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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以后每二、五更新,每次更新一章节吧!喵呜小猫还是心软滴说。)
老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当他与我一起离开网吧时,所担心的依然是那笔债务问题。
看看时间已经近十点钟,我开口向老牛问道:“现在还有没有鞋店是开门的?”
老牛很夸张的跳了起来,当他弄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后才松了口气,让我啼笑皆非。
“这么晚了,应该都关门了吧?”他抚着胸口道。
“我要买双球鞋。”
“现在?”
“对!”
千辛万苦总算赶在一家鞋店关门前冲出进去,抱着一双崭新的球鞋我回到了白公馆。
第二天我将新球鞋摆在丁菲的面前,她面对我还是有些不自然,恐怕那晚发生的事使她久久无法忘怀。只是此时的我完全无心在风花雪月上面,我还有更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刻意忽略她微红的小脸旦,客套了几句后我道:
“丁菲,你可以帮大哥个忙吗?”
“啥事?您说,能帮上的小妹一定帮。”
“你帮我递张纸条给修罗,并且不能让其它人发现,能做到吗?”
“这”丁菲有片刻犹豫,毕竟这对于她而言就是对组织的背叛。“这对你很重要吗?”
“是!非常重要,大哥的命就悬在这张纸条上了。”我不是故意危言耸听,这是我思考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唯一切入口,要接近白年就必须通过一个他可信任的人从中牵线。据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唯一的人选就只有他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
“不过什么?”我紧张的望着她。
“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帮我去把这双鞋换大一尺码啊?太小了。”
我诧异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她,久久没回过神来,无语中
是我在白公馆唯一可信赖的盟友,除了找她帮忙我实在没有其它办法,我必须在没有其它人干扰的情况下单独与修罗见面,就在今晚。
在纸条上约定的地点紧张等候,事实上他会不会如约而至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当丁菲暗示我对方已经将纸条不动声色的收下后我的心不过是放下了一半,另一半还在悬着,无数个万一在脑中闪过。
万一他不上勾怎么办?毕竟白老头的病也许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万一他先知会白鳍或白年怎么办?走这步险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万一
在无数个万一中,修罗来了,果然独自一人,从他四处张望看来,没有让人发现的打算。
我从暗处现身到他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他显然不是练家子,敏感度不高,我心下思量着,至少这对于我而言是有利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修罗看清楚是我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沉声道。他这样的态度反到让我松了口气,看来,我赌对了。白老头患有妄想症的事看来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必须谨守的高度机密,对眼前这位高级家庭医生而言更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谨慎。
“我已经全部都知道,其实我早就该猜到的。天下哪有这么可笑的故事,一会儿神仙一会儿又龙的,就连我家一只小狗都成了哮天犬,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管你信不信老头子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他有严重的妄想症也是真的,我拿你给他吃的药去查过。”对这种人,最好直接一点。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我还发现,药物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成份。据医生说,这种成份会吞噬脑细胞,造成慢性脑细胞老死。简单点说,老头子长期服用这种药物会使他提前患上老年痴呆症。”
修罗在短暂的沉默后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语气真是冷啊,比千年寒冰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强制压下心中的惧意,直截了当道:“我要知道一切,白年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把我弄到这来到底想干些什么?”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也斗不过他,这不过是人家的家务事罢了,我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你威胁我也没有用。”
“你不希望我把这事捅出去吧?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白老头的病后,你猜白年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谁?你猜他是先杀了你还是我?”
昏暗的光照下修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瞬间即逝,但很快被我捕捉到,就连口袋里的旦旦都有所察觉,蠢蠢欲动。我心想,就凭你?
小王八蛋,别急,一会儿有你上场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对旦旦道。
“就怕你没命说出去。”
“那不一定,明天我要走不出这白公馆的话,自然会有人帮我放风出去,我就算死也值了,有你陪着我,也不算寂寞。”
修罗紧紧的握住拳头,盯着我的眼睛,似在研究我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我坦然以对,豁出去了。
紧张的气氛在他明显妥协的眼神中散去,空气中的压迫感果然少了许多。他的语气软了下来,缓缓将他所知道的吐了出来,由始至终我都小心的观察他眼中是否有异相,若有一丝闪动,它的可信度必将大打折扣。
原来早在三年前,白年就敏感的发觉到老头子的异样,于是找到了业界较有名气的医生诊断,后初步确诊为轻微妄想症。老头子对权势金钱的**越来越膨胀,甚至到产生幻想的地步,经常胡言乱语,严重影响企业的运作。
在表面上,白年似乎从不参与白氏企业的运作,但实际上,从他十七岁开始就已经在有计划的建立起良好的外交关系。他的观点与老头子不一样,他认为只有通过政治手段才能巩固被扩张白氏的规模,以此达到成为世界霸主的地位。单从这一点来看,白年似乎也有着对权势的幻想,只不过他要来得更实际更现实一些。
当他确知白老头的病情后,四处打听权威医生来医治,最终选定将修罗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在了老头子的身边。但就在不久后,两父子间的分歧越来越严重,一个主张将主战场拉回大陆,重点在商业领域扩张势力范围。而白年则不然,他受西方文化影响严重,没有老头子的民族情结,一心只想与世界霸主亲近,并且私自安排无数颗棋子在政局中。
最后白年干脆将老头子安排到了一个小地方,私自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除了一些董事会议必须要老头子参与外,其余时间几乎是将老头子软禁起来。事实,在这几年间,白年早已一手遮天,在董事会里,能说得上话的元老级人物大都向他依附投靠,再有一些也因握有把柄在他手中,不敢发作。
如果不是亲口听到修罗这么说,我真很难以想像,那个笑容灿烂的男人,居然心机会这么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可我不明白,这与胡莉他们有什么关系?仅仅是单纯的保镖吗?看不去又不太像?
“保镖?当然不是!”修罗道:“不完全是,他们还有一个身份是戏子,陪着老头子演戏。每当老头子突发奇想时,他们的任务就是配合,就像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样。”
“不可能!”我直觉的惊呼反驳,因为那些记忆实在太深刻,不像是假的。
修罗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略施小小的催眠术就可以把你的思想蒙蔽。”
我很快想起汪洋曾经也对我施过催眠,但没有成功,所以直觉的想摇头,但想了想这种事跟他多说对自己无益,又把溜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问出心中另一个迷惑。
“如果说旦旦不是什么灵兽的话,那为什么要把我给捉了回来?白年总不可能因为老头子一时的心血老潮才这么干的吧?”
“说句实话,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白年自己才能回答你。不过我所知道的是,应该跟你的宠物蛇脱不开关系。”
“修罗,我是年轻,但我可不是傻子。如果你们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胡莉被旦旦咬的时候表情不会这么惊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的表情也同样是惨白的。”
他听我这话,脸色一变,沉默下来,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我猜想也该是接近他的底限了,于是将旦旦掏了出来,趁他不备时直接扔了过去。
只见在他惊惧的眼瞳中,一只银白色的小蛇,在月亮下泛着通透的光泽,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滚后留下一窜痕迹,最终安全着陆在修罗的头顶上慢慢的从他扭曲的面庞向下滑去,微微张开嘴可爱的小嘴,像品尝美味般,轻轻的吻了下去。
“你你”修罗指着我,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从他的反应来看,我猜想他并不知道旦旦的毒是有解药的,更不会知道旦旦咬人有两种可能性。像它这般玩乐似的,不带任何恶意的轻咬是不会放射出毒物来的。当样,这些我完全也没有必要跟他去说明,只是闲闲道:“你也知道旦旦是毒蛇吧?老实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才有解药,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不出一个月就要毙命。”
“扯你的蛋去吧!这种毒发作期是一个小时以内,你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套我的话出来。只要我一喊人,你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没想到他区区一个医生还颇有骨气嘛!“实说了吧,发作期是很短,但我也的确有解药,只不过它必须前后服食两次。你上次也看到了,胡莉被吵之后你亲自为她诊断过,的确看似无大碍了,不是么?可为什么过后还是死了?真是意外么?你以为呢?”反正谎都撒下来了,我干脆硬着头皮胡掰下去,管它呢,反正死活都是要死了,拼上一拼幸许还能冲出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修罗那脸色知道的也不多,看来我这筹码是下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你这也叫拜托人的样子吗?小时候没读过书?”
我不禁莞尔一笑,这家伙还有点冷幽默嘛!
“我想离开白公馆,跟在白年身边。”
修罗惊讶的神情一闪而逝,很快回口道:“这不可能。”
“俺年纪小,你也别这样糊弄我呀!试都没试过就说不可能?”我没好气道。
“白年不是个简单角色,要说这世界上有神的话,那真是非他莫属。天底下的事,没一样是可以骗过他的,我可不想自己去找死。”
“也许真让你踩到狗屎运,瞎猫撞上死耗子,通关了呢?你别忘了,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真是死路一条,搏一搏,至少还有些机会。”
我看他沉默不语,应该是有些要动摇,连忙又加一把柴道:“再说了,我看那白年放你在老头子的身边,恐怕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吧?我这回给你一个大礼送上,他不但会同意把我带在身边,还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信不信?”
“什么大礼?”
于是我又花了一翻功夫把事先想好的破招给他说了,又弄了点神仙水让他喝下去,反正也喝不死人的,最主要是他一定尝不出什么成份在里面,就连小妹他们都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他用舌头就能尝出来?
带着旦旦回房,没想到却撞上个麻烦人物,穷奇。
又被他拉去修理了一遍,弄得我苦不堪言,不是说这几天没练功退步了,而是我心不在焉,还等着老牛的消息呢。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穷奇这次没有纠缠太久,就放我回去了,只是他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让我惊心不已,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回到房中,立马掏出另一部手机给老牛发短信过去,告诉他这边的事情ok了,让他做好下一步准备。算算时间,再过一天就是月初日,旦旦变神仙水的日子,成与不成就看后天了。
只是让我措手不及的是,老牛那边又遇上了大麻烦,而那麻烦还是我自找的。
“马汉要去找那女人,怎么办?”
“把他敲晕,丢上火车,送走。”我烦不胜烦。
“老大,别开玩笑了,那家伙壮得跟条牛似的。”
“那怎么办?那女人不肯跟他,我有什么办法?”
“算了,我自个儿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大不了把他给作了。”说实话,明知老牛这句话是戏言,不过我脑中还真闪过这要的念头,毕竟因为他一个人而坏了我的大事,那是我不敢冒的风际,这种时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万事小心为妙。
第二天,平安度过,只是各大报纸头条上的一条新闻颇为醒目。某一国的元首不幸传染上了小岛屿瘟疫,这一消息的公布让整个世界为之哗然,毕竟上千条人命也比不上这一个元首的命来得值钱。于是,各媒体开始不顾政府干预,开始密切关注这场瘟疫的扩散情况,更是通过民众向政府施压。
这场瘟疫一夜之间几乎将人类遗忘的恶梦sars病毒唤醒,那场灾难所留下的阴影是令许多人永世难忘的。然而现在,我们全世界的医学专家都摇头叹息,对此束手无策。
可以预见,世界又将因此而颠覆,却没有人知道,引起这一切混乱的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老牛的消息很快过来了,他告知了莉莉的答复内容,肯定的答案让我更有了十万分的把握,筹码在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大鱼上勾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故意跟穷奇打斗了一场,刻意弄了点伤出来,特别是在显眼的位置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就是被人围欧了一顿的感觉。
带着这些伤口,我走出了白公馆,偷偷甩开了跟踪的家伙,来到了跟老牛约定的地点,市体育学校,游泳馆。
“天啊!你也?”老牛看见我身上的伤口惊呼不已,随之一声痛叫声,他撕裂了自己嘴角的伤口。没错,他也挂彩了,只不过,他身上这些伤正是我私下让天鹰去给他办的。这家伙,不给他点结实的教训他是学不乖的。
“你也被他们打了?”我状似毫不知情的样子。
“是啊!一大早刚出门就被劫住,四五个人把我痛打了一气,我还以为不会找上你呢?”老牛脸上满是愧疚。
“算了,不提它了,先把正事给干了吧!”
事实上我心里也有些犯虚,毕竟我还找了另外的人去找老牛那无耻表哥的麻烦,并且不是皮肉伤这么简单。只愿这事做得隐蔽,不敢想像,万一有一天让老牛知道了事情真相。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