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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和郭钻进出租车,不待坐定,就热烈地抱在一起固然难舍,但不会影响两人洞房的心情,这不仅仅是单纯意义的新婚洞房,还是离别前的深爱,是两人初夜的鸳梦重温。
出租司机讶异地看着两人,直到他们吻到嘴也累了,透不过气,恋恋不舍地分开,才识趣地问两人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呢?酒店开房倒可以,可这是新婚之夜,结婚意味着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哪对新人不想在自己家度过甜蜜难忘的新婚夜晚?郭灿着俏靥,仍望着刘憬。
刘憬想了想,对的哥道:“找家最近的市。”
郭不解,出询问眼光。刘憬凑到她耳边道:“郭,你放心,待会我领你去个好地方,跟家一样,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郭没说话,身一歪倾到他怀里,眼中几许期待,几许凉意。对她而言,去哪不重要,只要新婚的夜晚能和爱人深深在一起。
象很多新婚小两口一样,两人相携相偎,欢快地在市转来转去,买的东西却不多,香肠、熏蛋、罐头、啤酒、饮料。刘憬还买了两只红红的蜡烛,既然洞房,当然不能少花烛。
随后,刘憬打车,领郭到修车铺。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郭对着崭新的大招牌,惊异地问。多多修车或许是家现代化修车铺,但怎么看都不象过新婚之夜的好所在。
“当然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刘憬笑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从法律上讲。修车铺有你一半,就跟家一样!”
“那好,明天离婚分我一半吧!”郭白他一眼,径奔办公室。修车铺不适合洞房花烛,但办公室总比修车间或洗车间合适。
刘憬当然知道她在开玩乐,笑笑跟上。修车铺已装修完毕,只待开张,工人们正享受着开工前的最后日子。
沙、电脑、电视、空调和饮水机,还有假墙后舒适的大床,办公室温馨静谧。极象现代公寓,还真有几分家样。
“怎么样,不错吧?”刘憬笑了笑,还有点不好意思。办公室是徐燕自己设定,如今拿来给郭做洞房,真不厚道。
“还行吧。”郭把小包一甩,上前搂住他脖子。刘憬扶上她肉感十足的蛮腰。望着她可亲地模样问:“郭,还难受吗?”
郭轻轻摇头,水俏的眼眸绽着无悔的深情。
“真奇怪,我也不难受了。”刘憬说的是心里话,此刻他融融的浓情充满胸臆。
郭嗔怪一眼,咬牙说:“因为你是坏蛋,想干坏事。”
刘憬嘿嘿一笑,猛地弯身,把这个肉乎乎的小丫头抱起。
“啊!你干嘛?”郭大叫。开心而乖巧。
“你不说了干坏事?”刘憬将女孩儿抱到假墙内的床上,瞅着她胸部说:“郭,先让我看看你的d杯罩!”
郭羞喜交嗔:“现在才下午,天还没黑呢?”
“天没黑怕什么。先看看!”刘憬微笑着凑到她唇边沾了下,怀着跳荡的心跳,轻轻拨开她左肩裙衫到臂弯,郭浑圆饱满的左乳展露在他眼前。
“郭,你真漂亮!”刘憬眼光热切,感叹着说。郭地不是挺翘尖拔那种,又圆又正,中间的樱桃极小,本就很大的显得愈加圆大。
刘憬说漂亮当然是指。郭水眸流转。红霞盈面,连羞涩都被满心的欢喜冲淡。
刘憬气息凝悬,慢慢伸出右手。抚上眼前颤微微的美乳;郭俏眉微皱,眼中骤然显出绚烂之色。时隔一年,再次接受爱人温柔的抚摸,她岂能不激动?
七月下午流火般炽烈,室内空调清凉沁沁,两人没有言语,却在无声爱抚中诉说心中情意。刘憬绕着她乳圈边缘,爱怜不已地揉捏搓动,眼中好多喜欢,也好多珍惜。郭倾情凝望,轻轻将右肩裙挂摘脱,把自己完整献出。
刘憬笑了,探上另一只手,捏了两把抬头:“郭,不摸不知道,你还是个小胖丫头。”
郭低头看了看自己,羞怯而骄傲地说:“人家那是丰满!”
刘憬笑笑没说话,嗅着她身体的馨香气息,爱不释手地围着她摩挲。郭身体娇美玲珑,外表绝不显胖,可真正摸上去才知道,这丫头到处都是肉,就象没骨头。这份滑腻柔软地肉感舒服异常,是刘憬从没有过的惬意体会,若裸身相拥,定能美死。
刘憬再度抬头,笑笑说:“郭,今晚我一定抱你一整夜。”
郭委屈地扁了下小嘴,头一低,吻上他嘴唇。两人温柔接吻,舌尖缠绕。刘憬边吻她香舌,边除去她裙挂的束缚。裙衫滑落,郭雪白无瑕的上身露出,双臂一扬,热烈地抱住。刘憬体贴地摘去她眼镜,全力应承。
两人轻吻变激吻,尽情享受新婚后的前奏。良久,唇分。刘憬拥着女孩儿的上身道:“郭,现在时间还早,咱又刚吃完饭,先做一次吧?”
郭喘息未定,羞嗔嗔说:“大白天的,你这里又不安全,来人怎么办?”
“他们都放假了,不会有人”
“笃笃笃!”刘憬话没说完,外面忽传敲门声。
两人相顾一望,刘憬把头探出假墙:“谁!”
“是我。”门
,传来徐燕的声音。网址这丫头怎么来了?刘憬回头道:儿,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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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羞羞点头,把脱落至腰际的裙子扯起。
徐燕紧着小脸站在门口,刘憬开门道:“徐燕,你怎么来了?”
徐燕有些尴尬,还有些害羞,看他一眼说:“秦姐跟郑姐说了。郑姐挺感动,她们商量说,郭如果不反对,你可以带她回去。”
刘憬明白了,郭义无反顾地答应结婚再离婚,玉瑕借芳袭感动之际,说服小老虎接受了郭,允许三人一起了。可为什么徐燕会来?刘憬缓缓看向眼前人。
徐燕鼓足勇气,直直盯视他说:“她们猜你会到这儿,让我让我过来通知一声!”
刘憬听完怔住。一脸地难以置信。玉瑕和芳袭猜到他在这不难,如果想通知,打电话就可以;如果想体现诚意,可以两人一起来。现在让徐燕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不仅接受了郭,还接受了徐燕。天。这就四个了,都跟那大律师一样了!
徐燕仍直鼓鼓瞪视他,好象他敢说个不字,就当场把他吃了。
刘憬暗暗一叹,背身关门站出,看着她眼睛道:“徐燕,我和郭的事你清楚,先她不会答应,其次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爱一个人要放手,这个放手不是去或留,而是尊重。你能明白吗?”
“有什么不明白?”徐燕鼓着腮,幽怨而吃醋。“她是你最先喜欢的人,帮你很多忙,现在不管真假,又第一个跟你结婚。你觉得有了别人,再把她扯回来很自私,对她不尊重,不就这样吗?”
“嗯,对。”刘憬诚挚点头。有了玉瑕和小老虎,再让郭回来,他实在做不出。
徐燕又盯着他说:“可人和人不一样。那是她自己事。她不同意是因为她是省长千金,从小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不屑于跟我们这些老百姓家女孩儿一起。但我不一样,我就是普通女孩儿,喜欢就要在一起。她同不同意,走不走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走?你尊重她就要把我也赶走,你尊重过我吗?”
徐燕激动了,也委屈了,刘憬动了动嘴唇没开口,因为不忍心。徐燕说得不无道理,但钻牛角尖。他没这意思,是对徐燕感情不同,没感情接受本就意味不尊重。
徐燕见他没话,酸溜溜向门内一瞥,噘嘴说:“你还把她领到我地房子里,我这么辛苦设计,就是准备以后和你用!你凭什么呀?有你这么尊重人的吗?”
刘憬正为这事惭愧,闻言暴汗:“别胡说!这是办公室!谁、谁和你一起用?”
“我不管!”徐燕俏脸胀红,委屈不已揪住“你你你、你把她赶走,不许用我的床!”
刘憬忙闪,尴尬道:“徐燕,别闹了!我我就用一天,明天就还给你!”
这个话题很色情,徐燕挂不住,又不是真要赶郭走,怨气十足地松开:“算了吧,我就是说着玩,大不了换张床单。”
下午的阳光很盛,徐燕娇嗔的脸闪着金麦色光芒。刘憬正正颜色道:“徐燕,你先回去,我答应你,等过段时间平静了,我会好好想想,这总行了吧?”
和徐燕一起生那么多事,要说刘憬心平如镜,那肯定是说谎。男女能成为朋友,必然有喜欢成份,但是否那种感情,至少他目前觉得不是。前段时间和理想集团死斗,他始终心不在焉,现在郭即将离去,或许该冷静考虑了。
“那好吧,不过不准想出我不满意的结果哦?”刘憬说考虑,已经是大进步,徐燕露出羞赧而欢欣的颜色。
刘憬苦笑,这话和他当初对小老虎说的一样,徐燕也学会耍赖了。
徐燕走了,刘憬转进。郭穿戴整齐地站出,深望他道:“你们的话我听见了。我不是骄傲,也没瞧不起人,我爱你就要拥有全部的你,不会跟别人分享。如果不能,我宁愿带着你地爱离开。”
刘憬走到她面前,迎着她倔强的眼睛:“郭,她们那么说,是因为不懂你,但我懂。我没办法给你全部的爱,但会支持你做任何喜欢地事,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开心。”
郭慢慢靠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刘憬拥住道:“郭,咱去吃东西吧,边吃边聊,然后天黑睡觉。”刚刚的兴致被徐燕打断,都换做说话情致。
郭点点头,忽然翘脚贴到他耳边:“你喜欢我走,是不是怕我把你那几个女人赶跑!”
“别瞎说,那都是意外!”刘憬笑了笑。在她肉屁蛋上拍了一把“走,今天我豁出去,好好陪你喝两杯!”
郭忙把他推开,委屈道:“你可得了!人家就一晚,你喝多又忘了怎么办?”
“啊对!”刘憬笑,捧着她小脸亲了一个“你放心,我不喝了,一定把你这小胖子的滋味尝个遍。记牢牢地!”
郭喜滋滋一嗔,刘憬把小几搬到床边,两人一起摆东西。
他们都不饿,却吃了很久;东西吃不多,话却说不少。他们相依相偎,在甜蜜拥抱和亲嘴中,好多年的往事随红酒和饮料地流曳婉转。陕西的夜晚。西藏的雪山,郭多次可笑的事故,还有刘憬遗忘的初夜。直到酒水饮尽,夜幕而满窗外,月亮爬上梢头,郭烧红俏靥,
席间解去女孩儿全身衣裳。
“坏蛋!还没吃完,就把人脱光了!”郭蜷着一丝不挂的火热肉身,捏着空杯在爱人怀里撒娇。红红的脸蛋看不出任何害羞,只有欢喜和兴奋。
“天都黑了,再不开始没时间怎么办?”刘憬爱不释手地在郭摸不到骨头地肉躯上滑动摩挲,从饱满的到肉圆的下腹。从肥嘟嘟地屁股到小白猪般地脚丫,再自下而上,到肉包子似的雪白粉蚌。
“啊!别碰那!”刘憬手指不经意掠过敏感的肉豆,郭娇躯一颤,忙不迭缩到他胸前。
“不碰就不碰,站起来让老公好好看看。”
郭俏眸如水,酒后的近视眼如迷似梦,笑滋滋跟他亲了个嘴,就蹶着肉屁股爬到床上跳起。“看好了,不许再忘!”郭小嘴一扁。张开双臂,就翘着小短辫在他面前转起。
室内只有大灯,刘憬没点。两只红烛在几上闪着温暖迷人的火苗。郭在烛光中俏盈盈旋转,两只脚丫交替踩踏,娇美的肉躯晶莹柔嫩,冰雕玉琢;颤悠悠地圆乳娇软可爱,含苞欲放的嫣红在正中羞赧俏立;柔若无骨的浑圆蛮腰,丰润可爱的人字屁股,雪藕般地两腿间,黑绒卷曲的草丛下,细白柔软的阜丘急隆而起,娇艳紧闭地玉门将春色尽掩其中。
如果说玉瑕的身体让人血脉膨胀,芳袭地胴躯青春撩人,那么郭的胖乎乎的肉身令人爱煞,爱到恨不得时时含在嘴,处处吃进肚。
“郭,过来。”刘憬招手。
郭嘻嘻一笑,倏地蹦到他面前,小肥兔般。刘憬一把扯过,昂就叼住她左胸樱桃。
“啊!好痒!”郭一声欢叫,漾着酒窝抱住他头。刘憬抱着她亲啃不休,一双吃得全是唾液。郭又酥又麻又痒,抱着他又扭又躲,还不时咯咯娇笑,肉屁股在烛影中拧得无比活脱。
刘憬连抓带捏,上下其手,又弯身在郭股间前后舐舔吸吮。
“啊啊啊!刘憬,别、别弄了!”郭粉腮绯红,着串串好听的叫声,娇满地身躯摇摇欲坠,清楚地感到温热滑腻的粘稠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刘憬怕郭累,恋恋不舍地直起身:“郭,我还没亲够呢,你转过去躺下。”
郭呼一声侧坐他面前,扁起小嘴说:“不行!你还没脱衣服呢,这不公平!”
“那好,我现在就脱。”刘憬笑,说话就要动手。
“我帮你!”郭甜甜一笑,跪直身体。
刘憬收手,把机会留给新妻。郭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解开他衬衫钮扣,刘憬恐怖的疤痕呈现,在烛火中闪着妖异的光芒。郭面容一敛,眼中绽出无限留恋,缓慢而深情地靠上,用自己柔软的樱唇和舌尖亲吻起来。
郭亲得很认真,一路向下,直至看到刘憬腰间新伤,才翻着眼皮,不屑地轻哼一声,双手把上他裤带。刘憬早已蓄势待,随着障碍解除,那大根腾地弹跳而出,啪地打在郭面颊,出清脆一响。
“哦!”郭调皮一叫,忙用小肉手扶住,随即怯怯一瞥,笑眯眯张开小嘴含进。
刘憬立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道:“我们上回做这个了吗?”
郭吐出,委屈不已道:“怎么没做?你跟老牛似的,干弄弄不出。还让人家用嘴,差点没把人喉咙插破,射人满嘴,都流到肚子里了,恶心死人!”
哇!做那么多内容,看来挺清醒的嘛,怎么会忘了呢?刘憬既得意又失落,笑笑说:“你放心,上回是喝完酒反应麻木。你不爱吃,这回肯定不射你嘴里。”
“谁会爱吃这种东西?变态呀!”郭啐了一句。重新含进。
刘憬无语,可不就有人爱吃咋的,小老虎嘛!非是森林之王,却是吞精之王!
郭只是第二次,第一次据说还是被动的,却比小老虎温柔多了,也细心多了。虽尚不懂手口地配合,但从舌功来看,不仅温柔细致,而且不拖泥带水,还能准确地区别重点。
郭倾注心情,更倾注感情,时而侧滑,时而缠绕,时而猛吸。小头左右倾拧,上上下下。刘憬浓情充斥,不舍地低望娇妻动作。郭头后地短辫随动作翘来翘去,刘憬动情地抚上她尚未长长的稍。忽然酸楚。他想到一句歌:谁把你的长盘起,谁为你做地嫁衣。郭的稍终会长长,可那时人面桃花,又将何处?
刘憬默默注视,又默默振作,把妻子扶起。郭一怔,尚未回过神,刘憬身驱已铺头压来,一口吻住她樱唇。两人激吻,直到气喘吁吁。刘憬甩掉衬衫,踢脱裤子,准备进入曾经遗忘的身体。
“刘憬!”郭忽然叫停。
刘憬停住。询问地看她。郭笑了下说:“上次你主动,这次换我吧?我想好好记住你。”
烛光摇错,刘憬看到郭坚决苍凉的眼睛。他点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抱紧猛一翻身,两人换位。郭羞赧一笑,笨拙地翘起胖屁股,小心翼翼避过他腰伤,悬跨他腰间,然后扶正、闭眸、昂,啊一声呻吟缓缓吞进。
“刘憬,我爱你。”郭满足地睁开双眸,深深不舍望他。
“我也爱你。”刘憬好多感触,再度吻住她唇,同时扒住她肉臀。
一对新人深深交吻,也深深交融。
这夜,烛影摇红,郭着酣畅淋漓的,先以主动的方式感受了爱人久违地左冲右突,但没有局限于主动。两人用尽所有姿势,迷醉于梦境的欢情,激烈交媾,郭不顾下身红肿,刘憬忘了力不从心,一次次爱不停,一次次深深地射入爱的最深处。直过了夜最深,黎明前的最黑暗,天初见亮,两人方以插入方式沉沉睡去。那时,夜风扑打窗棂,启明星刚刚透出第一丝珑玲,仿佛室内的的肌肤如冰。
日上三杆,两人苏醒,在微笑对望的亲吻中做最后一次爱,然后收拾出门。工作人员眼光惊异无比,他们离婚了,真地离婚,时隔一天,结婚证换做离婚证。
“刘憬,我走了。”出门后,郭如是说,出奇的平静。
“郭,我”望着手里的离婚证,刘憬眼圈迅红热,终于忍不住,也忘了一贯的尊重。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郭,不走了行吗?我舍不得你,真的!”
郭流泪,然后摇头说:“刘憬,你别这样,我都要走了,你答应过放开我?”
眼泪比干得快,却让人清醒。刘憬在脸在横了一把,重重点头:“是,我答应你。”
郭破涕为笑,抽出手擦他眼睛:“刘憬,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听天由命吧!”
刘憬说不出话,又想哭。郭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转身奔去。天上有阳光,阳光下有风,郭翘翘的短辫在风中一闪,钻进一辆出租车。刘憬紧趋几步,看见郭回眸的笑脸和挥手。车子迅去远,街上只剩风,无行人车辆。
郭走了,
在一个心碎地路口,
挥了挥手就掉头。
或许分别了信也没有,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或许再有新的追求,
也只是不完美的拼凑。
或许,
许多年以后,
风仍无悔,吹奏一样地春秋。
刘憬回到医院已过正午,精神很好,没有失魂落魄。玉瑕和芳袭办好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正在病房静坐等他。
“回来了?”玉瑕问,对独自进门的刘憬。
“回来了。”刘憬一屁股挤进两女中间。
芳袭哼了一声,把头别过,眼中有怨意,但同样理解。刘憬拍了拍她膝头,把离婚证扔过:“芳袭,我不仅是二手男人,又是二婚男人了,你说咋办?”
芳袭没说话,也没看他,低头看离婚证,面有戚容,不知心恨谁。刘憬张开双臂,把两女分搂在怀,感慨道:“好了,都过去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
两女转头,热烈看他,刘憬手臂一加力,三头凑近相贴,然后,三条舌头交吻。
第二天,阳光柔柔,郊外的风吹灌原野。高公路,一辆中巴飞快奔驰,延宕已久的旅行终于开始。薰乐开车,田豫抱孩子坐在副驾驶位,玉瑕和芳袭并坐在前,只有徐燕和刘憬孤立最后。
车子经过机场,刘憬远远遥望。他不知那里是否有他妻子,但好多不舍,好多祝福。爱一个人就让她自由,他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自己,更无所谓听天由命,就象窗外的风,因为自由,所以飞扬。
“刘憬,你在想她?”身边的徐燕依依开口。
“嗯。”刘憬坦然点头。
徐燕拢了下鬓,瞥他说:“秦姐说我们要在山里野营,还说会帮我们一件大事?”
“我们?”
“嗯,就是我和你。”徐燕低头说。
“什么大事?”刘憬看了看前面两女,闪着眼问。
“我不知道。”徐燕不说。
“不知道你就答应?”刘憬没好气地瞅她。
徐燕低笑,抬起晕红的脸,抓住他手说:“不就是原本你要和郑姐做那事?她们都告诉我了!我觉得不错,非做不可!”
刘憬愣了愣,指着她说:“徐燕,你傻,真傻!”
“我傻也比走那个强。”徐燕瞪了瞪,干脆头一歪,靠在他肩旁。
“我说你什么好!”刘憬长吁口气,揽住她肩头“行,那咱就做,大不了让你傻到家!”
徐燕俏靥更红,偎在他怀里瑟瑟笑。原来追他挺容易的嘛!这丫头臭美了。
“哼!”小老虎回头重重一哼;玉瑕挤了妩媚的眼波。
车行愈快,转瞬无影。风乍起,机场方向,一架大型波音机迎风腾空,兜了一个巨大椭圆,飞向正东的大洋彼岸。机舱中,郭趴在窗边深情凝望,向不爱哭地她泪不成行。
哭声吸引了周围乘客,郭擦干眼泪转回,掏出随身的离婚证细细端详,泪水再度浸湿镜片,模糊视线。
不知经多少痛苦,
不知泪会不会枯,
只知天意弄人,
几将深情不顾。
浓情浓爱舍不得,
甘愿孤身走我路,
无人无风夜深里,
偷偷想偷偷诉。
遮起深心的痛苦,
关锁泪眼重门户,
装作一切都淡忘,
风里不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