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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爱国道:“妈,留些猪肉你和爸吃,我和爱民爱兰家里都没冰箱,拿这么多猪肉回去吃不完会放坏的。”
“那就买个冰箱不就得了,你家现在又不是买不起。”老太太道,“回家买个冰箱,把这些肉全都冰在你们家,老二和爱兰家想吃肉了,就去你家拿他们家那份。
家里还有那么多剩菜,够我和你爸吃好几天的了,就不要肉了。”
白爱国无奈,只得把老太太分好的三大块猪肉全都抬上车。
这些猪肉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多斤。
一群人正在忙碌,一个五六十岁的农村妇女走过来一把扯住白爱兰:“好啊,你娘儿几个在城里混得这么好了,都穿上新衣服了,却还要讹我们家三万块钱,你还是个人吗?”
老爷子等全全都围了上来,不善的看着那个老女人。
老太太一把就推开那个老女人,黑着脸逼视着她:“我闺女嫁到你们刘家受尽了折磨,你这是得寸进尺了,跑到我家来打我闺女了?!”
老爷子怒目圆睁:“她敢!只要她动爱兰一根汗毛,我绝对让她走不出白家村!”
这个老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志强的母亲刘老太。
她既然敢孤身跑到白家来闹事,肯定不会被老爷子老两口三言两语给镇住。
当即装起弱势来:“咋的,你们白家这是仗着人多想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白梦蝶立刻反唇相讥:“你怕不是属狗的吧,这么会乱咬人。
你跑上门来打我姑姑我们还不能护着,护着就是欺负你了?
就凭你这见人咬的本事,谁欺负得了你!”
刘母被白梦蝶怼得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冲着白梦蝶吼:“你在骂谁是狗?”
老太太接招:“在骂你是狗,你听不懂人话咋的?”
然后讽刺一笑:“我一时忘了你是狗,当然听不懂人话。”
刘老太一听这话立刻就骂了回去。
可老太太也是一把吵架的好手,两个老婆子把天都快吵翻了。
刘老太半点便宜都没讨到,反而因为在客场作战,不仅有白老太太的两个儿媳怼她,还有不少前来围观的乡亲也怼她。
因此处于下风而落败,喘着粗气怒瞪着白家人和围观乡亲。
白梦蝶这时开口道:“吵什么吵?吵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目光一转,落在刘老太身上:“你不就是因为我姑姑和表弟表妹他们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你心理不平衡,不想给补偿金而闹上门的吗?
我姑姑和表弟表妹们在城里过得好那是他们的本事,不能成为你们不补偿我姑姑的理由。
还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姑姑讹你们家三万块钱?
三个孩子全归我姑姑抚养,没有找你儿子要抚养费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了,你还敢说我姑姑讹诈你们,你可真是会血口喷人。
在这场婚姻里,你儿子是过错方,他补偿我姑姑三万块钱是应该的。
你如果再闹下去,我们就和你打官司,就不止赔三万块钱了。”
许多乡亲纷纷点头,认为她说的有理。
陈子谦在一旁已经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垮着脸问白梦蝶:“为什么不要抚养费?凭什么让你姑姑一个人养四个孩子?”
白梦蝶摊了摊手:“你让小花的爸爸掏抚养费他也掏不出来。”
陈子谦坏笑道:“只要想办法就总能掏出来的。”
然后问:“你姑姑家的几个孩子有多大了?”
“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十二岁。”
“都没上学吗?”
白梦蝶摇了摇头:“家里穷,全都只读了个小学就没读了。”
“那可不行,回头我让我爷爷把他们全都安排到学校去继续读书。”
陈子谦视线一转,凌厉的看向刘老太:“跟你儿子说,让他准备好五万块钱的抚养费和三万块钱的补偿费,在半个月内一次到位交给白梦蝶的姑姑,不然我有你好看。”
他这么说,那些围观的村民全都相信他说得到做得到,因为都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可刘老太对陈子谦一无所知,只当他说大话,冷笑道:“这还真是好笑,我来是告诉你们,想要拿补偿,最多5000块钱,不然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你们居然还想着要抚养费,做梦去吧,我让我儿子一分钱都不给你们,到头来白爱兰还不是得主动跟我儿子离婚!”
上次刘志强跑到城里想让白爱国替白爱兰做出让步,收下5000块钱跟他离婚。
可是白爱国不仅不肯,还拿擀面杖把他给赶走了。
刘老太气坏了,觉得白爱国敬酒不吃吃罚酒,打算和他们杠到底,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今天上午在家时,听一个来镇上赶集,从白家村路过回家的同村村民说,看见白爱兰在她娘家。
刘老太当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想把白爱兰骂破胆,一分钱都不要,乖乖和她儿子离婚。
白爱兰以前在刘家时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特别怕她。
只要白爱兰做出让步,白家其他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却没想到计划完全被白梦蝶和陈子谦给破坏了,不仅不作出让步,还要的更多。
刘老太说完就黑着脸离开了。
大话已经说出口了,其实耗不住的是她们刘家那边。
她儿子一天不娶袁桂花,袁经理就一天不会给她儿子安排工作。
为了她儿子能够早日有份体面的工作,不用再种田,刘老太比谁都想要她儿子和白爱兰立刻把婚给离了。
刘老太一走,白梦蝶小声问陈子谦:“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够逼得他儿子拿出八万块钱来?”
陈子谦胸有成竹的笑着道:“每个人都有软肋,等我找到她儿子的软肋,她儿子就会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来做。”
白梦蝶转了转眼珠,狡黠道:“其实不一定非要找刘志强的软肋,也可以找袁经理的软肋。”
陈子谦疑惑的问:“袁经理是谁?”
白梦蝶解释道:“袁经理就是刘志强姘头的哥哥,他能够当上县百货大楼的经理全靠他妹子跟别人睡觉换来的。
说明他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有贪污违法等行为,让她哥掏八万块钱让姓刘的那畜牲和我姑姑离婚,应该轻而易举吧。”
陈子谦坏笑着点头:“等姓袁的替他未来妹夫付了你姑姑的抚养费和补偿费,我再来个釜底抽薪,让上面去查他。
只要查出他有贪污违法等行为,他就得蹲监狱,刘志强也就不会有工作了,一箭双雕,把刘志强和他的姘头都给收拾了。”
“你这点子好!”白梦蝶和他击了一下掌。
石磊见到这一幕,很是不爽,黑着脸喊:“该走了。”
陈子谦和白梦蝶这才发现所有东西已经装上了农用车,于是上了奥迪,跟在农用车后面一起离去。
老爷子和老太太站在院门口,看着两辆车开得没影了还不肯进院子。
自从白梦蝶举家搬到城里之后,没时间经常回来,老爷子老两口很是想念她兄妹两个。
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在他们跟前长大,现在分开了,老两口怎么都不能适应。
所以每次白梦蝶和石磊离开,老两口总是依依不舍,可还不敢表现出来,怕孩子们走的不安心。
回到城里时已经七点多了,摆大排档时间有点晚,白梦蝶建议歇一天业算了。
自从做小吃生意,除非下暴雨迫不得已休息一下,白爱国夫妻俩从不给自己放假,白梦蝶就想让他们今晚给自己放个假。
可白爱国夫妻俩却坚持要出摊,根本就拦不住,白梦蝶无可奈何,转头问陈子谦和石磊饿不饿。
虽说中午酒席吃的不错,但这个点了两个男孩子应该饿了。
果然,陈子谦和石磊都说饿了。
这么晚了蒸米饭炒菜肯定是不可能的,白梦蝶决定煮豆丝大家吃。
这豆丝是江城八大小吃之一,说是黄陂特产,其实白家那一片农村家家户户也做豆丝的。
豆丝是用绿豆和大米做的,清热解毒,味道又好,白梦蝶很喜欢吃。
特别是农家做给自己吃的豆丝,货真价实,舍得给绿豆,不像市面上卖的,里面绿豆少,口感差很多。
煮好豆丝,放适量香油,加香菜白花菜,再放十几片卤鸭胗,吃起来香喷喷。
这样的煮豆丝陈子谦和石磊都吃了两大碗。
吃完超晚的晚饭之后,陈子谦就离开了。
白梦蝶一直送他出了楼洞,叮嘱他在路上注意安全,别在外逗留。
陈子谦笑看着她像个送丈夫远行的小妻子似的唠叨个不停,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我一个大男生,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能有什么危险?”
白梦蝶认真道:“难说哦,你长的这么好看。”
然后语重心长道:“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陈子谦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开车离去了。
这个星期,白洁靠着当野鸡赚了不少钱,除了给自己买好吃的好喝的,还给自己买了个小灵通。
不过这样一来,她又秒变成了穷屌丝。
但不买小灵通不行,她好不容易搭上蓝懒这个富二代,怎么也不能松手。
她现在认识的所有男性里就数他最有钱。
如果不买小灵通随时保持和他通话,他会很快忘了她是谁,只要一个星期不联系,两人就会断了来往,那她这一个星期不是白辛苦陪他打游戏了吗?
夜已深,白洁像脚上安了弹簧似的心情很好的从一家城中村网吧走了出来。
今天从下午一直陪蓝懒打游戏到现在,终于使这个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富二代对她刮目相看,要约她明天去酒吧喝一杯。
白洁羞涩的告诉他,她还是个高中生,明天要上课,不能和他约会。
虽然她很想早点搞定蓝懒,但她经历了那么多男人,实在是太了解男人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蓝懒说见面她就去赴约,会显得她不够珍贵,所以她才欲擒故纵。
而且白洁这么答复蓝懒,还传递了一个信息,她可是粉嫩的高中女生哦。
男人嘛,谁不喜欢小女生。
白洁一想到快要套牢蓝懒了,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却蓦然看见前方有只雪白的大狼狗对她呲牙咧嘴,顿时就吓尿了。
她之前可是被一群“野狗”咬过,现在还有心理阴影,见到狗就腿软。
白洁惊恐的、慢慢的向后退去,那条狼狗却步步逼近,最后一跃而起,向她扑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白洁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转身就跑。
令她汗毛倒竖的是,城中村房中密集,她喊得那么大声那么凄惨,却没有哪家哪户的灯亮了,更没有人出来一看究竟,这很不正常。
但白洁顾不上多想,死命往前跑,生怕被身后的大狼狗给咬到了。
不知不觉中,她慌不择路的跑进路边一片偏僻的小树林里,那只大狼狗扑上来对她就是一通乱咬,痛得她不停的惨嚎。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狼狗才走了。
白洁痛哭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却惊恐的发现陈子谦站在她面前,正冰冷的注视着她。
白洁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害怕得面容扭曲,想喊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用屁股往后挪动,只希望逃离这里。
陈子谦却一脚踹在她的胸口,把她踹得四仰八叉,然后一脚踩在她的胸口,冷冰冰道:“怎么?跑我妈面前告小蝶的黑状你会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洁惶恐得拼命摇头:“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陈子谦伸出食指摇了摇:“别做梦了!”然后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洁身上本来就有狼狗咬的伤,现在又被打了,痛彻心扉,可任凭她叫破喉咙,就是没有一个路人听见并来救她。
陈子谦把她暴打了一顿,又恶狠狠的威胁了她一番,这才扬长而去。
白洁哭哭啼啼的捡起自己的包包,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小树林,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惊讶地看着她。
她一身衣服被狗咬的褴褛,好像被歹徒糟蹋了似的。
司机好心问白洁要不要报警。
白洁流着泪摇了摇头说不用,陈子谦这尊大佛她可惹不起。
她让司机把车子开到白莲花的楼下,付了车费,哭哭啼啼的去找白莲花了。
她现在受伤这么严重,必须得有人照顾她,所以不得不回到白莲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