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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将他们扶起,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帮跃跃欲试的人渣,说看到那些人没?附体其中一人的身上,挑拨他们发生内杠。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二鬼这些年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传销窝里的一幕应该早已经看在了眼里,所以,我看到他们眼里忽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很明显,那些人渣的平时所作所为使得这两个冤鬼很是气愤。
男鬼对我说大师,你就瞧好吧,我就早看他们不爽了,这伙人渣在这里没少害人,我和女友看在眼里,想出手帮忙,又怕染上因果,到时候阎王怪罪下来,恐怕难以担当得起。
我点点头,说去吧,不必留情。
这对苦命鬼互视一眼,朝着那伙人渣飘去。
那帮子搞传销的凡胎肉体,看不到鬼魂之属,二鬼分别附身在了其中两个人渣身上。
紧接着,好戏上演了。
那两个鬼魂附体的人渣神色忽然一怔,紧接着拿起手中的钢管对着身边的同伙照头砸去。
那人没有留意,头上一下子被砸破了个血洞,血水直接飚了出来。
那人吃惊的看着被附体的同伴,破口大骂:“草泥马,海子,你疯了啊?连老子都敢打。”
他话没说完,砰,一钢管又砸在了头上。
这个人渣嗷的一声倒地上疼的一边打滚流泪一边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另一个被女鬼附体的男子忽然举起手中的棒球棍一下子戳在了身边的那个胖子肚子上。
大胖子嗷的一声,疼的弯下腰,同样吃惊的看着自己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一脸的不敢相信:“麻痹的,小虎子,你竟敢打我?吃错药了你?”
小虎子张嘴忽然说话了,不过声音竟然变成了女的,他说:“你这人这么坏,前些日子一个小孩子我亲眼看到就是被你打断腿的,你坏死了。
”
一边说,一边拿棒球棍使劲砸。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场面瞬间乱作一团,那伙人渣拳来脚往,打作一团。
飞机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傻眼了,好半天,他回过神来,看我负手而立在一边冷眼观望,心中一动,悄悄问我:“风哥,是你从中作梗?”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问他:“有没有帮你出了那口恶气?”
飞机哥一脸兴奋,连连点头,说出了,出了,真他娘的过瘾。
我笑了笑,看到那伙人渣躺地上一个个满脸的血,都受了不轻的伤,掐指作法,将附身在那两个人渣体内的鸳鸯鬼召唤出来。
我对他们说:“你们帮了我的忙,也该我偿还你们心愿的时候了,你们告诉我,到底有何冤情?”
男鬼轻声说道:“我叫吴晓东,她叫梅兰,十几年前这座宅子是我吴家的产业,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忽有一日,我带梅兰在餐厅吃饭,遇到本地地头蛇的儿子王金贵,这人依仗家里有权有势,在这一块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谁曾想,那恶人在餐厅见到梅兰之后,竟然意图不轨,被我拦住扇了一个耳光,那人恼羞成怒,当晚带人到我吴家闹事,打伤了我的父母,还将我肋骨打断数根,我父母岁数大了,身子骨经不起这般折腾,没过多久,相继离世,等我伤好之后,我去上他们王家理论,又被他们暴打一顿,我气愤不过,上县城告状,谁曾想,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反倒冤枉我,要将我抓进监狱,梅兰父母知道我家事情之后,非但不同情,反而逼着梅兰和我分手,梅兰不肯,偷偷跑来我家与我私奔,刚到村头路口,就被忽然冲出来的货车撞死。
”
男鬼讲到这里,已经哽咽,讲不下去,而那女鬼早已泣不成声,虽然他们鬼魂流出的眼泪是不真实的,可是仍旧令人恻隐不已。
我淡然的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并没有打扰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事,鬼也一样,鬼也有七情六欲,心里的委屈若不倾诉出来,会更加难过。
过了一会,男鬼擦擦眼角,继续说道:“我和梅兰被撞死之后,魂魄并没有离去,后来,我们亲眼看到撞死我们的货车司机去王金贵那里拿钱,我才知道原来是王金贵买凶杀人,是他花钱雇人将我和梅兰撞死的,得知了真相之后,我和梅兰不肯放过他们,当晚就去王家报仇,谁曾想那天王家请来了一个风水大师,我俩不光没有得逞,还被那个风水大师封印在了这个院子里,门口的那棵大槐树就是那个风水大师种下的,为的就是镇压我和梅兰,而我吴家已然没有活人,吴家产业就被充公,出租给了这些坏人在这里做坏事。”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心中颇不平静,真没想到这对苦命鸳鸯遭遇竟然如此坎坷。
这时候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座好好的阳宅门前要栽棵槐树了,原来竟然是为了镇压这对苦命鸳鸯,能布置出此等奇局的风水大师法力非但非凡,其心肠一定歹毒至极,稍有良知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等天怒人怨之事?
竟然在极阴之地,孕育出一棵鬼树,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冤情而已,现在看来,竟然将风水道上的同行牵扯进来,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才会坏到这种地步。
于是,我问那个男鬼:“吴晓东,你们的冤情我会帮助你们伸冤,只是,我有一点比较好奇,当初镇压你们的风水术士为何许人?”
男鬼想了想,说我依稀记得王金贵好像喊他什么朱大师。
“什么?”我微一错愕,脱口问道。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个朱大师是我那个生死对头不成?
我接着问道:“你确定那人姓朱?他叫什么?什么长相?”
我这一连窜的问题似乎将男鬼难住了,他一脸的迷惑,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这时候,那个叫梅兰的女鬼忽然开口了,她说:“我好像记得他自称什么自己叫朱不二,是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弯腰驼背,一脸褶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我两人真是天生的老对头啊,还真的被我猜中了,真的是这个坏事做尽的老杂毛。
我再联想到栽在门外的那棵鬼树,放眼整个风水道,除了这条老狗,还有谁会坏到这般田地?
在阳宅之前,寻一永远不见阳光之地,栽上一棵只有在阴宅才会生长的至阴之树,吸食阳人魂魄精血进化成鬼树……
其实我看到这棵鬼树之时,就该想到是那老狗在搞鬼了。
十几年前的朱不二确实如同这个女鬼所说,个子不高,弯腰驼背,一脸褶子,那时候他已过百岁,正是此等形态。
只是也许这对苦命鸳鸯鬼都不会想到,昔日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返老还童,年轻数十岁,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我摇头苦笑,长叹口气,问他们王金贵现在哪里?还有那个撞死你们的货车司机现在哪里?
男鬼一脸的悲愤,说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只是这座院子被封印了,我和梅兰被镇压此地,无法出去。
我淡然的说:“这些不是问题,镇压你们的不是其他,而是那棵鬼树在作怪,只要那棵鬼树一死,封印也就失去作用,你们到时候自可恢复自由之身,而且,这棵鬼树长在这里,有违天道,我本就有意铲除,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铲除那棵鬼树。”
说完,我闭上天眼,回到现实世界,院子里那帮子自相残杀的犯罪分子仍旧躺在地上哼哼着,而飞机哥却不见了踪影。
我疑惑的看了眼四周,这个二货跑哪里去了?
正在这时,里边房间里忽然传出了女人的哭喊声,另外还夹杂着飞机哥的怒骂声:“陈小云,作为老同学,老子平时待你不孬,死心塌地追你,你不同意也就罢了,麻辣隔壁的,还将老子当孙子耍,将老子千里迢迢骗到这传销窝里,你说你还是人吗?呸,你个浪蹄子还有脸哭?看我回到西安将你的事传出去,让你以后怎么在老家有脸见人。”
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打脸的声音。
原来这货是收拾骗他来此的那个女神去了,我本来想去劝阻他的,不过想想那种垃圾女人为了钱已经什么尊严都不要,又何必值得同情呢?也就作罢了。
过了一会,飞机哥出气出够了,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房间里那女人的哭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传出来,不但不惹人怜惜反倒更加讨厌。
飞机哥走到我的身边,长吁口气,这些天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终于释放了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飞机哥气也出了,神色明显好了不少,笑嘻嘻的说:“风哥,今个老带劲了,活这么多年就没今个这么爽过,今个真是谢谢你了。”
我笑着摆摆手,说:“看你这话说的,好哥们,见外了不是,走,你的事我帮你忙完了,你也该帮我的忙了。”
飞机哥士气高涨,撇撇嘴,说:“风哥,啥事,你说吧。”
我神秘一笑,问他刚才打人打累了没有?还有没有力气?
飞机哥一愣:“风哥,啥意思啊?”
我指了指门外的那棵大槐树,说:“看到没,帮我把那棵鬼树挖了,我有用处。”
一听这话,飞机哥脸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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