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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依典指了指自己。
曲吉用力地点头:“敢不敢来?”
林依典可不是苏永南,不吃激将那套。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没在怕的。”
曲吉抱着酒瓶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依典喝尽面前的酒,就开始重新洗牌。
才出了几张,门突然被推开,林依典不耐烦地回头问:“谁啊,那么没素质。”
结果话卡在嘴边,来的人竟然是杜金呈。
“门主您出关啦?可喜可贺,敬您一杯。”林依典赶紧收起刚才那副表情,换上笑脸。
杜金呈却没看到,径直走到桌前,把苏永南从座位上拉起来,扔到一边,然后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对曲吉道:“我和你来。”
“哎呀,来啥啊,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林依典赶紧给曲吉使眼色,可那个笨蛋压根没看见。
杜金呈的目光从衣衫不整的苏永南身上移到林依典脸上,林依典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为了掩饰尴尬和心虚,她坐到桌前:“门主代我有违规则,我先自罚三杯。”
曲吉一摆手,笑着说:“什么门主窗主的,我一样杀他个片甲不留。”
先前林依典应战,只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倒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林依典说没在怕,那是因为她真的有底气。
第一这牌是她制作的,毕竟竹篾片有天然纹理,没法做到每张一模一样。
第二她当整活博主期间也曾学过一些澳门的手法,虽然技术并不十分精湛,竹篾片也不如纸牌好操作,但毕竟曲吉已经酒醉,蒙混过他还是易如反掌。
因此她战胜曲吉十拿九稳,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杜金呈。
林依典无奈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这阎王爷要是输了算谁的,不会算她的吧?
那自己可真是赔了快乐又折衣服。
保险起见,她还是先为大魔王讲解一下游戏规则。
“门主啊,这个牌呢是这样玩的……”
杜金呈摆了下手,表示知道,林依典震惊。
这是不懂装懂要故意看她笑话呢。
杜金呈开口:“刚在外面都听到了。”
『堂堂门主有听墙根的习惯可不好哦~』林依典腹诽。
“都听全了?”她试探性地问。
“嗯。你们嚷嚷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都不行。”
Sorry,mine.oK,fine.
林依典做了个请的手势,但仍是不放心,弱弱地问:“输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当然是——”杜金呈盯着林依典顿了顿,看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我。”
早说嘛,林依典举杯:“门主大气。”
一饮而尽。
旁边曲吉看他们磨磨唧唧,忍不住催促。
杜金呈就着林依典剩下的牌接着出。
一个四。
“嘿嘿,我是十。”
曲吉一边哼着“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一边把两张牌都拿走。
一个八。
“诶,我是勾。勾八,把你的八勾走!”
林依典扶了扶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
眼见着杜金呈面前的牌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张,林依典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磕。”杜金呈道。
“小王!”曲吉把竹篾片翻过来,大声嚷着:“还是要略胜一筹啊。”
杜金呈看着竹篾片上那黑白的小人,觉得有些眼熟,他瞟向林依典,后者心虚地低下了头。
结果显而易见,杜金呈输了,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把外衣脱下。
曲吉拍着手咯咯傻乐,举着酒壶就往嘴里倒,倒得满脸都是,酒顺着他的脸流到了脖子里,他也满不在乎。
林依典起身,默默地把牌洗好,尽量不去看左右两边两人的表情。
曲吉赢下第一局后斗志昂扬,乘胜追击,又接连赢了几局。杜金呈也守信,输了就脱,但他好像有备而来,即使脱了好几件,身上依然没有见底。
现在轮到曲吉就剩一张牌了,他的手不舍地抚摸着背面,生怕这张比杜金呈的要小。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又要出意外了。曲吉凭着最后一张大王一路反杀,把杜金呈杀得一张牌不留。
林依典叹了口气,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
杜金呈解开系带,又脱了一件。
接着就是风水轮流转,曲吉赢,曲吉赢,曲吉赢了杜金呈赢;杜金呈赢,杜金呈赢,杜金呈赢了曲吉赢。
很快到了比大小之争到了白热化阶段。
双方看起来都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林依典是既期待又紧张。
杜金呈毕竟比苏永南要大,习武时间也长,那身材么,肯定更是没话说了,嘶哈~
但这位爷可喜怒无常,要是真输了发起脾气来可怎么办,会不会把他们豆沙了。
可罪魁祸首是曲吉,她只是个破洗牌的。
林依典心不在焉地洗着牌,分成两份,放在他们面前。
曲吉得意一笑,先挑了一份,杜金呈也没介意,把剩下的那叠拿至近前。
“三。”
“三!”
“八。”
“八!”
“勾。”
“勾!”
曲吉看着桌上摊开的牌:“诶,邪了门了,我们的牌咋都一样?”
桌上相同的牌越堆越多,曲吉手里还留着一张,杜金呈手里还拿着三四张。
曲吉摸着这张牌祷告:“我的袜子我的鞋,我的爹我的爷,我的大伯祖奶奶二舅爷,保佑我这张牌一飞冲天。”
他把牌放在桌子中间,慢慢慢慢地翻过来,是一个二。
他双手捂脸,满面哀怨:“大势已去——天要亡我——”
杜金呈的牌也放在了中间,但是他没动。
这有啥好犹豫的,这不胜券在握了嘛。
林依典酒精上脑,直接冲过去给它掀开。
是一个一。
……
不得不说,杜金呈的点是真有背。
曲吉见状,转悲为喜,发出野人般的呼号:“啊嘿嘿——”
想不到曲吉又故技重施,靠着这一张牌收获了之前的相同的一大堆牌,把杜金呈逼到了绝路。
杜金呈该脱最后一件了,林依典几乎屏住了呼吸。
只见他缓缓褪去里衣,里面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若隐若现?
因为杜金呈竟在里衣内还贴身穿了薄纱!
这个心机boy!
曲吉也睁大了迷蒙的眼睛,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两人又拉扯了几局,那杜金呈的薄纱是一件接着一件。
硬熬熬到曲吉光不溜秋,只有亵裤护体。
看戏的林依典喝一杯酒,吃一口菜,围观下战局,好不忙碌。
杜金呈收了手,把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尽,曲吉也一头栽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林依典仗着自己酒力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但她不知道这酒是山下新买的,喝着没啥感觉,但是后劲巨大。
她晕晕乎乎地起身,走近杜金呈:“我以前……只在书上看过……素纱襌衣,传闻这种衣服……薄如蝉翼,有人……穿了五件,胸口的痣还……清晰……可见。”
她越靠越近:“今天……让姐姐……看看,这传言……属不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