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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贤没能整死南星,心里非常别扭,跟着皇帝后脚跟来到了西暖阁,当着易土生的面,说道:“陛下,南星肯定和熊廷弼是一党,应该一并问斩。”
朱由校皱眉道:“朕没心情管这些事情,你用心做就是了,至于南星,他是百官之首,不能轻举妄动,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定死罪!”
魏宗贤点头应是,道:“奴才这就去搜集证据!”
朱由校道:“下去吧,下去吧,朕困了,要休息一会儿!”
魏宗贤一走,易土生叫来两个宫女准备服侍皇帝睡觉,没想到“奄奄一息”的朱由校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终于走了,烦死朕了。”
易土生纳闷的说:“陛下不是说困了,要睡觉吗?”
朱由校咂嘴道:“你懂的什么,这是朕的妙计,朕要是不这样说,魏公公还是要絮叨的,朕已经听烦了,所以假装说要睡觉的。”
易土生满脸黑线,表面上却奉承道:“陛下真是诸葛再世,子牙重生,高,实在是高!就是不知道,接下来陛下想干些什么!”
朱由校道:“前些日子,朕仿照太和殿做了个小玩意,现在还差一点就要完成了,你跟朕过来。”
朱由校带着易土生来到西暖阁门外一株长有伞冠状树干的银杏树之下。
树下放了一堆斧凿,还有一些成形半成型的木制品,其中一间,形式仿太和殿的微缩景观,高不过三四尺,曲折微妙,巧夺天工。
此外还有各种玩具,俱造的玲珑小巧,实用美观。
易土生心想,这昏君当真是个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木匠,不干装修,实在浪费了。
得意洋洋的拿起快要成型的太和殿模型,朱由校对易土生道:“怎样,好不好看?”
易土生八面玲珑的说:“岂止是好看,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世上只怕只有鲁班老祖才有这番手艺,奴才猜想,这一定是番邦进贡的宝物吧!”
“胡说!”朱由校佯怒道:“刚才朕不是对你说过了吗?这是朕亲手做的,你怎么忘了?”
易土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叩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早就应该想到,这种鬼斧神工,只有当今陛下和鲁班老祖才能做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朱由校听到易土生把自己和鲁班老祖相提并论,心中很是高兴,笑嘻嘻的说:“你这奴才,还算是有眼光的,朕不怪你了,起来吧!”
“谢主隆恩!”易土生从地上爬起来。
朱由校端详着只差画龙点睛就可全面竣工的模型,皱眉道:“只差一个门户,可是有一道梁朕打造的太细了,若是用榫卯来固定门户,那道梁必定会断折,朕已经思索了好几天了,仍然没有个结果,你要是有办法,朕一定重赏百两黄金!”
易土生知道百两黄金在当时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他此时并不在乎金子,他想要的是朱由校的宠幸。于是咳嗽了一声说:“奴才不要赏赐,只要陛下高兴,奴才就高兴了。”
朱由校喜道:“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易土生道:“奴才的确有个办法,不过需要铁匠来帮忙!”
朱由校大喜道:“别说是铁匠,就是当朝首辅也归你调遣。”
易土生心里暗暗叹息,好一个昏君,国家大事在他脑袋里,竟不如一件玩物重要。
易土生道:“陛下忧虑的事情,奴才已经明白了,奴才现在画一张图纸,陛下命宫中的铁匠打造出来,必定可以解决难题。”
朱由校急道:“快快画来!”
身后的宫女急忙端着笔墨纸砚过来。
头一次用毛笔写字,易土生真有些不适应,勉强的画了一幅铁合页的图出来,交给朱由校,说:“把这种合页固定在门框和大门边上,就可以使大门自由的开合了。”
朱由校看了半天没看懂,说:“先打造出来再说吧,告诉铁匠,朕只给他们一个时辰,过了时辰,就让锦衣卫抄家问斩!”
易土生心想,铁匠要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一定要暗中问候我八辈祖宗了。
帝王之怒当真非同小可,动不动就砍人脑袋。不过也挺过瘾的,将来有一天老子要是能做成皇帝,可就爽透了、乐翻了。
好在,宫中的铁匠是个资深铁匠,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属一流,初看了一下合页不太明白,照葫芦画瓢打造了一个,就有了心得,一连打造了七八个后就非常的顺手了,原理也明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造出了二十几个。
易土生捧着淬火之后的铁合页来见朱由校。
朱由校亲自动手,聚精会神的把小型的合页用钉子钉在门框上,两扇小门,果然开合自如,喜得他连连跳脚,高喊道:“传旨,太监小易子,帮朕解决了难题,赏黄金五十两!”
易土生暗自里叹了口气,袁崇焕、李成梁、孙承宗这些大将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也不见得有这么重的赏赐!活该大明朝亡国!
易土生捧着黄金正高兴的时候,突听宫门外有人喊道:“奉圣夫人驾到!”
朱由校急忙停止了手中的活计,站在那里迎接。
易土生心想,奉圣夫人不就是客氏妖妇吗?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摸样?!
话音刚落,就有一华丽夫人在一群宫娥彩灯的簇拥之下从门外转进来。
那排场之大比起朱由校这位名副其实的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奉圣夫人身穿淡黄色十米拖地的彩裙,身上有金凤精秀,足踏红底金面宫鞋,头上高挽发髻,黛发长青,双目含情,嘴巴小巧,红红艳艳,虽然年过三十,但风韵却远远超过了身后几十个妙龄少女,却不正是易土生朝思暮想的那个回廊上巧遇的风流妇人?!
大惊之下,易土生差点把黄金掉在地上,吓得心里扑通扑通跳,他知道,这妖妇的心比蛇蝎还毒,要是想要他的命,跟踩死一只蚂蚁的难度也差不多!
到了这时候,易土生只想着凭着自己的武功逃脱升天了。
可没想到客氏竟然对他视而不见。缓缓的走到皇帝身边,福了一福“陛下万福金安!”
朱由校急忙把她扶了起来,说:“乳母多礼了,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客氏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方熏香的帕子,给朱由校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才惊奇地问:“皇帝,怎么这个小太监手里捧着这么多的黄金?”
朱由校兴奋的说:“乳母有所不知,这个小易子是朕身边的亲随,他知道很多好玩的玩意,而且还帮助朕做手工,很是有用!”
客氏白了易土生一眼,惊咦道:“当真这么有用吗?”
易土生心想,你个死妖妇烂女人,老子在床上更有用,不信你来试试。
客氏道:“这小易子看起来怪灵巧的,陛下能否割爱,把他送了给我!”
朱由校笑道:“乳母想要太监还不多的是,这人是朕喜欢的,你为何要夺人所爱!”
客氏温柔的笑道:“陛下是不肯割爱了!”
“这个!”朱由校为难的说:“若是乳母一定要他去,那就拿去好了。”
说话的神情有些沮丧,仿佛一贯听话的孩子不敢违拗母亲的意思。
客氏得寸进尺笑道:“最近因为身边少了个贴身的人,所以才把他要去,等明个让王体乾再给我派一个,我就把这小家伙还给皇帝,如何?”
朱由校一听就乐了“好好好,朕这就知会王体乾,让他从速办理。”
客氏笑道:“还是皇帝体恤乳母,臣妾这里谢过了,臣妾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了,小太监,跟我走吧!”
易土生心想,我他妈的跟你走了铁定被你整死,你个臭女人竟然公报私仇。
他两眼盯着皇帝示意不想走。
朱由校这几天跟易土生在一起玩,也觉得很有趣,舍不得放他走,可是客氏的面子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得叹道:“你随着老祖太太去住上几天,朕过几天就接你回来!”
易土生想起客氏的凶狠,苦笑道:“就怕过两天奴才已经尸骨无存了!”
朱由校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什么话,老祖太太一向厚待下人,你又是朕身边的人,他一定会关照你的,去吧!”
易土生千不愿万不愿的跟在客氏身后走进了挨着西暖阁东向的五间平房。
这里虽然是平房,但屋里却是珠光宝气。
门口竖起四扇绿玉制作的朱漆屏风,屏风上用透明的丝线精秀着梅兰菊竹四幅图画。一进门冷风拂面,就像进了有中央空调的房间。
绕过屏风,有一张绯红色的锦榻,靠窗台挂着竹子编成的窗帘,窗帘下压着一只檀香炉,正袅袅的冒出篆烟。香炉下是个矮几,矮几旁有个描龙画风的春凳。
易土生像上刑场一样,跟着客氏来到房间里。
客氏刚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了。
客氏脸色一沉,怒道:“大胆的奴才,这里有你坐的地方吗?”
易土生把心一横,暗道无毒不丈夫:“你把其他人都赶出去,我有十万火急的话要对你说!”
客氏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冷冷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们皆小碎步倒退着出去,轻轻的把门掩上。
易土生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客氏身边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把我要来,无非就是想公报私仇,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实在不行,我脱了这身衣服,不干了。你信不信,凭我的武功,这皇宫虽大,守卫虽严,我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你要是留下我,我保管有你的好处!”
易土生说了一大段话,客氏只是微笑着听着:“谁说本夫人要整治你,本夫人是看你长得俊俏,要来开心而已!”
易土生道:“前几天我在回廊里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现在想要整我,你还不承认吗?”
“啪!”客氏一排桌子站起来,大怒道:“狗奴才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整你你又能怎么样?”
易土生心想,横竖也是个死,怎么也不能在妖妇面前服软,他也拍了桌子,而且拍的更加响亮,厉声道:“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客氏被他凌厉如刀锋般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来人来人呀”后半句话没喊出来已经被易土生堵住了嘴巴!
门外有宫女问:“老祖太太,有事儿吗?“
易土生从怀里掏出军刺,抵住她的脖子说:“快回答!”
客氏吓得汗如雨下,她可不想早死,好日子还没过够呢,颤巍巍地说:“没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听到门口的宫女都走了,易土生一把将那个柔软的身躯压在榻上,骂道:“你这个妖妇,我只不过是亲了你的嘴,你就居心不良想要害我,今天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客氏吓得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易土生狞笑着,双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客氏挣扎道:“你住手你这个太监不怕死罪吗?”
易土生上去打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骂道:“老子横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索性在临死之前了却一件心事。”
说着匕首在她胸口一划,宫装就在胸口裂了开来,两只硕大的白鸽子,骤然扑了出来。
易土生一头扎了进去,拼命地吮咋。
客氏连踢带咬,挣扎着逃跑。
易土生一下子没捉住让他跑到了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又被他拉了回来,狠狠的摔在榻上。
易土生双目中闪着饿狼般的绿光,怒道:“你个死妖妇,臭婆娘,我让你跑!”上去就是五六个耳光,把客氏打的昏头转向,鼻口窜血,不动弹了。
他扑上去,三把两把就把客氏脱了个精赤。
客氏还要扭打,拼命地挡住自己的身下。
易土生气急了,一下子把她的玉体举过头顶,轰的一声摔在了榻上,
客氏急起来:“你一个太监,做这些丑事干什么,索性本夫人也不怕你,你来呀,来呀,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易土生冷笑了两声,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太监衣服,露出了那东西,吓得客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天她才缩到榻角上,颤声说:“你好胆”
易土生还管得了这些,上去之后,三下五除二把她摆平了,在她丰腻滑溜的玉体上冲刺起来。
那客氏平时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一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当他体味到了易土生作为男子的强大之后,登时不动弹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动弹,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挣扎,而是扭动。
易土生恨透了这个妖妇,心想自己在深宫中过的好端端的日子,只不过是不小心把你得罪了,你就要修理老子,老子先把你修理了再说。
凭着这一股子狠劲,从黄昏时分,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两人过招不下百十会合,把个奉圣夫人弄得精疲力竭险些虚脱,任她平时颐指气使,这时也忍不住求饶:“小易子小易子好了好了本夫人错了你绕过我这一回日后我再也不干了服服帖帖的听你的话如何”
易土生这时也有些困倦了,一宿没睡,才发了慈悲放过了她,不然真想就此枪毙算了。
昏昏沉沉的易土生倒在床上,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完了,必死无疑了想着想着就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易土生梦到自己被腰斩弃市,凄惨得不得了,猛地从梦中坐了起来,大叫道:“妖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的小相公、小郎君,你不放过哪一个呀?”一缕温柔的秀发贴在了易土生的额头上。
他嗅到了阵阵荷叶的清香,细滑的薄纱在他身上掠过,一下子把他惊醒了。
易土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透明白纱的女人正坐在床头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薄纱笼玉体,微露双肩,奉胜夫人身上一切神秘的所在,全都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就像是美人在热水池中洗浴一般。
她的肌肤那么透亮洁白,身材如此姣好适中,那种魅力,高贵中带着一点邪异,让人爱煞!
只是昨晚被易土生暴揍了一顿,此时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想怎么样?”易土生一下子跳下床,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看着客氏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客氏用手肘撑着肚子笑:“小相公,你把人家整的七荤八素的,我一切都依了你了,还能怎么样,你怕我怎地?”
这话可算是伤害了易土生男子汉的自尊,他大摇大摆的走回来,拉着客氏的胳膊扬起手骂道:“你个妖妇,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跟我大声说话,小心我抽你!”
客氏妖冶的笑道:“本夫人欣赏你的男子气概呢,不过,你现在可是打不得我了!”
易土生翻白眼道:“我想打就打,还用你同意吗?”
客氏吃吃笑道:“你试试看!”
她温柔的看着易土生的眼睛,易土生突然觉得有一股奇异的电流贯穿了脑子,脑子嗡的一声响,耳中产生一种,就像是电匣子找不到频道时的噪音,登时天旋地转,倒在榻上。
客氏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道:“你乖乖的做我的小相公,给我快乐,我给你功名利禄,好不好?”
易土生脑中的电波渐渐的消失了,晃了晃脑袋坐起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客氏媚眼如丝的爱抚他的脸庞,从鬓角一直到下巴,红唇向外鼓出,轻轻的吹着他微微隆起的喉结道:“我的郎君,你以为一个女人在深宫中立足那么简单,没点本事,早就死了几十几百次了。”
易土生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我第一次打你的时候,你不还手?”
客氏愠怒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处娇声埋怨道:“你还说,下手这么狠,打死我了。”
易土生知道客氏是想自己做她的面首,所以不会再对他下毒手了,笑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