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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当真?”杜金呈问。
“世上知道此图的人不多,认识的人也只听过大乐上人发现天地以外流散之气的规律,悟出聚合之法,留下此图传世。但实际上,上面除了记载气运之法外,还附了一张藏宝图。不知那图现在在何处?”曲吉回答。
“我怎么信你。”这信息来得太过容易,让杜金呈不由生出一丝警惕。
“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中,你弄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幼时知道此图,不过是当一个传说,没想到它真的存在。帮助你,是为了无愧祖先的训导,也是为了完成我父亲的遗志。”
曲吉眼里的迷蒙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光。他的眼睛充斥着血丝,像层层燃烧的晚霞:
“很久以前,在西南有一个古国叫拉穆那,那里的人除了最顶部的统治阶层头脑清晰外,其他人都患有失魂症。
他们过着十分简单而有秩序的生活,因为只要不依据习惯,这个国家就没有办法正常运转。
忽然有一天,一个名叫诺寰的人来到这个国家,并在大乐上人的辅助下治好了拉穆那的百姓失忆症,启迪了民智。
但是奇怪的是,不久之后,这座古国就神秘消失了。”
杜金呈皱眉:“你是说,《天残地缺图》和这古国拉穆那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对,它的下半部分,就是拉穆那的遗址,据说里面有不可多得的宝藏。”
“宝藏?我对钱不是很感兴趣。”杜金呈摸着扶手上的金狮头道。
“书中说得很隐晦,并没指明宝藏就是钱财。”
“哦?你把这秘密告诉了我,你的任务也就完成得差不多了吧。”
“我的任务不止如此,还要帮助你找到这笔宝藏,这是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训导。
为了这条祖训,我们一族损失了太多。
我本来有机会考取功名,却不得不隐藏锋芒,只是为了这幅图。
如今它终于现世,助你找到拉穆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曲吉抬眼看他,目光坚定。
杜金呈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问:“如果我说不呢?”
曲吉笑得灿烂:“你难道不知我们都已身在局中,且无路可逃?”
“你是说那群黑衣人?”
“没错,本来我想安静在家当个农夫,躬耕于田亩,没想到他们突然出现,把我绑了去。”
“连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
“我如何信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清楚。”
“不清楚。”
曲吉被杜金呈的这句话噎了一下,当场哽住,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若我说能帮你恢复原状呢?”
苏永南抽了剑,对着他朝向杜金呈道:“别废那么多话,直接严刑逼供,看他也不是硬骨头。”
听到这里曲吉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之前的恐惧,他知道他已成功挑起杜金呈的兴趣。
他慵懒地说:“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死在你们手里和他们手里都一样,不如侍卫小哥给我来个痛快吧。”
曲吉看向苏永南,感叹他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苏永南只听得曲吉话里带着挑衅:“只怕渡度门的门主要换小孩来当了,从这个角度看,杜门主也算是一种长生咯。”
——
曲吉列出了所要用的东西,将时间定在五日后。
为了防止互换灵魂的事泄露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几日杜金宝、小呈呈、林依典都待在一个房间里,吃的喝的都由苏永南亲自送拿。
这下更加坐实了他们是一家三口的关系,大家吃饱饭也不干别的了,全围在一起讨论八卦,导致渡度门那段时间的办事效率特别低下。
林依典为了没话找话打破尴尬,把自己给小宝取名的事告诉了杜金呈,却遭到他的强烈反对,嫌“响叮当”这名字过于难听。
林依典也很生气,毕竟自己才是小宝的娘,取名大权还是得由自己做主,杜金呈一没生二没养的,凭什么干涉。
没想到小宝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二比一,这下林依典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比缓解尴尬之前更尴尬。
于是他们不欢却散不了,林依典猫在床上生了三天的闷气。
五日后万事俱备,曲吉点燃了屋内的香,将猫咪石贡在桌前。
见小呈呈和杜金宝都已服了汤药,在床上沉沉睡去,曲吉便退出来带好了门。
门口有林依典、苏永南和他一起守着。
他是为了快速了解病人的情况,苏永南是为了守护门主的安全,而林依典则担心小宝的安危。
苏永南抱着剑靠着柱子,面色凝重。
林依典则装备齐全,在地上铺了毛毡,上置茶几,几上放有各色果盘点心,自己拥着手炉自在地吃着。
曲吉见时间还长,便也坐了下来,在林依典对面。
林依典见曲吉一副儒生模样,而且还有可能是小宝的救命恩人,因此心里存着几分敬重。
她把果盘点心往前推了推,示意他一起吃。
曲吉笼着手,上下打量着林依典,虽然她嘴巴嚼着东西一刻不停,但掩不住她眼底的狡黠。
这个女子看似饭桶,但应该是个聪明之辈。
他提议用对诗来打发时间,其实想暗中验证猜想。
林依典一听对诗便来了兴趣,虽然上学时自己理科不好,但是文科还是颇为拿得出手。
对诗最符合她风雅的性格了。
于是她点头称好。
曲吉吟道:“莫愁前路无知己。”
『诶,这个我熟,这不是那个谁的什么什么嘛。』
这记忆啊,就好像地上的沙,在地上的时候你能清楚地看着,但是一拿起来,便全从指缝里溜走了。
之前她有多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抓耳挠腮。
她不想在曲吉面前失了面子,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
想不到这风雅之事竟变成了附庸风雅。
不行!
林依典转念一想,曲吉又没讲规则,那么留给自己发挥的空间也就大了。
她清了清嗓子:“莫愁前路无知己,谁知哪个先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