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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欣妍黑线,人小鬼大少年老成是在说她早熟吧?“爹,我现在才十岁对吧,你就当女儿啥都不懂不就完了吗?反正从现开始啊,谁来跟你说亲,你都只需推说女儿还小,舍不得把我嫁出去,以后嘛也就只会给我招赘,不就行了?”
“寒九身为寒雪城唯一的继承人,是不能入赘的。”皇甫境天提醒。
皇甫欣妍愉快的摊摊手,笑的眼都眯成一条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这婚可是他自己退的,您女儿被人嫌弃了十年,您不憋屈啊?”
被看穿了心事,皇甫境天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咳嗽了两声,才转回视线,道:“寒九那孩子虽然以前对你们的婚事有些抵触,不过那也是在没见到你之前,现在他为了你把婚都退了,你就真的不能原谅他?”
皇甫欣妍皱了皱眉,总算明白美人爹爹今天是不问明白她跟寒九的感情问题,不肯罢休了。她低头想了想,才道:“我明白爹的意思,若论条件,寒雪成势力涛天,嫁给寒九以后荣华富贵肯定是不用愁的,只不过除了这些,女儿还真没觉得小九哥哥哪里特别好。”
她掰着手指开始算,“爹你看嘛,荣华富贵我们德王府也有,我又不是享受不到,为什么要离开家跑寒雪城来享受这些东西?再说我对寒雪城又不熟,我在自己家里就算胡作非为,爹你都不会管我,可我要是寒雪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搞不好就要被一群人说三道四了,你说我要嫁给小九哥哥是不是自找罪受?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皇甫境天发现女儿分析的句句在理,神情顿时就严俊起来。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发现女儿嫁进寒雪城还算是好的了,毕竟寒雪的个性他是了解的,如果女儿嫁过来,寒雪也不会苛待了她。反之以皇甫欣妍的个性,不管以后嫁给谁,都保不准不被公婆姑嫂说三道四,最保险的办法当然就是招个赘婿,把女儿放在眼皮子底下自己看着。
这事上别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好,皇甫境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拍大腿,道:“好,咱们以后谁都不嫁,等你想嫁人了,爹给你招赘婿。”
“爹爹万岁!”皇甫欣妍欣喜若狂的大声欢呼。
“行了行了,别闹了,快点儿吃完了去休息,之前不还一直叫累吗?”
“恩恩!”皇甫欣妍立即听话的乖乖坐回坐位,快乐的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皇甫欣妍幸福的享受着父爱和美食,兼跟父亲撒娇打浑,终于搞定嫁人还是招赘的问题时,寒九也收到了皇甫欣妍到达寒雪城的消息。
“事情就是这样,属下待慢了贵客罪该万死,还请少主责罚。”寒萼跪伏在地上,只觉得的背上阵阵冷意传来,顿时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你天生就是皇甫欣妍,皇甫欣妍就是天生?”寒九垂下眼看着自己干净无一物的手,声音轻飘飘的似自九宵云外传来,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寒萼。
寒萼不敢隐瞒,“是!天生姑娘初到城门前时,并没有说自己是皇甫欣妍,是属下怕她会对少主不利,有意阻止她进城,她才报出了真名,并为证明所言非虚,扔出了德王府的信号弹引来德王相认。”
寒九的眼中眸光变幻,似有千尺惊涛澎湃翻滚,又似星辰幻灭,刹那光华之后化为烟尘消散无踪。他缓缓移动视线看向伏地颤抖的寒萼,置在书案上的手却无意识的紧握,连指甲深陷进了掌心里都似毫无所觉。
他这数月来心心念念的女孩,竟然就是自小就约定了婚盟的皇甫欣妍,那个甫出生就跟他有了牵连的女孩。而他从小一想起她,有的就只有憎恶和厌烦,十年来从未想过要去见她一面,甚至连母亲送来的她的画像,都懒的看一眼。她本该是他明正言顺的妻,他本可以光明正大的牵她的手,抱她入怀,甚至在他及笄之后欢欢喜喜的将她娶进门,而他竟然可笑的将婚事给退了,还是当着皇甫境天的面,亲自退的。
“轰——”强大的气劲自寒九身上向四周猛然爆发开来,像一股裹带了利刃的飓风般疯狂肆虐过书房里的所有东西。
“少主……”寒萼惊恐的颤抖着,任那可怕的气刃划破她的衣服和皮肤,不断的在她的背部和手臂等处肆虐,却是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寒九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素来冷傲的脸更显冰冷无情,他冷漠的眸子此时森冷而肃杀,周身爆发出的气劲顿时又强了三分。只见寒萼背部和手臂上的衣料和着鲜血飚飞,不过转眼就已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你可知错?”寒九的声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在他开口之即,浑身爆发的气劲就骤然收敛了起来。若非整个书房中除了他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催毁的七零八落,还真会让人以为刚才可怕的飓风只是一场梦。
寒萼低伏在地上的脸苍白如雪,却仍咬着牙应道:“属下,知错了!”
“错在哪里?”寒九语音微重了一分,但就是这微重的一分声音,就让自小就跟随在他身边的寒萼,深切的体会到寒九深藏的浓浓怒意。
寒萼浑身都在颤抖,不单是因为背部和手臂上的痛,也因为深深的震惊和后悔。寒九自小就少年老成冷静自制,他虽从小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却从不曾冲人发火,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可这怒火却不是冲着敌人而发,而是冲着她。
寒萼眼眶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方才就算寒九用气劲将她剐的遍体凌伤她也不曾落泪,此时感受到他深切的怒意,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她自小与寒九一起长大,两人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能让寒九气成这样,她是触到他的逆鳞了。寒萼哽咽着深深埋下头去,“属下不该以自己喜恶妄自行事,不该妄自揣测少主心意,还自以为是,自做主张阻止小郡主进城,更不该对小郡主刀箭相向,属下知错了,求少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