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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拿这样的话来侮辱我。”林依典微抬下巴,“门主不去变脸可真是可惜了,刚刚要拿剑杀我,现在又腆着脸说赖皮话。”
对了,对了,对味了,林依典说话,就是这味儿。
苏永南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抽曲吉、恭喜、发财、红包一人各一个,至于门主的,还是自己替他受了算了。
林依典这么鲜明的个人风格,他们怎么那时候就感觉不出来,还总以为是许久不见的生分。
真该死!
“依典姐,这其中有误会。”苏永南开口替杜金呈解释,又用眼角瞟了瞟南宫他们,意思是现在在外人面前还不能说。
林依典心领神会,偷偷朝杜金呈翻了一个白眼,暂时作罢。
看到南宫,她想起了白慧琴的嘱托。
南宫宗存再怎么坏,毕竟是杜金呈的父亲,她不好直接下手,还是先问过杜金呈的意见。
南宫眼见就要出了石龙头,再往外去,自己的胜算便越小。
杜金呈可能不会要自己的性命,但是想要从他手中获取长生的材料,那必定是绝无可能。
他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哎哟哟——哎哟哟——”南宫的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又怎么了?”红包负责看管,一路上就南宫最不老实,他早就烦透了。
“我肚子痛,想要方便一下。”
“忍着,出去再说。”
“不行啊……真的憋不住了……”南宫的五官扭在一起,看起来极其痛苦。
红包看向杜金呈,询问他的意见。
杜金呈看了南宫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红包将他的绳子稍微松了松,让手有活动的空间。
南宫得寸进尺,用脚指了指陈金足道:“帮他也松松吧,那边黑,我一个人不敢去。”
红包斜了他一眼:“就在这屙呗?要求那么多,真以为自己屁股还镀金啊。”
南宫干笑两声:“这么多人看着拉不出来,怕耽误你们时间,再说,熏着门主多不好。”
“那就揣裆里。”红包一边嘟囔着,一边动手将陈金足的绳宽出来些。
南宫和陈金足往月枫树那边去了。
剩余的人在为攀爬做准备。
虽然悬崖上挂了绳子,但从下往上爬还是需要在悬崖上钉上足钉,这样更方便落脚。
南宫要上厕所是假,转移注意力是真。他知道杜金呈他们等会要减轻负重,先上人,然后再把东西物资放在最后用绳子拉上去。
因此他就故意打一个时间差,这样他就可以悄悄地拿猫眼和金玉。
他原先想着在月枫树旁假意蹲上一会,可没想到陈金足是真的要上厕所。
没办法,南宫和他只好再往里面挪了挪。
“哎哟。”南宫轻叫一声,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陈金足裤子脱到一半,听他这里有动静,忙摸了过来。
这一摸,也给他自己吓了一跳,手上的触感有软有硬,怎么像腿又像脚。
摸了一路,他终于明白,这是个死人。
他压低声音提醒南宫,要他当作什么都不要发生。
光线实在太暗,他看不清是谁,但是通过摸,他也猜了个大概。
这是戴京的尸体。
早在探洞之时,戴京被洞壁上的尖刺割伤,于是便被南宫留在洞口接应,不知道怎么,竟然死在了这里。
摸上去只是有些僵硬,看来死的时间并不太长。
南宫心下虽然怕的要死,但表面仍装作镇定,毕竟,拿到他要的东西更要紧。
出了这么一茬,陈金足屎意全无,他和南宫趴在月枫树后面观察了一阵,看大家都在忙,便搀扶着南宫从树后绕出。
南宫抱怨着腿麻,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一面观察着杜金呈他们,一面悄悄挪着屁股,向装金玉和猫眼的袋子靠近。
他的手被反绑在后面,又被红包松了松绳子,反倒操作起来可以掩人耳目。
陈金足平移到旁边前取猫眼,南宫便用手抓了一把金玉,攥在手心。
陈金足取了猫眼,小声地问南宫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他们反绑手,实在不好藏。
没想到南宫却闭上了眼睛。
这又是整哪一出?
陈金足小小的眼睛里藏有大大的疑惑。
也许是大人给他的新暗示。
没错!就是这样。
于是陈金足也双眼一闭,学南宫倒在了旁边。
恭喜他们把一切准备停当,就给悬崖上的拿来打了个信号。
拿来也回以哨声。
杜金呈将安全绳递给林依典,示意她缠好。
红包过来叫南宫和陈金足,让他们快些做好准备,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没想到,却没叫动,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如死猪一样酣睡。
“什么体格,倒头就睡。”红包嘟囔道,用脚踹了踹他们。
陈金足忍着痛继续伪装,心里却在担心南宫的状况,要是他扛不住痛,那他俩就得暴露,到时候肯定完蛋。
他侧耳细听了一阵,南宫挺住了,没发出一点声音。
姜还是老的辣,陈金足窃喜,别看大人养尊处优,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哟呵!”红包见他们俩没反应,加重了力道。
这一踢不要紧,只见南宫身后有东西滚了出来,骨碌碌洒了一地。
红包定睛一看,发现是一颗颗金玉。
“果然我就说,”红包抬高了声调,“说什么要上厕所,就是为了干这些勾当。”
他大声和杜金呈告状。
“还装,还装!”红包忿忿地又踹了陈金足几脚。
陈金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红包蹲下身拽住他的衣领,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说!你们还拿了什么?”
杜金呈闻声走了过来。
陈金足摇头:“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拿。”
“都是你大人的主意吧,还狡辩!”红包推搡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南宫,却见他直接翻过身去。
“事到如今,还装!”红包松开陈金足,将南宫又翻了回来,正面朝上。
“不像是装的。”杜金呈察看了一下,得出结论,“他好像晕过去了。”
杜金呈俯身,将南宫的手掌摊开,他的手心有血,是刚才摔倒地上的擦伤。
一颗沾染了血渍的金玉从他手中滚了出来,颜色越发的鲜艳,色彩分界线也异常明显。
杜金呈探了探他的脉,脉象倒是正常,但体内有股气,正在不停地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