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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中的神秘男子忽然停了下来,身子轻轻颤抖着,低下头,看着胸口的血洞,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他一个趔趄,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双目圆瞪,死不幂目,就此气绝!
我嘴角咧着笑意,冷然看着眼前的一幕。
兵行险着,一举击杀神秘男子,自己也并不好受,这人纵然再坏,也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我方才施展法术,祭出真言符箓将他斩杀,无形中给自己添了一份杀孽,有违天道律纲,孽业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五雷轰顶,在劫难逃!
虽然今日我不斩杀此人,此人也会取我性命,错本不在我,奈何我身为风水术士,拥有法术在身,不论自身对错,对一个普通人无妄施法,已经有违天道,这是不争的事实。
神秘男子倒地身亡之时,头上一直戴着的鸭舌帽随之滚落地上,露出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我的眼睛忽然一眯,咦,不对。
光头?杀手?朱不二的手下?
我似乎已经猜出了这个神秘男子到底是谁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人数日之前已经暗算我一次,在赝品七星毫里做了手脚,只不过由于那个古玩店老板好奇心太重,而替我挡过一劫。
那个暗算我的黑作坊老板不正是一个大光头吗?
后来我曾经带着飞机哥追到他的老巢,他的黑作坊已经偷着搬走了,我们遇到一个拾荒的可怜人,他后来带着我们去了光头老板刚搬的厂地,又被光头老板溜走,从那以后再无踪迹。
先前这人一直戴着鸭舌帽,我还想不到是他,直到此刻,当我看到那颗亮秃秃的脑瓜子之时,我才恍然大悟。
一切的一切,幕后指使已经浮出水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个人在使坏----朱不二!
他虽然一直躲在幕后未曾与我照面,不过自从我来到湘西的那一天起,他已经动用自己的手下不停地偷袭于我,一次又一次,从未停歇。
我双拳忍不住握的咯吱作响,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手指骨节隐隐作痛。
埋伏在暗处的杀手既然已死,危险也算解除了,可是想起那个在我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逃走的胖妹子,我的心中仍旧怒火如狂。
战斗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此时那两个赶尸匠仍旧站在原地,并未离去,我冷眼看着老者:“身为术道中人,学来一身本事,本该造福世民,而你心肠如此歹毒,竟然妄想迷惑于我,我到底要不要惩罚于你?”
老者先前差点被我掐死,至今脸上气色仍旧不畅,听到我这样一说,身子瑟瑟发抖,苦着老脸说道:“小老儿一时鬼迷心窍,昏了头脑,还望大师谅解一二,小老儿和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做下错事,求你放我一马。”
我冷笑道:“想要放你一马不难,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者脸色一变:“什么条件?”
就在刚才,我忽然想起来朱不二这些日子,似乎一直在动用手下力量,到处搜集刚死的尸体,还妄想去挖掘白蛇古墓,这一切的所为,只是为了炼制僵尸。
为何要炼制僵尸,已经不明而喻,肯定是要用来对付我了,他对我仇深似海,我数次羞辱与他,将他追的满世界乱窜,惶惶如丧家之犬,他身为骷髅门当家的,这等奇耻大辱,他岂肯善罢甘休!
而眼前这老者又是赶尸匠出身,应该操控尸体很有一手,于是我忽然间想到,能不能让这个赶尸匠将朱不二搜集的尸体盗走,赶离湘西呢?
朱不二没有了这些千辛万苦搜集来的尸体,还炼毛的僵尸!
所以,刚才我故意恐吓这个心肠歹毒的赶尸匠,就是为了和他提出这个条件。
我清了清嗓子,对他说道:“你既然身为赶尸匠,不知道操控尸体的手艺怎么样?”
一听这话,老者明显出了口气,他颇为得意的说道:“我湘西陈家世代赶尸,这门手艺流传下来已有三百来年,祖上记载,这数百年的岁月,我陈家赶的尸体加在一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师出父亲,十五岁起就开始跟在父亲后边,跑江湖赶尸体混饭吃,今年五十有二,大半辈子都搭在了这一行上,不是吹牛逼的,当今世道,单说赶尸这门手艺,我陈家福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的!”
我点点头,说:“不错,艺不压身嘛,既然你手艺如此的好,那我托你所做的这件事,对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个叫陈家福的赶尸匠疑惑的问我:“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淡然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托你帮我赶几具尸体。”
陈家福沉思了一下,抬头说道:“大师,当今世道,大多流形火葬,你确定让我帮你赶尸?你可提前想好了,现在这世道不像以前了,赶尸之时很容易被国家查到,一旦查到,大家都要坐牢的。”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既然你如此害怕坐牢,那你为何还要继续做这行生意?”
陈家福被我问的一愣,紧接着,他苦笑着说道:“大师有所不知,我现在虽然仍旧在接赶尸的活,只不过也是看情况而来的,比如人死的地方,到他故乡的途中,需要是偏僻的乡下,最好是山窝里最好,因为这一行,最是忌讳被人看到,还有一点,两地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千里,因为赶尸路上,艰辛异常,尸体又行走不快,赶尸多是夜间行走,一晚走个数十里路已经是极限了,路程太远的话,恐怕尸体还未送到,就已经臭掉了。
”
听他这样一解释,我讶然起来:“没看出来,赶尸这一行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陈家福连连点头,说:“是的,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就像大师先前你祭出的符箓,我这外行人就摸不清里边的门道,谁能想到,小小的一张纸张,竟然能够杀人于无形。”
他说的一脸的崇拜之色,还夹杂着一丝的敬畏。
我看在眼里,心里边冷笑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我让你赶的那几具尸体,都是一些客死异乡的可怜人,华夏人讲究个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我看那几具尸体也挺可怜的,所以才让你帮着赶一下,他们都是一个地儿的,离这里也不远,三四百里路而已,而且这里到那地儿的路大多山地,你夜间赶尸也不会有人看到,特别符合你的条件,放心好了。”
陈家福犹豫了一下,看我双眼紧紧盯着他,身子莫名的一抖,嘿嘿干笑着,说道:“大师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你这趟活,我接了。”
我点点头,说:“我也不让你白跑一趟,该给你多少钱,我一分也不少给,到时候你开个价就行。”
陈家福老眼里闪着精光:“大师,谈钱多不好意思啊!”
我心中虽在冷笑,嘴上却说道:“你是靠这行吃饭的生意人,还要养家糊口,该多少就多少,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信誉第一,我说给你,就必然给你,你再推辞,那可是看不起我。”
最后,陈家福问我:“大师,你说的尸体在哪里?什么时候动身?”
我神秘的笑了笑,说:“先不急,你把电话留一个给我,到时候我打你电话,你放心好了,就这两天的事,你提前先准备一下,需要置办什么东西,你提前置办了,省的动身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陈家福依我之言,和我互换了手机号码,然后,他小心的陪着笑,带着那个叫哑儿的小赶尸匠匆匆离去。
我负手而立,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一脸的淡然。
我并不担心陈家福就此溜走,因为就在刚才,我和他互换电话号码的一刹那,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上下了一记定位符箓,和当初下在那个盗墓贼身上的一模一样,只要定位符录不失去作用,我就能凭借着符箓气息找到他。
然后,我离开了这条巷子,回到了外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依旧,可是谁能想到,前一刻,一墙之隔的另一面,杀机四伏,血溅五步!
回到了医院,还未走进病房,里边忽然传出了一阵哭声。
我大吃一惊,还以为飞机哥出了意外,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然而,病房里的一幕让我呆了一呆,飞机哥没事,哭的人竟然是先前那个魂魄残缺,命灯不稳的老者的大儿子。
怎么了?他的父亲不是已经康复出院了吗?
我前天施法帮那个老者修复魂魄,增强命灯,观望他的生命线,至少还有五年好活,可是,他的大儿子在这里哭什么?
难道那个老者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者的大儿子哭的悲悲戚戚的,一把鼻子一把泪,展一笑和牛千山正在安慰那个男子。
飞机哥坐在病床上,看到我进来之后,一拍大腿,大声喊道:“风哥,你可算回来了,不好啦,出大事啦,他爹昨个夜里被一伙人抢走,说是带到八卦山上那个白蛇墓里活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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