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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是万花筒,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有关无关的演,构成人类社会最缤纷的可爱。
同样的夜,刘憬独占二美,拥着光溜溜的大小老婆睡得正香,刑警队会议室却通明,挤兑事件指挥部正紧急会议,一干人围桌而坐,为刘憬拉开的帷幕或喜或悲。
周遭烟雾缭绕,刑警队政治委员老周受郑雷委托,正陈述案情,众人表情各异。
郑雷心态比较平和,习惯性军姿笔挺。他是刑警,除了破案和抓人,其他不关心;李局长生性谨慎,多少有些忧虑,但尚算良好。挤兑事件公安局表现出色,市委已口头嘉奖,接下来只要继续服从指挥部,就算出点乱子,估计也能功过相抵。其他如公安局政委、副局长兼交警支队支队长、武警支队支队长、董政委(就是董乐老爹),还有市里一众人,多半与李局长态度相似,只有总指挥、副市长江阳比较郁闷。
理想集团挤兑本是治安事件,可起因是理想集团集资融资,所以定成经济事件,于是分管经济的江副市长,被倒霉地赶鸭上架。这也罢了,分管经济难免有人眼红,江阳能承受,可战战兢兢,好容易把事儿对付过去,又出这么大篓子,他不郁闷就怪了。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现在经侦过来的技术正在解硬盘,估计很快会有初步结果。”老周说完,把目光投在江阳脸上,准备坐下。
江副市长对此类事件没什么经验,证据又没出来,想想道:“报案人呢?把他叫来,听听他怎么说。了解了解第一手情况。”
老周为难地向郑雷看去,郑雷会意地点了点头,给李局长递了个眼神。李局长无奈,只得凑到江副市长耳边:“报案人就是打报告那个,听说和郭副省长很密切。”
又是郭副省长?江阳皱着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老周坐下。
本来这事没什么。办好也是大功一件,可报告是郭铤传到市里,工作组也是郭铤的指示。换言之,事办得好,是郭副省长高瞻远瞩;办得不好,是他这副市长无能。尤其省长和省委书记即将退休。郭铤雄心勃勃,准备借此机会打个漂亮仗。破天荒地从常务副省长直接竞争省委书记,没准到时候他这副市长都会被郭军取代,江阳岂能不郁闷?
“混蛋郑雷,这种破事回回让我出头!”老周没好气地看了看郑雷,暗骂着坐下。
众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商讨了一会儿,从经侦请来的技术人员完成破解进来汇报。“快说,怎么回事?”江副市长迫不及待地问。
“初步看来问题很大。大约一年前,东兴以进口原材料为名。将17oo万人民币申请成外汇,后又以交易:。中,这笔钱被挪用,在s国成立了一家财务公司。网址并挂在泰国隆森矿业老板阮隆森名下;与此同时,阮隆森把泰国湾附近的一大块土地抵给理想集团。可以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经济侵吞案件,目前第一笔人民币已经汇出。”这技术是个老经警,很有经验。说得言简意赅。
这只是案件本身,其他小问题必然更多,座中诸人都震惊了。
“辛苦了。”江阳震惊之余又很庆幸,点点头示意经警出去,自己到一旁给郭铤打电话。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损失65oo万,是功劳。只一瞬间,江副市长一扫郁闷情绪,决定把自己绑在郭副省长战车上,反正已经坐到这位置。
江副市长谨慎谦恭地打了通电话,神采奕奕地回到座位:“各位,我刚刚给郭副省长打了电话,郭副省长指示我们,要从稳定地大局出,干净利落地处理好这次事件,尤其要避免形成群众突事件。现在我命令,公安机关立刻对相关案犯实施抓捕,但要注意影响,尽量不要扩大;工作组明日重新返回,即刻对理想集团进行清算;请武警部队配合公安机关,理性克制地维持好秩序,控制好群众情绪。”
不用问,这肯定是郭副省长精神,众人纷纷应诺。
江阳又对李中道:“李局长,经侦队路支队长是路一通弟弟吧?此案不能让经侦队插手,由刑警队全权负责。另外,你们也要调查调查路支队长,看他有没有问题,必要的话,直接上报省厅两规。”
“是是。”李局长连连答应。
江副市长环顾一圈,慨然道:“各位,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已经跟郭副省长立下军令状,一天不解决这事,就一天不离开总指挥的位置,希望大家齐心协力,给全市人民和省委一个圆满交待。”
曾几何时,以豪迈的辞职为条件的军令状让很多高官丢乌纱帽,于是后来者纷纷反其道而为之。一天不咋咋的,我就一天不下台,成了官场最流行地军令状。
众人再度应诺,行动连夜开始。
次日,艳阳天。刘憬开车,去避风塘赴郭约会。
早上刚起床,郑雷就给玉瑕打来电话,说路一通、张建光、白歌,还有理想集团若干人已被抓获,遗憾的是赵通海和李想两个主犯先一步逃逸。
赵通海逃了,刘憬没愤恨,而是意外和震惊。赵通海狡诈果断,昨晚又设下圈套,等于已经知情,能逃走不奇怪。可白歌一往情深,全身心
身上,他居然会自己逃走,这太无耻了!看来赵通海老虎,白歌只是维系心理生理双重需要的物件。刘憬鄙视赵通海,又深为白歌不平,同时更担心。他正寻思找郭商量,郭打来电话,两人约见。
尽管赵通海跑了,可事情毕竟过去。三人也已一起淫荡了,可刘憬却轻松不起来,不仅为白歌,更为徐燕和郭。郭不提,徐燕现在最让他头疼。
昨晚夜风中,浪漫空艇下,徐徐旋转和降落。徐燕直接坚定地倾吐心声,那是生死跳跃后的领悟,他理解。可玉瑕和芳袭的双人局面是情缘错落造成,他怎么忍心让徐燕跟着掺呼?但同样,那纵情一跳之后,拒绝也是种深刻的伤害。更重要地是。他当徐燕知心朋友,从没有相应地感情付出。这不仅不公平,而且不尊重,怎么可能接受?
骄阳在天空照耀,晨风吹动头。车子拐弯,避风塘到了,郭俏盈盈立在门前,眼镜和梨涡在幸福地阳光下闪烁。刘憬望着她娇美模样,不由自主地激越起来。上次吻别很伤感。好多眼泪,此刻再见,熟悉的感觉和心情依然甜美。
“嗨,刘憬。”郭象以前一样招呼,但动作全然不同。欢快而自然地抱住他手臂。
“你干嘛,我还没关门呢?”刘憬心头美美。语言却很虚伪。
“我不管!”郭不以为然,倔强地说“这么久没见面。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久什么呀?刚半个月。”刘憬关上车门,任她抱着向茶楼走去。他平时不怎么想郭,也没机会,但每次见面都美好而不舍,尤其郭小辫又长了,脸蛋却清减了。
二楼,老位置,同样的绿茶,还有窗外的阳光和四溢的茶香。刘憬径自坐到里侧,郭坐在他身边,依然抱着他手臂,刚坐下,就笑眯眯偎到她肩头。
刘憬看了一眼说:“郭,别闹了,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郭推了下眼镜,慢慢阖上双眼,可爱的酒窝微微荡漾,长长地睫毛轻轻抖动,好幸福陶醉。
刘憬感受她乳侧的饱满,扣着她小手把白歌地事说了,随后道:“郭,她帮过我大忙,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郭似没听见,仍然阖着眼眸,轻声问:“刘憬,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偷情?”
“也算也不算吧,我们光明正大。”刘憬叹了口气,紧了紧和女孩儿相握的手。
郭对这回答很满意,终于睁开眼,回道:“这个白歌倒挺可怜,可这么大事,主犯又跑了,她是从犯,谁敢放她?”
刘憬皱了皱眉,忧心地问:“她就是喜欢赵通海,又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算知情不报,没那么严重吧?”
“这你就不懂了。”郭终于离开他身体,认真地说“你别以为做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有权,也只能在两可之间做文章,摆明违法的事,谁敢做呀?”
这道理刘憬当然懂,不禁忧虑更重。郭狡黠一笑,呷了一口茶,又瞄着他说:“不过嘛,我还是有办法的。”
“快说,什么办法?”刘憬大喜。
郭放下茶杯,笑滋滋说:“除非你答应一会再跟我亲一个,我才告诉你。”
“上回不都吻别了吗?”
“可我还没走啊?”郭不爽了,扁嘴说“我提醒你,我没走之前我们约定还有效,只要你和病猫分手,就得跟我结婚!”郭还盼着他和小老虎出事。
刘憬转身拉住她双手,深望着说:“郭,不用谈条件,只要你喜欢就行。”
再次吻别肯定不对,但感情明确。郭地执着让他无力,且不说他和小老虎不可能出现意外,他也不可能放开玉瑕,两人注定有缘无份。现在郭将走,他愿意满足她可能地要求,也喜欢。
郭眼光一黯,似感到些许伤感,头一低,抵到他肩上。刘憬展开双臂拥住,两人在茶叶清沁地馨香中无言拥抱,珍惜着每次见面地留别时光。
“刘憬,说你爱我,再说一次。”郭伏在他耳边说。
刘憬抚了抚她头后的短辫:“还说?你明明知道。”
“你总共才说过一次,我想听嘛?”郭推开他,不满地撒娇。
刘憬笑笑道:“上次都说哭了,再说又哭怎么办?”郭扶了下镜框,笑嗔嗔说:“那也是你先哭的,你再上次就哭了!”
“就算是吧。”刘憬笑了笑,重新抓住她小手“先说说你地办法,好听的话最后再说。”
郭甜甜一笑,满不在乎道:“这很容易,理想集团是你上告的,证据也是你找到的,你都立大功了,只要你”“哦,我明白了!”刘憬恍然大悟“只要我把白歌说成密探或卧底,帮了我大忙,就一样立功,就会没事了呗?”
刘憬反应很快,郭得意地绷了缓小脸:“立功就别想了,不过只要你胡说两句,再加上我,她就可以免于起诉了!”
省长千金就是千金,玉瑕都没办法,郭居然信手拈来。刘憬笑道:“郭,你真不愧是省长千金,干坏事都这么高明?”
“那当然了。”郭甜甜地眨起眼,得意洋洋说“你那只病猫除了吓唬人什么都不会,哪有一丁点比得上我?”