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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獠牙鬼面具的男子目光漠然而冰冷,烈狐不由自主的一颤,他只认自己在流寇中已经算的上是凶狠之辈了,但是遇见这个鬼面具男子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气势,那种煞气,那种冰冷,仅仅在那里一战,就能让人心头发寒。
就像……
就像大流寇竹马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煞气!
竹马早年混迹荒漠那等地方,手段狠辣,前些年来到南部的时候,他的铁血手腕可是慑服了一大群流寇,若不是有着申屠影压制,这竹马早就翻天了。
这些年,竹马已经隐隐有着流寇头子的趋向。
烈狐悄然往后移了一步,低喝道:“这位朋友,我们有怨吗?”
段漠瞥了一眼周围已经围过来的十几人,朝天虎淡淡道:“动手。”
“轰……”
天虎脚掌一跺地面,体形比二个人加起来还硕大的他如同人形猛兽,横冲直撞,在人群中肆虐,段漠脚下黑光绽放,冲向了烈狐:“抢了那么多东西,还问我有没有怨?”
烈狐脚底抹油,赶紧对着身后撤去,下一瞬,他便脸色难看的发现,段漠的速度太可怕了!这哪里该是一个灵核境的人拥有的速度?
“你到底是谁?天之商行请来的援手?”
烈狐体内灵力翻滚,双手往前一推,汹涌灵力破体而出,冲向面前的段漠,强大无匹的灵力冲击让段漠脚步微微一顿,魔灵力裹杂在拳头之上,一拳轰出,在那滂湃的灵力冲击中硬生生破开一条道。
“嗤……”
段漠拳头上的魔灵力一下子变成了熊熊燃烧的魔灵力,摧枯拉朽的破开烈狐的防御,在后者陡然放大的瞳孔下,落在他的胸口。
危急关头,烈狐不得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炽热的魔灵力夹杂着无匹的力量,烈狐的身子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后面的墙壁上,以他为中心点,蜘蛛网般裂痕龟裂开来。
“噗哧……”
烈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的砸在地上,手臂的骨骼已经被生生打断,炽热的魔灵力将他手臂焚烧的血肉模糊,一股股剧痛让烈狐都开始意志昏迷起来。
“怎么会这么强?”
天虎一人拖住剩下的十几人,以他的实力,虽然是再被完虐,但是他的抗打能力也颇为不错,凶狠拼命,硬是让这些流寇暂时无可奈何,几个灵核境七八重的流寇刚刚脱离了天虎,想去帮忙便见到烈狐被一拳轰飞的场面,眼中满是惊骇。
他们二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深深的震撼,他们顾不上其他,直接望着寨子外拼命逃去,随着他们逃离,剩下的人群也是察觉到不对,鸟作群散。
天虎靠着一根柱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微微咧嘴,以他的实力能扛下这十多人的围攻,足以自豪了。
不远处站着段漠双手接连翻动,手掌间出现一个泛黄色的手掌印,手掌印朝门口逃窜的人群而去,迎风暴涨,冲出了大门,在一声声惊恐惨叫声中轰然爆开,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打了人还想跑,未免想太多了吧。”
段漠嗤笑一声,旋即一步步走向角落里的烈狐,后者满脸惊恐,手掌抓着地不断往后退。
“别,别杀我!我大哥是竹马的结拜兄弟!你要是敢杀我,我大哥和竹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烈狐无处可退,背靠着墙,死死盯着那扬起了剑的鬼面具男子。
“刷……”
长剑斩下,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溅射,烈狐的瞳孔已经放大到极点几乎要溃散,在他身旁的墙壁上,有一道剑痕,烈狐全身都软了下去,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段漠收起了青锋剑,淡淡道:“天虎,绑起来带回去。”
“好嘞。”
天虎从地上一跃起身,从一旁的地上扯断一根铁锁,把烈狐捆得严严实实,一拳打晕套在麻袋里扛在肩上。
段漠收起不远处那些满是金银的箱子,见状不由得道:“这么熟练,看样子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
天虎挠了挠头,一脸憨笑。
“走吧。”
段漠取下脸上的鬼面具,深呼吸一口气,从鬼狼的身份中脱离出来,手掌一番,取出一个白玉瓶扔给了天虎:“疗伤药,很贵的,省着点。”
二人走出了寨子,一地的死尸,大成境界的荒手掌从段漠手里施展出来,灵婴境之下还真的找不出几个能扛下的。
“还有几个应该没死逃了,要追么?”
天虎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看向了段漠。
“逃就逃了吧,你肩上还有一撮鱼饵,还怕钓不到鱼吗?”
段漠踩着树冠往前而去,竹马的结拜兄弟?如果能把竹马这条大鱼钓出来,那就是大收获了。
酒楼内。
春花春草正在秉烛翻看账本,汪刑站在一旁,不时解释账本上一些疑点。
房间外的阳台上突然跃上了一大一小二个身影,吓得汪刑一跳,急忙想喊人,下一刻,段漠和天虎走了进来。
“少爷。”
汪刑吞下嘴里的话语,急忙行礼道,春花春草停下笔,揉了揉手腕,巧笑倩兮的看着段漠。
“汪总管,这些拿去吧。”
段漠手指在手上的储物手镯上一抹,地上出现了一个个箱子,汪刑一怔,旋即看着箱子上的商行图标,面色微微一变:“这是被截去的货物?”
段漠点头,淡淡道:“你点点看,数量对不起,应该都在这里了。”
天虎将肩上扛着的布袋扔到了地上,布袋散开,露出了里面昏迷的烈狐。
“烈狐!”
汪刑面色再度一变,眼中满是惊憾,狡兔三窟,更何况是烈狐,这些流寇的行踪极为诡秘,更是成群结队,想要找到他们并擒获,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事就下去吧,把这些也带走,别折腾我的二个侍女了,账本批不完就明天再干。”
段漠挥了挥手,瞥了一眼满脸幽怨的春花春草,不由分说的道。
汪刑连忙收起地那些箱子,然后扛着烈狐,恭敬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汪刑怔怔的看着肩上的烈狐,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纨绔子?”
“黄林,唐钰,你们要遭殃了。”
汪刑脸上浮现一抹幸灾乐祸,匆忙踩着楼梯踏踏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