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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桂坊,一个用耀眼的霓虹灯掩饰失落的区块,一个用视若无睹掩饰罪恶的渊薮,一个用欢腾的节奏掩饰不安的放纵,一个用清纯掩饰邪恶,无心替代有意的桃花源。
不竹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当你需要酒精来唤回你
的沉沦,亡就提供了最适切的场景,不需要在乎此刻是不是有个好心情,在这里什么都可以贩售,药品、美色、青春,甚或是灵魂,只要出得起价,就有人愿意拿它做交换。
禹宣才刚停好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晚不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飘忽不定的行踪,就像他随时可以进出她的生命,却不必在乎是否带走丁什么,
“看一下你的后照镜,我就在你后面。”
她才一转过身,石或就已经来到她的车窗前,敲一下玻璃当作提示,
“睡不着;还是没有人陪睡不着?”
“想喝酒,这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哦,说得好,走吧!”
等她锁好车门,他拉起她的手—起进入“司令”酒吧。
震耳欲聋的现场重金属摇滚乐,直直穿刺耳膜而来,酒吧里聚集了相当多的人群,或坐或站,或是拿着酒瓶随音乐摆动,有些则忙着吐出烟圈,让室内的空气,显得相当混浊而稀薄。
“双份杰克.丹尼尔,不加冰。”
他们就坐在吧台旁边,等酒保一送上她所点的酒,禹宣一口气就喝干了它。
“你口渴了?喝这么凶不怕醉?”
“保持清醒做什么?现在是下班时间麻烦你,再给我一杯,”
石或看了她一眼,但没有阻止她,他则为自己点了一杯琴汤尼。
室内的气氛正酣热,有几时男女忘情的拥舞,他们放肆的贴紧彼此身躯,藉由激烈的摆动,探寻现有环境下最大的可能。
禹碹又一口气喝下了她的第三杯,透明的琥珀色液体,滑过她干渴灼热的喉头,顺由食道进入她滚烫空虚的胃穴酒精麻醉了她的知觉,飘浮在血液里的困顿,急于找寻抒发的出口,也相对壮大了她平时不会有的胆量。
“石或,你对我实在太过份了!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的!”
“你指的是什么?”
“你心里有数!你根本根本就不重视我。”
“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明知道我的心”
“别再说了,你喝醉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他懂她想说的是什么。
只是现在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他又怎么能说清楚?
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徒然增添彼此的困扰而已。
“石或,我要你吻我”
通红的脸庞是因为酒精,因为羞怯,还是因为爱欲?但眼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顺从的在禹煊的脸颊印上敷衍的啄吻,她却顺势圈住他的颈项,攀附上他的身躯,带有酒精气味的呼吸,贴上了他的耳边。
“是不是,我对你的意义就只有这个”
“别胡闹,你喝多了。”
他拉开她的桎梏。
她知道石或的答案,她没有醉,只是不想面对现实趁他将她的酒杯递给酒保的时候,禹宣却突然起身,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踉跄的冲出店门外。
石或一发现她的举动,也赶忙跟在她的身后追出。
他一直到停车场才拉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累了,她好累!
“我送你吧!你这样怎么开车?”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开车!”
看她一副准备坚持到底的模样,石或知道多说无益,他将她送上丁驾驶座的另一边,然后拿出她的钥匙发动引擎。
“都说不要你管了,你干么关心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痛?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丢出去算了!”
就让她尽情的发泄吧!他现在能为她做的实在很有限。
然而他的不发一言,只换来禹碹更多不耐烦的抱怨,她不停的责怪他,责怪他为什么要引起这一切,却又一点都不关心她的需要
“我们难道不能,我难道不能满足你,成为你的唯一吗?”
石或没有回答她,他已经放弃了任何可以回答她的权利。
加快车速,眼前他想要的,只是她能安全又快速的回到家中,她需要休息,等睡了一觉以后,她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方禹宣,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全世界的骄傲女人。
只是当他将车子停好,禹宣还是没有就这样结束的意愿
“到家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她依然没有动作。
“禹宣?还是你要我扶你上去?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
“抱我,石或,我要你爱我”
她依上了他的强健,软弱无力的身躯紧紧的贴靠着他。
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印上了一吻,但是很快又推开她。
“上去吧!我也该走了。”
走了?他还要赶去会他的杜可兰吗?还是那个在午餐店里的小浪妇?她就真的比不上其他女人重要,即使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即使在她开口恳求他的时候?他还是毫不迟疑的甩开她,急着回到她们的身边?
气愤又充满羞辱的手掌,无情的掴上石或的脸颊,那样清脆的声响,在无人的夜里显得份外的明显
在错愕的几秒钟后,他激黑的瞳仁渐渐聚拢了火光,由分散在各处的火苗,慢慢引发出不可遏抑的雄烈怒火他充满威势而粗暴的抓紧她的下颚,每一字一句都代表他强自容忍着不对她反击的压抑。
“这已经是第二次,老实说你应该得到教训,并且记清楚,我不会再容忍下一次。”
他狂暴的撕开她的前襟,带有强烈惩罚性的咬开她的蕾丝,不顾她挣扎的反对,用力的搓揉着她如波浪晃动的浑圆
“放开,放开我!”
“你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你不就是为了想让我要你,而表演了一个晚上!”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伤了她的心,但他在身上所引发的反应,却是让她不得不从的歹毒武器
她可以得到全世界,偏偏最想要的却怎么也抓不住。
放弃与追求之间的权衡,是她难以取舍的功课;她无法说服自己,却又难以面对现实所加诸的限制。
如果灵与欲是可以被分开的,那她是不是可以转移
自己爱他的需求?去结识其他的可能,让自己忘掉他在身上所留下的痕迹?爱他,让她的心伤痕累累。如果她让自己的生活够忙碌,也许她就能冲淡他对自己的影响力?
“韵文,上次的广告,帮我继续刊登,”
韵文的眼里,有着明显惊讶的神情,
“可是,方小姐,你不是”
“你照我说的就是了!”
像她这种什么都有的女人,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在方禹煊的世界里,她的个性是不需要理由解释的想到这里,韵文也只能照她的话去做,
不用几天的时间,很快的,刊登的广告就有了回复。
“方小姐,这次你希望怎么安排?”
“让对方安排吧!我没有意见。”
由谁来做安排不都一样;只要她有能力保护自己,她又何必去操这么多的心?
“这样呀,那这次约会的对象是古九生,这是他的资料,”
“告诉我名字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就像在和自己赌气一样,禹宣轻率的答应了这次的会面。
在偏离市区,一家生意实在不算好的餐厅内——算来算去连老板在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见到了看起来似乎还挺老实的古迪伦,而他就是这家餐厅的负责人、
在几句寒暄之后,古迪伦问起了她刊登广告的动机,
“我想光看方小姐的条件,实在无法让人联想你会有这方面的需要。”
“总不会是闲着无聊找事做吧!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
“当然当然,只是方小姐在广告上写得不是很清楚方小姐是想,找男朋友?”
“我不需要男朋友,我只是要交易。”
爱情所引来的创伤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婚姻,不要男朋友,她只要为小孩找个精子老爸,她愿意付钱,只要双方同意在签下契约书后互不往来。这就是交易,她所认为的交易。
但显然听在他的耳中,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交易?方小姐还真是够直接,不过以你的条件自然有资格这样要求方小姐,你就直接开个价吧!”开价?“六位数以下,我想没问题。”
“六位数!”古迪伦没有掩饰他的惊讶。“嗯,既然是‘以下’,这空间应该还有很多弹性空间可以商量。这样子吧,我想我们应该先试一下,毕竟这是一笔大数目,应该可以有尝试的机会”
“尝试?你打算怎么尝试?”
“这还用说吗?当然就是”古迪伦忽然站起身,将原本就漆黑一片的电动玻璃门锁上。“总要先让我看一看,你是不是值得这个价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把门打开,我不想再谈了!”
“怎么了?生气了?”
他粗率的伸出手,突然由背后抱住她,禹碹惊讶的
叫了起来,全身不停的扭动挣扎,逮到机会就用手肘往他的腹部撞去他稍微退了开来。
“臭婊子,你到这里来还跟我装清高?老子今天不但不付钱,还让你连门都走不出去!”
她吓呆了,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可是看他又再次靠近,她很快的要自己镇定下来,刻不容缓的掏出放在皮包里的枪枝。
“打开门,现在!”
他不是很确定她会不会只是在吓唬吓唬他?但看她严肃专注的眼神,还有熟练的握枪姿势没有任何事比得上生命重要!他的口里吐出一连串低喃的咒骂,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打开中控锁。
在她一走出门后,他还不忘抛给她一句“臭八婆,性饥渴也不必搞这种游戏!”
禹碹快步的走进车内,确定所有的门都已经上锁,连车窗都没有任何空隙。
她的身躯颤栗不休,发现自己手上还握住那把枪,紧绷的情绪仍无法放松,她为自己的恣意任性,连声的谴责着。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真是太傻了!”
成串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蜷缩在方向盘上的瑟缩,再也忍不住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禹碹回到公司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韵文唤进办公室。
“把所有的广告撤掉,还有,把石或调回业务部”
撤掉广告韵文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将石或
“今天有些什么行程?尽量帮我多安排—些。”
禹宣面对韵文好奇的眼光,但她不愿意多做解释。
她想通了,她不会再为石或的事烦心。该她的就会是她的,爱情不是强求得来的东西,如果这种方式是他所想要的,她无法勉强自己接受;与其她夹在中间让大家痛苦,还不如她退出成全他的自由。
她可以专心的工作,用工作来麻痹她的痛苦,用工作来逃避她想拥有,却又无能为力的私心。
她要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她不能再想他,也不能让他再影响自己。就把时间拉回她不知道他存在的那一
刻,他是业务部的小职员,而她还是珑泰建设的总经理虽然心里的悸动随时都可能将她淹没,但至少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其实是用怎么样的方式来爱他。
而石或面对新的人事派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反复无常向来是禹暄的专利,就因为她丰沛的家世背景,她很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别人的感受,随便她吧!反正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况且在业务部他可以有更多的自由,而时间,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争取的资源。
拉开的两条线,只有禹宣独自品尝失去的滋味,
“可兰,我想现在是告诉你实话的时候了。”
石或递出自己的识别证,上面清楚的印着“香港皇家警察香港岛总区中环区警局高级督察石或”的字样。
“这才是我真正的身份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惊讶又错愕的表情,使她无助的张大了嘴。
“为什么?你是警官,那代表”
“事实上,接近你是因为我正在调查一件相关的案件。从新闻上你应该知道,最近香港发生了五起连续杀人案,而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和征友杂志上所刊登的广告有关连。”
“我我很少看新闻,我不是很确定你说的可是,和我有关系吗?”
“让我简单的对你说明一下这些案件吧!在香港发生的这五起凶杀案,死者都是单身未婚的男性,他们之间并不互相认识,而除了凶器相同,还有一个共通点,耶就是他们都参加了单身杂志上的征偶广告,”
“所以我”
“而这五名死者,都先后和你约会过。”
脸上的恐惧渐渐的取代了之前的讶异,杜可兰的嘴唇僵硬,到口的话显得犹豫而困难
“你是说,我是嫌疑犯?”
“对不起,原本我们是这么设定的,而且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怀疑,你的前夫翁仲宽涉有重嫌。”
“阿宽”她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可兰,我们现在需要你的配合。你也不希望增加更多的受害者吧?根据我们几个星期来的调查,翁仲宽因为吸毒案出狱之后,一直想重拾他和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所以他跟踪你,也发现了你和其他男人的约会,”
“阿宽他是凶手?”
“目前我们只能如此推测,不过需要进一步的搜证才能确定。可兰,假设凶手不是他,你也希望我们能还他清白吧?我们真的需要你的配合。”
杜可兰无力的颓坐下来,肩膀因为过度的打击而瑟缩
“你希望我怎么做?”
石或坐到她的身边,安抚的握着她的手。
“通常,这些男人都是因为留在这里过夜,或是因为你留在他们的住处过夜,才遭到杀害的我希望能借住在这里几天。”
“如果阿宽他真的是凶手,那他会”
“其他的事,就要交给法官和陪审团了,毕竟这可是五条人命。”
她泪眼婆娑的看丁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
“谢谢你,可兰。”
就这样,石或每天下班之后,便留在杜可兰的客厅沙发上过夜。
他的衣服没有 换,胡子没有刮,充其量也只是偶尔在警局里冲个澡他的夜晚比白天更需要警戒,任何轻微的声响,都会惊醒他不安的浅睡状态。
晚上大约七、八点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现在人在哪里?”
禹碹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拨通了电话。
“在朋友家。”
“我想见你,有话想告诉你,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
“对不起,我这几天都很忙,抽不出时间。”
“即使一个小时也不行?”
“最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等我处理”
就在他和禹碹交谈的同时,杜可兰的小女儿钰眉,撒娇的依人他怀里。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他已经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建立起友谊。
“叔叔,是谁呀?我也要和她说话!”
石或稍稍的捂住听筒“叔叔在讲电话,等一下再陪你玩,听话乖!”
钰眉顺从的点了点头;在话筒的另一端,禹碹已经清楚的了解他的所在。
“对不起,碹,等我忙完了再打”
“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
“碹!”
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石或也很无奈,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实在无法对她解释清楚,只有加速案件的完成,才真的能对彼此有个交代。
为了诱引嫌犯现身,石或当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屋内,他得找机会到附近便利商店或公园走走,尽量在可兰的住处争取曝光机会翁仲宽会上勾吗?他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等待诱饵的出现一直持续到第四天,凌晨一点多,石或准备到巷口买包烟。
“大卫杜夫淡烟,谢谢。”
今晚的夜色算是不错的,有皎洁的月光,还有点点的繁星,入夜之后稍凉的清风如果没有公事缠身,他真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眼前的美景,就在他快到杜可兰住处楼下时,一名男子唤住了他
“石先生,可不可以借个火?”
是林启贤,杜可兰在勒戒所认识的朋友,现在则是她的邻居;他和石或曾经打过几次照面,顺带聊了几句。
“没问题。”他为林启贤点亮了打火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他露出了略带腼腆的笑意。“睡不太着,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就是没能好好的入睡。”
“心情不好?”虽然任务在身,但石或还是陪他瞎扯了几句。
“老样子,想得太多就会这样。你今晚要待在可兰家?”
石或点点头,一副不需要再多做解释的模样。
“那,就一起上楼吧?时间不早,你应该也想休息了。”
他耸耸肩,推开公寓住处下的大门,两人连袂走进了楼梯间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先是一把将石或推撞在楼梯上,利刀随即由后方架上他脖子,吓令他不得发出任何的声音。
居然会是他?她的邻居林启贤?
但银色的刀影,森冷的在他面前比划,像是经由这个仪式已经证实了这一切。
“不要出声,你一出声我就杀了你!”
“好,冷静一点,冷静”
石或装出恐惧的模样。这对一个拿着足足二十公分蓝波刀,在眼前不断晃动的场景来说,装恐惧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你为什么?”石或考虑过各种的可能,却从来未曾将她的芳邻列入嫌疑犯的行列,看来这次,他真的是犯了错误的评估,幸好歹徒的现身导正了犹未晚也的方向。
林启贤低哑狂乱的怒气,和之前斯文腼腆的模样,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和她在勒戒所认识到现在,从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我处处呵护她、守候着她,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只会说些把我当成弟弟之类的废话,而其他来路不明的男人,一个一个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你说!我还能怎么忍!”
“先别激动,冷静下来可兰她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那些男人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也不会是真心想要照顾她,他们只是想利用她!我跟踪过他们,他们都不止可兰一个女人,他们还和其他女人上床,根本不可能真心对待可兰这个贱女人,她宁愿让所有人糟蹋,却不愿我这个专情爱她的男人照顾她!”
到此时,石或已经了解他的动机与反应。林启贤的嘴角因激动而产生沫液,双眼通红充满了血丝,思绪里面充满了被迫害的妄想。这是典型的毒品反应,也就是说,从勒戒所出来之后,他根本没有放弃吸食毒品的惯性。
“你也是一样,很快就会到殡仪馆陪那些该死的臭男人,也许你们还可以一起讨论,为什么要认识像可兰这种愚蠢又不知珍惜的烂女人!”
他忽然失控的怒吼了出来,举起尖锐锯齿的刀锋,狠狠的往石或颈部刺去
石或敏捷的闪过,重重落在他腹部的力道,却没能使林启贤放下刀,反而激起他更强烈疯狂的怒气。
“你该死,她是我的,钰眉也是我的!”
已然陷入癫狂状态的神智,林启贤再次扑向石或,他跳起身,通红凶残的眼神和那把不见血不罢休的利刃,笔直的冲向他的心脏
石或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激烈的扭打成一团;毒品使林启贤激出了全身的肾上腺素,他像一头凶猛狂暴的野兽,一心只想完成他嗜血的计划。
对—个全身溢满勃勃杀气的人来说,要制伏他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费力!
为了抢下他手上的刀刃,石或此时根本无从理会由眉端与手部沁出的血痕,拳脚与血光齐飞,将窄小的空间撞击出巨大骇人的声响
经过一番扭打与激战,石或好不容易夺下他手中的刀,将凶嫌由后方扣上了手铐。
才刚推开大门,一拥而上的警力,纷纷靠拢在他们两人的周边
“老大,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你们来得正好,在我被乱刀砍死之前赶到,都算来得及,”
一改嘲讽的幽默语气,石或将手中制伏的犯人交给同僚,随后交代了几句话“找个女警上去和杜可兰解释,凶手不是她的前夫,但已经束手就擒,她们可以安心睡觉了。”
“老大,那你的伤,要不要到医院”
石或摸了摸由眉尖沁出的血丝,玩笑的舔了一口
“多吃两碗猪肝汤,待会就没事接下来的辛苦你们了,我得先回警局向老板作报告。”
他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