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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收了知楠的手机,不许她再上网了。”
李玫一上保姆车,就看见乔知楠又拿着手机在刷微博。多半又是在刷关于她的那些评论,十条里面有九条都是骂乔知楠的。
“没事的,枚姐,我就随便看看,没有往心里去。”乔知楠无奈地笑了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骂了。相比于才出道的那会儿,她现在已经是心静如水了,甚至还觉得这些网友还挺有趣的,说来说去就是那些话。
“你别又一个人躲在家里哭,”李玫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那便宜老公回国了,你今晚是回自己的公寓还是去那边?”
那边自然指的是乔知楠那结婚三个月都没见到人影的老公家。
乔知楠刷评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没事人的样子,“回公寓吧。”去了那边也是和周砚清两看相厌。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就弹出来“周砚清”三个大字来。
乔知楠不想接,可是那边有一种不打通誓不罢休的架势,愣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
不得已,乔知楠只好接通,“喂……”
“你没有搬过来?”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乔知楠已经可以想象那张脸是有多么的冷漠了。
“东西放在客房了,我……我才收工。”
在周砚清面前,乔知楠向来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句话就惹得这个和便宜哥哥一样可怕的人生气。
“今晚住过来,老爷子那边过来问话了,说是我冷落了你,让我亲自向你赔罪。”
听到这里,乔知楠的身子都绷紧了,指甲都要掐进手心了。
“不用了,我今晚这就回去,我会和爷爷解释清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知楠好像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李玫和许萌八卦的眼神几乎都要将她看穿了,“要去那边?”
“嗯。”乔知楠轻声应答,心里却是慌的不行。
自从那晚事情发生了,领了证以后,她和周砚清便没见过了。一个忙着在国外拍电影,一个忙着进组演恶毒女二。
“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消化我男神已婚的事实,吱吱姐,你和我男神真的只是协议结婚吗?就不能假戏真做嘛?”
许萌一向是冲浪达人,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刷那些拉郎cp的超话。而她家艺人和影帝周砚清的超话则是那系列最火的一个。
只是网友怎么也想不到,这二人在私底下连结婚证都已经领了。虽然乔知楠说他们只是协议夫妻,但她就是不信!
许萌:我磕的cp一定是尊嘟!
“萌萌,你就死心吧,我和周砚清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假夫妻关系了。”
乔知楠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理她们二人了。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网友们对她一如既往的谩骂,后又是周砚清回国的事情。
周砚清现在住的地方在京市的别墅区——富春居,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一般的狗仔代拍想要进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吱吱姐,醒醒,到地方了。”许萌把乔知楠推醒,她已经看见她家男神的身影了。
乔知楠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怎么就到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站在车外不远处的周砚清,他怎么下来了?也不怕被抓到!
转念一想,这周家太子爷住的地方,安保十分严格,别说是狗仔了,就连一只外面的苍蝇,想进来也是不容易的。
“回去吧,这次杀青你有半个月的假期,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少看点微博。”
李玫看着窗外那张略显冷淡的脸,不敢抓着乔知楠再多唠叨点什么。
“好的,玫姐。那我走了啊……”
话还没有说完,乔知楠就被李玫和许萌连推带送的请下了车。
“呦,乔大小姐还舍得下来。”
果然,一见面就是熟悉的冷嘲热讽。
周砚清连一个眼神都不带多给她的,只是顺手将她的行李箱拿了过去。
“谢……谢谢。”
乔知楠一看到他,就想到她自己那个冷漠的亲哥,也是这样,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好像她是什么不详的人一样。
只是……她确实是不祥之人,这点不可反驳。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来请你回去?”
周砚清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真的是气死人。也不知道他那些粉丝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除了这张脸,其他地方真的是要多差劲有多差劲。
“心里又在闷着骂我什么了?”
“我才没有!”
乔知楠瞪了他一眼,莫非这狗男人有读心术不成?
没在多想,连忙跟着周砚清进屋。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一进去,周家老宅的孙姨赶紧把两人的拖鞋拿了过来,又连忙接过周砚清手里的行李箱。
整个过程,乔知楠都是一脸懵,只敢用眼神示意周砚清。
对方也很快get到了她的意思,“孙姨,您去休息吧,我们也要回房了。”
说着,便把乔知楠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以一种亲昵的姿态搂着人上楼去了,直奔主卧。
背后的孙姨见了,脸都要笑烂了,连忙掏出手机给老宅的老爷子老太太打电话。
“你们就放宽心吧,我看他们两个恩爱的不得了,一回家就急着回房间了……对,没吵架,砚哥儿那眼神骗不了人的……是,吱吱也没有再生气了,都哄好了。”
孙姨这边还在开心的打着电话报信,却忽略了还没有上楼的两人。
这一番话,乔知楠和周砚清两人全都听到了,乔知楠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可恨的是,已经到了孙姨看不到的地方,周砚清这只狗爪子还放在她的腰上,滚烫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她的耳侧。
“可……可以了,孙姨已经看不到了。”
也不管周砚清是否听清楚了,乔知楠一下就挣开了周砚清的怀抱,并且与他保持了合理的社交距离。
周砚清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自个儿进了房间。
见乔知楠在门口一直踌躇,抬眼看了眼她,“还要我请你进来?”
“要不我还是去客房住吧?”
她实在是害怕和周砚清两个人单独相处,虽然两个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你当孙姨真的是来给我们做饭的?”
“这……这……”
乔知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砚清一把拽了进来,顺带把房门给锁上了。
“领证之前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周砚清低头在她的耳畔低语,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那只大手也在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细腰。
“记……记得,你不形婚,也不离婚……”乔知楠忍不住把那双作乱的手拂开,呼吸同样深了一分,“我们各取所需,你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催婚,安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可以帮我……帮我摆脱乔家二房的掌控。”
乔知楠一直把自己和周砚清的婚姻定义成是他们这种人家常有的联姻,两人各过各的,各取所需。
当初若不是二叔和乔伊冉设计想要她和周家旁支的纨绔生米煮成熟饭,估计她和周砚清也不可能会结为夫妻。
“记得不错!既然你都记得,为什么要搬去客房?”
周砚清见女人这红的要熟透的脸,还是将她放开了。
“我……我觉得……”
“你觉得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时间一到,一拍两散?”
一语中的。
乔知楠没有反驳,周砚清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的没错,只是婚姻期间内,还请乔小姐履行应该履行的义务。”
不知为何,周砚清的语气突然冷淡了不少。
乔知楠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他也和自己那个亲哥一样,兴致来了便挑逗几句,兴致一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周砚清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乔知楠也不好再住到客房去,只好在主卧住下。
不过她的那些东西都还放在客房,需要拿回来才行。
“你还是要回客房?”
周砚清睨了她一眼,手里找衣服的动作都停下了。
“不是,我只是去拿我的东西过来。”
“不用,下午我都拿回来了。要再放到那边,估计老爷子要亲自过来一趟了。”
这话里带刺的模样也是像极了她那哥哥乔斯衍,怎么就不是她哥哥和周砚清结婚呢?
突然想到这个,乔知楠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但意识到周砚清在看着自己后,又赶紧止住了笑。
“你在笑什么?”
“要是和你结婚的是我哥……”
乔知楠脑子一抽,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砚清已经黑着脸,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去了。
乔知楠还想解释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已经把人给惹着了,她也懒得哄了,只是拿着自己的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漱。
她今天拍戏累了一天了,只想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
等到洗完澡回来,周砚清已经在床上了,带着他的金丝框眼镜,胸口的浴袍半敞着,靠着床头在那里看剧本。
“你的婚姻威胁刚才给你来电话了。”
“什么……”鬼?
说到一半,乔知楠突然意识到周砚清说的是谁,真的是一个爱记仇的狗男人。
也顾不上抹她的护肤品,乔知楠赶紧拿自己的手机给她的便宜哥哥回电话过去,“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乔知楠一向是一个软性子,和谁说话都是温温软软的。唯独对自己的便宜爹和便宜哥,声音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电话那头的乔斯衍也没有怪罪,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这次休假多久?哥哥带你去国外玩一圈吗?”
“不用了,我要在家睡觉。”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那你也不能睡半个月啊,哥和爸带你出去玩不好吗?”
乔斯衍没有生气,乔知楠如今肯和他们打电话已经是奢侈了。
“乔斯衍,我现在是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
乔知楠没有再管他,兀自将电话挂断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到底是红了眼眶。
想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父亲和哥哥将母亲的死怪在了她身上,将她丢给乔老太太夫妻照顾,一个对她不管不顾,一个全球四处游玩作画。
后来乔老爷子大病一场,便把乔知楠交给二叔一家照顾,她过了十年寄人篱下的日子。直到今年三月误打误撞,被二叔设计,才和周砚清结了婚,彻底地从乔家逃了出来。
只是自结婚后,乔岐和乔斯衍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突然来关心她,又是送股份又是嘘寒问暖的,竟然比前二十三年的关心都要多。
“傻坐着在想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又要我来请?”
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乔知楠的回忆,只见原本还在读剧本的人此时已经取了眼镜,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乔知楠连忙擦去泪水,胡乱往脸上拍着水乳。
她刚坐到床边,一条长臂就揽了过来,将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随即天旋地转,滚热的身躯便伏了上来,一双大手将她的双手桎梏在耳侧,胡乱动着的脚也被男人的双腿给擎制住。
“你……”干嘛这么急!
现在好了,嘴也被堵住了。
这下。乔知楠再也没有伤春悲秋的心思了,只是一味地求着身上的男人慢些,汗水连带着泪水从额角掉落。
…………
男人的汗水顺着下颌垂落在女人的锁骨处,两人的一声闷哼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结束。
事后,周砚清没有直接抱着乔知楠去清洗,而是将她亲昵地搂在怀里,肌肤相贴,一只手轻轻拂开她粘在脸庞的湿发。
而此时的乔知楠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横竖周砚清有洁癖,肯定会带着她去清洗的,她只顾着享受周砚清的服务就行了。
果然,周砚清就是只狗!那时候不还在那里凹他的高冷人设吗,怎么一到床上就是另一副样子!?
“乔知楠,人是要往前看的,若是一味地被前尘往事束缚,这世间几人能得周全。”
乔知楠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是至少现在,她是无法释怀的。
毕竟那是整整二十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年。况且那是她世界上唯二至亲至近之人。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周砚清也不在乎,只是抱着她下床去浴室清洗。
在乔知楠泡澡的间隙,周砚清出来将床单换了张新的,并开窗将那旖旎的气息散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