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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正在屋里和男人鬼混,听到敲门声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海八斤来了,让那个男人赶紧从窗户那里逃走。
那个男人飞快的穿好短裤,跑到窗户那里一看,虽然是三层楼往下爬,可是稍有不慎还是会摔下楼去的。
万一摔死摔残怎么办?
他是来鬼混的,不是来送命的。
那个男人犹豫不决,对白莲花道:“你先问问究竟来的是谁?”
白莲花刚要张口问,门外传来白洁的声音:“妈,快开门~”
那个男人大松了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让白莲花去开门。
白莲花有点难堪,她一点都不想让白洁知道她在做皮肉生意。
可是这个恩客不愿意翻窗户她也没办法,只得打开了门。
白洁和那个男人看到对方时全都一愣。
白洁发愣的原因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莲花的房里居然会出现别的男人,她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海八斤吗?
而那个男人见白洁衣衫褴褛,以为她被歹徒给那个了,所以吃了一惊。
不过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赶紧溜了。
白洁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了,不解的问:“妈怎么和别的男人那个……”
白莲花见女儿已经撞破了她的丑事,反而无所谓了,一副破罐子破摔,满不在乎的样子:“海八斤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几次三番的骂上门来,这整个小区谁不知道老娘当小三?
女人见了我就指指点点,好像我跟她们老公有一腿似的,那我就如她们所愿,谁家的老公找上我,只要肯给钱,那就快活呗。”
白洁好心提醒她:“妈,你可要注意一点,千万别让海王八知道了。”
白莲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在家里这样了,谁想和我快活就去开房。”
然后打量着白洁,严肃的问:“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被歹徒占了便宜?”
她还指望白洁以后嫁给有钱人家,她老了之后跟着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没了清白,只怕结婚第二天人家就会退货。
白洁心想,真要是被歹徒占了便宜那就好了。
她哭哭啼啼道:“不是的,是白梦蝶那个死贱人抢去了陈子谦,还挑唆陈子谦整我~”
白莲花恨铁不成钢的骂了白洁一通,说她没用,一直被白梦蝶压着往死里欺负,她却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骂归骂,可白莲花还是心疼白洁的,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
毕竟已经天冷了,穿棉祆了,所以虽然被狼狗咬了,但是全都是些皮肉伤,并不严重。
陈子谦虽然对白洁一顿拳打脚踢,但是力道控制的也很好,也全都是些皮外伤。
白莲花带着白洁去看了私人门诊打了一针消炎针,然后拿了些药回来抹。
临睡觉前,白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包,令她郁闷不已的是,包包里的小灵通不见了。
猜想八成是被狼狗撕咬的时候,包包摔在了地上,小灵通从包包里摔了出来,而她又没发现。
辛辛苦苦卖肉换钱买来的小灵通,还没用几天就没了,白洁心疼得死去活来……
一夜醒来就到了星期一。
到底是到了十二月,江城彻彻底底的入冬了。
白梦蝶穿着棉袄式样的冬季校服,里面再加一件毛线衣。
坐在石磊的自行车后面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灌,冻得她小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心想,有一条围巾就好了,就不会这么冷了。
打算这个礼拜天下午去汉正街打货时买一些毛线给全家织围巾。
嗯……给陈子谦也织一条~
到了学校,第一堂课是英语课,刘老师说,省里马上要进行一场英语演讲比赛,希望同学们踊跃报名。
只有两天的报名时间,星期三就会在学校大礼堂进行初选,前十名代表学校参战。
英语课一结束,陈子谦就怂恿着白梦蝶去报名。
白梦蝶对比赛什么的不感兴趣,被陈子谦推着到了讲台跟前,非逼着她在刘老师那里报了名。
刘老师和蔼的问陈子谦:“你不试试?”
陈子谦摇头,很有自知之明的说:“不了,我英语水平还不行。”
这次期中考试他英语虽然考的不错,但只是应付考试,笔试还行,可让他口语,他连张嘴都困难,更别说即兴演讲了。
中午放学,石磊一看见白梦蝶就问:“你报名参加英语演讲比赛了吗??”
陈子谦替她回答:“我逼着她报了名。”
石磊有些无语:“参加比赛还要人逼着去啊。”
白梦蝶挑挑眉,谁叫她不感兴趣呢?
兄妹俩走出学校,石磊去车棚拿自行车。
白梦蝶站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看见学校对面一家文具店居然在门口卖起了毛线,不少女学生和大妈阿姨站在毛线堆前挑选。
心想,她正好想买毛线,那就在学校门口买好了,省得去汉正街买毛线,量少人家又不会给批发价,还得挤车提回来,太麻烦。
她正要向卖毛线的那家文具店走去,杨小桃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你在看什么?”
白梦蝶用下巴指了指那家文具店:“我在看那家文具店竟然在卖毛线。”
杨小桃不以为意道:“我们这学校附近的文具店一到冬天都会卖毛线,不奇怪啊。”
白梦蝶心想,你不奇怪可我奇怪呀。
见石磊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杨小桃对着白梦蝶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她和白梦蝶兄妹两个一样,也是走读生,中午回家吃饭。
等石磊到了跟前,白梦蝶指着那家文具店,道:“我想去买些毛线给我们全家织围巾。”
给陈子谦织围巾她不好意思说,打算偷偷给他织送给他。
石磊点头答应了,陪着她一起走到那家文具店跟前。
白梦蝶挤到那堆女生里面挑选毛线。
这家文具店的老板很会进货,毛线颜色又全种类又多,从纤维毛线到混纺毛线到全毛毛线全都有。
而且价格也应该是公道的吧,看这些大妈和阿姨付钱这么爽快就知道了。
白梦蝶给自己选的是奶白色的,给田春芳挑选的是枣红色的,白爱国是深灰色的。
给石磊挑选的在茶色和烟灰色之间有点取舍困难,这两种颜色都挺适合他。
陈子谦的脑袋突兀的从他兄妹两个中间伸了过来:“你们买毛线干嘛呀,织围巾?”
白梦蝶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不好好待在学校吃午饭,跑出来干嘛?”
陈子谦表情夸张道:“今天学校的午饭实在太差了,光看一眼就没胃口,所以我出来吃。”
他兴奋的撒娇道:“白梦蝶,也给我织一条围巾好不好?”
石磊在一旁冲着他默默的翻白眼,一个一米九的大男生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撒娇,恶心巴拉的。
白梦蝶本就想要给他织围巾,因此顺势答应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偷偷摸摸给他织围巾了。
陈子谦开心的咧嘴笑,看着白梦蝶手中的毛线,问:“你给自己买的什么颜色?”
白梦蝶用眼睛指了指那堆奶白色的毛线道:“奶白色的。”
陈子谦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老板娘:“你看给我织一条围巾要多少毛线?”
老板娘满脸堆笑道:“看你是要织什么样的围巾,半斤到一斤都行的。”
陈子谦大手一挥,财大气粗道:“那就来一斤和她一样的这种奶白色的毛线。”
“半斤就够了。”白梦蝶看了一眼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有些扫兴的用塑料袋装了五团一两和白梦蝶同款的奶白色毛线。
石磊在一旁道:“我也要奶白色的。”
白梦蝶看着他喃喃道:“我们三个全都买奶白色的呀。”
陈子谦不由分说,把那一堆烟灰色的毛线塞到白梦蝶的怀里,对石磊道:“烟灰色的适合你。”
白梦蝶没说话,征询的看着石磊。
石磊却是铁了心非要买白色的。
白梦蝶只好依了他,让老板娘把她要买的毛线全都用大袋子装起来,然后准备付钱。
陈子谦不让:“我来吧,你家买房子才花了不少钱,马上装修还得花钱。”
白梦蝶把他推开:“买毛线才要几个钱?多这几个钱也不够装修,少这几个钱也不影响装修。”
陈子谦用胳膊肘把她拱开:“可是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让你付钱。”
他一边掏钱一边问:“只织围巾吗,不织帽子和手套吗,冬天骑自行车不戴帽子很冷的。”
“呃……你付钱我也不好意思买那么多啊。”白梦蝶道。
“跟我客气什么?”陈子谦让老板娘又装了一斤奶白色的毛线和半斤烟灰色的毛线,强硬的付了钱。
然后对白梦蝶道:“这奶白色的毛线给我和你织帽子,这烟灰色的毛线给你哥织帽子。”
石磊忽然冷了脸:“你们慢慢挑选吧,我不怕冷,围巾帽子我都不想要。”
白梦蝶诧异的看向他,然后拿出钱来,给了陈子钱一斤毛线的钱:“我哥的钱不要你出。”
陈子谦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伤害了石磊的自尊心,讪讪的接过钱。
三个人正要转身离开,老板娘叫住白梦蝶:“姑娘,你不买毛线针你怎么织围巾?”
其实织围巾不一定非要用毛线针,用两根手指也可以织,不过没有毛线针织出来的款式好看,但是织手套和帽子就必须得有毛线针,不然织不了。
于是白梦蝶买了两副织围巾的毛线针,坐上石磊的自行车准备离开。
石磊忽然开口道:“把给我织围巾的毛线换成烟灰色吧。”
白梦连连摆手:“我们就围同色系的围巾好了,没事的。”
“可我有事。”石磊不悦的看了陈子谦一眼,“我不想和某人围同色系的围巾。”
白梦蝶只好按他说的做了,兄妹俩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田春芳早就做好了午饭等着他兄妹两个回来开饭。
她一面把饭菜往外端,一面问:“怎么今天回来的晚些?”
又问白梦蝶:“你手上提的是啥?”
白梦蝶把手里的毛线放在五屉柜上:“是毛线,就是因为买毛线耽误了时间,所以才回来晚了。”
田春芳惊讶的问:“你会织毛线?”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织毛线,可是白梦蝶会织,而且织的很好。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会啊,在县一中住校的时候就跟着室友学会了织毛线。”
这个谎话没人能戳破,除非田春芳等人跑去县一中调查,但谁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调查。
田春芳欣赏的看着她:“没想到我们小蝶这么能干!”
白梦蝶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田春芳拿起那几个装毛线的塑料袋打开看了看:“这烟灰色的毛线是买给你哥的吧,怎么只买了这么一点,至少要用两斤毛线才能织一件毛线衣。”
白梦蝶洗了手来到饭桌边坐下,接过石磊给她的饭:“我不是买来织毛线衣的,我是买来给全家每个人织一条围巾的。”
田春芳从厨房里拿了一把筷子,每人分一副:“我每天都站在煤气灶旁,热得连棉袄都穿不住,还要啥围巾?”
白梦蝶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买都买了,干活儿的时候用不上,出门的时候还是需要的。”
田春芳道:“你要是有时间给你父子几个每人织件毛线衣吧,你们身上的毛线衣都很旧很破了。”
她不会织毛线,所以只能指望白梦蝶了。
白梦蝶道:“说的好像妈身上穿的是新毛线衣似的,我全家人的毛线衣都织。”
白爱国嘱咐道:“织毛线可以,但千万别挤睡觉的时间织,睡眠不足,会影响上课听讲的。”
“我有分寸的。”白梦蝶点了点头,夹了一个豆腐圆子吃了起来,觉得味道怪怪的。
她指着那盘小白菜煮豆腐圆子问:“这真是豆腐圆子吗?我怎么吃着不像?”
白爱国两口子全都笑了。
田春芳说:“这个不是豆腐圆子,是豆渣圆子,是你爸特意从你姑姑那里拿的,好久都没吃豆渣圆子了。”
“我就说嘛。”白梦蝶把剩下的半个豆腐渣圆子塞进了嘴里,问,“姑姑家每天要供应我们家那么多豆制品,剩下的豆渣不少吧。”
“嗯,怎么了?”白爱国问,他感觉闺女又在找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