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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人后之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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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晚上去逛商店,看到一个略有姿色的少妇穿着一身碎花睡衣也在逛,她显然视灯光迷离冷气充足的商场如自家后院,一路挑挑捡捡,怡然自得。被都市生活惯出来的小姿女人们看不惯了,皱眉撇嘴,一脸轻蔑地从少妇身边闪过。我虽出身于贫下中农,也觉着她那身粉粉的、镶着蕾丝边的睡衣在豪华商场里展览实在不妥,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怎么穿成这样”老公在一旁说,这有什么,不就睡衣嘛,休闲时间爱穿什么穿什么。对这种辞令听得太多,只轻描淡写回他一句:赶明我也穿成这样逛街,多轻松。那边闻声眼瞪,大喝:你敢!哈,这就是男人对自家老婆和别家女人的态度。

    对于穿衣服,据我所知,中国古代的人比现在可讲究多了,什么身份穿什么衣服,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一点不比被小姿们奉若圭臬的欧洲传统逊色。有记载说,春秋时代的孟子有一天进内室,发现夫人衣着不整,袒露了部分肉体,孟子一气之下休了老婆。这事放到今天来看,孟子的处理也太严重了,在自己的房里衣着不整就休妻,那穿着睡衣逛商场的少妇岂不是要被大卸八块?

    说起不同场合的衣着,我们已经被各种时髦的媒体谆谆教导了好几年,有钱而赋闲在家的人多了,又讲究起了“家居服”专门在家穿的衣服,用老话来说,就是人背后穿的衣服。记得小时候,母亲整理衣服箱子,我跟着凑热闹,看她很喜欢地把几件衣服在身上比画半天,又收回箱子,就问她为什么不穿,母亲说,这是人前穿的衣服,平常穿太浪费了。我很长时间都不能理解,难道我和弟弟、爸爸都不是人吗?为什么不能穿给我们看?时隔多年,这种对家里人的待遇看来是要平反了,按照教导我们的时尚人士的说法:家居服不光是自己穿着舒服,还不应混同于其他场合的服饰,要有风格、有品位。

    翻捡一下自己的衣橱,惭愧,我还没买过像那些漂亮杂志里一样的“家居服”因为我比较小农,总觉得花钱去买一件只在家里穿了摆样子的衣服,还不如去吃一顿或看场电影来得实惠。一身睡袍是上班女人在家的标准装。

    上班女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我相信每个女人的衣橱里都有几件没穿过的衣服,它们时髦、夸张,因为根本不适合自己,被满心欢喜地买回来之后,寥落地挂在那里。心血来潮时,一一穿上,对着镜子荒废一段时光。这也是背着人穿的衣服,却不是家居的感觉,是女人不切实际的一些小心思。

    随着休闲时间的增多,居住环境的改善,家居服将成为生活质量提高的一个尺度,其实这也是一种观念,真实,温馨,闲适,我们需要一种随时的美丽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