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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初晴,其是刚刚初棠被带来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都在观察着桃夭的态度,想着这一次应该也能够饶过的,可是没想到景珩说的话就是这么残忍。
但是最绝望的那一个必然是初棠了,她抬起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景珩,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嘴里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让人直接把自己拉下去打死吗?难道她的命就这么贱吗?说要打实就要打死吗?就连从前公主最生气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命,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这么的残忍呢?
“驸马这话说的倒也真是让我觉得好奇,这你们两个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取得她的命呢?原本我是想着继续让她再做一些脏活累活,继续让她长长记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人给杀了呀!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跟皇帝有什么区别?皇帝可是个暴君,一生气来,便喜欢把身边的人要打要杀,我可不能这个样子呢!“
桃夭慢悠悠的说着边说的时候边收回目光,看样子初棠真的是幼绝,震惊又心寒,是这样子就对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长长记性。
“公主这话说的当真是过分了,先不说这话是有些不敬,若是传到了陛下耳边去,恐怕是有些不好。”
景珩面色一变,总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连他都弄不出这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尤其是初棠,她正满脸绝望着,等着对于自己最后的审判,无论是死是活,也都认了吧,就当做是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的代价。
忽然有人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过来,说是宫里头又出事了。
“不过是才回来,皇帝又是个不省心的,看来我又得进攻一套了,这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
桃夭直接起身离去,没再管这里的事了,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景珩和初棠两个人。
景珩很快的移开目光,不愿意再去看初棠,没能杀了她,实在很是遗憾,正想着回来之后究竟要要该说些什么,才能够让桃夭彻底下定决心将人杀了。
“看来你还是骗我的,那天在我面前说的各种甜言蜜语,终究还是骗我的。你是什么时候偷了我的发簪?你又在公主面前添油加醋的做了一些什么?是故意激起公主的怒气,想让公主杀了我吗?”
初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站起身来愤恨的看着景珩,真的是觉得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的面目可憎呢?
同时又是万分的愤恨自己怎么这么的愚蠢,为什么一次被一次被这个男人所欺骗呢我什么时候添油加醋了?
“我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没有勾引我吗?你与我之间没有任何的事情吗?你的发簪的确是我拿下来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不就相当于是你送给我的吗?更何况,公主不是没有杀你吗?”
景珩丝毫不介意,只是冷冷的看着初棠他从来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撼动自己。从前闹一闹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继续再闹下去吗?
“你可真是好命啊,即使你做了这么多事,公主仍然是原谅了你,她没有杀你,还是把你留在府里,还是给你机会,可不是你自己蠢吗?”
景珩不屑的笑着,他说的这一切的确都是欺骗的话,可是在高明的骗局也需要有人相信才行啊。
为什么公主不信?为什么初棠却是信了,还不都是因为她自己愚蠢,愿意相信?
“原来你是这么的虚伪,我应该看清你的真面目的,待会儿只要等公主回来,定要将这一切全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不要忘了你曾经给过我毒药,你要我对公主下毒,公主若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有着这么一副狠毒心肠的话,你说她会怎么做呢?陛下若是知道自己的亲姐姐嫁了这么一个男人的话,还会饶了你吗?“
初棠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泪水,她不甘心,所有的代价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不甘心景珩还能够就这样肆意的嚣张下去,凭什么呢?这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与其说这些,你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命。”
听着这些威胁的话,景珩依旧是无动于衷,他从来都没有将初棠当成一个对手一样。
只不过是一些无厘头的胡闹,有谁会在意呢?仍然是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享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难道真的能够翻出什么样的风浪来吗?
初棠又重新绝望的跪在了地上,她不敢想象,待会儿等公主回来之后,自己又要该说些什么话,还有脸面说出那些祈求原谅的话吗?还有这个脸面去求吗?
可是,若是只让自己受苦受罪的话,又实在是觉得不甘心。若论有罪的话,她也承认了。
可是驸马呢?他不同样也是有罪吗?难道就要这样放过了他吗?
“也真是不知道陛下这又是怎么了,明明公主是去做的好事,怎么反倒是他心里不痛快,还得让公主进宫去安慰他,奴婢瞧着他,仍然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出宫的马车上,初晴小声的抱怨着,明明他们公主今日才回来,不让公主好好休息也就罢了,陛下还在宫里,又是大发脾气,明摆着就想是想让公主进宫去安慰哄着他。
“这是给我下马威罢了,想让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可真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一样胡闹呢!”
桃夭微微笑着,刚刚去的时候,眼瞧着楚煜整个人的面色就有些不对。
精气神仿佛就像是抽干了一样,看来月瑶下的药终于是在慢慢的发挥着作用了。
其实月瑶本来就可以大胆一些的,楚煜终日饮酒,寻欢作乐,身子不好本就是正常的。
“那公主回去之后,要想如何处置初棠呢?奴婢觉得她和驸马之间的事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奴婢只是觉得驸马那里好像也有一些问题,公主要不要彻底的去查清楚呢?”
其实初晴说这些话也是有些偏袒初棠的,驸马说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可靠,这也只不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怎么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替初棠说话?你与她的关系很好吗?要让你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她?”
桃夭有些好笑的问着,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初晴一直都在帮初棠说话。
有时候吧,还是挺会看自己脸色的,自己心情好,就会帮着他多说几句话,若是心情不好,倒也会闭嘴,总是会见缝插针。
“公主,难道忘了初棠曾经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吗?从前您病着的时候,的确都是初棠亲自伺候您的,所有的汤药也都是她来伺候的。就像你所说的,驸马说对你好,可是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初棠却是确确实实的照顾服侍了您这么多年啊!”
初晴咬着嘴唇,大胆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有段时间她也觉得初棠做错了事,的确是要受到惩罚。
可是都这么久了,受的这些惩罚好像也够了,更何况,和驸马的事情更是有些不对劲,所以觉得给初棠这么严厉的惩罚实在是有些过分,怎么就能轻易的把人拉下去打死了?
驸马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想故意借着公主的手除掉初棠一样!
“是啊,就像你所说的,她好歹也是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才会一次次的给她机会。可是她实在是有些不中用,总是被那些甜言蜜语所欺骗,你说这怎么办呢?我也真是头疼的很啊!”
桃夭微眯着眼睛靠在马车之上,想着回去之后又得面对那些事,真是有些烦躁。
本来想着趁着此去云州的机会能够让初棠好好的教训一下景珩出出气,确实没想到居然又沦落到这种地步,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所欺骗,这个初棠可真是没用。
“方才驸马可是在她和公主面前说了,要将人拉下去打死。这么残忍的话说出口之后,初棠想来心里头应该知道了的,公主,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如果这一次过后,他还让公主失望的话,奴婢便从此以后绝对不帮他多说一句话!”
初晴深吸一口气,乞求的看着桃夭。
毕竟私底下,自己和初棠的关系倒也算是挺好的只是觉得,她是被迷惑了,所以才会做下这么多让公主伤心的事,只要清醒过来,那应该就好了。
桃夭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初晴立刻喜笑颜开,同时又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待会儿回去之后,初棠不要再乱说话了,也希望她能够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
屋内,景珩和初棠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但是显然最紧张的那一个必然是初棠,她最是厌恶这种感觉,好像每一次不管做了什么,所有审判的目光都只会发泄在自己身上,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该死一样。
可为什么真正的凶手还能好端端的坐在上方云淡风轻呢?
“怪不得每一次你都是那么的有把握,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你知道,即使这些事情。都公之于众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你仍然是驸马,仍然是公主的夫君,而真正该死的那个人便换成了我,反正有什么气,尽管朝我身上撒片好了,对吗?”
初棠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抬起头,不甘心的看着小静,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会这么的面目可憎过,那种仇恨的情绪此刻早就已经达到了顶点。
在景珩说出将自己拖下去,打死的时候,所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全部都消失了,再也,再也不会升起来了。
“你能知道这些便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景珩放下茶杯,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讽刺,张开嘴,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尖锐无情。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愚蠢,甚至愚蠢到我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从前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还有些利用价值,可现在,公主似乎是彻底抛弃了你,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呢?觉得我需要再欺骗你吗?”
对于没有用的人,景珩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就像此刻一样,彻底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面目,他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啊。
需要的时候能够说得出最为动听的情话,不需要的时候说的话当真是让人恨的生不如死。
“这或许是你跟我说的最为真实的话了吧,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唯有这些话才是最真的。”
初棠绝望道,其实许多时候,她不同样也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吗?
公主不在府里的那段时日,她难道真的就没有察觉到这些话都是在骗人的吗?应该有吧,只不过是刻意的不去相信,刻意的蒙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终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就像这一次,就像此刻。
“这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你们两个背着我居然是又聊上了?”
听到外头传来桃夭的声音,景珩立刻回过神来,换了一副表情,立刻又贴心的迎了上去,扶着桃夭坐下。
和方才面对初棠那么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相比,真的像是一个十足温柔的好夫君一样,初棠再一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真的是会伪装啊,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反正她再一次让公主失望了,若是拉下去打死那就死了吧。
可现在却是有着一股浓浓的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继续这么好的活下去呢?若是以后再欺骗伤害公主的话,可怎么办呢?
她的确也欺骗伤害过公主,可是也得到了报应,可是景珩为什么得不到报应呢?他凭什么能够平安无事呢?
“公主实在是误会了,只不过是这个贱婢还是想重新耍一耍从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只不过是严厉的拒绝了,我不会与公主的人有任何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