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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在医院住了两天,认为他已经完全好了的借口强行出院,当然他只是觉得住院太费钱,有这些住院的钱,又能买一个热点头条。
陈玉也犟不过顾云,只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扶着面色苍白的顾云出了这h市第一人民医院。
“小云,你不要逞强,这大冬天的骑什么共享单车,坐公交不好吗?这天寒地冻的,万一你在发烧了怎么办?”
两人在回校途中却在次发生了争执,陈玉认为顾云才刚刚出院,不适宜多吹风,坚持坐公交。
顾云苦笑,也不好反驳,说实话,并不是不想坐公交,也不是怕在公交车上在次遇见神秘人和女鬼,只是晕车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说是病,也是病,说不是病,也不是病。
顾云欲言又止,看着不远处的共享单车和一辆马上到站的108路公交车,内心踌躇,刚想要解释。
面前突然一辆骚红颜色的雪佛兰打着转向灯急急向着h市第一人民医院驶来,门口保安才刚刚放行一辆车进去,那隔离栏还没来得及放下。
就听刺啦一声,车胎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我去,开这么快,难不成赶着去投胎?”看着与两人摩擦而过的雪佛兰,陈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说道。
顾云也颇是惊叹,不过也很是气恼,如果在和陈玉向前走一步,这立即就成事发现场。
正想要骂这开车之人,顾云细细看全,有一小团黑气从车里飘了出来,冬天天气本就是阴沉。
在顾云眼中,黑气里面在青天之下,有几道人影闪烁,似真似幻。
车门还没有打开,医院的安保人员瞬间拿起电击棒朝雪佛兰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类似于队长的保安正想说话。
急救科有三名医生急匆匆的从楼上冲下来,前面还有一个保安在疏散拥堵的人群。
才短短二十多秒两个抬担架的医生便冲出上百米,转眼来到小车面前。
看到有医生过来,副驾驶的车门才打开,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急急忙忙的将后面车门打开。
瞬间,一个男人抱着一团让顾云看不清的东西朝担架那边跑去,几人没有交流,只是交换一下眼神,确认好了对方之后,两医生抬着担架便向后面急救中心冲去。
这时后面的那位医生也赶了过来,向那男女说着什么,隔的有些远,虽听的不太真切,但顾云自小便和他妈学会唇语。
看着那对夫妻和医生的交流,顾云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经过,不过这素不相识的,顾云也没有在理会,便要拉着陈玉回校。
陈玉也是气恼的驻足看了片刻,感觉到顾云在拉自己,先是指了那辆车,又朝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指了指。
对顾云神秘兮兮的说道:“小云,这车眼熟不?”
顾云被陈玉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仔细看了眼这辆皖A牌照的雪佛兰,低声说道:“这霸都的车不都是这个样,有什么可眼熟的。”
尽管顾云说的很小声,陈玉还是听到了,不过陈玉也懒得和一个晕车的人争辩车的事,估计在顾云眼中,所有车都是一个样,四个车轮一圈铁皮,以他的样子估计只能分辨普通汽车和公交车的区别了。
“看到那个禽兽没有?”陈玉说着便又指了指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顾云顺着陈玉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禽兽,正好她口中的禽兽正是那对夫妻中的男人。
那人头顶一团黑气,五官端正却是一脸jian像,鼻尖突出似如鹰勾,双眉细长又有些浓厚,眼神焕焕无光,在细看却作模糊一团,只有子女宫上,生了颗黑痣,而且有道细长的疤痕。
“嗯,看到了,穿的人模狗样,估计坏事没少干。”
顾云随口评论句,陈玉听的吓的马上把他嘴给捂上,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还想不想在学校里上学了?你可知道他是哪个?”
斜视望了眼那人,命格之中富贵之气似如金光,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浩然之气,不过在头顶那团黑气的侵蚀之下,慢慢变黑,缓慢的消散于无形。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认识我都嫌丢人呢。”
听到顾云这说词,陈玉不禁也笑了起来,拉着顾云便上了公交。
顾云才刚刚反应过来,“唉,卧槽。不是说骑车的吗。”
“刚刚那个人禽兽是我们学校的主任。”陈玉靠着车窗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司马魏龙。”
“也许你现在不知道他,但是明年一定会见到他的。”
顾云听到这话也没有吱声,这唠子司马魏龙今年可能都活不到,还明年会有机会见到他,这不是瞎扯吗。
从刚才观察司马魏龙的面像之中已经得出他将命不久矣,就是刚刚送到急救室的那个小孩,不出一个时辰也将归天而去。
见顾云不说话,陈玉一点也不好奇,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基本上除了有关伯父的事情,能勾起他的兴趣,像这种事对他来讲,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兴趣。
又转了几站车,陈玉拉着晃晃悠悠的顾云下车。
用顾云的话来说:“坐车人遭罪,下车胃遭罪。”
不过顾云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人有点不舒服,胃里也在翻江倒海,但没有存货,只能吐出点酸水。
“终于到了。”顾云看着学校上的xxxx职业技术学院,终于感到了一丝亲切感,如果学校在远点,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坐车。
由于今天是星期三,学校门口并没有多少学生,只有少数学生在打篮球,大多数都在上课,前几天和他们一车回来的同学也都开始上课了。
中专学校也就是这样,只能说一个字——坑!
不过坑不坑的无所谓,能在这里混个学历,而且还有时间可以挥霍的高中可不多见。
和陈玉告别后,顾云才晃着脑袋对宿舍楼走去,没几分钟便走到了学校中所谓的“外宿”(在外住宿,并不在学校里面)。
外宿之中并不是只有学生,还有一群在电子厂上班的务工人员,只不过被两方商量,两个宿舍楼学校占一个,电子厂算一个罢了。
而这所中专学校在蜀山区颇为偏僻的经济开发区之中,并横在蓬莱路和汤口路上,本来工厂就多,小区也没有多少,所区上面批下来的学校面积并没有多大,只能这样和一些工厂勾搭在一起。
无力的打开宿舍门,随意的找个床铺便沉沉睡去,没办法,晕车在加上前几天的事,着实折腾人,能撑到现在可算不错了。
“你可见到人家写给你的情书呢?”
迷迷糊糊之间顾云听到有人好像在他耳边呢喃,阴气也开始重了起来,那声音还是不断升起。
脑中也开始浮现出一道身影,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没有说话,没有转身,甚至顾云看那道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耳边的呢喃也消失不见,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顾云才被一个人给拖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黄帅帅便朝顾云臭骂起来。
“你好不要脸,赖着我的床睡一夜,昨晚怎么叫你都不醒,是不是被鬼上身呐?”
这一顿臭骂瞬间让顾云来了精神,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呦,小黄呀,大早上不睡觉拉着我干什么?”
顾云本来就是精神受到创伤,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才缓慢恢复过来,黄帅帅刚刚骂的话也确实没有听到。
“你……你。”
气的黄帅帅差一点拿起板子对顾云来一阵毒打,早上进这一番吵闹,宿舍其他几个人也陆续醒来。
这是一个混合宿舍,就黄帅帅和顾云一个班,其他几人都是别的班人,不过都是男生相处起来也不是太难。
他们对这打闹也早就习以为常,并不是什么大事,各自洗漱一番,开始一天新的上课生活。
顾云和黄帅帅也走到了班里,现在还没有上课呢,大多数的学生都在玩手机,也有几个学生在看书,不过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书,都是一些无良的小说。
坐到后面的位置上,除了陈玉和顾云打个招呼,其他人都没有理会顾云,本来他就是一个怪人,整天神神叨叨,一个星期五天上课时间,有三天半不在学校,另外一天半也斗大的字,吐不出一两个字。
孤僻,冷漠,拒绝别人,这也就造成没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也只有陈玉和黄帅帅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
“你听说了吗,昨天霸都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黄帅帅颇有兴趣的朝那个说大事的人身边靠,其他人也是兴趣盎然,朝林清身边靠去。
林清声音不太,如同百灵鸟啼叫一样,沉吟半晌,环视教室一周,除了几个没来的同学,还有一个顾云自顾自的在鬼画符,其他人都在这儿。
“喂,林清,你别磨磨唧唧的,是不是和那个怪人学会了?”
“对呀,你有什么事就快说,不要老是吊人家胃口,我心里难受。”
在一众同学的软磨硬泡之下,林清还是松口了吐出了一个能让霸都震一震的大事。
司马魏龙的女儿死了!
没错,是毫无征兆的死亡,经医生两三个小时的抢救,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