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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是战国时纵横家的杰出代表人物。他在未成就功名时“父母不子”家人嫌弃他,嫂子也趾高气扬地瞧不起他。多年后他出了名,在他将要去游说楚王路过洛阳时“父母闻之,清宫除道,张乐设饮,郊迎三十里。妻侧目而视,倾耳而听。嫂蛇行匍伏,四拜自跪而谢。”苏秦问道:“嫂何前倨而后卑也?”嫂子答:“以季子之位尊而多金。”由此苏秦感慨道:“人生世上,势位富贵,盖可忽乎哉?”如果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说:“人活在世上,权势地位和荣华富贵,难道是可以忽视的吗?”进一步可以解释为“权势地位”即为名、“荣华富贵”即为利。人生在世,名利很重要啊!
老那非专业作家,却著作颇丰。冥冥之中,我按城市蜿蜒、面朝大海、生死海关的顺序读过来,竞觉得这样的阅读顺序是极对的。我一步步走入老那作品境界的深处。城市蜿蜒用概括的手法,写了江一及其几个同学的情况。面朝大海以江摄为主人公,写了他的一段生活。二篇小说描绘的皆是生活中的平常人物及淡淡小事,却是那样的有滋有味。而生死海关却在此二篇的基础上有了突破,作品涉及到了社会的重大大题材,其背景就是几年前的“赖昌星走私大案”看罢全篇,令人思绪沉重,心潮澎湃。
我爱老那。他是众多文学爱好者的榜样。他以税利的眼光,勤勉的笔耕,描绘生活,反映思想,解密隐私,袒露性爱,又不游离于社会政治生活之外。触摸时政,让人感到钱、权、色的利诱是可怕的。
文学作品,如果单纯为了消遣,就会没有份量;直白言政,又没有可读性。只有把令人关注的社会现象用文学手法来表现,才具有艺术性、可读性和影响性。文学的功用,正象肉蒲团的作者在其开篇所讲述的那样,你要禁止情欲叙说它的弊端,光用空洞的口号与说教是不会奏效的。对那样枯涩的文字,人们不屑一顾,又如何能明了你的主张呢?肉蒲团的作者深谙此理,于是,他用对淫色乱交的细腻描写,掺入真诚教悔的美好意愿,使人在淫乱的声色犬马中看到刺激,也看到实实在在的危害。掩卷思之,自有反省力约束力入其心。老那的生死海关就有异曲同工之炒。仿如一篇警世明言。
开放的国家,海关是门户,码头是场地。二者可以视为一个概念。海关大码头,亦是小社会。南村码头,是众多海关码头的缩影,也是社会各行各业的一个写照。苏秦说人生在世名利很重要。名是什么?是职值、是权力。利是什么?是金钱、是利益。有了权,就会捞到钱;有了钱,也会换来权。权钱就是如此交易的,并形成了一个怪圈。圈外的人挖空心思想进去,圈内的人想方设法不出来。主人公孙立诚是圈内的人,他的做官心得就是;你的官越大,就越有人尊敬你。
从尧舜起,领导者都是蓬头跣足率先垂范地带领众人做事,是禹用世袭制改变了禅让制,把位子传给了儿子启。也许,当时是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带头吃苦又没有权势地位和荣华富贵的官吧。当官有权有利,是始于物质的丰富和过剩。因此,人们追逐官吏,实质就是在追逐名利。柳宗元在他的封建论中说到:人们之所以贴近当官的,愿意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就是因为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弄个一官半职,捞到钱财,即使告老还乡不干后,也可荫及子孙,使其享受荣华富贵。一人为官,鸡犬升天。这风气便从几千年延续下来,直到今日。
生死海关从开篇的“肥缺”写起,到最后一章的“尘埃落定”整篇结构尤如老鼠拖木欣----大头在后面。开篇波澜不惊,细声慢语,娓娓道来,随着情节的深入,一个大大的黑洞逐渐展示在人们的面前,令人触目惊心,使人感到可怕,让人看到海关码头上的种种权、色、欲的黑幕,更看到一大批党政领导,被走私者用金钱美色的绳索拉下了水,犯了罪,走上人生不归路。
作者从一个海关的小人物孙立诚入手,写他身边的人和事,写他的升迁沉浮,展示了一幅场面不小的社会政治生活画卷。其中的权权交易、权钱交易和权色交易,让人们看后受到震惊,也描绘出当今社会里的男人与女人们,在金钱和权利诱感下的个人心态、人生观念和性爱取向。
海关码头的人们,利用国家赋予的大小权利和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借助天时地利,捞官的如了愿,官越做越大;捞钱如了愿,弄得沟满壕平;捞色的如了愿,拥睡了众多娇艳妙色女。其中有人见好就收,辞官出走或隐居国外或遁身国内;也有人贪得无厌,越陷越深,断送前程和性命。他们的行经,肥了一己私囊,满足了走私着的愿望,破坏了社会道德规范,误导了青年们的人生观念,损害了国家的整体利益。
宁心静思,人在社会生活中是需要金钱、物质与情爱的。如何在职权范围内,保持清醒的头脑,勤勉做事干净做人洁身自好,这是执政党面对的一个大问题。世界各国尽管体制不同,却都在认真研究对策,认真解决问题。中国还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法制社会。反腐倡廉,是在腐败出现之后的举措。这样大的走私案,也为改革开放后在经济建设领域里经验不足的国家管理层,提出了新的课题。
作品在揭露钱、权、色中,对色的纵欲持有宽泛的态度。认为吃点喝点玩个把女人,不算什么,是人之常情与常欲,没有贪污受贿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严重。对于这一点,读者自有评论和见教。
读罢老那的多篇作品,他的创作风格和写作手法,就会被读者所接受所喜爱。看他的作品,有一种要放弃寝食一口作气读完才罢手的感觉。他笔下的那些人物,仿佛就是自己身边熟稔的男人与女人,只不过不了解他们的隐私。而作品仿佛是在他们生活的各个空间中,安装了针孔摄影和视频跟踪仪,让我们同步洞悉他们的一切,洞悉他们在官场上的装模做样、在金钱面前的贪得无厌、在灯红酒绿里的骄奢淫逸。
看起老那的书来,真是过瘾。老那还有多篇作品令我欲读不休。生死海关,描写了一个各色人等粉墨登场尽情表演的名利场。
人生在世,名利要追逐,名利要拥有。但是,要善待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