也跟着发热,全身就像发着高烧,热切的燃烧这过多的相思。
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日子,她多渴望能够像现在这样与他相拥,赤luoluo的表达当初隐藏的爱。
叶枫琉猛地深吸口气,眼底有这复杂的惊恐,可是脸上的红潮说明了她也已经沉沦在这美好的禁忌飨宴中。
在她眼前的不是梦,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她正被他恣意的品尝着、舔弄着。
叶枫琉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而起,眼神由迷蒙转为惊慌,娇俏的小脸虽更加嫣红,然而眸底却被防备取代。
下一刻,他毫无预警的被她用力的推开。
“不、不可以!”叶枫琉咬着唇,红着小脸直摇头。“我们不可以!”在最后一刻,她从欲望的深渊爬了出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可以?鹰枭挑眉望着她。“我和你之间为什么不可以?你也是需要我的,不是吗?”
她胡乱将衣服穿好,长腿企图将他踢远一点。“我、我”她结巴,无法反驳他的话。
是,她承认,自己差一点就意乱情迷的沉沦在**中,但最后一刻她踩了刹车。
眼前的人虽然是鹰枭,是她日日夜夜所盼望的男人,可是早在五年前他们就改变了关系。
他已不是当年的鹰枭,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她呢?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竟然被这个恶魔诱惑了,被沉沦的甜头吸引了。
可是,享受了甜美之后呢?
于是她猛地回到现实。若她今天真的尝了他给的诱惑,她的灵魂真的被他囚禁的话
她会后悔的。
一定,她一定会后悔。
因为一时意乱情迷,她霸占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小女孩的父亲不,她做不到,她无法这么自私。
于是叶枫琉赶紧离开床铺,板起了脸。
“并不是你,我才需要。”她咬着牙,逼自己平息胸中絮乱的心跳。“不管今天站在我的面前是谁,只要他是个男人,我就会有我的需要。”
闻言,鹰枭的冷眸倏地眯起,眸中透出一丝寒光。明知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但这些话听在他的耳中就是极为刺耳。
“既然你有需要,那何须逃跑?”他也从床上起身,大步想要靠近她。
叶枫琉不断往后退,迅速逃至门边。“只有你不行!”
“我不行?”他挑眉问。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瞪着他。“我不喜欢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就算我有需要,我也有我的原则,有妇之夫、我、最、讨、厌!”话一丢下,她不顾自己是否衣衫整齐,便头也不回的奔出房门。
有妇之夫?!
他?
鹰枭被她这么一吼,有些微愣的站在原地。
所以,这就是她刻意闪躲他,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呵,鹰枭啊鹰枭,挖坑这么多年给别人跳,没想到今日这个坑却是把自己埋了进去。
笨。
她真的很笨。
为什么要将殷殷盼望的男人自眼前推开呢?
当第三者又如何?
这个社会上又不是只有她当小三,只要是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小三
此时,叶枫琉正趴在床铺上,像一只小乌龟般划着手脚。
她十分明白们这些都不成理由,只是一堆借口,企图美化她脱轨的行径。
错的事情就是错的,不对的就是不对,尽管把乌鸦抓来涂上白色的漆,它的叫声还是嘎嘎嘎,永远不可能变得如黄莺般悦耳。
是啊!只要是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小三,只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沦落为这样的女人呢?
去死啦!叶枫琉闷闷的捶打这枕头。
回想那天在游艇上的一切,最令她难堪的是,当鹰枭挑逗她时,她竟然真的一度沉沦在他的诱惑下。
“啊——”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企图把那几幅画面吼出脑海。
但发生过的事情历历在目,就像是已经刻在她的脑子里,怎么挥也挥不去。
那天,她其实很享受他的**。甚至在当下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只塞满了一些情色废料——
她想要他,想要得几近崩溃。
叶枫琉闷哼一声。一想起他的**,她的肌肤仿佛还在发烫,脸颊泛起了红晕,胸口暖得像是沁出蜜来,令她忍不住将双腿微微一夹。
天啊!她真的饥渴到这种地步吗?她竟然还想把被他迷惑的事美化人性啊!一旦堕落之后,是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有自圆其说的倾向?
叶枫琉摇摇头,再度用力捶着枕头,如同捶打着那个差一点就躲起来的良心。有些事昧着良心,终究还是会纸包不住火的。
她不断自我反省,自己不应身旁没有男朋友就这么花痴,连有妇之夫都想碰。
正懊恼着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将她从懊恼的泥淖中拉了出来,
除了飞鱼季或是暑假之外,民宿周遭除了海潮声,几乎很少听到团体的吵闹声。
加上这会儿民宿里除了鹰枭这个奥客之外,并无其他客人入住,外面怎么会这么吵呢?
她也没听说有团体旅客要来入住她的民宿啊!叶枫琉自床上爬起,往露天阳台走去。
才一走出去,她就听见咔嚓的快门声传来,还有闪个不停的镁光灯。
“是叶枫琉,她出来了!快拍、快拍!”
这句话就像比赛时响起的枪声,人群一窝蜂的奔至阳台下方,拼命想要捕捉她的神情。
此刻叶枫琉的表情是愣然的,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想,就算是新闻媒体想要来访问她民宿经营之道,也不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她望向远方,发现那儿竟然还有好几辆电视台的sng车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定没好事!
“叶小姐,请问你介入鹰先生与鹰太太的婚姻有多久了?”一名女记者拼命的把手往上举,就怕麦克风没有收到她的声音。
介入?什么意思?
叶枫琉正茫然时,另一名记者又努力的往前钻。
“叶小姐,对于成为鹰家夫妻间的第三者,你有什么话想要对鹰太太说呢?”
第、第三者?她的眉头随着记者那犀利的问话愈拢愈紧。刚刚她才反省饼自己这种侥幸之心,怎么这时候就成了大家审判的对象?
叶枫琉不打算在弄不清状况的时候回应他们任何问题,于是转身就想回到房里去。
“叶小姐,你看看!这是有人拍到你与鹰先生出海同游的画面,而且在游艇上你们亲密的相拥,难道这些你都不想承认吗?”一名女记者更猛的拿出今日的报纸,像炫耀似的朝她挥手。
叶枫琉一听,停住脚步回头,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一看之下,几乎让她屏住呼吸。
那时她落水后被救起,鹰枭抱着她走向船舱的画面。
是谁拍的?怎么会被成为报上的头条新闻?
叶枫琉脸色一青,抿着唇回到房内,关起玻璃门之后更上了锁,顺道刷一声把窗帘拉上,隔绝阳光,也隔绝外头所有人的目光。
她焦虑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虽然当时在船舱里她确是紧急的踩了刹车,但是心头还是有些罪恶感,因为那当下她去世也想沉沦堕落
只是后来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她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喜欢独自占有,所以她并没有跌入鹰枭那诱人的陷阱里。
这时,房门被人急促的敲着。
“是谁?”叶枫琉瞪向房门,语气里有这烦躁和不悦。
“是我,囝囝。”胡囝囝在外头轻喊。“琉姐,外头好多记者要找你,怎么办?王爸和小王正在阻止他们,可是记者们还是想要冲进来琉姐,你要不要暂时离开?”
叶枫琉上前打开门,铁青这脸望着胡囝囝。“鹰枭呢?”
“少爷一早就离开民宿了。”胡囝囝一反常态,冷静异常的望着她。“琉姐,记者这么多,我想你还是先离开兰屿好了,要不看外面这种阵仗,没有个三天、五天,他们是不会走的。”
“我为什么要逃?”叶枫琉咬牙气愤的说。“我和鹰枭之间清清白白的该死,臭男人什么时候不走,偏偏这个时候给我留下烂摊子!”她烦闷的咬着食指。
“琉姐”胡囝囝小心翼翼地道。“再过几天就有一批团体客人要来入住了,如果到时记者还在的话,对客人很失礼”
叶枫琉心想,就算她不逃,也会为民宿带来无谓的麻烦,再说来入住的大部分是熟客,来她这里无非是想放松,若遇上这群嗜血的记者的,她恐怕无法对房客们交代。
“没错,我不能为客人带来困扰。”
接着,叶枫琉回头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然后将胡囝囝拉了进来。
“穿上。”说完,她又拿出墨镜与口罩往胡囝囝手里塞。“等会儿要小王备车,先载你出门,我再从后门溜出去,立刻离开兰屿。”
胡囝囝点头,乖乖的照她的话做。“琉姐,那离开兰屿后,你要上哪儿去啊?”
叶枫琉顿了一下。“你知道鹰枭在哪里吗?”
“台台北”胡囝囝嗫嚅着说。
“就去台北。”叶枫琉没有发现小女佣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
“我要亲自教那个混蛋出来开记者会,证明我和他之间的清白!”
闻言,胡囝囝的双肩微微瑟缩了下,一句话也不敢吭。
清白?琉姐和少爷早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叶枫琉抵达台北已经是晚上。
舟车劳顿让她身心俱疲,从兰屿出发时的怒火,此时已被疲倦磨得差不多了。
由于她与鹰枭之间的“婚外情”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她也不敢太过引人注目,还好她在台北有位感情很好的老同学,当晚她就借住老同学谈知音的套房。
谈知音虽然已结婚,但还是很有义气的在用完晚餐之后抛弃她的亲亲老公,与同窗好友窝在以前独居的小套房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谈心。
叶枫琉与谈知音窝在沙发上,桌上摆满了零食,还有一打刚从超市搬回来气泡酒、
“小枫,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嚼着鱿鱼丝的谈知音担心的望着好友。
“我想杀了鹰枭。”叶枫琉狠狠地灌了一口水蜜桃酒,然后不满的开始抱怨。“我已经过了好几年平静的日子,结果竟因为他的出现搞得一团乱第三者?小三?我去他的圈圈叉叉,最好有这么鬼遮眼的事情发生!”
看着她发飙,谈知音有些讶异。
从认识至今,她从未见过叶枫琉如此情绪化的一面。老友是个恰查某没错,但是她很少失去理智的直接破口大骂,通常她都是冷静的面对问题,然后想办法解决。
谈知音心想,这一次鹰枭和新闻媒体真的把叶枫琉逼得走投无路,莫名其妙成为全台皆知的丑闻主角之一,甚至连她祖宗八代的事也被挖出来报导,也难怪她会气成这样了。
“你和鹰枭联络了吗?”谈知音轻声问。
“还没。”叶枫琉气得将喝完的空罐捏得歪七扭八。“我怕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会想摔手机!”
“你这么恨他?”谈知音以为好友向来是积极乐观型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乱了阵脚,但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知道,很少有人可以牵动叶枫琉真实的情绪,因为叶枫琉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她也很清楚,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鹰枭在叶枫琉的心中都占了极重的分量。
“恨?”叶枫琉被好友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茫然。“他”她恨他什么?而他,值得她恨吗?
“你还爱着他吗?”谈知音又问,目光忍不住望向电视荧幕中的新闻快报,因为电视上的男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叶枫琉没有回答,话梗在喉咙里。
“恨也说不出来,爱也说不出来。”谈知音吞下鱿鱼丝之后,凉凉的望着她。“这就是所谓爱恨交织的滋味。”
“你”叶枫琉瞪向好友,没好气说:“现在是怎样?也不想想当初你失恋时,是谁为你加油打气兼做报马仔,现在你幸福了,就可以这样挖苦我?你这个坏丫头!”她气呼呼的丢下空罐,双手朝好友的腰间搔去。
“哈哈哈”谈知音被她搔得几乎喘不过气,狼狈的自沙发上摔下来,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
几分钟后,两个女人各自躺在地板上,两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小枫。”谈知音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口唤了声。
“嗯?”叶枫琉则望着那刺眼的日光灯,无力的回答。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啥话?”她这辈子说过那么多名言,哪记得是哪一句。
“人生不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吗?”谈知音回想着自己失恋时的状况,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你也是会自己骗自己。”
叶枫琉转头望向谈知音。“骗自己”
“你说你只骗男人,但你更骗了自己,骗自己以为你骗过了那个男人,其实,你骗来骗去,只不过想要偏过你心底最奢望的那一处,不是吗?”谈知音微笑着对上好友的双眼。
叶枫琉沉默不语,因为她无言以对。
没错,她是说过人生不过就是你骗我、我骗你的一场骗局,但是她真的连自己都骗过了吗?
“你真的不爱鹰枭了吗?”谈知音认真的问着她,因为好友这种状况,她其实也经历过。“还是你认为鹰枭不可能属于你,所以你才需要这样骗自己呢?”
叶枫琉心一震,一阵阵酸楚在胃里翻腾。
心中的一角悄悄的崩塌,筑在心房里的堡垒也正慢慢垮下。藏在堡垒深处的秘密就像被剖开的蜂巢,正慢慢的流出浓稠的蜜
她无法承受,只能抿着干涩的唇,怕道出任何一个字都会压垮了她。
“看来你是真的爱他。”谈知音叹了口气,自地板上坐起身。
叶枫琉仍然躺着,像具死尸般,想要压制着胸口那狂跳的心,只是,她是活人,心再怎么压抑还是会挑动。
“我是还爱着他。”终于,她松口道。“但是,他舍弃了我,我是他人生最不需要那部分,所以从头到尾只是我太过天真的奢望着,尽管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无法接近他他有老婆,还有一个女儿我不能爱他,一点都不能!因为,到最后他舍弃的一定还是我!”
谈知音坐在她的身旁,皱眉望着她。“小枫”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好友。
没错,一个有妻有儿的有妇之夫,教她怎么爱?她不能爱、也不敢爱、也不值得她爱!
所以今天的新闻全都是她与他丑闻,她被冠上了第三者、狐狸精、外遇小三
“没关系拉!”叶枫琉深呼吸一口,自地上弹起身。“谁没有爱国?你也爱过,知道要放弃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我处理完这件事,总有一天我还是会遇上一个好男人,过我想过的日子”
她正在自我安慰时,电视里突然出现一阵嘈杂声。
“鹰先生,请问你真的已和你太太协议离婚了吗?原因是什么呢?真是因为叶小姐介入的关系吗?”
离婚?!
不仅谈知音看傻了,连叶枫琉也呆若木鸡的望着电视。
之间电视中的鹰枭淡淡的开口:“稍晚的记者会上,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谢谢。”
然后,他便在安全人员的护送下,很快的消失在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