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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上的人口分布，也是有规律的，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的草原都是靠近着几个重要的水系灌溉出来的肥美草原，只有这样的草原，才能提供足够的承载力，让牛羊茁壮成长，让部落人口壮大，养育一代又一代的草原人的子孙。
其淡水来源主要是黄河流域的支流和阴山脚下发源的几条主干河流。其次，就是从北部蒙古高原和东部大兴安岭上孕育出的几条河流汇聚的呼伦湖、贝尔湖水系了。
李哲的目标就是将高浓度的病毒原液从飞艇上抛洒到这个主要水系之中，其河水顺流而下，就基本可以覆盖百分之九十的鲜卑族牧民的草场。
为此，李哲的巨型飞艇将飞行至少上万公里的距离，航程要一个月以上。一望无际的美丽草原，蓝天白云绿草牛羊，将因为他们的到来，蒙受从古至今从来没有经受过的苦难！
民族与民族之间争夺生存空间的战争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灭绝人性的行为！
……
202年九月，雍州，长安！
长达四个月的围城战，让城内城外都疲累不堪。
在围城战中，长安城的抚远军由于换装较晚，没有最先进的火炮和其他制式火器！但即使如此也已经让草原人倍感艰难！
大鲜卑族的勇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恐怖的武器！弩炮、投石机也就罢了，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毕竟是投射覆盖面积不大，伤亡还可以承受，但是那种如同魔鬼的咆哮的那种凝固汽油弹就几乎是吓坏了每一个草原人，莫非，长生天的子孙，真的是到了魔鬼的国度了么！
大鲜卑族勇武的战士们，面对高墙，只能是用云梯蚁附攻城，用撞城车撞城门。他们甚至连最简单的投石车都不会做。但是这样的攻城方式在李哲军的远程火力打击之下，攻城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随便一颗弩炮打中，就会让费尽心力制作的云梯散架，让撞城车燃烧成灰烬，让鲜卑武士半天的努力毁于一旦。
但更可怕的还是魔鬼的武器——凝固汽油弹的肆虐，一下就是一大片人倒在火海之中，那种活生生的被烧死的恐怖真能让最勇猛的草原武士也为之战栗不已。在这种武器的淫威之下，草原牧民们经常打着打着就出现了炸营的情况，就算是强力弹压也是止不住溃逃，只能看着手下的部落的人越来越少，无数的牧民在夜里偷偷的开小差，骑着自己的马匹逃回草原。
鲜卑人，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艰难的仗！
鲜卑大帐之内，几个西部鲜卑的大人聚集一堂，置健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都是昔日称霸草原的英雄，如今各个脸上都是一片灰败！
“这仗，打不下去了！”置健落罗说道。
这句话为会议开了一个基调，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细心思索。
这仗，当然是打不下去了，不说军事上，经历了四个月围城战，毫无成果，就连经济上，鲜卑部族自己都已经是后勤乏力，眼看着就要断粮了。随军带着的牛羊在数十万人的消耗之下，很快的就越见稀少，眼看就要没有了。
而关中本地，正是大战经年，尚未恢复。长安周边这地儿本来就是被人搜刮了一遍又一遍的地方，坚壁清野那是连做什么都不用做，本身就是个一穷二白。
鲜卑军的游骑在关中平原上到处肆虐，四处寻找粮食，最远的地方甚至到了潼关，但却是一点补给都没有弄到。反而是好几次被李哲军的小股部队偷袭，险些吃了大亏。
再不回去，大家就要彻底完蛋了！
可是总有些人心中不甘。
“绝对不行！我不会同意的！”宴荔游呲牙咧嘴的站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置健落罗，他觉得置健落罗绝对是要和自己作对！
这家伙本来是西部鲜卑三部大人之一，谁知道池阳一战，基本把老本给赔光了，损失了好几万，如今身边不过万余部众，连一些部落的小帅都不如，回去之后，怎么办？草原上的英雄们之间的征战，可是历来是只认实力的，现实之极！
“可是不退兵！你又能怎么办？在这里，大家只有饿死在城外的下场，各部落的牛羊都已经见底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置健落罗知道宴荔游的心思，他倒也真的不是再跟宴荔游生气，说真的，面对眼前的惨象，整个鲜卑的倾族之力的出击，竟然是换回了这样一个下场，往常的那种争胜负的心思也都已经淡了！作为部落大人，他们眼光虽然不至于很高，但有时候偶尔也能顾及到整个草原大鲜卑族整体利益的这一层。
“那我怎么办！这次出征，我的部落损失最大， 几乎是灭族了，回到草原上，难道让我堂堂部落大人，去和草原的小帅们争食么？”而宴荔游却是不管怎么样，那就是咬着眼前的这一个借口不松口。
两人之间陷入僵持！
好半天，日律推演站了起来。
“哎！算了！反正这次大家都吃了不少亏，各家都损失了不少人马，我们这次南下是大败无疑，回去过冬也是难过。干脆！并掉一些损失的差不多的小部落算了，让宴荔游拿的份儿多点儿，多补充他一些，也就是了。我看现在我们，是必须回去了。不然再晚，天气一冷，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到时候恐怕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置健落罗听了，有些踌躇，这个时候搞吞并行为实在是有些有损声威。他拿眼看着宴荔游，宴荔游当然是立刻同意！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现在大家谁不想回啊！说实话，这家伙闹了这么一阵子，其实就是等着这一竿子买卖呢！
最终，置健落罗也重重点了头！
鲜卑族很多响应部落大人们的号召，南下征战抢掠的部落小帅们、族长们，绝对没有想到自从今夜过后，他们身边的自己人就会瞬间变成了敌人。
第二天，就在城墙下，汉军的注视中，鲜卑族开始了血腥的内部吞并行动，首先遭殃的是跟着想要捡漏的韩遂率领的数万西凉羌人。
韩遂虽然是早有准备，但也没有想到鲜卑人竟然是这么果断，寡不敌众之下，被鲜卑人的联合围攻杀死，成公英投降，数万羌人被屠杀了一半，剩下的都变成了奴隶！这些羌人，本就是鲜卑大人们早就看上的肥肉！
紧接着，就是大部分损失重大的小部落，被三部大人们联合一些中型部落一起吞并，族长们被杀死，牧民们被瓜分，并到参与者的部落里面，事情进行的虽然是无比血腥，但却是有条不紊！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对鲜卑族人们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每天的冬天，生存艰难的季节来到的时候，草原人们几乎都要经历这么一番大鱼吃小鱼的争斗！
这么一番精简之后，鲜卑族收拾行囊，赶起牛马，从长安城下撤军，开始了漫长的回迁道路，只是，这个道路，将注定是艰难而又痛苦。
因为，从草原上喷洒病毒成功之后回返的李哲飞艇队，已经快要飞到了他们的上空，在李哲的指挥下，地面上的抚远军骑兵部队，也已经养精蓄锐，做好了追击战相关的准备。李哲在草原的上空，一边等着他们的到来，一边脸上露出了恶魔的微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