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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神咧…这是个什么地方?盘丝洞么!
这样率直的女人,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地,王伦绝对会狗胆包天把她就地正法了。管她是蜘蛛精还是狐狸精呢。可是在没明白她的身份之前,他的这个心却一点儿也不敢暴露出来,反而十分的“矜持”。
“娘子何等样人!小可岂敢…”
岂敢干什么,他现在真的说不出来了。真不懂风情么?也不尽然,至少王伦从心里是否定这个评价的。虽然没正儿八经交到女朋友,可是来自岛国的启蒙片看了却不少。经过几百部影片的反复洗礼,他对于各种动作、各种花式是纯属熟于心,也时常期待着能有机会大展宏图。
但是真的让他应下来从而发生点什么故事,他却不敢的,尤其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时。弄不好,故事就会变成事故,那就不是开封府关几天或者打几板子的事了----私闯民宅、奸淫.妇女…随便安个什么罪名都能把他打下尘埃,还不带反抗的。
他的窘态,落在十三娘眼中更增情趣:“官人莫不是怕?”
这不是屁话么!要不是怕,王伦早就恨不得扑过去胡天胡帝一番了。送上门的美女,不耍白不耍,而且此时他的某个地方已经起了变化。不过,他的嘴也是硬的:“娘子搭救之恩,小可谨记在心。至于能得娘子垂青,小可无福消受!”
都说女人胆小,说起来有时男人的胆子也并不大。反正在没搞清她的身份前,没脱离险境前,王伦肯定是要洁身自好的。
“敢问娘子,这是什么地方?”他岔开话题说。
再继续和她这样暧昧地对话,真怕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这句话让十三娘稍微清醒了些,因为她的神情马上从火热转到平淡。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脸色一变,急忙又指向床底,小声道:“快进去!”
王伦被她的表情吓一跳,也不及分说,便一头钻了进去,到底轻车熟路了。
他刚进去,门便开了,一个声音娇笑道:“妹妹在和谁讲话?”声音好听如莺啼,然后那人径入里间,王伦只能看到一双花绣鞋在向自己走来,十分精巧。
便听十三娘声不改色:“姐姐说笑了,奴家只一个人歪着,要待与谁说话?便是春香去借五娘的鞋底还未回来。”
那女人笑道:“奴家刚回来,便听到内院有人嚷嚷说抓到了几个毛贼,相公正在盘问,要解送到开封府去。”
说者无心,王伦却是悚然。“相公”这个词,如果自己未穿越前倒不觉得有什么,戏词里常和“娘子”相对应,就是妻子对丈夫的文雅称呼。
但是在大宋,“相公”却非宰执之类的高级官员不能担当。所以这个词一出,他便知道,这搞不好是哪位当朝宰执的府邸,有内府,有洞门,按照几进几出的四合院架构建的房子,怪不得如此堂皇。
其实他也有一处错了,那就是宋朝的宰相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房子。因为东京房价太贵,在北宋前期,即便在宰相这个级别的高官当中,也有租房子居住的。能住得起这样大房子的宰相除非三代富贵,否则哪怕他们的薪水再高,也绝对住不起。
这是哪位宰执的后院?这可不妙!几个泼皮是确实看到自己进院也这样说了的,此间都是女眷,主家岂有不大搜而特搜之理?到时候被他们搜出,就像黄泥堆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伙毛蟊也是胆大,竟然跑到我们府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十三娘附和道。
那女人笑道:“不过听说他们是追的一个姓王的书生才来的此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妹妹要是见到了,可要赶紧通知管事的把他捉走!”
十三娘便笑着道:“奴家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又能见到什么书生了?肯定是那群人为了免责,胡乱谄一个什么书生来!”
那女人也笑道:“奴家也是这么想----那就不打扰妹妹了休息,晚间再来说话。”一边走,一边还替她关上大门。
等到彻底销声匿迹了,十三娘这才拍拍床沿,娇笑道:“人都走了,官人可以出来了。”
王伦又一次钻出床来,却见十三娘并未起身,就那样和衣卧着,手支着下巴看他,神态甚是妖娆。而那对金莲横耽,在金碧辉煌的牙床上显得甚是光洁。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谢过娘子。只是小可身处此间甚是不安,敢烦娘子如何让小可出去?”
身处险地,王伦硬把一腔胡乱心思压制脑后。美女,我所欲也,但是前提是安全。为美色而丧命,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只要保有有用之身,何愁前路没有美娇娘?他有十足的信心在短期内成为大富豪的!这年头,有钱就有一切!
十三娘轻笑一声道:“官人好不晓事!刚刚抓了几个毛贼,现在外面放着好多人在严查,这青天白日的,如何能走?便到晚间看看,若是看守的松了,且再理会!”
王伦一听也是。只可惜外面仍然亮堂,自己只能屈身待在这里了,眼瞅着有贼心没有贼胆,实在不爽。
“敢问娘子这是哪里?”
从大房子、众多的下人来看,这家有权有势无疑了,否则也做不到这等声势。
“官人不知?”
“不知----小可对东京陌生的很。”
东京是百万人的特大城市啊,他才来几天,怎么可能熟悉?他现在不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现在住的甜水巷家里,便是李师师和李瓶儿的私宅,还有矾楼和香榭楼这两大名胜。其它的,便是通往城东看中的汴河那块地的路。
“那就好----官人毋需知道,也毋需心焦,总之待在此间既不虞有性命之忧、也不虞有生活之烦恼。等机缘成熟,奴家便会安排官人离开的。”
对十三娘不说此间屋主,王伦是奇怪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她说的什么性命之忧真吓到他了,别是什么禁地吧?那几个泼皮只是进了院子便被打得狗血淋头,自己这钻到人家家眷的床下可不得要被打死!
她这么说了,那就老老实实地躲在此间吧,听她的口气是不会让自己饿着,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